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有（二合一）
虞柒簽約WG娛樂要去參加選秀節目的消息出來時, 裴聿剛好殺青。
消息是路生在微信裏分享給他的。
裴聿低着眼看了好幾秒，最後移開視線，沒有點進去。
虞柒就算明天去火星, 也跟他沒多大的關系。
裴聿收起手機, 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離開劇組。
車上，坐在裴聿身旁的李堯在刷着微博, 邊刷邊感嘆道：“虞柒這是瘋了吧？”
聽到虞柒這兩個字, 裴聿下意識地皺起眉。
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聽見虞柒這個名字了……
“她居然真按照聿哥你說的，轉行去了。”李堯不可思議地砸吧砸吧嘴, “瘋了瘋了，我尋思着這屆網友也沒少噴她啊，虞柒究竟是怎麽做到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強大的？”
裴聿揉了揉額, 聲音冷冷的：“安靜點。”
李堯看着面露疲憊的裴聿，“哦”了一聲, 乖乖地閉上了嘴。
把裴聿送回住處後，李堯就撤了。
裴聿回到家的第一件事, 就是先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洗了個澡。他最近忙着公司和片場兩頭跑，眼睛裏滿是血絲, 就連眼尾都是紅的。
加上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聽虞柒這個名字聽多了，頭還有些痛。
裴聿看了一眼牆上的鐘, 還只指向八點。他抿了抿唇，最後決定先睡一覺。
早上六點，晨光熹微。
從高樓窗戶望出去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霧, 和雲朵交織在一起，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寬敞的卧室裏, 床邊的鬧鐘在響着，忽然，一只冷白修長的手把它關掉了。
裴聿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淩亂的碎發，掀開被子起床。
他簡單地喝了杯牛奶，吃兩塊吐司，便坐在書房處理昨天晚上沒處理的公司事務。
秘書王駿趕到裴聿的家，打開書房的門，看到的就是裴聿筆直地坐在椅子上認真工作的模樣。
王駿輕手輕腳地關上門，把懷中的文件夾放在桌上。他擡頭瞄了一眼氣質清冷矜貴的裴聿，清了清嗓子開口。
“馳總，今天上午公司的晨會你要去嗎？”
裴聿低斂着眉眼，惜字如金：“不去。”
“好的。”王駿颔首，正打算離去，卻聽見裴聿說。
“我接下來兩個月不拍戲，把行程表做好發給我。”
“好的。”王駿臉上沒有絲毫意外，早已經習慣裴聿一年四季都在忙着工作的狀态，推門走了出去。
王駿把這個星期公司需要處理的事務，全部放在了裴聿書房的桌上。
之後兩天，裴聿便正式進入了無休止的工作模式。
晚上十一點。
裴聿掀起眼皮，看着落地窗外黑沉沉的夜色，如同被墨潑灑過，遠處星光稀疏，幾近沒有。
他收回目光，動了動發酸的脖子。
微信上路生給裴聿發了好幾條消息，他大致瞥了一眼，是關于虞柒上熱搜的事情。
裴聿走出書房，把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清水倒進玻璃杯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裴聿眼睫微動，把目光移到亮着的手機上，定定地看了幾秒，又移開。
他端起杯子喝水，喉結輕滾。
半杯水入喉，手機已經息屏。裴聿把杯子放回茶幾上，視線又不自覺地飄到了手機上，他抿起唇，最後還是打開了手機微博。
裴聿看着微博話題上虞柒去參加《未來之星》的話題，眼神淡淡。
大部分都在底下嘲笑着虞柒。
什麽虞柒是混子藝人，哪紅往哪鑽。
什麽虞柒是跑去當小醜的嗎？
往下劃，裴聿看到了虞柒今天下午前往節目拍攝地的路透照片。
虞柒燙了個羊毛卷，皮膚細膩白皙。她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似乎一點也沒受到網上那些言論的影響。
