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奇跡
小皮球彈起來,一個毛腦袋往上一頂,皮球輕巧的飛進籃子……
一聲尖銳口哨,裁判舉起手示意:比賽結束。
小腓腓們排成一排,昂首挺胸正對鏡頭,露出胸前毛毛上的號碼牌。
景嘉言笑道:“好啦,喜歡哪個大家可以投票,還有兩分鐘的投票時間~獲勝的崽崽可以獲得它們最喜歡的盆盆奶!”
一聽見“盆盆奶”這三個字,毛絨絨們立馬耳朵一尖,一雙雙黑溜溜的眼睛锃光瓦亮:在哪?哪兒有盆盆奶?
景嘉言笑眯眯一指鏡頭,小腓腓們立馬蹭了過去,這裏面有盆盆奶?
它們挨挨擠擠圍住鏡頭,濕漉漉的小鼻子嗅來嗅去——屏幕前的觀衆們可是不好了,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們自己被毛絨絨圍起來了一樣!
啊,那濕漉漉的鼻頭正拱在我臉上……啊,那毛茸茸的尾巴劃過我的指尖……
觀衆們奄奄一息,唯有投禮物的手點點點……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哎?我錢包怎麽空了?
賺了盆滿缽滿的主持人将運動小将們送走,第二場比賽開始。
第二場比賽的出場運動員是小鹿蜀和小羬羊,因為都是四條腿的毛絨絨,而且都長角,所以這場比的是互相角力。
鹿蜀和羬羊分為兩隊,逐一比試。觀衆可以分別給兩隊投票,綜合比賽成績和觀衆投票最後選出勝利的隊伍,勝者全隊都有盆盆奶喝。
比賽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兩隊成員大概可能也許是鬧了什麽矛盾,一見面就蹬着小嫩蹄子打了起來!
尤其是小羬羊們,追着小鹿蜀不放,追上去就用自己剛鼓起小包的羊角戳人家屁股!那小蹄子,跑的飛快,雪白的毛毛都炸起來了。
彈幕一片叫好聲:“很好!很有精神!”
“哈哈哈只有我看見了小羬羊肚子上蕩起的肥肉波紋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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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你一個!我看的可是小鹿蜀翹起尾巴後粉嫩的菊花!”
“樓上可惡!”
趁彈幕沒注意,景嘉言悄悄湊到十尾旁邊:“這是怎麽了?小羬羊怎麽這麽生氣?”
十尾也捂着嘴,小聲道:“昨天晚上,最調皮的那只小鹿蜀把圍欄踹斷了,帶着其他鹿蜀跑進小羬羊窩裏,把人家的靈草全吃完了!要不是我攔着,今天早上就打起來了。”
景嘉言:“……”最調皮的那只鹿蜀就是當時跑丢了,把廢棄星網絡轉換器咬壞的那只,從那以後,這小家夥就學會了踹斷欄杆逃跑。天天皮的要死,招貓逗狗啥都敢幹。
他無奈扶額,“它是沒吃飽還是怎麽着,怎麽還偷吃別人的東西!”
十尾哼哼,“怎麽可能沒吃飽,你農場的員工一天去喂他們八百遍,它就是找刺激呢!”
正說着,忽然一聲哀嚎,兩人同時回頭。
只見最調皮的那只小鹿蜀,被一只小羬羊追上了,小羊張嘴,一口小奶牙狠狠咬在小奶鹿那一截短尾巴上。
小奶鹿:“嗷——”
景嘉言:“……”行,該,這下刺激了吧!
裁判上前把犯規的兩個運動員隔開,批評兩句,一轉頭,發現一只小鹿蜀誤傷己方隊友,被隊友一蹄子怼了出去,兩小只打了起來!
再看旁邊,小羬羊們腿短,追了一會兒發現追不上小奶鹿,一個個都放棄了,悠悠閑閑湊在一起互相舔毛。還有只小羬羊站在一旁運氣,小嘴努啊努,呱唧一塊羬羊油掉了下來。
彈幕一連串的“抽獎”以及“哈哈哈哈”。
看着亂七八糟的場地,主持人笑眯眯結束了這次比賽,然後開啓了下一場。
“好的,接下來是我們這次直播重頭戲,也是我們這些小可愛第一次亮相的日子……歡迎我們的新萌寵出場!”
