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對于尤喃喃找的借口, 闫淩青遲疑了一下還真的同意了。
于是尤喃喃挎着自己的小手袋高高興興出了門。
她只知道江亦是在賀栩那一層樓，但她不知道賀栩是在哪層樓。
本來應該在闫淩青辦公室外面的林策這會兒辦事去了，并不在, 所以尤喃喃打算找其他人去問問路。
她一推開林策那扇門出去，外面留下的幾個秘書就注意到了動靜, 起初只是往這邊瞥一眼，緊接着一個個震驚的看着忘了反應。
“你好。”尤喃喃朝離自己最近的秘書姐姐走過去，矜持的開口。
被尤喃喃搭話的就是昨天才接了她一個電話的劉秘書，劉秘書回過神來, 連忙出聲應着, 小心翼翼的詢問：“你好，請問有什麽需要幫助嗎？”
像是擔心眼前這個打扮時髦的金發女機器人聽不懂似的, 劉秘書還特意放慢了語速。
“我想問一下賀栩是在哪一層樓啊？”尤喃喃問道。
從劉秘書那裏得到答案之後, 尤喃喃跑去摁了電梯。
闫淩青的專用電梯就在隔壁, 但她沒有權限, 只能等員工用的電梯。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電梯裏的林策一擡頭看見是她愣了一下, 問道：“你去哪？”
“出去逛逛，散散心。”尤喃喃道。
“哦……”林策走出電梯, 在跟尤喃喃擦肩而過的時候腳步一頓, 又問了一句：“闫總……”
“他知道。”尤喃喃猜到他要問什麽，笑眯眯回答了, 伸手摁下了賀栩他們的樓層。
賀栩所在的樓層在闫淩青辦公室樓層的下面，隔了五層樓，尤喃喃才剛下了兩層樓，電梯就停了下來，外面幾個人一邊說着話一邊走進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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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起初都是微微低着頭的, 等走進了電梯之後，其中一個人伸手去按樓層，看見尤喃喃已經按下的樓層時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回頭朝尤喃喃看去，臉上帶着笑：“你也去這……”
聲音戛然而止，一聲“卧槽”脫口而出。
他猛退了好幾步，直到撞上身後的同事才停了下來，其他人也被他的反應給吸引了過來，等看見尤喃喃的時候一個個反應如出一轍，一瞬間，兩個大男人擠在了離尤喃喃最遠的那個角落裏，唯一的那位女同事被兩人擋在身後。
“幹……幹什麽啊？”尤喃喃有點委屈，伸手捧着臉，嘤嘤問道：“嘤嘤嘤我的樣子吓到你們了嗎？”
“沒……沒有！”
“哦，那你們躲什麽呀？”尤喃喃眨巴眨巴眼睛。
“就是第一次見到你，所以有點……震驚？”被擋在裏面的女生道，遲疑了一下，問道：“你……是機器人？”
“我不是。”尤喃喃回答的毫不心虛，“我是員工啊，闫總讓我測試一下公司即将推出的新産品。”
“周邊！”之前最先被吓到的男同事立刻反應了過來，看着尤喃喃的眼神都熱切了很多，“真的要出cosplay套了嗎？卧槽！這也太逼真了！兄……不是，小姐姐，這些周邊上市的時間已經定下來了嗎？到時候會出多少啊？內部員工有優先搶購權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尤喃喃不知道回答哪一個好。
最關鍵的是，他問的這些問題她是一個都不知道呀~
尤喃喃當然不會直接說自己不知道，她朝對方問道：“你今天早上吃的什麽呀？”
“啊？”話題轉換的如此突然，以至于男同事有點沒反應過來，還是他的另外兩個同事連忙道：“我們一起吃的，他吃的雞蛋灌餅、包子、油條還有豆漿！”
“哦……”尤喃喃恍然，嘻嘻笑道：“我還以為你一大早把十萬個為什麽吃了呢~”
男同事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倒是也不生氣，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抓了抓頭發：“不好意思，我就是太激動了，我真的期待好久這款機器人了，還有昨天的視頻，我那幾個哥們兒看完之後個個找我要買，我自己都想趕緊買個全套呢！”
說着話的時候，電梯到了賀栩他們在的樓層。
尤喃喃和他們一起往外面走，另外三個人畢竟是來工作的，雖然有心想要和尤喃喃多聊聊，但也還是收起了鋅粉的心情，找到老高交接工作。
“這什麽鬼？”老高看見尤喃喃的時候驚呼出聲。
原本直奔江亦而去的尤喃喃腳下輪子一停，扭頭朝他看了過去：(艹皿艹)你說什麽？！
“誰給你打扮成這樣的？”昨晚臨時加班現在還沒清醒的老高還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他幾步走到尤喃喃面前，伸手扯了扯尤喃喃頭上的金色假發，啧啧出聲：“這誰的品味啊？還挺獨特……”