一眼望過去，精致得像個瓷娃娃。
裴聿眼神微滞，看着這張照片移不開視線。
他突然覺得眼前虞柒的身影，好像跟記憶中的……
莫名有些重合。
退出微博，裴聿找到許漾的微信，給他發了條信息----
【幫我查下虞柒。】
參加《未來之星》節目前，虞柒被田芩姿拉着去做了個造型。
虞柒看着鏡子裏自己，不禁在心中感嘆。
包裝真是個好東西。
一下就把她包裝成了個俏皮可愛的洋娃娃，跟以前黑長直時的清純，完全是兩個樣。
田芩姿看了虞柒一眼，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未來之星》節目的錄制地點不在S市，在隔壁省的H市。
田芩姿把虞柒送到機場，上飛機前，特意囑咐了兩句。
“錄節目手機會收掉，不用緊張，按平時的樣子好好發揮，發生了解決不了的事情，記得第一時間聯系我。”
虞柒乖乖地點了點頭，她彎起眉眼：“那姿姐，我先走啦。”
“嗯，去吧。”田芩姿看着虞柒的背影，抿了抿唇，開口叫住了她。
“虞柒。”
“嗯？”虞柒回過頭。
田芩姿對上虞柒清澈的眼眸，張了張嘴，那些想說的話突然都說不出口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跟虞柒相處，接觸後才發現虞柒跟網上的完全不一樣。
那些黑料也極有可能是捏造污蔑，而且虞柒跟她接觸過的大部分女孩子都不同。
她長得好看，音樂才華高，性格上也很活潑，開朗。
更重要的是虞柒身上總是透着一股自信，而這股自信并不是過度的高傲驕矜。她的自信裏帶着低調和謙虛，讓人跟她相處時，總是如沐春風般自在。
況且，了解一個人本就不應該是從別人嘴裏聽說。
看見虞柒面露困惑地望着自己，田芩姿笑了笑，把碎發攏在耳後，輕聲說了一句。
“加油。”
田芩姿原本想對虞柒說很多話。
比如“我能力有限，名聲不好，但很高興能成為那個和你一起打翻身仗的人”，再比如“謝謝你沒有從別人嘴裏了解我”
可她天生嘴笨，不會表達自己，所以千言萬語最後彙成了一句加油。
虞柒看見田芩姿的笑容，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也同樣回了個笑容。
“好的，我會加油的。”
坐了一個小時的飛機，虞柒到達了H市機場。田芩姿幫虞柒安排好了一切，安排了人送她去錄制節目的影視中心。
節目要後天才正式錄制，宿舍暫時不能住人。虞柒被節目工作人員安排在了附近的酒店，酒店的房間是雙人間，另外一個臨時室友還沒入住。
WG娛樂來參加《未來之星》的另外兩個練習生昨天就提前到了，虞柒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們三個人原本是同一個經紀人李春紅帶。
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被換到了田芩姿手下。
虞柒把行李箱放在地上，拿出裏面的化妝盒和一套衣服。
等她把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坐在床上玩會手機，房間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陣響聲。
房間門被打開條縫，一個女生探出腦袋，她看了虞柒一眼，然後才擠身進來。
虞柒看着紮着丸子頭，長相甜美可愛的女生，彎起唇，率先打招呼。
“你好，虞柒。”
江諾緊攥着衣角的手松了松，看到虞柒态度随和，緊張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下來。
“你…好，江諾。”
因為第一次見面的原因，兩人之間多少有些尴尬。
江諾在整理着行李，虞柒則坐在床上玩手機，誰都沒有再說話。
虞柒今天下午一直忙碌着節目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看手機。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微信裏收到了很多信息，大部分都是在給她加油。
有她爹她姐她哥的，但就是少了夏女士。
虞柒撇了撇唇，把他們發給自己的紅包全部領了。
夏女士這個老傲嬌……
想着，虞柒就主動給夏女士發了條信息---
