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應他的仍是一片寂靜。
這間屋子異乎尋常的黑暗,完全沒有光芒透入。就連他這樣經過基因進化,視神經發達了數倍的人也看不到周圍的環境。而身體下方傳來的感覺也不如他那張大床柔軟,像是只鋪了一層硬墊子,床單也不是天然材質的,最上頭一層很明顯是無紡布的手感。
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軒轅怎麽會把他弄到這裏來?就是要玩什麽PLAY也該在好一點的床上,這張床也太粗劣了,躺着不舒服啊。
他忍不住又叫了軒轅衍聖兩聲,問他到底要做什麽,能不先開燈,或者給他換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屋裏空曠得能聽到回聲,但細細分辨起來,回聲中卻又夾雜了衣物磨擦的悉索聲。
然後一只柔軟微涼的手就按到了他身上,順着喉結向下滑動。手指上并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只是分分寸寸地丈量了他身體的長度。随着這丈量的進度增加,威爾身體的熱度也一再上升,等量到最後一個地方時,已經遠超過了正常狀态下該有的長度。
來人的食指尖按住濕漉漉的蕈頭時,威爾曼特森的忍耐力也到了極限,啞着嗓子叫道:“軒轅,放開我吧,沒必要這樣弄,我也能讓你很舒服的。”
房間裏終于響起了不屬于他的聲音:“着什麽急,這裏不會有別人來,我們可以慢慢耗。餓了的話告訴我,冰箱裏還有點新鮮鹿血和牛鞭,我幫你做點滋補的藥膳,補補這些天在宇宙裏耗掉的精、血。”
聯邦語裏沒有“精血”這個詞,只能按字面意思一個字一個字翻譯。這麽黃暴的話,單純的威爾曼特森總裁哪兒聽得了啊。幸虧屋裏沒有光線,照不出他臉上嫣紅嬌羞的鼻血和百轉千回的神情。
但是血腥氣已經随着那道悄悄蔓延的紅線散發出來,很快地,屋裏就響起了水滴滴在床單上的滴答輕響。
威爾這些日子在飛船上當孤膽英雄,憋了十幾天,又被這麽殘忍冷酷的羞辱,簡直要精、血齊下,好難得才終于忍了下來,嗡聲嗡氣地說道:“你是生氣我沒度完蜜月就去工作了嗎?要不然等情人節的時候我再請一個月年假,咱們再度一回……這回就咱們兩個人去?”
軒轅衍聖拿濕紙巾擦了他的鼻血,輕輕嘆了口氣,問道:“你這幾天到底是去做什麽工作了?”
這句話的聲音不算太高,但是威爾做賊心虛,本來就擔心着那位不知是監護人還是什麽長輩的人把他走私的事透出來,如今聽到這話,身體猛然繃緊了,連鼻血流下的速度都緩了緩。軒轅衍聖就把藥棉塞到他鼻孔裏,沉聲說道:“別以為你流個鼻血就不用說實話了,反正這裏各項檢查的機器都齊全,等你說出實話來我立刻讓人給你做全身CT。”
威爾擔心這事也擔心好些天了,他怎麽逼供,自己怎麽訴說苦衷,然後怎麽得到他的諒解也都預先演習過幾遍,還用攝影機拍了下來,每次回放都看得自己眼眶發濕。
現在,發揮他實力的時刻終于到了。
他眨了眨眼,淚水就立刻湧了出來,汪在深深的眼眶裏,順着眼角流向兩頰。可是屋裏沒開燈,這麽婉轉精微的表演,要是軒轅衍聖看不到,他不就白浪費感情了嗎?想到這裏,他就沙啞着嗓子開口叫道:“軒轅,屋子裏太暗了,可以開打開燈嗎?”
只要打開燈,軒轅衍聖就能看到他微紅的眼角和緩緩滴落的、極富美感的淚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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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帶了紅外眼鏡,看得很清楚。現在我們讨論的是你撒謊的問題。我送你到空港之後,你立刻就出了空港,然後到安培衛星城一座別墅裏,帶了幾個人乘飛船離開葛利斯星。後來還有人看到你在M31星雲出入,和緝私局和一個走私隊扯上了關系……你現在還不想跟我說實話嗎?”