“不過，我記得公司裏除了咱們這裏有一臺機器人，就只有闫總那裏有一臺了吧？”老高自言自語着，回頭朝辦公室裏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那臺機器人在那裏煮咖啡。
“不是我們這臺，那……”老高倒吸了口涼氣，瞪着尤喃喃，“闫總這愛好……”
前一秒還在因為品味遭到質疑而生氣的尤喃喃：“emmmmmm……”
“不是啊，這是咱們公司的員工。”和尤喃喃一起坐電梯上來的人聞言湊了過來，那位格外激動的男同事道：“闫總讓她在測試咱們公司的即将推出的新産品，這是cosplay全套！”
“cosplay？”老高一愣。
尤喃喃伸手把頭上戴着的金色假發抓了下來，朝老高哼了一聲，繞過他就往江亦那邊走。
老高卻來了興趣，連忙跟在她的身後：“這些周邊什麽時候出啊？”
把之前尤喃喃在電梯裏時就聽過一遍的問題又都問了一遍。
尤喃喃沒搭理他，不想搭理他，生氣氣。
那個男同事連忙拉住老高，小聲道：“都是不能外洩的機密，不能問，問就是……”
“就是什麽？”老高茫然。
男同事：“你早上吃的十萬個為什麽嗎？”
江亦并沒有像老高他們一樣被新産品的借口騙過去，在尤喃喃靠近的時候他皺了一下眉，猛地站了起來，道：“跟我出去說。”
“哦。”尤喃喃應着跟在他的身後去了陽臺那邊。
一進去就和躲在陽臺抽煙的賀栩打了個照面。
賀栩連忙将煙掐滅，伸手在面前揮了揮，似乎是想要驅散陽臺殘留的煙味，一邊驚訝的問道：“阿U？你怎麽也來這裏了？你不是不抽煙嗎？”
緊接着他才看見跟在江亦身後的尤喃喃，起初也是被尤喃喃的裝扮驚了一下，可大概是尤喃喃已經把頭上的金色假發取了下來，視覺沖擊可能已經沒有那麽強了。
“這是闫總給穿的？”這猜測倒是跟老高一樣。
尤喃喃嚴重懷疑闫淩青在賀栩這些人心裏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形象！
“闫總知道你們這麽想他嗎？”她幽幽問道。
賀栩面色一變，伸手摸着鼻尖幹笑了幾聲，“開玩笑的……”
就是闫總平常看起來太嚴肅了，他們肯定也不敢當着闫淩青的面去開玩笑，也就是私底下偶爾開幾句無關大雅的玩笑而已。
尤喃喃輕哼了一聲，看向江亦。
江亦朝賀栩看了一眼，賀栩立刻會意，将煙灰盒拿起往門口走，道：“我先走了，你們聊。”
等陽臺門關上，辦公室裏的聲音完全被隔絕，尤喃喃這才看向江亦，問道：“連賀栩都知道我的事情？”
江亦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看着眼前這個機器人的時候眼裏又閃過一絲忌憚，他側過臉看向外面，沒有回答尤喃喃的問題，而是問道：“你還來找我幹什麽？還有什麽事情要說嗎？”
“我為什麽不能來找你？”尤喃喃反問，直接被他給氣笑了，“這麽大的事情，難道就因為你們的三言兩語我就認命嗎？我當了十幾年的人，你就用那麽一個破理由把我打成人工智能？憑什麽啊？”
哪怕她再怎麽說服自己，可還是沒辦法真的就這麽算了。
“我舅媽知道這個事情嗎？”尤喃喃問道，“如果她知道，那我要求對峙，我，舅媽，那個尤喃喃，還有小圩，都得在場。”
“你舅媽知道。”江亦道，他雙手撐在欄杆上，視線落在遠處，聲音像是一根平直的線條，沒有絲毫和緩的起伏，“最開始發現不對的就是你舅媽，不然你以為，時隔了十幾年沒見過你的我，怎麽可能發現不對？”
這一瞬間，尤喃喃心都涼了。
她呆呆的看着江亦，說不出話來。
其實尤喃喃早就有想過就連小圩都已經發現了醫院裏那個尤喃喃的不對勁，舅媽怎麽可能會不發現？
江亦能知道，肯定就是舅媽已經發現了不對跟他說的……
“那闫淩青呢？”好一會兒，尤喃喃才啞着聲音問，“他為什麽也會知道？”
“你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江亦轉過身來，定定的看着她。
尤喃喃茫然的繞口令：“我怎麽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
兩人四目相對，一時之間都沉默了下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陽臺的推拉門那裏傳來敲擊的聲音，賀栩隔着玻璃門站在那裏，朝江亦挑了挑眉，顯然是有事找他。
江亦放下手，轉身往那邊走，從尤喃喃身邊走過的時候他腳步微微一頓，道：“以後別來找我了，既定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也沒必要去改變，闫總挺好的，你跟着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尤喃喃：“？”
前面的話聽得她火冒三丈，後面那八個字怎麽回事？
機器人真的能考大學？
“你什麽意思？亂說話湊數嗎？”尤喃喃猛地轉身看向他。
