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大概要完!
易行帶來的消息讓景嘉言想了很多。那一瞬間,他忽然回憶起小天天是怎麽出現在廢棄星上的。
他們撿到天天之後,曾經查過監控。監控裏顯示出的畫面很詭異:本來空無一人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卻有了答案。
如果,那個人是有異能呢?比如,會隐身;再比如,他速度快到鏡頭捕捉不到身影。
還有查理的死,正好在問到他是怎麽拿到噬心粉,查理就忽然死了……很可能,是有異能的人,偷偷潛入廢棄星給查理送了藥粉。身為接頭人,查理肯定對這一切都很清楚,于是對方只能殺人滅口。
這樣想來,易家很有可能早就盯上了廢棄星。
易行畢竟已經離開了易家,他知道的消息就這麽多。景嘉言有些好奇問道:“你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易行眼神平靜道:“我想,如果有一個人能打敗易家那些怪物,那必然是你。”
景嘉言奇怪道:“因為我認識司星淵?”
易行:“因為你治好了瘟疫。”他仰起頭,看着湛藍的天空,“易家人再卑鄙無恥,骨子裏都是驕傲的。他們既然敢放出那些瘟疫,必然是他們認定沒有人可以解決。你既然能解決了,就說明你比他們強。”
景嘉言笑了,點頭,“我喜歡這個理由。”
他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歡藥劑學,但他知道自己在這條路上有多強大。
易行看着他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希望……他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回去的路上依然是雲明旭作陪。
景嘉言好奇道:“雲少主做這個牽線的人,是有什麽好處嗎?”
雲明旭笑容清淡,“易城救過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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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嘉言都樂了,“雲少,你怎麽天天被人救。”
雲明旭也無奈,“沒辦法,身體不好,活的自然要艱難些。”
景嘉言忽然轉頭,看着他,“雲少,我有一種藥劑,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活,你要嗎?”
雲明旭挑眉,“景老板賣嗎?”
景嘉言爽快道:“我不要錢,只要雲少答應我一個條件。”
雲明旭:“什麽條件?”
景嘉言:“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會告訴你,到時候請雲少務必不要推辭。放心,不會危及你的生命和白雲間的利益。”
雲明旭默默權衡片刻,點頭,“好,我答應你。”
回到廢棄星之後,景嘉言立馬鑽進了煉藥室。
他告訴雲明旭的那種藥劑,正是他上一輩子得獎的研究成果。他前世研究出的藥劑不計其數,各種作用都有,治病的、調養的、美容的……
他研究出的所有藥劑都是用序號來表示,諸如“4-2-7”這種,等用到臨床上的時候,醫生護士都叫苦不疊,每次背這一串串數字都背的腦殼痛。
唯有他最後獲獎的這支藥劑有名字,叫做“希望之光”。這種藥劑的效果就想他說的一樣,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把人救回來,藥力強大可見一斑。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想要複制這支藥劑也不簡單,因為兩個世界的藥學原理都不一樣,他也是研究了許久,最近才有把握煉制出來。
因此,進了煉藥室之後,他立刻煉制了一組希望之光。
一組藥劑一共六支,他将其中一支立刻派人送給了雲明旭。然後拿了兩支分別給司星淵和司明遠送去。
這藥關鍵時候能救命,還是得給自己人裝備上。
做完這些,他沒急着從煉藥室出來,而是拿出易行給他的那支高級觸角藥劑研究起來。
比起之前從博聞雅和顧晨兩人體內發現的藥劑,這支高級藥劑配方更加複雜,藥性也更加強烈。
它可以直接作用在人的精神海和大腦意識區,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對另一個人言聽計從。而且,這種傷害是不可逆的,哪怕是解除了藥劑效果,人也會變成腦死亡。
而且,根據景嘉言研究出來的配方顯示,這種高級藥劑明顯極其珍貴,不會輕易動用,肯定會用在關鍵的人身上。
對于易家說來的關鍵人物,那也就只有軍部了。莫非,軍部還有高級軍官被觸角藥劑控制?