軒轅衍聖溫暖的氣鼻萦繞在他耳際,微涼的手指卻已經從他身上移開,拿了一個镂空皮套套在挺立起來的囗囗上,連下面兩個飽滿的小囊也繞起來扣住,最後還用手指彈了一下。
威爾被彈得全身發軟,唯有被縛住的地方脹得發硬,又被束得生疼,恨不得立刻掙斷了手上的束縛,把軒轅衍聖攬到懷裏好好疼愛。他也忘了還要憂郁傷懷,用力繃着手臂開始掙紮,然而手铐還沒掙開呢,胸口就涼了一涼,然後細細的疼痛就傳到了大腦裏。
難道軒轅衍聖真狠心用刀片劃了他一下?威爾怔了怔,這條傷口下方也被劃了一條短線,雖然不疼,但是裏面威脅恐吓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委屈得要命,不用醞釀感情就已經眼淚汪汪,滿是被懷疑的委屈和悲憤,痛苦地喊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有苦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軒轅衍聖隔一會兒就精準地劃一下,淺淺地割破表皮,洇出一點血珠就算完成。他聽着威爾悲憤交加的痛呼,心裏也一陣陣發堵,揉着他豐滿堅實的胸肌勸道:“我也不想這樣對你,你有什麽委屈都說出來吧,我坐這兒一直等着聽呢?”
威爾哀嘆道:“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我也是沒辦法,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他反反複複說着自己是被迫的,軒轅衍聖殘忍冷酷地哼了幾聲,仍舊把兇器往他身上劃去,一下下割破他的皮膚,直落到了他健美利落的八塊腹肌上。眼看着再往下落,就真要傷到他最重要的地方了,威爾忍不住大喊地聲,揚起頭難過地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
軒轅衍聖手裏的利器恰恰割到了那片柔軟草叢上方,收起來緩緩答道:“我一直在等你解釋。你光說你有委屈,讓我聽你解釋,這麽半天了一句真正的解釋也沒有……”
威爾委屈地控訴道:“我真的有苦衷的,苦衷的意思就是不能說,大家都這麽約定成俗的。我遇到桑德叔叔真的是意外,那幾船貨真的不是我自己想要走私的……這劇本不對啊,你現在不是應該抱着我說‘我明白了,我理解你’嗎?”
“桑德叔叔?”軒轅衍聖把手裏的東西放在盤子裏,這回下手不如之前妥貼,居然帶起了一點清脆的響聲。沒等威爾曼特森感覺出什麽,他就已經重新恢複冷靜,淡淡答道:“你平常叫父親不是叫得挺快的嗎,怎麽到了真正的父親面前,又改口叫叔叔了?”
“父親?”他這回是真的驚訝了,身子一掙差點直接坐起來:“桑德副局長是你父親?這……這怎麽可能!那你長得到底像誰,你們一家畫風怎麽都完全不一樣?”
回答他的是一根狠狠紮進靜脈裏的針管,雖然不疼,但抽血可不是什麽叫人娛快的小情趣,威爾驀然生出一股前途莫測的危機感,立刻換了口風:“是父親大人啊,我說怎麽這麽英俊威武,這麽有氣質……”
桑德局長和軒轅別的監護人一比,實在沒什麽可誇的,威爾絞盡腦汁想了半天,終于放棄了這個話題,老老實實地承認了自己參與走私違禁危險品的事:“我對兩位父親當然都一樣敬愛。之前一直沒說走私的事是怕你擔心我,也怕你……你家裏都是軍方和官方的人,我怕你不能接受這件事。”
如果只是叔叔,可能還不會插手他們的婚事,現在當緝私局長的岳父親自抓到了他走私的事,看來是真瞞不過軒轅了,該不會那位岳父大人要逼他們離婚吧……不過為什麽第一位岳父姓布裏亞,局長岳父姓桑德,他的小新娘卻姓軒轅呢?
威爾陷入這樣奇妙的想法裏,一時沒注意到紮進血管裏的針頭已經連到了血袋上。軒轅衍聖在一旁輕輕壓着血袋,滿滿地接了他一袋血,然後抽了塊棉球按住他肘間的針眼,把那袋血放進床邊的手術托盤裏,靜靜等着血液凝固。
雖然屋裏幽暗無光,但軒轅衍聖戴了紅外眼鏡,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威爾的身體在手術床上扭動。開始時還是因為躺得不舒服,或是因為走私的事心裏別扭,但漸漸的,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身體無法控制地顫抖了起來,低聲叫道:“軒轅、轅……你在我身上劃的是什麽?傷口好癢……”
被束縛帶束住的頂端已經流下了一片清露,也随着威爾的掙紮不停顫動。軒轅衍聖臉上反而露出淺淺的笑容,仔細觀察着威爾胸口那些微微腫起的傷口,按住最上面的一條問道:“是這條癢嗎?”
