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未婚夫與仇人
更新時間2013-9-21 13:14:38 字數:2035
斐哥哥,好親切的稱呼,好親密的稱呼,郝池笑了,笑的心都疼了。
聽到那個稱呼後斐少卿緊繃的面容終于有了緩解,誰說他的绫兒把自己忘了的,十二年未見還不是一眼就認出了麽,“我終于找到你了,”伸手就要攬她入懷。
白夜绫不自覺地退到郝池身後尋求保障,她發誓她不是故意的,這只是一種人的本能,本能地選擇可依賴的對象,只是旁人怎麽想就不是她可控制的了,胡烈勳更是勾起嘴角火上澆油,“看來太子殿下也不過如此。”
“胡大王,叫您看笑話了,本太子的家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您日理萬機,多少雙眼睛盯着呢,還是速速回到您該去的地方,免遭不測。”
“太子殿下多慮了,我想,沒人敢在這裏撒野吧。”
他二人你來我往相互諷刺,郝池本就淡漠,那兩人鬥法既與他無關,樂的清閑看戲,白夜绫更是不敢插嘴半句,她屏住呼吸,生怕這場火燒向自己,于是一種詭異的氣氛慢慢形成,只是白夜绫忘了,這場火本就因她而起,豈能躲得過。
“绫兒,”斐少卿皺眉,當下有些不悅,自己的未婚妻往別人懷裏躲這算什麽事兒,“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嗎?當然相信,只是……擡頭看了看郝池,如果認了,那她就得離開,離開這個帶給她歡樂的地方,離開這個給她安全感的男人,不,好不容易确定心意,怎能就這樣離開……
再者,如果承認自己的身份,就表示連绫妃的身份也一起認了,在沒有把握殺了胡烈勳之前,她不能。
“郝池,今天來了好多客人,出去招呼吧?”說着拉起郝池的手臂離開,既然不能相認,那就再鴕鳥點,索性拿他們當空氣。
“白夜绫,你什麽意思?”斐少卿被無視了,這就罷了,她竟當着自己的面和另一個男人手拉手離開,身為男人,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白夜绫腳下頓了頓,“我不是白夜绫。”斐哥哥,對不起……
“葉绫……”被拉着的郝池第一次不理解這丫頭在想什麽,那個明明就是斐羽國的太子,她卻睜眼說瞎話,不是一直吵着要去找她的斐哥哥麽,現在站在眼前怎麽反而……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已經到了樓下的白夜绫突然止住腳步天外飛來這麽一句,其實她早就該想到的,郝池不止幫她把名字換了,男裝穿了,甚至擋去所有追殺,沒有詢問一句。
“重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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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绫沉默了,是啊,重要麽,她從不主動談論自己的過去,難道讓郝池自己跑到面前對她說,“金鳥,我知道你的身份和過去。”一般人尚不會如此,何況懶散如郝池。
只是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深不可測,在他面前自己就是個透明體毫無保留,而對于他的一切卻一無所知,那又怎樣,是她喜歡他,不是他喜歡她,郝池沒有必要向自己交代,思慮至此,白夜绫釋然了。
至于郝池,他越來越猜不透這丫頭的心思,這種無知讓他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白夜绫突然湊到郝池面前問:“你和胡烈勳誰厲害?”
還沉浸在自己問題中的郝池被問得一愣一愣的,随後回道:“沒比過,應該差不多。”
白夜绫皺起柳眉,如果說兩人功夫不相上下,那掐死她就跟掐死一只螞蟻一樣,看來明槍不行,只能暗箭了,精于醫學的人應該也擅長毒物,胡烈勳,哼哼,姑奶奶殺不死你就毒死你。
“你想幹嘛?”
“我要殺了胡烈勳。”白夜绫平靜地回答,只是刻意的平靜下多了幾分難以隐藏的顫抖,或許不是顫抖,而是激動。
“葉绫,不要亂來,胡烈勳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對付。”
“大不了同歸于盡,”豁出去了,如果殺了那個男人,到了地下見到族人也不至于太羞愧,愛已經不指望了,不如想想如何報仇。
郝池身體微顫,看着白夜绫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意,是打着同歸于盡的主意才不認斐少卿的嗎,不想他擔心嗎。
“打工時間走神、聊天,扣除工錢兩文。”
小女人正計劃着晚上向酒娘子索要毒藥,耳邊傳來一個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本能再現,白夜绫慌慌張張拿起抹布擦桌收拾,這些日子她真的被珠算判算怕了,總是找種種理由扣工錢,恨不得讓她白幹活。
她沒有注意到,客棧裏早就空無一人,自那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來,珠算判和季大口兩人滿懷歉意地請走了滿堂客人,就算打起來也關着門打,不影響食來客的聲譽。
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後堂,珠算判和季大口一前一後走上來,季大口首先開口,“那兩人真是……”
郝池點點頭算是默認,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有緩過神,這兩人出現的太突然,毫無征兆,他甚至都沒想好如何面對。
樓上響起一陣嗒嗒的腳步聲,八個身影出現在樓梯的另一端,胡烈勳最先開口:“今晚我就住這兒,你們有空房吧?”
“沒有,”郝池回答的幹脆利落,沒有一點猶豫,開玩笑,胡烈勳剛出現就把那丫頭吓得腳軟,再住下來不是要了她的命。
“怎麽可能,我看這兒似乎沒人住,怎麽可能沒空房?”斐少卿随聲附和,難得一次和胡烈勳統一戰線,胡烈勳根本不足為懼,白夜绫躲他都來不及,豈能對他有好感,只有這個郝池才是他最大的勁敵。
“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的廂房早就改成包間供人吃飯,所以你們幾位還是另覓他所吧。”珠算判心裏那個滴血呀,白白放過兩個待宰的肥羊,怎不讓一向視錢如命的他痛苦難言,都是因為那個女人,白夜绫,你又欠下一筆債了。
“你住哪兒?”好不容易擺平了郝池沒搬回來的雜物,侯賜又累又渴,剛進屋想倒杯茶喝,胡烈勳突然開口吓得他定在門外,瞪着無辜的雙眼指着鼻梁問:“您在,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