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47章
七個護衛擠在破屋裏,是言夙跟村長打過招呼的。
——這幾人的身份在村裏可很是尴尬。
言夙現在要留下他們,鑒于人是他抓的,村子是他保下的,村長哪怕察覺到這幾人身份不僅僅是流民那麽簡單,一時也沒敢多說什麽。
——除了他人老成精的猜測到一些,自然也有梁飛透露的。也是聽梁飛透露,言夙完全能控制住這幾人,老村長一顆提在嗓子眼兒的心,才稍稍落了落。
七個護衛擠在破屋裏,還被上繳了所有的錢財,只覺得人生艱難。
而等到了言夙家裏,看到那麽多野雞、野兔,卻是完全吃不了,他們就更覺得人、生、艱、難!
“那個,要不我們來烤吧?”七護衛的老大在所有兄弟的眉眼官司下,站出來提議。
烤的話,他們還是有點信心的——只是因為不能保證好吃,所以其他人都不敢開這個口。不然搞砸了,那不但是沒賣到好,還糟蹋了言夙的食材啊。
哪怕相處時間還短,他們卻能想象要是糟蹋了食物,言夙會怎麽對待他們。
有人自告奮勇,言夙自然點頭,總不能一直看着這些咕咕咕的野雞饞着吧?
——就是看到起床的孩子,言夙又頭大了。
大崽、小崽和招娣也就算了,烤肉撕碎成肉絲兒,倒也能糊弄過這一餐,可念兒怎麽辦?她那稀疏幾顆的小米牙,能頂什麽用?
別到時候肉絲兒還卡着牙,讓小孩更不舒服了。
“念兒還得接着喝奶吧?”言夙問紅鳶。
紅鳶點了點頭,這按以往家中的規格,小小姐才這點大的年紀,還是離的不得奶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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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尋常人家怎麽帶這麽大的小孩,紅鳶也是不懂的。
她想着,舅少爺這是想找個廚娘,再找個奶娘?
言夙又看着小崽:“行吧,我問問看能不能買到牛,也給大崽、小崽和招娣喂點牛奶。”
大崽、小崽雖是流亡了一段時間,可一來季舒彧護的費心,言夙來了又好吃好喝養活了一段時間,到底還是長了一些肉。
可這招娣就不行了,那小胳膊腿兒細的,簡直都怕走出去風大點就吹斷了。
招娣聽的愣愣的,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她是做好了來當牛做馬的打算的,至少憑言夙的态度,已經比她在當初那個家裏,過的日子好多了。
可是,昨晚她被紅鳶幫着洗澡,穿着新衣服——雖然是成衣,并沒有那麽合身,卻很軟很舒服——睡在溫暖的床上。
——雖然床上還有紅鳶和弟弟妹妹們,可也正是這因為擠在一起的溫暖,讓她一夜好眠。
言夙将買牛的事兒記在心裏,他現在覺得牛比奶娘靠譜了,畢竟他不會分辨人心。
——要不是沒什麽動物會做飯,他也不想找廚娘。
現在看着七護衛忙碌,言夙的眼中滿是期望,雖然七護衛一直在說自己的“廚藝”一般,但言夙覺得或許是因為以前不是幹廚師這一行的,所以天賦沒被發覺呢?
如果他們能有一身好廚藝就好了,畢竟對待他們的态度,和對廚娘的态度可不是一會兒事兒。
這邊忙忙碌碌,在院子裏升起一堆篝火,煙氣剛剛上升,那頭還在自家院子裏吃飯的六叔公就險些要跳起來。
他碗都險些沒端住,連忙喊自己的兒子出來,問他:“那是不是你叔那老房子的方向?”
六叔公的兒子覺得自家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也不敢這麽直說,就說要不自己去看看?
——畢竟孟嬸的事兒這兩天也傳開了,他們也不敢賭言夙是不是又在家燒廚房了。
而這麽想的,顯然不是六叔公一個人。
梁飛提着兩個籃子走到半路,更能看清煙氣是從哪裏飄散出來,那實在是有些濃的煙氣,讓梁飛瞬間跑了起來。
心中卧槽,我言大兄弟難不成又在家中做飯了?