在直播前的預告裏,就說這次要推出新的萌寵,不過雲爹媽們看自家崽崽太入迷,差點忘了。聽景嘉言這麽一說,他們倒也想起來了,趕緊呱唧呱唧拍手。
顧晨舉着牌子,肅着一張臉。
然而,她左肩上忽然冒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緊接着,右肩也冒出一個,頭頂又冒出一個,腰上也有……
鏡頭拉進,觀衆們這才看到,這小姑娘渾身挂滿了毛茸茸,活像一棵聖誕樹。
她身上是幾只小猴子,如金絲一般的背毛,圓圓的臉頰看着憨态可掬,長長的尾巴依戀的卷着顧晨的胳膊。小猴兒看着跟小嬰兒差不多大,屁股上還穿着紙尿褲,簡直不是一般的可愛!
彈幕瞬間就不行了:
“啊啊啊啊啊這是什麽絕世大可愛啊我的天哪!”
“要死了要死了瞧那毛乎乎的小手!瞧那懵懂的大眼睛!瞧那鼓鼓囊囊的紙尿褲!”
“srds,鼓囊囊的紙尿褲有可能是尿滿了……”
“樓上走開!”
顧晨走到場地中央,輕柔将身上的小猴子們卸下來。
小猴子們懵懂茫然站在原地,看着好不可憐。
景嘉言拿來一筐栗子,又拿了個空框放在不遠處,然後撿起栗子,柔聲道:“還記得我們玩的游戲嗎?就這樣——”吧嗒一聲,栗子被扔進了空框。
小猴子們茫然片刻,然後呱唧呱唧開始鼓掌,還給景嘉言豎大拇指,那意思:你做的棒棒!
景嘉言哭笑不得,給它們分栗子扔着玩兒。
小猴子們拿起栗子扔竹筐,一扔一個準,扔進去一個它們就樂得手足舞蹈,轉着圈的表示開心,笑得吱吱叫。
景嘉言對着鏡頭解釋道:“它們叫嚣,是猴子的一種,擅長投石,是新到的寵物,有意向的可以向山海農場發布領養申請。”
彈幕登時一片大喜,他們早就羨慕抑心症患者可以領養腓腓,現在終于有他們也可以領養的寵物了!
一時間,觀看人數下降了許多,有些人等不及,現在就填領養申請去了。
這是,景嘉言忽然聽到一聲哎喲,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只小猴子站在放栗子的框上,正拿着栗子丢十尾。
“幹什麽呢,不能打裁判。”他趕緊把那只調皮的小猴子抱起來,嚴肅道:“怎麽可以打人!”
小猴子委屈地在他懷裏哼哼唧唧,低着頭認錯。
這時,就聽又哎呦一聲,剩下的小猴子們全撿了栗子丢十尾,十尾左躲右躲躲不過,栗子下雨似的噼裏啪啦往下掉,掉了他一身。
“這……”景嘉言都驚了,他就一回頭的功夫發生什麽了?
臺下笑得直不起腰的顧雨解釋道:“不怪人家小猴子,十尾剛撿了顆栗子吃了,小猴子們生氣呢!”
景嘉言:“……”他嘴角一抽,心說你虧不虧啊,你一個狐貍吃什麽栗子啊,又不是栗子雞!
總之,直播在裁判被群毆中結束了。
然而直播片段已經被網友們散播出去,一時間,可愛懵懂的小猴子們成了愛寵人士心頭好,領養申請叭叭叭就上了十萬。
光是領養費山海農場就賺了一大筆,更別說還有順帶出售的寵物食物了。這些都是景嘉言用積分從商城兌換的,相當于沒有成本,純賺!
還有這次直播的打賞,直播結束後景嘉言算了下,四千多萬的觀衆竟然給他們打賞了八千萬星幣,相當于每人打賞了兩星幣!
