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點。
我暗暗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忽的一笑,笑的讓人不寒而栗,“哪個田中?”
營業員咽了口口水,“那個……就那個日泉會社社長田中宏的太太……”
“開票吧。”她一垂眼,完全不在乎預定的那一方究竟有多雄厚的實力和權力。
“啊?”營業員一陣錯愕
“你聽不懂人話嗎?”她将嗓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帶着某種不容反駁的高傲姿态。
亦姽啊……我繼續扯了扯她……你這是在買東西-_-不是在争奪地盤……
很多電視劇裏的有錢人通常在這個時候會萬分豪放的來上一句“我出雙倍的價錢,怎麽樣?”,可是我知道她不會,她絕不會多花一分無謂的錢。
“可是……”可憐的營業員小姐繼續做着最後的掙紮。
“讓我和你們老板談談。”兩眼白白的一翻,這枚領帶夾她勢在必得。
老板沒有出現,羅亦姽只是接過營業員遞來的手機,用極其流利的英語說了不到一分鐘,就将手機扔還給了營業員,我瞅了瞅她一臉的淡定,再瞧瞧那個聽電話的營業員的臉色,忽的發現她那蒼白的臉上不知幾時添抹出了一道青色……
走出商廈的時候,陽光出奇的好,風冷冷的,日光卻暖暖的。
“你想搞垮日泉會社?”我吸了一口剛買的奶茶,極其滿意的一抿唇。
日泉會社我并不是怎麽熟悉,只是最近新聞經常提到其社長有意幹涉娛樂領域,開始對衆多的娛樂公司進行一些列的挖角活動,從而激起了很多同行的憤怒。
“想搞垮它的不是我。”羅亦姽無所謂的一聳肩。她可是頂頂有名的華絡財團的總裁千金,掌管着其財團在亞洲的所有娛樂行業的業務,如今只差一點點就能擊敗負責歐洲業務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從而在這場競争中勝出,名正言順的繼承華絡財團的所有産業。
Advertisement
而之所以用“名正言順”一詞,只是因為她是一個情人所生的孩子,從這點上看,似乎和伊久花梨的境遇差不多。可是兩者的不同之處卻在于伊久花梨始終都沒有得到鈴木津的承認,至始至終背負着一個私生子的包袱。而她羅亦姽,擁有絕對的實力和一個由合法妻子生的孩子站在同一個競争平臺上。
而這如此之大的差距,并不意味着羅亦姽比伊久花梨幸運。起碼我知道她的母親死的很早,她是在孤兒院被她父親發現的。她的童年充滿了一種叫做灰色的色調。
“那是誰?”我突然感到很好奇,一回想到那時她一聽到日泉會社這四個字後的利索表情,莫非那個小小的會社還真惹毛過她?
她忽的一笑,将食指放于唇間,神神秘秘道:“天機不可洩露!”
“-_-……”
“怎麽樣?”
“放進去了。”
“能聽到聲音嗎?”
“你不相信我的實力?”
“我相信啊,我只是想确認确認……”我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枚被動了手腳的領帶夾,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許久,都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
那個曾經留有狹長空隙的空間如今已經被弄的密不透風。我拿着放大鏡瞅了又瞅都沒發現任何的遐思。
“你弄得真好……”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接口。我看了一遍又一遍,仍然仍不住的感慨道。
“那當然,你放心,裏面的竊聽器是最袖珍,信號最好的,抗幹擾能力也是優秀中的精英!”
沒錯,之所以會買這個領帶夾,完全是因為它那獨特的造型完全能将一個竊聽器包容于其中。而找羅亦姽,只是因為在娛樂圈裏,竊聽器是最容易搞到手并且能保證其竊聽的質量。
“不過你打算幾時送給他?”她收拾着桌子上的工具,經過一天的“改良”工作,明顯疲憊了許多。
“不知道,看情況定吧。”我将領帶夾放進那個簡易包裝的小盒子裏。
“話說TCU的非洲分部這回問題出大了,聽說這幾天風隼位回去看陳濡烈。”
我聽的有些發愣,“你是說……他要去南非?”
“是啊,一邊政府死死的咬住那場黑奴交易,最近連美國都要幹涉進來攪和,另一邊唯一賺錢的鑽石又被惡意收購,大幅度的貶值,陳濡烈已經夠不好受了,現在又開始受到法院的起訴……哎……”雖然是嘆氣,可是她的眼中卻閃着一絲把玩的思緒。
“那風隼位去南非做什麽?……”上回我明明挺的很清楚,隼位明明拒絕幫助陳濡烈進行資金周轉,莫非……他又想通了?
