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節
眼睛……
手,凝固在半空。忽的,默然的無力下垂……
老大……如果沒隼位,我真的會愛上你……
真的……
我們之間隔了什麽
清晨的陽光,蒼白到無力。
我低咛了一聲,還是接受不了那刺眼的蠱惑,睜開了眼。
手機在震,被被子重重壓着而發出一股不滿的“嗞嗞”聲。我伸手在枕頭下方摸索着翻開手機蓋。
“湮歆!你看報紙了沒?”是Elsa的聲音,手機那頭的劈頭就問帶着一股濃濃的不祥感。
“沒呢……怎麽了?”我蹙了蹙眉,腦中的細胞正慢慢的恢複起運作。
“昨天的事,頭條了!”
“-_-”昨天的事?昨天的事……昨天的事!
我一顫,手機瞬間滑致被褥上。那頭的Elsa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開始,“喂喂喂!”的吼了起來。
我光着腳跳下床,無心去顧轄那麽多,沖到門口伸手一把打開卧室的大門。
風跟随着門被猛力的打開而輕輕的繞過我的臉頰,迎着那股寒意我眯了眯眼。大廳的設計簡潔而明媚,一張流線型的餐桌上一杯乳白色的液體沐浴在陽光的俯射下,在那晶瑩剔透的玻璃杯閃爍着耀眼純淨的高光。
一個颀長的身影靜默般的坐在簡約式的餐凳上,拿着晨報,微眯着狹長的雙眼,晃動着手中的高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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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中殷紅的液體一晃一晃,帶動着我那顆不安的心。
“你醒了?”他輕輕的擡眼,轉身端過一盆散發着熱氣的三明治,順手指了指那杯牛奶,“你的早飯。”
機械式的走了過去,坐在他的對面,那張深紅色的餐凳比想象中的冰冷。
我望着他的表情,他掃過我的眼,淡淡的不留痕跡。
“隼位呀~我跟你說呀……”我拉長了音,擠出一抹蒼白的笑意,伸手下意識的拉低他手中的報紙。
我只想找個借口,找個借口去做這麽一個動作。我要看清他在看報紙的哪個版面。
眼前那白花花的字體密密麻麻的刺眼,我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照片上老大緊緊的拉着我的手,邊為我擋掉那些閃爍的閃光燈,邊拉我離開人群的包圍。
我愣了愣,壓低着報紙的白皙手指的關節處泛着蒼茫的白。
就這麽的一用力,我扯過報紙,标題赫然的跳入眼簾“兩派歌迷的争執,驚現軋湮歆的神秘男友!”,由于是當天趕出來的報紙,文章的內容并沒有提到老大的身份,只是猜測昨日的那場歌迷紛争的最終導火索是由于我的指使,畢竟那天我出現在了現場。
可是……文章重頭到尾都強調了一個詞——“男友”。
我不安的看向隼位,他的眼光還是那麽的充滿着柔意。我應該放心,放心他并沒有對我産生懷疑。可是,明明可以去放下那顆懸着的心,為什麽還是懸着一股刺痛的不安?
我在不安什麽?
是不安隼位和老大之間加劇的矛盾?
是不安隼位會質疑我對他的感情?
還是不安……不安他沒有那股應有的醋意……
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這都是假的,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麽。”即使他不在意,我還是忍不住去解釋。
他看着我,沒有說話,那如花般般輕柔的唇明明是溫柔的勾起,卻刻畫着一股莫名的冷意。
“沒事。”他伸手摸了摸的臉頰。
肌膚相觸,我卻冷顫的一卻。
“隼位……”
“不早了,等等你該去為海報采風了。”他轉過身,輕巧的躲過我無助的眼神。
那淡淡的轉眸,我似乎看到他那溫柔的眼底,瞬間被一種鋪天蓋地的陰翳所籠罩。那嗜血般的狂熱席卷着冷寒的冬意,只是轉眼之間的一秒,卻将我震攝的動彈不得。
“隼位……”你還是在乎我的是不是?在你心中我還是很重要的是不是?可是……你為什麽要隐藏?你到底不想讓我知道些什麽?
我的目光,愣愣的,和他那漸漸遠去的僵硬孤傲的脊背所糾結。
“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同樣我也能容忍你的每一個舉動。”
臨走前,他淡淡的吐出,卻沒有回頭,将自己深陷在那大片的陰影中。那抓着門把的手似乎壓抑着什麽用着極大勁而泛白。
相信……容忍?……
我蹙眉,瞪大着眼。明明是一句能感動的我霹靂嘩啦的話,此時此刻聽上去為何是如此的讓我不寒而栗?
