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願以償
如果換成剛到這個世界的小皇帝, 心高氣傲, 這樣的情況他可能是忍不了的，但是現在的小皇帝忍了, 因為他清楚現在的局勢。
而胡細妹的目光也是跟着他們游走的，就眼睜睜地看着其中一個中年婦女去翻了床上的被子，緊接着又彎下腰看了看床下。
胡細妹緊張極了。
“都沒有。”那個嬸子說道。
胡細妹心裏松了一口氣，結果就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狗叫聲！
她怎麽忘了這個事情，村子裏還有一條狗！
就看到那條她以前繞着走的大狗狗在胡二叔的牽引下, 已經上來了。
村裏頭大家都是沾親帶故的，胡細妹同樣也是跟着一起這樣喊，但是也就是一個稱呼而已，也沒有人會真的把這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當做親戚。
狗狗已經沖過來了，小皇帝懵了, 狼！！！！
小皇帝順手就從旁邊拿起了一把掃把, 就要招呼上去了, 朕真的不該不學騎射。
胡細妹趕緊拉住了, 把哥拉到了一邊，“哥，不要動，我們打不贏它。”那狗可兇了！胡細妹去讀書的時候，專門繞開它。
小皇帝回過頭, 就看到胡細妹認真的樣子。
算了, 現在得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 也是一種修煉。
于是兩個人就看到狗狗進了房間，開始叫了起來，“汪汪汪……”
胡細妹捏緊了拳頭，看着那狗狗，一邊朝着床那邊走去，一邊叫着。
其他人都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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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細妹突然就走了過去，然後從旁邊的木砧板上蓋着的碗裏拿出了中午還沒有吃的半截豬肉。
然後丢給了狗狗。
狗狗果然開始吃了起來。
胡二叔打了一下狗頭，“還以為是聞到了那個女人的味道，結果只是聞到了肉味。”
因為連狗都沒有找出來什麽，一群人就覺得真的沒有了，于是七嘴八舌的說着什麽，又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胡細妹這才把床移開，露出了下面的地窖入口，這個地窖是用來藏紅薯的。
段晴晴從裏面出來，“他們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胡細妹點了點頭，“應該不會回來了。”
不過她的半截豬肉也沒了，這個時候，胡細妹才想起來還有錢，她們還有錢。
胡細妹意識到剛才這群人翻了被子的，于是趕緊去看看，摸了又摸……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錢也沒有了。
胡細妹來來回回地摸了兩遍，明明就放在這裏，怎麽就沒有了？
這下子，胡細妹一下子四肢發軟，癱坐在床上。
小皇帝也意識到了不對，“怎麽了？”
“那四百二十塊錢不見了……”胡細妹聲音都在抖。
小皇帝自然知道這個錢有多重要，胡細妹為了這點錢，到懸崖下面挖何首烏，回來肩膀上都是血還那麽開心，就是因為這個錢……
小皇帝把被子細細地又翻了一遍，真的沒有了，但是他記得就一個中年女人去翻了被子，也只是翻了一下，胡細妹把錢放在被套裏面的，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被拿走了……
段晴晴有點無措地站在旁邊，四百二十塊錢對于她來說，沒有多少，她小聲說道，“等我回去了，我就給你送錢來。這也是因為我才會丢的，不要去找他們要，你們年齡太小了，他們不承認的話，還有可能惱羞成怒，我一個月生活費都有一千五，給你們五百都可以。”