“當然是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希望,畢竟再怎麽說也要死馬當活馬醫啊。再怎麽說,他們都是一起長大,一起闖過來的兄弟。”
“他什麽時候去?”
她忽的擡頭,帶着一抹困惑的思緒,“他沒跟你提起過?”
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完全不需要我去過問,可是……為什麽他不但要騙我,還要瞞我?哪怕就是一句輕描淡寫也好……
捏着領帶夾盒子的手在不經意間加重了幾分力道,伴随着幾分如同漣漪般越擴越大的隐隐不安……
解手間的風流
“你不做沖場了?”我有點錯愕,但顧忌到點了酒的顧客還在旁邊等着,便依舊忙着手頭上活。
“差不多吧,因為小樓的關系,我和她現在開始做負責帶領沖場的人。可是每天還是一樣要在PUB照看那些沖場的人,所以閑着也是閑着,我們就打算兩份都幹,一起幹!”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将調好的酒緩緩的到出,遞給一旁的人,緊随着繼續調制下一杯。
“你剛才說因為小樓的關系,什麽關系?”我一邊漫不經心的問着,一邊心裏其實早有數了。
我承認小樓長得很漂亮,一張标準的娃娃臉,有胸有臀,典型的性感小女人。自從認識她的那天起,也就是那場詭異的身份證風波開始,我便覺得她的性格并不像她的臉那樣的單純。一個單純的人,起碼不會急着四處找身份證去開房。
“因為上次不是那個啥嘛……然後卡卡卡,随後啦啦啦,最後就這樣啦!”Elsa很簡要的說明着,只可惜……
“你到底再說什麽-_-……”前面半句我還能聽懂些,随後大半句她是在說火星語嘛-_-||
她一蹙眉,前後左右360度環顧了一周,忽的伸手一把拉過我,将嘴湊近我的耳朵,“上回不是那個借身份證去開房了嘛~後來那天等事辦完她病了,那個男的可是李總,見了她這樣心疼死了,于是她就順水推舟的說想做帶沖場的人,最後不就成了!”
“-_-||……”一滴冷汗額角滑落,這年頭什麽人什麽事都被我遇上了……
當我還在發愣之際,她忽的一笑,從高高的位子上一躍而下,向我揮了下手邊轉身擠入了人群。
一時間我還是不能将Elsa剛才說的話給完全消化掉。我知道小樓是一個典型的單身公害,每次在PUB裏走會引上好一陣的蜜蜂攻勢,她從不輕易的陪陌生人跳舞喝酒,卻總是在私下将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對方。只是我沒有想到,在利益面前,她也會如此的奮不顧身。
終于手頭上的活幾乎全幹完了,我便抽身去了洗手間。擠過那些如同沙丁魚般成群結隊的人群中,我瞥到了Elsa和小樓,她們正給別人敬酒。一臉的笑意,一仰頭,滿滿的一杯就這麽的下了肚。雖然這是很正常的下屬敬上屬,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我覺得有些堕落不堪。
上完洗手間,我剛想開門出去洗手,可是一個詭異的聲音卻就在那一刻突然的響起。我瞬間愣了愣,剛伸出去的手開始變得遲疑起來。
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着某種詭異的喘息和一個女人的無意識的呻咛。“哐!”的一聲撞進我左側的一間解手間。“咔咔咔咔,卡!”,不知道是哪一方一邊激情一邊胡亂的鎖着門。
我大氣不敢出的愣在原地,半響才将目光移向那層将我和他們隔開的木牆。我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但從調戲的言語間我聽出了那個女的聲音……是小樓……
我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竟然會如此的大膽,可是那聲音明明确确的帶着某種節奏詭異的穿過我的耳膜。
随着男子低呼了一聲,瞬間那面的幅度小了許多。随後傳來的便是一陣整理衣服的稀嗦聲。
我一直等到他們出了洗手間的門才敢緩緩的打開門探出腦袋,暗暗尾随其後。
“呀!李總~你剛去哪了?”
Elsa那雀躍的聲音讓我一愣,瞥眼望去只見她已經醉的紅潮滿面,目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