可江亦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任由她跟在後面追問，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反倒是賀栩，伸手摸了摸尤喃喃失去假發後光溜溜的腦袋，語重心長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尤喃喃：“？？？”
你們一個個是都有什麽大病嗎？
尤喃喃往外面走的時候正好碰上剛剛給老高他們送完咖啡的機器人，兩個機器人迎面碰上的時候，尤喃喃沒有停，繞過它就要往外面走。
她現在腦子有點亂，想找個地方靜靜地待着思考一下。
可她沒走幾步就被那個機器人抓住了手。
緊接着略微有些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開。
“怎麽了？”辦公室其他還在睡覺或者忙工作的人紛紛探頭看了過來。
尤喃喃：“我也想問怎麽了……”
好端端的這機器人發什麽瘋？突然抓着她一個字也都不說就開始響警報，眼睛都紅了，好像她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事一樣。
明明啥也沒幹，但就是搞得她現在尴尬的不得了。
就連本來在裏面談事的賀栩和江亦等人都聽見動靜跑了出來，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賀栩下意識去看江亦，江亦眉頭緊皺着，大步朝尤喃喃這邊跑了過來，伸手不知道在機器人身上那裏碰了一下。
機器人的警報頓時停了。
“你幹什麽了？”江亦問道。
尤喃喃委屈又茫然：“我沒幹什麽呀。”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遲疑着道：“它想要我身上的裙子？嫉妒我穿得好看？”
“想要裙子你倒是說呀大兄弟！”尤喃喃無語，當衆就要脫裙子，“來來來，給你，都給你，我那還有呢。”
“別這樣，小姐姐，犯不着犯不着……小姐姐，你冷靜點！”之前電梯裏的三個人連忙上前阻攔，以為她是被氣到了。
江亦也有點尴尬，把機器人推到了一邊，解釋道：“最近在測試二代的一些程序，可能是出問題……”
尤喃喃朝他看了一眼，再沒有多說什麽，哼了一聲後挎着自己的小手袋走了。
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氣氛也有一點點尴尬。
“哎！她假發沒帶走！”老高順手拿起桌上的金色假發。
賀栩伸手接了過來，随手戴在那個已經待機的機器人腦袋上，左右看了看：“也挺好。”
尤喃喃坐電梯回了闫淩青辦公室那層樓，她一從電梯裏出來，外面秘書團說話的聲音就是一止，在尤喃喃從她們面前經過的時候，劉秘書小心翼翼問道：“你回來了啊？”
“嗯。”尤喃喃腳步一頓，朝她們匆匆笑了一下，腳下輪子滑溜的飛快，進了闫淩青的辦公室。
正在聽林策彙報的闫淩青擡眼看過來，視線在尤喃喃頭上停頓了一瞬。
林策也在辦公室裏，轉頭看見她光溜溜的腦袋，問道：“你假發呢？”
尤喃喃哼了一聲，沒說話。
林策：“你現在的心情……？”
“你看我現在有心情嗎？”尤喃喃冷哼一聲，從他面前溜走了，直接進了闫淩青辦公室裏的休息間。
房門一關，林策收回視線，伸手扶了一下眼鏡，正對上闫淩青的目光。
他清了清嗓子，低聲道：“看來是沒心情。”
尤喃喃進去後沒待多久就出來了，但她出來的時候辦公室裏只有闫淩青一個人。
闫淩青也沒有在忙工作，側轉了椅子從落地窗往外面看，對于側後方的動靜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闫淩青……”尤喃喃蹭到他的旁邊，雙手交握在身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扭着手指。
這機器人的手指可比人的手指還要靈活，她能把手指三百六十度旋轉的扭，還不會疼。
闫淩青側臉看了過來，眼裏帶着詢問。
“你會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對一個人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種話？”尤喃喃在他旁邊蹲下，擡頭看着他問道。
“還在上學的晚輩。”闫淩青微微低頭和她對視着。
尤喃喃：“那你會對一個機器人，不，一個人工智能說出這種話嗎？”
“一模一樣的，只字不差！”她補充道。
闫淩青眉心幾不可察的一擰：“我有病？”
“不！你沒病。”尤喃喃猛地站起來，情緒突然高漲起來，她在原地轉圈，繞到闫淩青身後的時候伸手扶住他的椅背，“你沒病，江叔叔也沒病，賀栩也沒病，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闫淩青坐着沒動，背對着她。