看着不多,但加起來都頂山海農場一天的純利潤了,果然父母為孩子花錢從來不手軟啊(不是)。
于是,又是景老板賺的盆滿缽滿的一天!
晚上,數完星幣的景老板接到了星哥的視頻通話。
為了調查易家的事,還有查驗軍部是否有被控制的人,司家三個兄弟全都離開了廢棄星。
視頻一接通,就聽見景嘉言活力滿滿的聲音:“星哥!”
司星淵認真品味了一下,嗯,少年今天肯定沒少賺。
景嘉言道:“星哥,你們查的怎麽樣?”
說起正事,司星淵表情沉了下,“軍部有好些人都被控制了,有一個職位還挺高,是個副官。”
景嘉言着急:“那怎麽辦?易家不會給你們搗亂吧?”
司星淵安撫道:“沒事,既然人找出來就沒事了。至于易家……”他笑了笑,“易家亂了,還多虧你。”
當初博聞雅被下毒,景嘉言一時氣不過給易行發了信息。易行在別的事情上不大靈光,但是在藥劑學上是真的有天分,他根據這份配方找到了易家的秘密研究室,然後挖出了易家做的幾個秘密研究。
這些研究和易行以前了解的光風霁月的易家可大不一樣,天真的少爺一時經不住這個打擊,又不願意同流合污,于是想脫離易家自己單幹。
易家怎麽可能同意,他們培養了易行這麽久,還沒見到回報,哪能放人走?他們想要将人軟禁起來,反正他們看中的也是易行的天分,在哪裏做研究不是研究,有結果就行。
誰知易行的大哥易城也不是好相與的。易城早就知道易家背地裏的肮髒,但他沒有弟弟那麽正直天真,也不在意其他人死活,不管易家背地裏做了什麽,只要他們還能庇護自己和弟弟,易城甚至願意為他們做事。
他們兩兄弟父母早亡相依為命,易城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弟弟。
然而這次,易家竟然軟禁了弟弟,易城一怒之下将事情捅了出來,然後帶着弟弟逃走了。現如今所有人都在找這兩兄弟,但兩人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在幾方勢力的圍追堵截下竟然一點痕跡都不漏。
聽司星淵說完,景嘉言也是長出一口氣,“那憨憨少爺還挺爺們兒。對啦,你們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司星淵道:“大哥那邊快要結束了,他急着回去陪大嫂。二哥去了貧困星考察,他要找機會重回議會。”
景嘉言驚道:“二哥要重回議會了嗎?也是,他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是時候了。”
司星淵道:“這次易家針對司家和軍部,必然有議會在後面指使,二哥想盡快回議會,這樣我們就能裏應外合,推翻議會。”
景嘉言還是第一次明确聽到司星淵說出推翻議會這種話,不過那樣腐朽的議會,推翻也就推翻了,他打了個哈欠,嘟囔,“推翻了好,我看以後讓二哥做議長就挺好。”
司星淵聲音放低,看着睜不開眼的人,“困了?”
景嘉言點點頭,困頓道:“你什麽時候回來?”
司星淵輕聲道:“等事情解決了我就回去……”
對面傳來輕輕的呼吸聲,忙了一天的少年已經睡了過去。
司星淵輕輕一笑,沒有挂斷通訊,捧着虛拟影像看了一整晚別人的睡姿。
其後幾天,網上關于小猴子的熱度持續發酵,這種活潑可愛的小生靈得到了許多人的好感。
大多數人不是不想養寵物,而是覺得寵物不聽話、麻煩、髒。但是想這樣幹幹淨淨、心思純淨的小動物,還能聽懂一定的指令,簡直瞬間打動了那些人的心。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提交領養申請。
當然了,提交了也不一定能領養上,山海農場的考核不是一般的嚴格。剛開始還有一些人落選之後不滿意,非說山海農場搞暗箱操作,誰給錢多就給誰養,說是領養實際上是拍賣。
後來,山海農場申請了公正,并且披露了這些人虐待動物等等一系列證據,再也沒有人敢說這些了。
随着領養到小猴子的人越來越多,又有人建了一個小猴子讨論組,和腓腓讨論組一樣,很多人在裏面發養寵心得。
景嘉言正好閑着沒事,打開讨論組看了下。
第一個帖子是個視頻,點開,一只小猴子穿着紙尿褲、帶着圍兜,雙手拿着小奶瓶吭哧吭哧喝奶。
喝完之後,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溫柔的給它擦去臉上的奶漬。
這時,拍視頻的人說話了,聽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他說:“崽崽呀,你喜歡爸爸還是喜歡媽媽?”