【媽，我過兩天參加節目手機會被收掉，你不要太想我哦~（哈哈哈哈哈.GIF）】
消息剛發出去，夏女士就回了過來。
【心如止水：你腦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閑的沒事淨異想天開？】
看着夏樊這優美的中國話，虞柒瞬間失去了繼續溝通下去的欲望。
行吧，讓夏女士獨自傲嬌去。
到時候要是又跑去她爹那告狀，她才不管呢。
外頭的天已經黑了下來，虞柒和江諾同時收到了節目組發過來的信息，叫她們晚上去錄個兩分鐘的自我介紹。
兩人對視一眼，虞柒率先發出邀請：“要一起吃個晚餐嗎？”
江諾扯了扯唇，猶豫地看着言笑晏晏的虞柒，最後點點頭答應了。
虞柒挽着江諾來到了樓下的餐廳。
餐廳分為兩個區域，一個點菜區一個自助區。虞柒偏頭望向江諾，詢問江諾的意見。
“諾諾，你想吃什麽？”
江諾抿了抿唇，面上有些糾結和難堪。
虞柒倒也沒催促，耐心地等着江諾回答。
“我想去點菜區。”江諾的聲音終于響起，末了，她又小心翼翼地加了個，“可以嗎？”
看見江諾這幅模樣，虞柒愣了愣，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雖然網上她的黑料滿天飛，但她至今為止也沒有兇過江諾吧？
難道是她長得吓人？
虞柒收斂了心思，她笑道：“當然可以啊。”
兩個人剛坐在位置上，服務員便迎了上來。虞柒看了眼菜單，發現了好多自己喜歡的菜。
但礙于江諾還在這，于是虞柒先把菜單遞給了江諾。
江諾盯着菜單看了好久，最後只點了個爆炒牛肉就把菜單還給了虞柒。
虞柒看見江諾這幅模樣，好像明白了什麽。
她擡起頭，對着服務員笑着說：“要個爆炒牛肉和土豆絲就好，謝謝。”
聽到虞柒的回答，服務員眼底有着淡淡的嫌棄，拿過菜單走了。
虞柒毫不在意，她坦然地朝江諾笑了笑：“最近被黑得慘，手頭有些緊，我們只能一起吃土啦。”
江諾看着眼前溫和的虞柒，緊繃地那根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雖然她知道虞柒是騙自己的，畢竟她不瞎，看到了虞柒L家的皮革旅行箱。
但對于虞柒這樣的善意，江諾還是很感激的。
沒等多久，兩個菜便上齊了。虞柒激動地搓了搓手，眉眼彎彎的。
“那我就不客氣啦。”
江諾看着虞柒明媚的笑容，不由得也被感染了幾分。
虞柒的心态真好，被人黑得這麽慘也能毫不在意。
她什麽時候也能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江諾垂下眼睫，夾起一塊肉放進嘴裏。正當她擡起手想再夾點菜時，身子猝不及防地被人推了一下。
筷子沒拿穩，掉落在了桌上，耳邊傳來聶晨奈不耐煩的聲音。
“江諾，我叫你你聽不見嗎？”
虞柒擡頭，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她注意到江諾臉上沒有生氣的痕跡，反而還平靜地說了一句。
“找我有什麽事嗎？”
聶晨奈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江諾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看了一眼江諾身旁的虞柒，開口嘲諷道：“你不會以為傍上了個什麽大款吧？”
很明顯這句話是在說虞柒。
虞柒眉尾微揚，皺起眉不高興地看着眼前的女生。
聶晨奈眼底滿是不屑，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江諾的腦袋。
“你清醒點吧，公司裏年年姐的大腿給你抱你不要，要去抱一個黑料滿天飛的？”
虞柒微微眯起眼。
她好像沒得罪眼前這位女生吧，這也能拉踩上？
眼看着女生還要對江諾動手，虞柒一把擋開，她掀起眼皮，語氣冷冷。
“有話不知道用嘴說？”
聶晨奈揉了揉發紅的手背，氣憤道：“關你什麽事？”
虞柒冷笑了一下，剛想說點什麽怼回去，突然另外一個女生出現在她眼前。
另外一個女生穿着白裙子，身材纖弱，看起來就像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虞柒看見這朵小白花莞爾一笑，出來圓場。
“不好意思虞柒前輩，奈奈年紀小，心直口快，做事毛躁，還請您不要跟她計較。”
“我不跟她計較。”