尤喃喃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只是覺得心情又好了起來：“你知道嗎？江叔叔跟我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在我剛剛去找他的時候，不只是他！”
她猛地轉到闫淩青面前，“還有賀栩！賀栩也這麽跟我說，是不是很奇怪？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但我剛剛想明白了，你說得對，只要不是有點什麽大病的都不可能對一個人工智能說出這樣的話，還是那種語氣……”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什麽要好好學習？因為明年六月就是高考了，我要參加高考，我得複習，闫淩青。”
尤喃喃喊他，在他身前蹲下，雙手捧着臉，一臉開心：“闫淩青，你覺得人工智能可以參加高考嗎？”
闫淩青沒說話，只是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指尖在扶手上輕輕點了幾下。
見他沒回答，尤喃喃又問了一遍：“你覺得……我還能參加高考嗎？”
闫淩青唇角微勾，笑了一下，伸手在她光溜溜的腦袋上摁了摁，聲音低沉：“說不定。”
林策剛剛将工作指令下達給劉秘書等人，就聽見身後闫淩青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他還以為是自家老板出來了，連忙回身，就看見尤喃喃跟着大蝴蝶似的從面前溜過。
“你去哪？”林策下意識問了一句。
尤喃喃已經到了電梯前，背對着他揮手：“我去把我的心情撿回來！”
“心情？還能撿回來？”林策不懂，可當視線觸及她光溜溜的腦袋時仿佛明白了什麽。
尤喃喃本來是打算去賀栩那裏把自己金色假發給拿回來，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進電梯就被林策給攔住了，林策道：“不用去了，闫總已經讓人給你送了不少衣服和假發過來，質量肯定比你之前買的那些好。”
他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看時間：“也快到了。”
等幾個人帶着一件件用防塵袋小心裝好的衣服送過來時，尤喃喃都還有點懵。
就連假發都是用一看就很貴的盒子裝好的，她随便打開了一個，光是看就能看出來完全不是她之前在超市買的那些能比的，她昨晚上在超市下單的時候挑的還是超市最貴的。
雖然機器人的腦袋不會因為假發的質量差而過敏，但質量也影響着視覺效果不是嗎？
這些東西全部被送進了闫淩青的休息室裏，他有時候也會在裏面換洗，因而裏面本來就有一面很大的穿衣鏡。
尤喃喃快樂了。
等送東西過來的人離開，尤喃喃湊到闫淩青旁邊小聲問他：“闫淩青，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好？”
闫淩青握着筆在文件底下簽上字，聞言先是應了一聲，緊接着在将文件合起來遞給對面等着的林策後，他才側臉看向尤喃喃，道：“因為你是我的。”
尤喃喃：！！！
“什……什麽？！”尤喃喃結結巴巴的出聲，瞪着他，有一點手足無措。
即便在這之前她對闫淩青從來沒有過什麽男女心思，但在他看着自己說出這樣一句話的時候，尤喃喃還是覺得自己心跳都亂了。
淦！原來小說裏霸道總裁一樣的語錄真的被人當面說出來的時候，也不是那麽尴尬啊，只要說出這種話的人對了……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這些，緊接着就聽見闫淩青道：“我花了八位數把你從江亦那裏買了過來，你……”
“什麽？！”尤喃喃懵了，還有不可置信和震驚。
之前她就聽闫淩青說過，他跟江亦之間曾經有過一筆交易，但交易的具體內容是什麽她并不知道。
闫淩青眼裏劃過一絲笑意，握着手裏的筆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将剛剛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
在尤喃喃仍舊處于自己身價原來有八位數的時候，闫淩青再次往她心裏丢了一個炸彈。
他道：“實際上，你是江亦打折賣給我的，他在一群出價九位數的買家裏選擇了我而已。”
尤喃喃傻了，她麻了，她飄了……
“打折”兩個字被她自動忽視，她好一會兒沒回過神，掰着手指數九位數到底是多少錢。
“原來我的身價上億……”等回過神來後，她呢喃着，轉身飄飄然溜進了闫淩青的休息室。
休息室裏，尤喃喃再看着這一排排均價五位數的衣服，好像也不是那麽不敢穿了。
不就是衣服嘛，再貴能貴過她？
呵~
尤喃喃背着手從一排排衣服和假發前滑溜過，指指點點：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