胡細妹感覺全身都沒有力氣了，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又覺得要這個陌生大姐姐的錢不太好。
因為四百塊錢沒了，兩只豬仔的夢想也就沒有了，胡細妹都沒有那麽活力四射了，肩膀也開始疼了，早飯不想做了，整個人都像是抽掉了靈魂一樣。
小皇帝心疼她，也理解她的辛苦，他到底是聰慧的，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看胡細妹做飯，于是就讓胡細妹在裏屋睡一會兒，自己在外面也開始蒸土豆，蒸好了土豆以後，連成土豆泥，然後拌上糊糊醬，那個連更衣都需要近侍的小皇帝，動作不算熟練，但是卻很認真。
做好了以後，小皇帝吹了吹燙燙的土豆泥，然後端進了房間裏。
小皇帝湊到了她身邊，小聲跟她說道，“細妹，今天去夢裏的時候，我讓錦衣衛去找小豬仔？先吃飯好不好？你哥我親手做的。”要知道先帝都沒有這個待遇。
胡細妹轉過頭，“我再去挖一點何首烏吧，夢裏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好人，老是找他們幫忙的話……不太好。”
雖然很想要小豬仔，但是胡細妹還是更加關心哥哥。
胡細妹其實特別感動哥哥能夠給她做早飯，忍不住抱了抱哥哥。
兩個人很快吃了土豆泥。
因為哥哥的鼓勵，胡細妹很快又回過血了，背着背簍，準備再去背一背簍的何首烏回來。
小皇帝實際上不太想讓她現在又去，但是感覺如果錢再一次回來了，肯定會高興起來。
段晴晴在家裏藏着，他們就又背着背簍出來了。
然而當兩個人再一次去懸崖的時候，就看到了下面好幾個正在挖何首烏的人。
原來昨天他們找人的時候，就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于是幾個人也下去挖了。
胡細妹不肯放棄，貼着石壁下去，但是山下有何首烏的地方都已經有大人在挖了。
不可能去貼着人家挖，但是都已經下到懸崖下面了，如果不挖一點的話，也太虧了，于是胡細妹拿着點鋤，幹脆往下面走。
小皇帝自然是跟着她的，但是越往下野草越多，長得密密麻麻的，何首烏藤藤就越少。
費了很多力氣，才挖到一部分。
他們往上走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走了，荒地被挖的到處都是坑。
兩個人上去了以後，當然是又想把何首烏賣給村長。
“現在一塊錢一斤，賣不賣？”
“不賣。”小皇帝背着何首烏，說道。
也太坑了。
背簍裏本來就沒有多少何首烏，還這麽便宜的話，根本賣不了多少錢。
“我們自己走路到鎮上去賣。”胡細妹說道。
其實她心裏還是希望村長能夠買下來，因為她沒有去過鎮上，太遠了，哪怕兩塊錢就賣了。
但是村長不肯買，于是兩個人只能背着何首烏回家裏。
回到家裏，胡細妹說道，“哥，要不然我們真的去鎮上自己賣？”
“這個是什麽？”段晴晴湊了過來。
“何首烏，賣錢的。”胡細妹說道。
“你們要去鎮上賣嗎？可以跟我一起走，我今天晚上偷偷走。”
胡細妹覺得有道理，于是晚上，村子裏安靜下來以後，胡細妹背着背簍，帶着哥哥還有這個要回鎮上的大姐姐一起離開了老房子。
胡細妹和小皇帝都背着一小背簍的何首烏。
段晴晴拿着手電筒，好在月光很亮，所以有沒有手電筒都沒關系。
大家驚心膽顫地走出了村子，這才松了一口氣。
去鎮上的路很簡單，胡細妹雖然從來沒有去過，但是只要出了村子，就只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沒有什麽岔路，不像在村子裏的時候，村子裏面全是路，外來的人就容易找不到路。
三個人走在了離開村子的路上，頭頂着一輪明月。
小皇帝背着何首烏，走得很麻木了，他似乎已經适應了這樣艱苦的生活。
小皇帝還是那個小皇帝，但是人類的适應能力真的是人想象不到的。
他甚至還有空想他的百姓。