聽到虞柒的話，坐在一旁的江諾抿起唇角，稍稍低下了頭。
虞柒頓了頓，用下巴指了指江諾的方向：“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以趕快給江諾道歉吧。”
江諾睫毛顫了顫，擡頭望向虞柒，她看見虞柒朝自己眨了眨眼睛，傻愣住了。
程年年扯了扯唇角，完全沒想到虞柒會這麽不領情，頓時臉上有些挂不住。
“你！”聶晨奈生氣地瞪着虞柒，“年年姐性格好，尊稱你一聲前輩，你還真把自己當塊料了？”
虞柒淡淡地瞥了兩人一眼，冷嗤道：“不好意思我向來自傲，還真把自己當塊料了。”
聶晨奈一噎，被虞柒這副厚臉皮的樣子無語到了。
江諾回過神來，拉住虞柒的手，朝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虞柒給江諾回了個放心的眼神，偏頭不耐煩地皺起眉。
“道不道歉？”
“……”兩人沒說話。
“不道歉就滾，站這給我當門神啊？”
程年年看着虞柒嚣張跋扈的樣子，眼神一閃，拉着聶晨奈走了。
兩人走遠了，江諾又低着頭。
看見虞柒給自己夾菜，她這才擡頭認真地盯着虞柒。
“你這樣會得罪程年年的。”
虞柒“哦”了一聲，态度随意。
江諾擰起眉，語氣很認真地跟虞柒說道：“程年年的爸爸是環瑞文化的高管，她家境很好。”
這下虞柒總算有了反應，她皺起眉頭：“她爸爸叫什麽名字？”
“程銳祥。”江諾看見虞柒苦惱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剛想說什麽，結果聽見虞柒說了一句。
“哦，沒印象，不認識。”
“……”
江諾總算看出來了，虞柒可能是某個小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傻白甜。
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種。
江諾幽幽地嘆了口氣。
她只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平時在環瑞文化被程年年欺壓慣了，知道越反抗只會被欺壓得更慘。
幾次想跟公司解除合約，卻因為音樂夢猶豫。
她很喜歡唱歌跳舞，很享受在舞臺上的燈光，也很想出道當愛豆。
所以總是想着能忍則忍。
可是自從公司把她們三個人安排上《未來之星》這個節目後，程年年和聶晨奈就越來越過分了。
肩膀有重量落下，江諾擡頭看着笑逐顏開的虞柒。
“別擔心，跟着柒哥有肉吃。”
江諾彎了彎唇，調侃着虞柒：“你有錢嗎？”
虞柒想了想自己銀行卡裏那些寫歌賺的錢，回答：“不多？”
“那你有權嗎？”
“……沒有。”
江諾又問：“靠山背景呢？”
虞柒又仔細想了想，好像被她作沒了。
“也，沒有。”
“那我們拿什麽跟程年年作對？”江諾聳了聳肩，往後靠在背椅上。
“才華啊。”虞柒頓了一下，然後說：“實在不行，我粉絲比她多。”
江諾疑惑地擡眼：“……？”
這姐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麽誤解。
“黑粉也是粉啊。”虞柒驕傲地挺了挺胸脯，“能吸引一大波黑粉也是一種能力好嗎？”
江諾徹底沒話說了。
虞柒從今天開始正式被她加上傻白甜的标簽。
吃完晚飯，虞柒跟江諾來到《未來之星》的錄制中心。錄制自我介紹的房間一共十間，她們站在門口排着隊。
來參加《未來之星》的選手一共有一百二十人，一起争奪八個出道位。
競争很激烈。
甚至會有很多選手可能到節目播出只有幾秒鐘的鏡頭，直接一輪游被淘汰。
像這種選秀節目，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每年卡在出道位外，有實力的人也不是沒有。
虞柒看着烏泱泱的一片人，抿了抿唇。
其實比賽都挺殘酷的。
虞柒還記得以前為了參加小提琴比賽拿第一，每天不厭其煩地拉小提琴。
她也是個普通人，頻繁地訓練一首曲子時，會厭倦，也會疲憊期。
只是比起厭倦期，大部分時候虞柒對音樂都是熱愛的。
她很享受拉完小提琴時，那股淋漓暢快的感覺。
也正是這份熱愛，才抵禦了這麽多年的漫漫歲月。
音樂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短短幾分鐘，它能讓人感受到很多種情緒。有熱血的，悲傷的，也有快樂的。