想到這裏,景嘉言立刻撥通了司星淵的通話。
司星淵聽他說完,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說道:“等我一天,我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就回去。”
挂斷通話,景嘉言看着面前的藥劑陷入沉思。他研究出的檢測藥劑只能檢測低級觸角藥劑……莫非,他們對于高級藥劑就沒有辦法嗎?
不對……景嘉言忽然眼睛一亮,他不一定非要用藥劑啊!
第二天下午,司星淵風塵仆仆趕到廢棄星。在聽到景嘉言有檢測高級觸角藥劑的辦法,但是只能他親自去檢測的時候,司星淵幹脆利落的拒絕了。
他說道:“現如今軍部裏到底有多少人被控制我們都不知道,易家本來就在關注你,你現在暴露出自己的異常,很危險。”
景嘉言道:“可是軍部如果真的有人被控制,那豈不是更危險?尤其是高級軍官,萬一在關鍵時候反水,造成的損失難以預估!”
司星淵皺眉想了想,緩聲道:“如果只是高級軍官的話……我有個辦法。”
下午,兩人開着飛行器駛入軍部家屬區,司宅。
軍部家屬區是所有高級軍官的住處,司家在其中既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豪華的,看起來跟一個普通軍官的住處相仿,壓根沒有元帥的派頭。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司星淵解釋道:“這樣的住處一旦遇襲可以迷惑敵人,另外,我家裏人都不喜歡住太大的地方。”
景嘉言瞬間愧疚了一下,他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場主,竟然住了一個大莊園,比堂堂聯邦元帥的住處還要大!他有罪!
警務員驗證了司星淵的身份,這才笑道:“少将好久沒回來了,元帥和夫人都想您了。”
司星淵表情放松了下,“我爸哪有空想我。”
警務員也是無奈,元帥家父子四人也是別扭。元帥明明想兒子想的不行,偏偏要在兒子面前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這下好了,兒子都和他不親。
景嘉言有些忐忑的跟着司星淵走到門口。
聯邦元帥诶,應該是他在這個世界見過的最大的官了,有些緊張!
司星淵安撫道:“別怕,我媽和我姐都很好相處。至于我爸……別理他就行了。”
景嘉言:“……”好像不能不理吧?
兩人剛想開門,門從裏面咔嚓打開,一個笑容溫婉的夫人站在門口,看見兩人驚喜了一瞬,“我就說你們也該來了。”
說着上前柔柔抱住司星淵,“可想死媽媽了,在外面過的好嗎?”
再大的少将在媽媽面前也沒辦法,司星淵一臉無奈被他媽抱住,“我在外面很好,您身體還好嗎?”
司夫人端莊溫柔,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模樣,年輕的不像話,笑着道:“我很好,家裏也很好。”然後轉頭看景嘉言,一臉驚喜,“這就是小言嗎?竟然這麽年輕!”
說着也上前抱了抱。
景嘉言手足無措被抱住,只覺得這個擁抱柔軟溫暖,像是回到了媽媽的懷抱……景嘉言不知怎麽心裏就酸了一下。
司夫人拉着他的手,“快進來,一路上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會兒?”
景嘉言被她拉着進屋,雙腳踏上了柔軟的地毯。屋裏陳設溫馨簡潔,和普通人家沒什麽區別。
沙發上坐了個威嚴的中年男人,客廳一角,一對年輕夫妻正哄着一個一兩歲的嬰兒。
景嘉言心裏有數,這就是司元帥、司三姐和丈夫木今明了。那小孩兒是司三姐的女兒。
見到來人,司元帥肅着臉點頭,“來了?”