可千萬別呀,哥哥我現在就給你送飯來了,而且保證夠吃。
——可別再搞什麽,別說六叔公受不住,他都快受不住了。
好在趕到地上一看之後,就知道不是點着了房子,而是在院子裏點了火堆烤肉。
大清早的烤肉,就算打獵容易,這麽吃難道就不怕上火?
何況家裏還有倆……
梁飛看着這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四個小孩,還有一個被一個與言夙年歲相仿的女子抱在了懷裏。
——傳說中的言夙的妻子出現了嗎?要這麽說,那難怪言夙不願結親了,畢竟不能忘恩負義不是嗎?
就是這孩子……有點多,他兄弟挺牛啊。
“飛哥,這麽早,吃過了嗎?”言夙差點順嘴說出了叫梁飛沒吃在他這裏一起吃。
他有什麽能請客吃飯的?
倒是梁飛被這一喊,将手裏的兩個籃子遞過去。
“你嫂子知道你這邊的情況,就多做了點粥和饅頭。”
——只是算到了沈飛玹和七護衛的飯量,卻沒算到又多了三個人。
昨晚到家的時候,确實有點晚,鄰居倒是聽到一些動靜,卻也正在家張羅飯食的時候,沒騰出空來看一看。
——還是怪言夙把籬笆紮的太高,不然端了飯碗的鄰居出來張望幾眼,這不就能知道了?
言夙也不客氣,一把接過籃子遞給沈飛玹,叫紅鳶帶着孩子們也一起去吃。
梁飛可真是及時雨,他這正煩惱孩子們吃什麽呢。
“飛哥,這些你帶回吃。這個雞我特意挑了年歲适中、肉質細嫩的,以蓉娘的手藝,炖湯那絕對是鮮美至極。”
梁飛:“……”,作為周圍村裏有名的獵戶,打獵全憑運氣,遇到什麽絕對不會放過。
聽着言夙這挑肥揀瘦的話,心裏真的好不是滋味啊。
言夙跟梁飛不客氣,梁飛自然也不推脫言夙的好意。
接過兔子和野雞放到了籃子裏,梁飛本就想回去了——他到是已經吃過飯,可是他受了刺激了啊,可不得回去努力打獵?
然而言夙拉住他,說是有事兒跟他商量。
梁飛本來想說不急于這一時,讓他先去吃飯,言夙卻是搖頭。
反正他也不需要吃飯,那些粥和饅頭,還是先緊着孩子們吃吧。
言夙問梁飛,知不知道哪裏能夠買到奶牛。
“奶牛?帶崽有奶的牛嗎?”梁飛只知道水牛、黃牛之類,奶牛卻是只能想到這一點。
言夙也只好點頭。
“想給崽們喝點牛奶,補補身子,都太瘦弱了。”言夙說。
梁飛想到那個小姑娘瘦小的樣子,也點了點頭:“那我幫你問問,但這一般都是留着下牛犢子賣的,你這要買,價格可能不便宜,可能還得算上小牛的錢。”
薅了七護衛羊毛的言夙,暫時還真不在乎這點,都應下來,還請梁飛幫他多費點心,盡快找到。
“我知道。”梁飛又說道,“哎,你這找廚娘的事兒也是個麻煩。”
——誰都知道言夙家的油水大,想來做工的人不計其數,可也正是如此,想要挑出好的,實在有些難了。
雖說住在村中,誰家有些家長裏短,都瞞不過左右鄰居去。可也總有些像孟嬸那樣的人,一開始都盡心盡力的,但卻受不了誘惑的。
“對了,說起這些了,我就多嘴問一句,你家這幾位是……”他示意地點了點裏屋。
沈飛玹在堂屋吃飯,紅鳶就帶着招娣、念兒進了裏屋吃飯。
——昨天在鎮上,那是有言夙這個主家坐着,紅鳶這才跟沈飛玹這個外男一桌共食。
今天言夙沒上桌,紅鳶是斷然做不出這種事兒的。
“我新閨女。”別說往言殊給紅鳶他們編造身份了,就連他自己都沒徹底捋清紅鳶和念兒跟原身是什麽關系。
梁飛:“……”,這麽草率,這麽一概而論的嗎?那兩個小女孩也就算了,紅鳶都十五六歲了呢。
——之前梁飛猜紅鳶是不是言夙的夫人,那也就是心裏自嗨。算算年紀就知道不可能,畢竟大崽都有六七歲了。除非是後娘,但看大崽和紅鳶之間的相處就知道不是。
他以為自己的“調侃”就已經很不靠譜了,哪知道言夙比他還不靠譜。
“那小姑娘和奶娃娃我也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個你叫她紅鳶的姑娘呢?”