小猴子看看兩人,大眼睛茫然的眨了眨。
年輕男人憋笑,指了指自己,“爸爸。”又指旁邊,“媽媽。”
“你最喜歡哪一個呀?”
小猴子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左右看看,忽然一腦袋紮進年輕女人懷裏,手腳并用扒住她不放。
女人張狂大笑,男人沒好氣的嘟囔幾句:“沒良心的小東西,以後不給你買瓶瓶奶。”
視頻結束,景嘉言無奈搖頭,這還真是當孩子養了,怎麽還爸爸媽媽的呢,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講究。
他又點開了下一個視頻。
視頻裏出現了一個大院子,有樹有水有假山,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一只帶着紙尿褲的小猴子左右看看,忽然三兩下爬上了一棵橡樹。它扒着粗糙樹幹坐下,摘下一顆橡子丢出去。
鏡頭移動,橡子在半空劃出一個圓弧,咚一聲,落在水邊曬太陽的一只大烏龜殼上。
烏龜慢吞吞探出腦袋,左右看看,沒發現危險,又縮了回去。
咚一聲,又一顆橡子砸過來。
烏龜探出腦袋,又慢慢縮了回去。
咚——
烏龜探出腦袋,縮了回去。
咚——
……
景嘉言:……
他簡直哭笑不得,這一只怎麽這麽皮啊,他點開留言區,果然已經笑倒了一片。
“哈哈哈烏龜:我雖然不是人,但你……”
“全自動打地鼠哈哈哈”
“低情商:這位主人你家猴子又打烏龜啦!高情商:這位主人你家猴子的玩具真好玩!”
“好奇問一句:練上幾年烏龜脖子會練出肱二頭肌嗎?”
“同好奇:打上幾年龜殼會鑽出井嗎?”
景嘉言:……
我常因為不夠沙雕而顯得格格不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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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景嘉言忽然接到了司明遠的通訊,語氣很嚴肅,“小言,我需要你的幫助。”
景嘉言立刻道:“怎麽了?”
司明遠:“貧困星出現了瘟疫。”
當天下午,景嘉言坐上了去貧困星的飛行艦。
路上,他打開光腦查看聯邦關于瘟疫的研究成果。像帝星、白蘭星這種比較發達的星球,已經幾百年沒出過瘟疫了,而貧困星卻幾十年便出一次。
景嘉言查着查着,忽然,星博有幾個消息火速竄起。
#震驚!軍部駐地附近出現瘟疫!是否跟軍部最近的活動有關系?#
#星際獸可以讓人感染瘟疫?#
#專家:星際獸攻擊人類居住星球的案例很少,邊境屯兵沒有必要#
#軍部真的是在守衛聯邦安全嗎?#
消息火速蹿升,話題裏還有疑似水軍的人在攪風弄雨,将一切矛盾都指向了軍部,景嘉言一眼就看出這是易家的手筆,上次針對山海農場也是這樣!
他心裏着急,正要給司星淵發消息,不料這時飛行艦躍入黑洞開始躍遷,所有信號同時斷裂。
無奈,他只能平複心境,祈禱星哥他們早日發現網上的陰謀。
行駛了十幾個小時,飛行艦終于在貧困星落下。景嘉言落地一擡頭,登時一喜,“星哥,你怎麽在這裏!”