司星淵也肅着臉點頭,“來了。”
景嘉言來回轉頭看了下,兩張相似的臉上相似的表情,都是板着臉,不知怎麽就有些想笑。
司夫人看不過眼,一推司元帥肩膀,“昨天聽兒子回來,高興的一晚上睡不着的不是你?現在冷着臉給誰看?”
司元帥被推的一晃,繼續威嚴道:“我昨天喝茶喝多了,失眠。”
景嘉言:“……噗。”
司夫人無奈扶額,司三姐帶着丈夫笑着迎上來,跟景嘉言說道:“這就是景老板嗎?還真是好……好氣派。”她硬生生止住“好看”兩個字,又說道:“一直沒有當面道謝,雪寶當初得了基因崩潰症,就是用了丹木才治好的,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
景嘉言好奇看她懷裏粉雕玉琢的小團子,笑道:“星哥跟我說過,藥植賣出去自然是為了救人,您不用放在心上。”
司三姐見他落落大方眼神輕靈,心中立刻好感倍增,又想起二哥說過的話,對司星淵使眼色,那意思:你可得抓緊時間啊,人家現在還年輕,等再過兩年,見過的好男人多了,你可就騙不了了!
司星淵只覺得對面三姐眼睛一抽一抽的,心說這是眼睛受傷了嗎?進了沙子?
司三姐:……
這弟弟沒救了,打光棍去吧!
雙方認識一下,這才說起今天的計劃。
景嘉言袖口一松,在裏面藏了半天的灌灌飛了出來。
由于出門之前,景嘉言三令五申讓它不準出聲,于是灌灌只是繞着幾人飛了一圈,然後落在景嘉言肩膀上,安靜的一批。
他笑道:“這只小鳥可以檢測人的身體狀況,只要将那些高級軍官請到家裏,我就能挨個查驗他們是否被控制了。”
司元帥道:“我已經通知了所有高級軍官,今天晚上在元帥府宴請他們,所有人必須都得到,不來就是不給我面子。”
景嘉言點點頭,這就是他和司星淵研究出來的方法,到時候他躲在樓上不露面,讓灌灌下去飛一圈。不過這個方法只能檢測高級軍官,其他的中級軍官以及小兵就沒辦法了,畢竟讓元帥請軍部所有人都吃飯也不現實,而且容易引起懷疑。
木今明則好奇的看那小鳥:“這只小鳥真的能檢測人身體嗎?這麽神奇?”
景嘉言笑了笑,說道:“确實可以,剛才它繞着大家飛了一圈,已經檢測完成。三姐和三姐夫還有夫人都很健康,小雪寶前段時間感冒了,恢複的很棒。另外……司元帥昨天上午喝酒了,今天還有些頭暈。”
他話音一落,衆人都是一驚,說的竟然全對!尤其是司三姐一家,小雪寶上周咳嗽了幾天,很快好了,連司元帥和司夫人都不知道!
一片驚嘆中,司夫人語氣溫柔如水,“元帥,你昨天上午不是在軍部辦公嗎?怎麽喝酒了?”
司元帥身體一僵,忽然嚴肅道:“都怪老木、老劉那群人,昨天辦完正事非拉着我去喝酒!我說不喝,喝了不舒服,他們硬逼着我喝!唉,我也是沒辦法,都是老朋友了……”
“這樣啊!”司夫人笑容溫婉,“但既然喝了酒,那就沒辦法了。你一喝酒就頭暈好幾天,難受的很,就把這幾天的茶換成酸湯解酒茶吧,好好養一養身體。”
司元帥語氣弱了下來,“夫人,也、也不用吧,我沒覺得多難受……”
司夫人看他一眼,柔柔道:“你難受。”
司元帥:“……”
其他人從小到大見慣了這一幕,壓根沒在意。司星淵湊到景嘉言耳邊,“我爸不喜歡吃酸的。”
景嘉言默默豎大拇指,司夫人,牛逼!