梁飛一臉“我驢你還差不多,你還想驢我”的表情。
言夙:“……”就是問有點急,想不到一個合适的身份驢你啊。
——是的,反正不管說是什麽身份,那都是要驢梁飛的。
“那是妹妹。”言夙說。原身也就不到二十上下的年紀,确實認閨女要有“節制”。
就連大崽是言夙“親生”的,背地裏也有人說,言夙十四五歲就有了孩子,果真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少爺。
——不但本身體質素質過硬,也得是大戶人家才能那麽大年紀的小子,就有姑娘以身相許。
看他們農家小子,最早不得是到十六七,不然這家中還真的是拿不出足夠的彩禮,娶一個賢惠能幹的好姑娘。
梁飛看着板着臉的言夙,說:“行吧。”也不知道具體信了幾分。
言夙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結。
等梁飛走了,他拿了個饅頭吃——一口不吃的話,顯然其他人就要當心他的身份了。
正準備要不要這時候去找村長,說買下誰家田地事兒,就聽外面七護衛咋咋乎乎的。
“好了,好了,烤雞、烤兔熟了。”
言夙聞聲走出來,就見一個護衛拿着一條兔腿遞到自己的身邊。
屋裏聽到護衛聲音的大崽和小崽也跑了過來,接過護衛殷勤遞過去的雞腿,看着油汪汪的雞腿,倆小只也不管大清早吃這個好不好。
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肉香味的勾引,畢竟就連沈飛玹都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
言夙也是咬了一口兔腿肉,然而剛嚼了兩口,言夙就忍不住僵住了臉。
大崽、小崽哇的一下将嘴裏的肉給吐出來,實在是沒忍住。
——熟是熟了,但是入味十分不均勻,表層的鹹的有些發苦,裏面卻是寡淡無味。
而且肉質都柴了,當真是糟蹋了言夙特意挑選過的野雞野兔。
當真是糟蹋了野雞野兔“慷慨赴死”的奉獻。
沈飛玹的手都已經去接烤兔腿了,一見這樣,連忙收回了手,轉身回去喝粥。
——他還是個傷患,雖然也缺營養,但是還是不适宜吃烤肉這種東西。
大崽和小崽舉着雞腿,無措的望着言夙,嘴巴張着,伸着被鹹苦的舌頭,好不可憐。
他倆實在是沒法兒把這雞腿吃下去了,可他們又啃過,總不能還給別人吃。
——扔掉肯定是不舍得的。都是挨過餓的孩子,很是珍惜食物。
卻也不是什麽東西都能吃下肚就是了。
言夙将雞腿都拿到自己的手中,叫倆崽崽回去接着喝粥,自己去找了個碟子放下。
再出來的時候,一群已經試過自己烤肉的護衛,低眉垂眸的站在一邊,一副領罪的樣子。
——嗚嗚嗚,終究還是糟蹋了東西,這會不會被言夙打死啊?
