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阮霧的吻來得太突然,秦宴辭心裏沒有絲毫準備,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裏面。
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因為用力握緊,蒼白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五指的關節泛白。
這一次,阮霧是清醒的意識吻他,不是因為做夢或是喝醉酒的緣故。
她在吻他。
清醒的吻他。
“霧霧,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秦宴辭貼着她的唇說,即使是知道她現在是清醒的意思,但也還是害怕,所以他要一個明确的答案。
阮霧一愣,轉瞬。她輕輕點頭,似回應他,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秦宴辭眉心蹙了蹙,似是被她的直接回答給弄得不知所措,他或許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變得這麽熱情膽大。
她忽然跨坐在他的腿上,纖細的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慢慢把臉湊過去,額頭抵着他的額頭,甜美的笑容綻放在她臉上。
“你不是說我是你的妻子,身為妻子的我不能親吻你嗎?”她模樣真誠的說着,好似很有道理的樣子。
秦宴辭墨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她長着一張讓人信任的天仙面容。
不相信她說的話都很難。
他承認她說的是真道理,但他清楚她是什麽樣的人,也知道她不會輕易做出随随便便親吻別人的行為。
“霧霧,我想聽你說真話。”
阮霧看着他用額頭輕蹭着她的額頭,鼻尖也蹭着她的鼻尖,動作溫柔寵溺,心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将為什麽親他的原因全盤托出。
“一方面是因為你說我們是夫妻,我不應該對你這麽客氣,應該要對你熱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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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辭近在咫尺地凝視着她,将她望入眼底,他通過她的眼睛,看到他裝在她瞳孔的身影。
他側過頭,附在她的耳側,笑意蕩漾:“霧霧還有呢,繼續說……”
阮霧坐在他修長的腿上,兩人離的近,他的呼吸從她的耳骨輕輕向下,她的腦袋頓時被攪得紛亂,差點沒能說出話來。
也不知是羞赧,還是緊張,她小手輕捏着他身上的衣服,嗓音缱绻柔軟:“還有……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氣氛停滞了片刻。
阮霧感覺到秦宴辭身上的氣息發生了變化,他身體也變得僵硬,一動不動,怪讓人疑惑。
下一秒。
對面滾燙的氣息向她撲面而來,她的腰被他修長白皙的手圈抱住,力度不是很大,但也還是能察覺到有些壓抑克制的感覺,因為圈抱着她的雙手微微顫動着。
阮霧擡眸看他,向來清隽俊美的面容,此時竟有些失控,出現了激動喜悅的神色,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喜歡他。
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好像有點誇張了!
秦宴辭不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麽,他只知道自己的魂快要飄上天了。
她說他有點喜歡他。
喜歡他。
“霧霧,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他小心翼翼詢問着,似害怕自己聽錯一樣,溫柔又克制,讓人看了心疼。
看着他不敢相信的樣子,阮霧忽然又吻上他的唇,但也只是輕輕的一吻,很快就分離開來,她看着他,無比确定的說:“宴辭,我喜歡你。”
不管是兩遍、三遍、四遍。
要她說幾遍,她都會說喜歡他。
女人說喜歡的聲音再次響起,秦宴辭這次是聽得真真切切,他沒有聽錯,她是真的說了喜歡他的話。
“霧霧,你為什麽會喜歡我?”他沒來由的說道。
雖然她說她喜歡他,他也很開心,但她是因為什麽喜歡他的。
是他這張臉。
還是他僞裝成溫和有禮的樣子。
阮霧怔愣了片刻。似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細的問題,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似是打量着什麽。
秦宴辭從來都是清隽又優雅的,不止是相貌,還有周身的氣質,是一眼就會讓人感到舒服,驚豔的人。
俊如神明,美如清月,面容是女娲的炫技之作,讓人嫉妒的要死,也讓人愛的發瘋。
他對任何人,言語溫和有禮,唇角挂着淡淡微笑,如霜華清雪,又如世間皎月,是掠過春日暖陽,沾染上的一道清風。
最後,阮霧總結了八個字。
溫雅矜貴,容止端淨。
秦宴辭許是等久,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霧霧怎麽不說話,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阮霧搖了搖頭,她看向他,輕輕說道:“如果我說喜歡你,是因為你俊美的容顏,溫和有禮的樣子,你會怎麽樣?”
秦宴辭眸光微頓,似是沒有想到她真的只是因為他的面容,他溫和有禮的樣子,才喜歡上他,看來他剛才是白歡喜一場。
他斂去眼底的失落,擡眸看她,笑意溫和,卻也難掩他不開心的事實:“不會怎麽樣,這些也都是我,霧霧喜歡,也就是喜歡我。”
喜歡他的面容,他就保養好一點。
喜歡他溫和有禮的性格,他也可以裝一輩子。
阮霧瞳孔微微驟縮,似是有被他的話給震驚到,她這樣說了,他也不生氣。
這麽好脾氣的嗎?
不會覺得她膚淺。
聽到秦宴辭說的話,阮霧心裏生起小小的惡罪感,她不應該這麽說的,也不應該這麽戲弄他。
這次阮霧無比真誠,無比堅定的說:“我喜歡你,只是因為你對我好,是因為你這個人。”
秦宴辭眼眸隐隐一亮,嗓音缱绻柔軟:“霧霧,你剛才說的話不是真的,是在戲弄我,對嗎?”
他的說話的語氣看似責怪,但實則是溫柔寵溺的不成樣子,沒有半分惱怒的樣子。
阮霧挑了挑眉,她看向他,不奈其煩的說:“嗯,剛才是在戲弄你的,你不生氣吧!”
秦宴辭搖了搖頭,他怎麽會生氣,最多就是有些失落而已,他不舍得生她的氣,他說:“沒有,霧霧永遠都不會讓我生氣。”
阮霧聽到他這麽說了,也沒有再說什麽了,好話都讓他給說了,她還能說什麽。
秦宴辭太清楚怎麽讓她開心起來,仿佛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自己,有些不可思議,也有些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