司星淵接過他的行李,“聽二哥說你要來。”
景嘉言趕緊将網上的事情說了下,星哥點頭,“二哥已經去處理了,我先帶你去休息。”
“不休息了。先去看病人,瘟疫等不得。”每一分鐘都是人命,這個時候讓他睡他都睡不着。
司星淵嘆口氣,就知道他會這樣,于是帶着人來到貧困星唯一的一家醫院。
娜達等人早就在這裏等着了,趕緊送來檢測報告,娜達臉色蒼白道:“我将所有治療瘟疫的藥劑都試了一遍,全部不管用。”
景嘉言安慰道:“別怕,現有藥劑不管用我們就做新的,以前的藥劑不都是別人發明出來的?我們不比他們差。”
娜達穩住心神,狠狠點頭。
景嘉言低頭看檢測報告。
得了瘟疫的人起先會腹瀉、起紅疹,最後發展到皮膚潰爛、便血、臉色烏黑,直到死亡,整個過程不超過半個月。而且,小孩和老人等免疫力較低的人群更容易得病。
景嘉言深吸一口氣,得知有瘟疫的消息之後,他将山海農場裏所有關于瘟疫的藥都帶了一份,這個瘟疫的病理不明,目前只有盲視了。
“最嚴重的患者在哪裏?帶我去看看。”
娜達給他帶路,“最嚴重的患者是一個叫石頭的十歲小男孩,他發病到現在快十天了,病危好幾次,已經陷入昏迷。”
兩人小跑着來到重症病房。
貧困星條件有限,即便是重症病房也只不過是多了一臺檢測儀。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小孩蜷縮在病床上,閉着眼睛,裸露出的皮膚上滿是潰爛,不過已經擦了藥。他的臉有些發烏,看上去時間不多了。
景嘉言讓灌灌給他做了身體檢查,然後又馬不停蹄跑到給他預留的煉藥室。
他将帶來的藥材做了成分對比,最後選定了:珠鼈魚。
這是他的海洋牧場最近新成熟的魚類,長得如同一張豬肺,前額鑲嵌着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系統資料顯示他可以治療瘟疫。
然而瘟疫分為許多種,景嘉言不确定珠鼈魚可不可以治療目前貧困星上存在的瘟疫。如果用錯了藥,那對于已經病危的人來說無異于殺人!
然而他又舍不得放棄,畢竟如果珠鼈魚管用,身為山海農場出産的藥材,它必然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正當景嘉言考慮要不要找幾個輕症患者試一試,娜達一腳踹開了門,“石頭病危!”
景嘉言立馬跟着她跑了出去。
幾個醫生圍着小男孩進行搶救,小孩臉色已經一片烏青,看上去與死人無異。景嘉言身為藥劑師不懂搶救,但看幾個醫生的臉色,也感覺大事不好。
算了,賭一把!
他快速跑回實驗室,掏出坩埚将珠鼈魚剁碎塞了進去,點火。就算是寡淡的魚湯,也得讓那小孩喝上一口,否則他不甘心!
坩埚很快冒出熱氣,魚肉将将熟透,景嘉言立馬關了火,一邊吹氣一邊往搶救室跑。
然而,正碰上幾個醫生嘆着氣走出來,娜達一臉疲憊的靠在門邊,眼睛都紅了。
景嘉言腳步一頓,還是端着魚湯進屋。
幾個醫生都是一愣,見他要給石頭喂魚湯,不由道:“算了吧,這孩子已經沒有生理反應了……”
景嘉言平靜道:“試試吧,萬一有奇跡呢?”
幾個醫生和娜達都是一愣,奇跡?
他們離開的腳步一頓,不由自主的走回來。
然後就看見景嘉言粗暴的撬開小孩嘴巴,捅開食道,一碗溫熱的魚湯灌了下去。
幾人狠狠一皺眉,有沒有奇跡不知道,這小年輕手真黑啊——
正這麽想着,還沒來得及去除的檢測儀忽然滴了一聲,本來已經平靜的心跳微弱反應起來!
娜達又哭又笑,“活、活了!奇跡來了!”
幾人一愣,年紀最大的醫生跳了起來,吼道:“搶救!二次搶救!”
還蹲在床邊的景嘉言只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丢了出去,他茫然站在門口,看着裏面已經開始搶救的醫生——
嘶,老頭手勁兒還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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