時間很快來到晚上,晚宴就要開始了,院子裏飄來酒水的味道。
因為人比較多,所以這次宴請是設在院子裏的,明亮的燈光映襯下,整個院子亮如白晝。
很快到了約好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前來。
第一個來的就是木老将軍。
老将軍看起來比司元帥還大,六十多歲的樣子,精神矍铄、大步流星。他住的離司宅近,又和司元帥關系好,所以來的最早。
景嘉言躲在二樓陽臺,看見來人輕輕一揮手,灌灌趁着風聲下去,轉了一圈飛回來。
司星淵看他,景嘉言微微搖頭,那意思:一切正常。
司星淵略微松了口氣。木将軍在軍部的威望僅次于他爸,要是真被控制那就麻煩了,到時候把軍部搞分裂都不是事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院子裏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都是當兵的,說起話來嗓門高的很。
司元帥在下面鎮場子,木今明幫着岳父和父親擋酒,司夫人和司三姐則是陪同前來的軍官夫人們,景嘉言則和司星淵躲在二樓觀測衆人。
灌灌在衆人之間飛來飛去,因為體格小動作輕,倒是也沒引起衆人的注意。
景嘉言皺着眉處理灌灌輸送回來的信息,忽然一條異常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狀态:中毒,昏迷。
然而,那個被診斷為昏迷的人,此刻正紅光滿面的拿着酒杯,和身邊人說着什麽。
原來高級觸角藥劑并不是控制對方的意識,而是直接替代對方的意識!
他指着那個圓臉的老将軍低聲道:“他被控制了,是高級藥劑。”
司星淵表情一變,“……竟然是他!”
這個圓臉老将軍不是別人,正是三大中将之一的劉中将!他和木将軍等人,都是和司元帥一起從底層一路爬上來的好兄弟,一群老頭關系很好。他爸說昨天一起喝酒的人,其中的老劉就是他!
司星淵沉默一瞬,問道:“沒有解藥嗎?”
景嘉言想說高級藥劑即便是解除藥劑效果,也會腦死亡,但看着星哥淡漠的側臉,想到這些老将軍說不定也是從小看着他長大……話在嘴裏轉了半圈,他還是說道:“我盡量。”
司星淵咬住腮幫子,轉過頭,看見少年眼裏的擔憂,在他的卷毛上揉了揉。
景嘉言在他手心蹭了蹭,兩人依偎在一起,體溫隔着衣服互相交融,說不出什麽感覺。
他們本來就懷疑有高級軍官被控制,但是等這個結果真正擺在眼前的時候,才明白這意味着什麽。
景嘉言淡淡道:“星哥,咱們比他們快了一步,剩下的就各憑本事吧。”
司星淵:“嗯。”
前院的高級軍官全部檢查完畢,被控制的只有劉中将一個。
想起後院還有那些軍官的家屬們,景嘉言又帶着灌灌挪到後面,司星淵則繼續觀察前院軍官們的動态。
從二樓陽臺看不見後院的情況,他想了想,走下樓悄悄來到後院門口。剛想将灌灌放進去,就聽裏面有個夫人說道:“司夫人,我家女兒從小就仰慕司少将,她今年才二十歲,不如讓她跟在司少将身邊學習學習,以後也好有個照應?”
照應?能有什麽照應,這人就差把拉皮條三個字寫在臉上了……景嘉言也不知道怎麽了,聽到司星淵的名字下意識止住了動作。
就聽司夫人道:“這……就不必了,阿星他向來有主意,不用我操心。”
“只是見個面,認識一下的時間總有吧?司少将年紀都這麽大了,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終身大事……景嘉言有些恍然,原來他們在說這個嗎?這個夫人是想把自己女兒介紹給星哥?
司夫人聲音依然柔和,語氣卻很堅定:“不用了,阿星說他已經有心上人了。”
一時間,席上發出幾聲驚呼,一個聲音笑道:“真的?阿星有心上人了?這可是好事啊,千年的鐵樹可終于開花了。改天讓阿星帶來給我們看看吧?”