剛開始的時候，胡細妹還在跟哥哥說話，雖然丢了400多塊錢，心裏很難受，但是睡了一會兒，再加上現在要去鎮上了，她現在心裏更多的是激動。
鎮上會是什麽樣子？
胡細妹跟哥哥說着話。
“鎮上有好多書，等我們賣了錢，我們就買兩本書。”
“哥哥，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小皇帝筋疲力盡了，只剩下腿在麻木的走着，但是還是跟胡細妹說道，“沒有。”
段晴晴比他們兩個要稍微好一點，因為她沒有背東西，而且對于她來說，這是逃亡。
到後面的時候，胡細妹都沒有什麽力氣說話了，他們也沒有帶水，好在路上路過了一個山洞，山洞裏有一個清泉，痛痛快快的喝了不少水。
三個人繼續往前趕路。
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走了多久，走了多遠，就這樣，天慢慢的亮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胡細妹突然看到了山下有好多好多房子……
“哥，我們是不是到鎮上了？”胡細妹一下子來了力氣，拉住了旁邊的哥哥，問道。
因為在胡細妹看來，哥哥是從鎮上回來的，肯定知道。
土包子小皇帝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高的樓，“是吧。”
旁邊的段晴晴也說道，“應該是吧。”
她看向了這兩個已經快被背簍壓彎腰了的小孩子，心裏充滿了內疚。
因為已經看到希望了，所以剩下的路都走得特別快。
到了鎮上的時候，還有好多商戶沒有開，而段晴晴已經去另一邊找車了。
小皇帝看着時不時跑過去的汽車，懵逼了。
但是他到底是一個真正經過大場面的皇帝，哪怕是這種時候，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發現她好像只有新奇沒有恐懼，琢磨着這東西應該不吃人。
段晴晴很快打到了車，坐上車離開了。
而鎮上好多店都還沒有開，于是兩個人在街頭把背簍放了下來，然後坐在了臺階上等這些店開門。
時不時的有人經過，看了看坐在臺階上的兩個孩子，他們穿着洗得發白的舊衣裳，女孩子可能是太累了，靠在了旁邊哥哥身上睡着了，而旁邊的哥哥不安地張望着四周，旁邊放着兩個背簍，鎮上雖然經常有村子裏的人來，但是這個場景還是莫名的有點心酸。
小皇帝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低層人民，而且是那種很慘的低層人民。
一個早上起來遛狗兒的老太太，忍不住走了過來，“孩子，你們爸媽呢？”
“去世了。”小皇帝回答道。
“那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我們想來賣何首烏，但是不知道在哪裏賣……”小皇帝繼續回答道。
老太太看着那一個心疼，自家孫子跟這孩子差不多大，但是成天就知道玩手機打游戲，脾氣還暴躁。
“你們在這裏等我。”老太太說着就顫顫巍巍地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小皇帝也不知道她幹嘛，胡細妹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哥，開門了嗎？”
“還沒有，你再睡一會。”小皇帝摸了摸妹妹的頭。
現在他似乎已經适應了這個貧窮哥哥的身份了，自然也是心疼妹妹的。
過了一會兒，老太太就回來了，手裏還提着幾個肉包子。
“還沒吃早飯吧，先吃幾個包子。”老太太把包子給了兄妹兩人。
“拿着吧，剛買的，你們要是不吃的話我一個老太太也吃不了，那多浪費糧食。”老太太很慈祥。
胡細妹也醒過來了，她不太好意思，這樣平白無故地接受別人給的東西不太好。
無功不受祿。
而旁邊的小皇帝就不一樣了，他單純是因為安全問題。
“謝謝您，但是我們不能要。”胡細妹低着頭說道。
老太太也不生氣，很耐心，在她們旁邊坐了下來，“那我們聊聊天，你們在讀書了嗎？”
