第18章 工具人
周末兩天顧謹沒什麽事，每天睡到自然醒，早上做點跟工作有關的事情，下午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練練瑜伽，畫畫之類，晚上就看看書。
姜文清見她一天都被安排滿滿當當的，一步也沒踏出家門，浪費了美好周末，勸她出去和小姐妹玩，她也不去。
周日下午，實在沒有辦法，姜文清讓她陪着自己去唐沁家。
顧謹一聽唐沁就開始防範：“謝警官不在吧？”
姜文清咋一聽以為她想見謝辰陽，便說：“你想見他？我問問唐沁。”
看來是不在，顧謹阻止她：“我不想見他，別打電話，我去我去。”
兩人出發前給唐沁打了電話，唐沁正好一個人在家，迫不及待的想找人陪陪自己。
到唐沁家後，顧謹就在沙發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下來，剩兩人在一邊說話。
姜文清問：“建權呢？”
“他今晚和辰陽出去吃飯了，說是和陳廳一起。”
顧謹聽到謝辰陽的名字，刷微博的手一停，将注意力移了開去。
姜文清問：“就是上次那個陳廳？”
“是啊，不知道什麽事，建權也沒和我說。”
“可能是工作上的吧，你別多想。”
唐沁坐在一遍繼續說：“不過我也希望他們父子兩個關系好一點，這樣建權也能開心一點。上次問了辰陽，讓他搬過來，他也不願意。”
姜文清安慰她：“不着急，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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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謝辰陽正在和謝建權吃飯。
謝建權：“辰陽，待會陳廳長會帶他女兒過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人家廳長都開口了，我不好拒絕，你就當簡單吃個飯，行嗎？”
謝辰陽：“……”
不過謝建權又說：“不過陳廳這女兒聽說也是不錯的，現在好像是做律師，可以交個朋友。”
謝辰陽想，有時候子女其實就是父母的工具，他們按照他們的意願來教養孩子，希望孩子走他們走過的路，等孩子長大了，又成為他們交際的産品。
他們的動機不壞，打着親情的旗號，孩子拒無可拒。
如果他以後有了兒子或女兒，一定讓ta做想做的事，不幹涉ta的生活。
謝辰陽暗自苦笑，沒說話。
不多時，陳廳夫妻倆和女兒到了，兩人站起來寒暄。
陳廳對謝建權說：“上次你生日都沒能見到辰陽，這回總算見着了。”說完朝謝辰陽說：“像你爸，一表人才。”
又介紹自己女兒，“我女兒，家瑜。”
陳家瑜顯得有些局促：“謝叔叔好。”
謝建權誇了一番，然後讓兩個年輕人坐在一塊。
幾輪過後，陳廳問起謝辰陽的工作，謝辰陽簡單答了，陳廳聽後說：“你當初能過來也多虧了你爸，這事還是你爸喝醉了才跟我說的。”
謝建權說：“陳廳，你說這個幹嘛。”
陳廳繼續說：“當時你們雅市是要在你和一個姓……不記得姓什麽了，反正就是兩個人之中選一個，你爸和那邊打了個招呼，就選了你，所以說啊，你應該感謝你爸，要不然也沒有這個機會。”
謝辰陽也是第一次聽這件事，非常驚訝，兩個人，另一個是楊靖安嗎？
這麽說，自己還搶了楊靖安的機會？
用這麽不光明正大的手段？
心裏頓時不是滋味。
陳廳又說：“不過他們也确實沒選錯人，我問了公安局的朋友，都誇你辦事不錯，入選不是問題。”
說着便遞了酒過來，謝辰陽沒說話，但還是喝了。
陳家瑜察覺到謝辰陽情緒不太好，小聲問：“你沒事吧？”
謝辰陽搖搖頭。
謝建權說：“我當初是不同意他做這行的，可是他硬要做，你說像家瑜這樣多好，以後我也能幫着點。”
陳母哈哈笑，對女兒說：“還不快敬你謝叔叔一杯。”
陳家瑜便端起眼前的酒杯，對謝建權說：“以後還要麻煩謝叔叔多指點。”
“你們兩個年輕人應該有很多共同話題，你們聊你們的，我們聊我們的。”陳廳說。
于是兩人開始尬聊，陳家瑜簡單說了說自己的工作，謝辰陽在一邊不時點頭，根本沒在聽她到底說了什麽。
他沒認真聽，陳家瑜感覺得出來，也不再多說。
如果要問她，對謝辰陽是什麽感覺，她可能會說，他特別的冷，給人的感覺是難以接近，雖然樣貌不錯，但是性格應該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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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送走了陳家三口。
謝辰陽站在餐廳門口，問謝建權：“爸，我當初過來真的是你安排的？”
謝建權就知道兒子知道這件事後肯定耿耿于懷，一直沒和他說，今天被陳廳這麽一說出來，他肯定心裏不好受了。
于是便跟他解釋：“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複雜，所謂的調任不過是北城這邊有個計劃，召集全國各地有才能警區骨幹，集中培養，後面還會從中進行選拔，不過這是後面的事了。”