威爾連連搖頭:“不是,是下面,胸骨下面那條。”
軒轅衍聖一條條摸過去,落到了胸骨下方、腹肌上方那幾條傷口上,其中一條已經腫得比別的高了一半兒,血口被腫起的皮肉遮住,只留下一條不明顯的暗線。他伏身下去,伸出舌尖在上面輕輕舔了一下,傷口難忍的麻癢感立刻消失,而舌尖柔軟的觸感留在皮膚上,暖暖地更讓人留戀。
那處傷口叫他舔過一遍,紅腫就消退了不少,刺癢感也同時消失。濕軟的舌尖離開時,威爾輕哼了一聲,低聲說道:“下面的……也癢。”
軒轅衍聖用指尖一條條拂過傷口,問他是哪一條感覺不對。威爾恨不得每一條都說癢,剛才被岳父打擊得險些消沉下來的欲念重新燃起,只是暫時享受着軒轅主動的服侍,才沒強行掙脫手铐。
濕潤溫和的感覺越來越靠下,已經有些細碎柔軟的短發拂在了他挺立的地方,軒轅帶着薄繭的手指已經落在他的三角地帶,有時一挪動就會夾到上面叢生的棕黑色毛發。威爾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粗啞,夾雜着斷斷續續的粗重喘息:“再靠下一點,靠下……”
就在軒轅微燙的軟糯臉頰剛要貼到柱身上時,他忽然擡起頭來,握住臉側不遠處的皮束具,在黑暗中瞥了威爾一眼:“剛才你一直在胡說吧,我問你都是為了正經事,你到現在還這麽不老實。”
最不老實的東西現在已經被套上了籠頭,威爾也只好老實認錯:“對不起,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說,但是我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好好地在一起。”
軒轅衍聖放開手,翻身爬到了床上,分開腿坐在威爾腰上。他身上竟然什麽也沒穿,只有外面套了一件長袍,坐下來的時候肌膚微涼,但腰腹間隐隐能勾勒出的曲線和柔軟的壓迫感真是叫人發瘋。
威爾頓時說不出話來,身體難耐地蠕動起來。
他往上坐了一點,腿間半醒半睡的巨物正好夾在威爾胸肌中間,側身從剛剛用的那個托盤裏拿了另外一支針管。盤子另一端還有一排做了标記的小號試管,他挑出幾支,從中各抽出了一點液體,彙成一管,然後向着上方稍稍推出了幾滴藥水,排盡空氣。
冰涼的藥水落在威爾胸前,刺激得他擡起眼看向深深的黑暗。在他無法碰觸的地方,有他現在最想抱在懷裏,吃進腹中的人。很快的,那個人自己就彎下腰來,指尖撚着他早已硬腫的小粒,把一個細小的針頭按在了他胸口,打進了一股藥水。
雖然打針時并不疼,但莫名其妙地被注射了一管東西,任誰也要擔憂。威爾喃喃問道:“這是什麽藥水,難道你真的不想要我了,給我注射了安樂死針劑?”
軒轅衍聖扔下針管,“呵呵”笑了兩聲:“我覺着,孩子生下來,還是母乳喂養更健康。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坦誠過日子,那咱們就再算得分明些,我生兒子你來喂,公平合理。”他彎下腰,身體弓成漂亮的弧線,含住威爾的乳珠用力吸吮,兩手抓着他的胸肌揉捏,充滿威脅性地說道:“你還要瞞下去的話,我就把另一管針也打進去,正好嘗嘗乳交的滋味。”
威爾的冷汗都流了下來,仿佛被他抓在手裏的肌肉層上面真的長出了大量脂肪,随着他的抓捏變成了奇怪的形狀。他咽了口口水,終于不再走“我有委屈我是被迫的你聽我解釋但是我就是不解釋”路線,明明白白地把曼特森暗裏的産業,和他父母以接手家族事業為交換答應他結婚的事說了出來。
“原來你家裏也是走黑道的,我還一直怕吓着你……這下好了,我父親前些日子也說你聰明,親口承認了你是他的兒媳婦,我也就能放心地把我家裏的事都告訴你了。不過……”他的聲音舒緩,手底下的動作也漸漸放開,把身體轉向後方,騎坐在威爾胸前,伏身下去解開了縛住威爾身體的皮束具,品嘗着上面味道濃郁的黏液。
“綁了你半天了,總要先給點補償,然後我再帶你認識我工作室裏這些寶貝兒。希望你早點愛上它們,以後這些都是要常伴在咱們生活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