胡細妹小聲回答道，“在讀書，現在三年級了。”
“挺好的，要好好讀書。”
鎮上的店都陸陸續續的開了，老太太想了想，“那你們知不知道在哪裏賣這個何首烏？”
胡細妹和小皇帝都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來。
所以兩個孩子都不知道！
老太太想了想，“過來，我幫你們去問一下。”
于是胡細妹和小皇帝都背起了背簍，跟在了老太太身後。
老太太很快就問到了地方，帶着兩個孩子過去了。
店也是剛剛開門，胡細妹把背簍放了下來。
老太太已經去招呼上了，“何首烏多少錢一斤？”
“幹的還是濕的？”
胡細妹還是懂這個，“濕的。”
“野生的嗎？”
老太太說道，“當然是野生的。”
“我看看貨。”說着就看了看胡細妹和小皇帝背簍裏面的何首烏。
他說道，“像這種，可能價格就沒有那麽好了。”
胡細妹心拔涼拔涼的，非常難受了，帶着哥哥走了這麽遠的路，要是還沒有村長那裏的一塊錢，她肯定會忍不住哭出來。
然後就看到店老板說道，“像你們這種是賣不出20塊錢一斤的，只能十五塊錢，賣嗎？看你們兩個年紀也不大，也沒有占你們的便宜，我出手基本上就是這個價格了。”
胡細妹睜大了眼睛，十……十五塊錢一斤……
這麽多！！！
胡細妹恍恍惚惚的，在她恍恍惚惚的時候，小皇帝已經非常沉穩的把何首烏倒了出來，稱稱，然後收好錢。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店裏有黃色透明的蟲子殼。
他在村裏不止一次見到過，剛開始見到的時候還吓了一跳，胡細妹跟他說，那個東西不咬人，是蟬蛻下的殼。
小皇帝問道，“你們也收這個嗎？多少錢一斤？”
“六十塊錢一斤。你們那裏也有嗎？”
胡細妹回過神來，“有有有！！”
“那下一次可以撿這個來買，這個比較輕，沒那麽辛苦。”店主說道。
老太太有時候也說道，“你們這裏都收一些什麽，給這兩個小孩子看一看。”
于是店主還真的就給兩個人看了他們收什麽。
“臭蒿子。不過這個要曬幹了，我們才收，幹了的臭蒿子三塊錢一斤，魚腥草也是收幹的，兩塊錢一斤，這兩個幹了以後都不壓秤。”
胡細妹都記住了。
出來的時候，兩個小朋友都背着背簍，小皇帝把錢給了胡細妹，剛才店主依舊是把錢給他的。
他們兩個人背了四十二斤，一共是630塊錢。
老太太看着這兩個因為600多塊錢，高興得找不到北的小孩子。
心裏莫名的覺得更心酸了。
“你們要買點什麽嗎？”老太太問道，“我可以帶你們去。”
畢竟是兩個小孩子，600多塊錢，雖然不多，但是如果被其他人騙走了之類的，肯定是非常要命的。
胡細妹說道，“我想買點書。”
老太太帶着兩個小孩去買了書，然後路過菜市場的時候，看到用竹筐裝起來的黃茸茸小雞仔的時候，十塊錢一對。
老太太還幫忙挑了一下，于是，胡細妹和小皇帝一人就買了兩對。
老太太幫她們挑的比較健康的母雞，想着回去的時候喂大了，可以下雞蛋，兩個孩子可以吃雞蛋。
胡細妹走之前買了兩斤水蜜桃，給了老太太，因為她幫忙讓她們輕松了好多。
老太太不肯要，結果兩個孩子塞到她手裏就跑了。
來的時候，筋疲力竭，走路都是痛苦的。
回去的時候，胡細妹簡直是腳下帶風，走得非常快。
有八只母雞！
背簍裏的小雞仔還在發出叽叽的聲音，在胡細妹聽來，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了。
一邊走，胡細妹一邊跟哥哥講述着以後喂雞喂豬的美好生活。
又恢複了以前的活力。
小皇帝松了一口氣，見她這樣，也算是放心了。
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到下午了，以前家裏有養過雞，所以說有一個雞圈，胡細妹把小雞仔們全部趕了進去。
因為上一次丢錢的事情，所以這一次回村裏頭，一安頓好小雞仔們，胡細妹第一件事就是去買小豬仔。
村裏頭有專門賣小豬仔的人家，胡細妹背着背簍，跟哥哥一起過去。
“豬兒崽崽？這一胎都賣得差不多了，還剩一只，要不然等下一胎？”