其實他們也是在出任務時,露宿荒郊野外的時候,才會給自己烤肉吃。那會兒也都沒什麽調料,烤熟了能吃也就是了。
哪知道這次有了調料,他們就搞的這麽難以入口。
言夙擺擺手,示意他們先将烤熟的兔子和野雞放到竈間去,至于怎麽處理,那就等等再說。
他現在很不想當一個“面面俱到”的人類。
“你們去拿了饅頭,然後跟我走。”言夙決定買下梁孝家的田——就是那個受了傷,不能再幹重活,還要錢吃藥的漢子。
買他們家不是因為他家最慘,而是他家那地是大的一塊,位置也算不上偏。
既然這個田已經不能拿來種草藥了,自然就不如買一塊跟其他人家相近的,到時候該種些什麽也能有個學習對象。
——偏僻一些的田地,一般就是地質不如何好的。村民侍弄起來就沒有那麽分心分離,畢竟良田與次田,只能保住一頭的時候,他們肯定會選良田。
村長聽到他這樣說,便道:“那行,我帶你去找那梁孝,若他不反對,就讓你們今日簽了文書。”
——買賣田地自然也還需要在官府過了明路,這也是言夙落戶的流程之一。
但在村長這裏簽了文書之後,這地言夙也就能先開墾了,畢竟莊稼漢子都是靠天吃飯,早一點種植也就能早一點收獲。
“落戶的事情我也幫你打聽了一些,且等兩日,帶着田地文書去辦了契書,你就能辦理落戶的事情。”
“對了,我這聽說你家中來了幾個親戚?”
——這一早就有好些鄰居聽到言夙家院子裏的聲響,這一頓飯的功夫可不就是已經傳遍了。
村長自然有些擔憂,言夙帶來的人會惹出什麽亂子,但既然是言夙帶來的人,他又怎麽反對呢?
真一個行差踏錯,把言夙給氣走了,他反倒是要後悔,所以村長這也是在家琢磨了一早上。
言夙因為驢過梁飛了,這會兒說起紅鳶和念兒她們的身份倒是熟練了:“是我妹妹和女兒,之前走散了。”
——至于是家鄉遭災的失散流民,還是其他原因,言夙編不好就不打算說了。
一個人老成精的村長,能信他這話?
但村長還是沒有點破,除了因為言夙的恩情,也是因為相處這段時間以來,村長覺得言夙是個很正派的人。
所以固然有些隐瞞,想必也是因為那事兒說不說與他們聽,都對他們沒多大影響。
——甚至還有可能當他們知道了,會更加麻煩。別以為村長年紀大了,就不聽說書先生說江湖仇怨了。再者說,老村長也有年輕的時候,那會兒可也是一腔熱血。
就這麽一路“胡思亂想”,梁孝家就到了。
梁孝的娘子正從河邊洗了衣裳回來,背上綁着一個比念兒還小些的孩子,正會兒正睡的流口水,梁娘子怎麽動,他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放下衣服,讓倆女兒幫着曬起來,她便走到一旁去劈柴。
她家沒有斧頭,只用一把柴刀,保養的雖好,用的雖小心,但對付小腿粗的柴火,這把刀還是吃力了些。
何況她還是個有些嬌小瘦弱的女子。
見到村長進來,她有些費力的将卡在柴火上的刀拽出來,放下刀,在衣裙上擦了擦手,有些局促、期待的向村長問好。
又看向言夙。
村裏的風雲人物她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也遠遠的看過,一直沒有打過照面就是。
梁娘子心裏隐隐有些期待,言夙既然能來她家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經定下了買他們家的田地?