司夫人笑道:“那是自然。”
衆位夫人又把話題轉到別處,席間很快言笑晏晏。
躲在門口的景嘉言确實愣住了,星哥有心上人了?他怎麽不知道?他和星哥這段時間可以說是形影不離,哪有時間談戀愛啊?
莫非是以前認識的人?或者是……小隊成員?
想到司星淵和他走在一起的時候,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人,還背着自己和那個人談戀愛……景嘉言心裏忽然有些沉甸甸的。
可……星哥年紀都這麽大了,不讓他談戀愛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鹿蜀角玉在他脖子上挂了那麽久,對方不管是楊偉還是不育估計早就治好了,現在想結婚了也正常。
然而景嘉言有些不高興,他和星哥這麽親近,星哥有了心上人怎麽不告訴他啊,他難道還會搶嗎!
景嘉言冷哼一聲,心說這人太小氣了,他一會兒一定要問問對方心上人是誰!
忽略掉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覺,景嘉言手一揮,讓灌灌進去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麽問題才離開。
而此時的司星淵也有些麻煩。
他在樓上觀察了一下之後,發現沒什麽異常,便立刻下樓找景嘉言。今天家裏人這麽多,他擔心少年出事。
然而剛走到樓下,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他的,正是劉中将的女兒。
幾個老頭做了大半輩子朋友,小一輩自然也互相認識,只不過司星淵和他們都不太熟。
劉小姐今年剛二十歲,臉如銀盤,雙頰紅潤,是元氣滿滿的可愛型,看見司星淵,脆生生道:“司哥哥,你很久沒回來啦,是在外面出任務嗎?”
司星淵微微點頭,眼神四處搜尋景嘉言的身影。
劉小姐不滿道:“我和你說話呢,你這次回來,什麽時候走?”
司星淵也無奈,應付道:“過個兩三天就走。”
劉小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問道:“那……你出任務能帶着我嗎?我已經從軍事學員畢業了,很快就能進軍部,到時候……我進你的小隊好不好?”
司星淵皺眉,“特殊小隊的選拔有特殊标準,不是我說了算就行的。”他心裏還是擔心景嘉言,便幹脆道:“好了,我還有事,就先走……”
劉小姐被他一通話說的眼圈都紅了,她再怎麽大方也只有二十歲,被心上人這麽落面子心裏難受的很,帶着哭腔道:“我、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我……我喜歡你!”
小姑娘鼓足勇氣喊出告白。
她追這個人太久了,追着他進了軍事學員,追着他進了軍部,然而他卻越走越遠……她其實知道,自己大概這輩子都追不上了,但還是想要個結果。
……可能,要被拒絕了吧?畢竟在對方心裏,她還是那個跟在大孩子屁股後面跑的小丫頭。
劉小姐眼圈通紅,眼淚要掉不掉。
然而她等了半天,卻沒等來回答。睜開眼,就發現司星淵壓根沒注意她的告白,正擡頭看着天上。
她下意識跟着擡頭,發現半空中有個東西在飛。那是……一只小鳥?
紅嘴的小鳥繞着兩人轉了幾圈,落在司星淵肩膀。
劉小姐一時間都忘了哭,看着小鳥怔怔不語。
小鳥也看着她,一時忘了主人的吩咐,歡快開口:“艹!”
劉小姐:“……”
她捂着胸口噔噔噔倒退三步,天色太黑,她沒看見鳥張嘴……而且一般來講,人也不會覺得鳥會說話、甚至會說髒話……
于是,她在兩個生物之間轉了一圈,目光盯着司星淵,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你……你罵我?”
司星淵剛想開口,忽然看見了站在側前方樹影下,眯着眼睛的景嘉言。
剛剛和他告白的女孩、罵人的小鳥、目睹這一切的心上人……
司星淵:我大概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