它能讓人無法割舍，無法放棄。
“柒哥，你想好等會自我介紹怎麽說了嗎？”
江諾的聲音把虞柒從思緒裏剝離出來。
“想好了啊。”
“真的假的？”江諾狐疑地望着虞柒，一臉不相信，“跟我說說，讓我參考參考呗。”
虞柒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了：“不，要保密，你倒時候自己看節目。”
江諾撇了撇唇，沒再多問。
恰好下一個輪到她，江諾便朝虞柒揮揮手，進了房間。
節目組規定了每個人錄制自我介紹的時間，過了半分鐘，左邊的一個房間出來了人，虞柒走了進去。
虞柒站在攝像頭面前，坦然自若，沒有一點緊張。
在工作人員示意她可以開始後，虞柒望着攝像頭，開口介紹。
“你們好，虞柒。”虞柒頓了頓，最後還是把她姐的公司帶上了，“來自WG娛樂。”
……
房間安靜下來，工作人員看着站姿筆直的虞柒，忍不住問道。
“就沒了？不多說兩句嗎？”
“啊？”虞柒愣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睛，“我還要說什麽嗎？大家對我的标簽，網上不都滿天飛了嘛。”
“……”工作人員語噎，一下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看不出來，虞柒還是個人間清醒？
“那你說下自己來節目是為什麽，然後想要取得什麽樣的名次。”
“好的。”虞柒清了清嗓子，說：“來節目當然是為了出道啊，名次當然是第一啦。”
工作人員看着虞柒的眼神帶上了佩服，最後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這麽說不怕被罵嗎？”
虞柒不答反問：“我說什麽不會被罵？”
“……”好家夥，這貨何止是人間清醒。
說人間都委屈她了。
“介紹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虞柒稍微彎腰：“好嘞。”
出了房間，江諾早就在外面等着虞柒了。虞柒一出來，她就迎了上來。
“還順利嗎？”
虞柒攤了攤手：“我覺得還算行。”
“那你覺得節目組會給你留鏡頭嗎？”
“不是傻子都會留吧，我這麽大的熱度，自帶粉絲體質。”虞柒撇了撇唇，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就已經這麽牛逼了。
自帶粉絲上節目，絕了。
“……”江諾靜默了片刻，問道：“你是不是沒逛《未來之星》的話題。”
虞柒愣了愣：“嗯啊，諾諾你怎麽知道的？”
江諾扯了扯唇：“你難道不知道你的黑粉聯合抵制，還威脅節目組，有虞柒就不看嘛。”
？
什麽仇什麽怨。
“行吧。”
江諾不明所以：“行吧什麽？”
“他們遲早會對我真香，然後送我出道。”虞柒邁開腳步，邊走邊回答着，眉梢間滿是自信。
後來，田芩姿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虞柒。
虞柒何止是個盲盒，簡直是個無底洞。
驚喜給都給不完的那種。
陸绮夏在《未來之星》節目首秀錄制前，抵達了影視中心。
她是作為唱歌導師來到這個節目的。
《未來之星》的導師一共有五個。
分別是發起人廖桐，聲樂導師陸绮夏、林嘉時，以及rap導師張世裕，和舞蹈導師齊琦。
其中廖桐是九十年代最火的雙栖明星，演技好，唱歌也好。在圈內很有地位，絲毫不遜色于已經退圈的裴庭昀。
其他四個都還比較年輕，但在各自的領域也比較有名。
陸绮夏進入房間後，發現自己是最後一個。她彎着腰，不好意思地跟其他四個人道着歉。
“對不起對不起，路上有些堵，我來晚了。”
齊琦率先擺擺手，表示理解：“沒事，我們還沒開始看選手自我介紹的視頻呢。”
“那我們，開始嗎？”陸绮夏看了四個人一眼。
其他三個人還沒說話，坐在主位上的廖桐搶先開口了。
“節目組不是說還有一個舞蹈導師嗎？”
陸绮夏眼神微滞，想了解一下情況，房間的門被人推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好意思大家，我來晚啦~”
陸绮夏擡眸望去，在目光觸及到那張熟悉的臉後，下意識地皺起眉。
舟霧為什麽會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