——只要價格不要下壓的太多,她都能接受。
“這,請進,我當家的在屋裏。”
梁娘子不好意思的道:“他現在養着傷,不方便出來,還請不要怪罪。”
推開門,滿屋子都是藥草的味道,說不上難聞,但也絕對不好聞。
男人臉色有些蒼白,應該是聽到他們的聲音後,撐着身子自己坐了起來。
這會兒啞着嗓子跟他們打招呼,還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梁娘子頓時顧不上其他,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一邊扶着他喝,一邊還給他順氣。
等一杯水喂完,梁娘子才想起來,還沒招待客人,頓時有些赧然。
村長卻道:“嗐,別忙活了,我們說說正事兒,你去忙你的去。”
——如今這家就靠梁娘子一人撐着,不提做工掙錢的事兒,就說這家裏家外多了多少活,就夠壓的梁娘子喘不過氣來了。
梁孝的眼睛一直落在梁娘子身上,直等到她出了門看不着了,這才轉回來。
村長也不廢話,畢竟梁孝的身體也不太好,早點賣掉田買藥,也是早點說完事兒,讓他能好好休息。
“這是我之前在家裏拟好的文書,我給你們都念一念,哪裏不明白咱們再說。要是确定沒有問題,咱們就這麽定下。”
賣田的時候,梁孝家就已經跟村長說好了價錢。
——買家想要壓價自然也是尋常的事情。
梁孝見到村長和言夙過來,心底都做好了讨價還價的準備,為了讓自己撐住,他還打算好了,到時候不行就掐一掐自己的腿。
沒想到聽村長這意思,言夙似乎是沒打算壓價?
村長按文書格式開始念交易人雙方,某年某月某日以多少價錢交易多少畝的田地,又是在什麽位置,田地裏可有什麽莊稼。
反複确認兩人都聽清了價格,村長接着說見證人的名字——自然也就是他。
“既然确認無誤,咱們這就簽了文書?”
村長說着,拿出随身帶着的毛筆和一小節墨錠,這在尋常村民家可不一定有,他可不得随身帶着。
梁孝卻是不識字的,哪裏會寫自己的名字?
村長就替他寫好了名字,叫他摁上一個手印。
寫完梁孝這邊,村長就想将筆遞給言夙,然而言夙卻是比他更快一步,也啪的一下在紙上摁了個手印。
——所以這到底是這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少爺長相的言夙,不想簽字、圖省事兒讓他代簽,還是,他也不過是表面光鮮,實際上也不認識字?
梁孝倒是沒想這些,他現在終于可以松一口氣,地賣了雖然也有些令人心疼,但好在有了這筆銀子,可以叫梁娘子輕松一些了。
村長想了想,覺得自己兩個想法都有一定可能,但又都不可能。
實在是沒必要再糾結下去,索性就給言夙寫了名字。
——好在言夙還能說“言語的言,夙願的夙”。
不然今天就得在這裏丢了個大醜!或者說,露出一個大馬腳來。
以前他做什麽跟原身不同,大崽小崽或許能知道,但是小孩子怎麽會說那麽多呢?
可是現在卻是不同了,紅鳶她不是幾歲的小孩子啊。
——雖然可能關系有點遠,紅鳶對原身很多的習慣也不清楚,可原身堂堂一個惠平侯,能不識字?
買了田,落戶的事情算是十拿九穩,原本該是高興的事兒。
結果言夙卻“發現”了這麽大一個隐患,簡直愁的頭發都要掉了。
當他看到村長那張紙上的字,他幾乎都不認識的時候,簡直慌的不行好麽!
所以不但要送大崽、招娣他們去上學,他自己也得偷摸着學習學習。
言夙回家的時候頗有些“愁眉苦臉”,沈飛玹幾人還以為買田的時候出了岔子。
而且跟着言夙一起出去的七護衛也沒有跟着回來,也不知道是幹什麽去了?
沈飛玹湊上前來,本想要關心一下,結果脫口而出的卻是:“怎麽,就這麽點事兒,你還沒處理好?別是又摳那幾百文錢吧?”
作者有話要說:言夙:我雖然缺錢,但是你給我說清楚,我是短了你吃還是短了你喝?我沒認你這個兒子,但是我養着你,做的難道不是爸爸做的事兒嗎?
——
七護衛:你竟然、還缺錢?
——
哈哈,今天醒來就能看到更新,快落嗎小可愛們?我半夜寫完的呢。
——
哎,去做了個美甲,結果還聽到一個兇殺案,就在隔壁鎮……
我還常去,我姑家還就在那邊,當然應該不是在同一片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