“當初雅市有兩個候選，另一個就是你那好兄弟，當時你們局長也是舉棋不定，兩個人都不想放，我這才提了一嘴。”
謝辰陽其實現在心裏很暴躁，但是還是強壓了下來，問他：“當初為什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謝建權沒再說話，嘆了口氣，走到一邊點了跟煙。
半根煙過去，才說：“是，我有私心，我想你到北城來，我想你有更好的發展。你可以怪我。”
事已至此，再怪誰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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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辰陽到家後給楊靖安打了個電話，可是電話接通之後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這件事楊靖安原本是不知道的，貿然說出來只是徒添煩惱。
楊靖安那邊聽起來很高興，問他：“有屁快放，我還得去陪老婆呢。”
謝辰陽問：“什麽時候生來着？”
“11月吧，我說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謝辰陽解開襯衫紐扣，脫下領帶丢到沙發上，整個人躺下來。
“能出什麽事，這邊工作忙，就特別想念上學那會自由自在的日子，軍營那兩年也不錯，雖然辛苦，但是每天只是辛苦。”
楊靖安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不過還是陪着他聊了很多，最後謝辰陽問：“老楊，如果當初是你調來北城，你願意嗎？”
謝辰陽問得認真，楊靖安便也認真答他：“你調任那會我剛結婚，就算有這個機會，我也不會去的。如果是現在，那更不會了。”
說完還調侃他：“我跟你說，你現在後悔來不及了哈，你要是不在那邊闖出個名頭來，看你回來我不打你！”
“我沒後悔，就問問，行，不打擾你溫香軟玉在懷了。”
挂斷電話之後，謝辰陽心裏舒服了點，心裏的愧疚也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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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任鑫的電話打了過來，約吃宵夜，謝辰陽看時間還早，便答應了。
任鑫、肖華再加小張，一共四人，在大排檔坐了一桌，點了幾個菜和啤酒。
謝辰陽第二天上班，照例不喝酒。
肖華勸道：“啤酒而已，喝一點不礙事的。”
謝辰陽拒絕了，“等會還得開車，不喝了，你們喝。”
“行吧行吧，謝警官還真是人民好警察。”
“是的！”小張第一個贊同。
肖華說：“小張啊小張，我也見你跟過那麽多人，怎麽你就獨寵謝辰陽一人？”
小張有理有據：“首先，陽哥長得好，我就喜歡長得好的；其次，陽哥能力強，你是不知道，陽哥來我們刑偵還沒到一個月，已經辦了好幾件案子了；最後，陽哥人好，我人見得挺多，但是那些長得好的無一例外都是渣男，陽哥不是，方圓百裏，沒一個女的。不耽誤自己也不耽誤別人。”
肖華和任鑫聽完撲哧一笑，說道：“小張你是不是喜歡男的啊？”
小張：“呸呸呸，我正經男子漢一個，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好吧，別瞎說。”
謝辰陽在一邊已經不知道說什麽了，自己也很好奇，怎麽會有男的那麽“喜歡”他？小張的神奇發言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謝辰陽想不習慣都不成。
肖華說：“小張你這樣會耽誤你陽哥找女朋友的。”
聽到這句小張也惆悵起來，悶悶開口：“不瞞大家，我覺得陽哥已經在談戀愛的邊緣徘徊了。”
任鑫好奇發問：“噢？說說。”
小張也不管正主在場，直接說道：“我發現啊，陽哥最近和剛來我們隊的時候不一樣了，老是莫名奇妙笑，看着手機能笑起來，吃飯的時候也會笑，我上次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就說沒有，我都快不相信了。”
于是聽熱鬧的兩人便問謝辰陽：“是不是真的？”
謝辰陽用筷頭敲了敲小張的腦袋：“胡說八道什麽，沒有的事，吃你們的。”
這個話題就這麽過去了，幾人又聊到這次選拔。
任鑫說：“我聽說我們再輪一個部門就要正式選拔，也沒多久的事情了。辰陽你有信心嗎？”
“選拔之後呢？”謝辰陽問。
“沒具體說，聽說是集中訓練，但是形式不知道。”任鑫喝了口酒，繼續說：“我最近都沒啥事可以幹，閑得要死，天下太平就沒我們什麽事咯。”
肖華舉起酒杯：“敬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