胡細妹盼了好久，就是盼這一天，問道，“二姨，剩下的那只不賣嗎？”
“賣也賣，但是剩下這一只長得有點小。”
二姨說着帶着胡細妹進了豬圈，小皇帝聽胡細妹說了很多次豬仔，但是實際上，他還沒有見過，進去的時候吓了一跳，這白白胖胖的。
在最裏面就看到了那只小豬仔，它看上去的确有點瘦小。
但是看到有人來，立馬過來了，一個勁地拱門。
“你要是買這一支的話，我就便宜賣給你，150塊錢一只怎麽樣？”
那150塊錢一只就真的很便宜了。
胡細妹要了，給了錢以後，二姨就把小豬仔放進她的背簍裏。
小皇帝看着這個豬仔，朕不想養……
胡細妹歡天喜地地背着小豬仔回了家，但是問題也來了，沒有豬圈。
雞圈是原本就有的，奶奶在的時候他們有養雞，奶奶在的時候也有養豬，但是豬圈被推了。
沒關系，胡細妹想起了二叔家的狗，他們家狗就不是住狗圈，而是住在家裏的。
胡細妹也把豬放進了屋子裏。
胡細妹一而再再而三地教小豬仔要去廁所裏上廁所。
可能是因為剛到一個新環境的緣故，小豬仔不吵也不鬧，晚上就吃了一點煮好的紅薯，然後就在夥房裏枯葉裏面睡覺了。
這個枯葉還真睡過胡細妹，睡過段晴晴，現在又睡着小豬仔。
而胡細妹跟哥哥也在床上睡着了，這一次睡覺的時候，小皇帝讓胡細妹抱着白菜種子跟胡蘿蔔種子，還抱了兩個土豆。
然而醒過來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胡細妹身上穿着那套公主的衣裙，嘴裏咀嚼着雞肉。
是的，他們回到了吃飯的時候。
胡細妹眼睛都亮了，她原本以為夢醒了以後，錯過這頓美餐了，沒有想到回來的時候居然是接着做夢。
小皇帝：“……”才想起來這個事情。
都是命，都是命，去找那個什麽南美洲吧！
胡細妹吃得飽飽的，雖然是夢但是胡細妹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了。
吃飽了以後，小皇帝開始看書，胡細妹在旁邊陪着他。
看不懂的內容依舊有很多，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旁邊有人陪着的緣故，沒有以前那麽容易放棄了。
小皇帝并沒有意識到他自己的權利決定了他想要放棄就放棄。
而胡細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不容易想到放棄，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跟胡細妹一起堅持下去。
胡細妹都在皇宮睡了一晚上，就是不能跟哥哥睡一個宮殿，就連睡旁邊宮殿都不行。
錦衣衛處理好了胡細妹的身份，大概是被陛下所說的那一句證已經編不出來了，就靠你了而鼓勵到了。
錦衣衛頭子還真把胡細妹的身份編得天衣無縫。
先帝冷宮裏的太妃生了一個女兒，并沒有引起什麽注意，畢竟所有的關注點都在三皇子及其黨羽被無罪釋放了。
不過，胡細妹還是不太習慣這個夢，因為……宮女太監們動不動就下跪……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發現還在夢裏，胡細妹有點着急，怎麽還沒有從夢裏醒來，她還要喂豬喂雞的。
然後就去找哥哥，結果就被告知陛下上朝了，胡細妹自動理解為上班。
現在天才剛蒙蒙亮，胡細妹按照自己的生物鐘推測，也就五點多，太監告訴她，已經去了一個時辰了。
胡細妹：“……”哥哥在夢裏都好辛苦。
很快小皇帝就回來了，回來就看到胡細妹。
胡細妹正在跟旁邊的宮女說話，她作為公主，有七個貼身宮女。
這幾個宮女都還是從其他地方調過來的，并不知道胡細妹的真實身份。
胡細妹要來找小皇帝，她們倒是沒意見，不過還是為主子好地規勸道，“殿下剛回宮裏，不知道陛下的親妹妹被關進了天牢裏……”
話說得很隐晦。
小皇帝聽到的時候，怒火中燒，偏偏胡細妹什麽都沒有說。
半個字都沒有幫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