容忍?為什麽是容忍而不是原諒?
他究竟知道了些什麽?
我剛到拍攝的海報的拍攝地點的時候,陽光絢爛奪目。
我的經紀人YOYO帶着一絲責備的眼神将衣服重重的堆積在我的面前。
他是TCU屬下的羽軒娛樂公司最具有實力的經紀人,據說很多重量級的明星點名要他。記得曾經隼位說過,YOYO真正實力并不是合理安排各項事務、出面起着各種反鎖的調和工作,而是在于10年前的他是享譽全球的搖滾樂隊的鼓手兼隊長。他能彈出一手纏綿悠長的鋼琴曲,也能敲打出激情澎湃的金屬鼓。站在搖滾界最高的榮譽臺上,他的瘋狂,他的炙熱,他的華麗,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流淌着一股藍色的血液。然而自從樂隊中的主場不幸死于意外,吉他手單飛而出,那光輝的如同神話的樂隊瞬間變得支離破碎。于是,退出了前臺,帶着那股無法掩飾的傷痛成為了一名幕後工作者。
“昨天發生那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說?”
“我……”我窒了窒,抱着要穿的衣服底氣不足,“我沒想到會那麽嚴重。”
“好吧,這次的事我想辦法解決。以後要是碰到一絲的風吹草動記得都要跟我說。”他拿着筆,不知道在記錄着什麽,不經意的擡眸,靈光一掃,“我們可以不在意這次的事件會不會影響到比賽的最終優勝者,但是別忘了我們不能容許它影響到你的名譽,OK?”
“恩。”我望了一眼停在附近的車,光從那打扮就知道是一間流動式的更衣化妝室。
“很好,去換衣服吧,等等我們要在這假山附近拍。”YOYO滿意的合上手中的本子,“啪!”的一聲打在堅硬的岩石上。
“那林沫依呢?”我向前跑了幾步,回頭疑惑的看了看他。
“他們選擇了那片湖。”他指了指遠方。
我擡眼望去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刺眼傷神。回頭,便向車內跑去。
車子裏的布置很簡潔,雖然是一件小小的化妝間,還是特地騰出了一個角落用來更衣,設計的很周到,甚至連更衣的遮擋窗簾都一同裝修了進去。
我換好衣服,滿意的在鏡子前轉上了數圈,才有人敲響我的門。
是化妝師,因為這次要突出狂野的另類氣息,特地将我一頭微卷的長發燙成了極具震懾力的“爆炸頭” -_-!濃黑的眼影,金屬質感的碩大耳環,長而犀利的黑色假指甲,我舞動了半天,還是感到極不習慣。
“不錯~有哥特的味道。”YOYO不知什麽時候開始站在了門口,抱着胸滿眼的欣賞。
“只可惜這次比賽的舉辦者要就海報同一指定地點,不然應該在哥特教堂拍攝。”化妝室可惜似的嘆了一口氣,低頭忙碌的整理者各種化妝道具。
“沒有意外,這個場景效果應該也不遜色。”YOYO向我伸了伸手,紳士般的将我牽出化妝間。
我一直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挺上相的人,雖然表情不多,起碼也不會怎麽走形。可是要傳說中八連拍的境界,還是有點費力,起碼在剛擺出一個姿勢,揚起一個表情的瞬間,大腦能不來不及去思考下一秒該如何變化。
“不要特地去想姿勢,不要管鏡頭,你随便走,随便看,随便逛,發呆沉思也行。”看出我的異樣,YOYO及時的提醒着。
-_-這可是你說的呀~話說這山洞還真是奧妙~小心的踩着那如同高跷般的高跟鞋,我很悠閑的觀光了起來。這邊看看,那邊摸摸,唯一讓我感到不舒服的就是“咔咔咔”聲不斷的照相機……
這鞋子畢竟是一雙只能看不忠穿的“藝術品”,沒過多久,我便痛的“嗖嗖嗖”直冒冷汗,人也随着一拐一拐的痛而左右逛蕩着。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去卸妝吧……”
YOYO那如同救世主般的聲音好聽的傳來,我欲哭無淚的脫下鞋,寧可赤腳跑回化妝間也不要忍受片刻。
我去看了沫依,在離開公園的時候。
她似乎也剛完成拍攝,正準備去卸妝。
我揮手晃了晃,跑過去的時候她滿臉的笑意浸沒在那片燦爛陽光下。
“拍的怎麽樣?”湖面的水還是刺眼的不容人去正眼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