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淡是福
事情逐漸步入正軌,關以謙也忙了起來。譬如今天要和某某老總應酬,明天要出席某個宴會。搞得蕭染寧恨不得他能生出三頭六臂,幫他分擔些許壓力。而她也只能在他回來晚了的時候幫他留燈或者從睡夢中起來幫他放洗澡水,又或者在他疲勞困倦的時候替他按摩松骨。對于蕭染寧無微不至的體貼,關以謙心裏被幸福包圍的滿滿的,說出一句感性的話語,“阿寧。遇見你,我真幸運。”
蕭染寧每天早上都很早起來,雖然她也幻想過被人無限疼寵,能讓她每天輕松的過日子。但來之不易的感情卻讓她緊緊抓住,她不需要關以謙單方面的為她付出,而她卻坐享其成。她每天上班的時候都給他一起準備了早餐,早早的吃完便收拾一番後走去地鐵站。因為小區離最近的地鐵站有點距離,走過去也要十來分鐘。所以蕭染寧總是提前出門,她不願讓關以謙載她上班。如此舉動只怕會給她和他帶來無限困擾。
而關以謙每每也是在她起來的時候醒來,聽着隔壁房間門聲輕掩,步伐輕快,他便嘴角翹起,微笑肆意。只是他到底還是心疼她,攬着她對她說道:“辛苦你了,阿寧。”
蕭染寧只是對他輕笑,玩笑般的對他眨眨眼,輕聲道:“不要把我想的那麽可憐。你要知道,我有你又怎麽會可憐呢。”
自憐自艾卻也不适合發生在她如今的身上,她有他怎麽會可憐。即使她每天都很想與他光明正大的一起牽手上下班,在地鐵裏,公交上看到熱戀的情侶手牽着手甜蜜溫馨,總能讓她羨慕。但那只是覺得羨慕,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凄慘。消極悲觀的心态是一種慢性毒藥,無聲無息的饞食衆人樂觀的心态。慢慢地,曾經美好到讓人羨慕的感情會慢慢變質,生出不滿怨憤,産生隔閡嫌隙,而猜疑會讓信任逐漸隐沒。
轉眼間S市的天氣愈發寒冷,這幾天天氣突然降溫,将她打的措手不及。所以她很不巧的碰上了感冒大軍,上班時不知浪費了多少紙巾,既拖慢了工作效率又對她的形象影響不好。鼻子通紅的讓關以謙直皺眉,不悅的怒斥着她,“你看你,又不會照顧自己了。感冒了也不注意休息,若是哪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該怎麽辦?”
蕭染寧只是一陣恐慌,心裏生出的恐慌足以将她淹沒。她只能無力的抓住他的衣袖,望着他眼神害怕恐慌,讷讷的問道:“你會離開我?”
關以謙只是拿過感冒藥和一杯熱水,強制命令她把藥給吃了。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一陣失落心慌。驀地,關以謙淡淡的話語傳來,讓她聽了喜出望外,心情因他潮起潮落,讓她苦澀甜蜜交加,複雜難明。“瞎想什麽呢,我怎麽會離開你。”
幾天過去了,蕭染寧的感冒一直未好。即使她按照他的吩咐都有吃藥,但是感冒卻越來越有嚴重的發展趨勢。這一晚,蕭染寧半睡半醒,身體時冷時熱讓她臉色蒼白無力。忍不住嘤咛幾聲,裹緊着被子卻還覺得冰冷。
關以謙沒有熟睡,聽到隔壁房間的動靜後,便起身去了她的房間。房間門未反鎖,關以謙不知道她是否如此信任他,連門都可以不鎖。這個認知讓他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她信他便是最好的證明。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她床邊開了燈,發現她緊裹着被子身子呈彎曲形縮在被子裏,身子隐隐顫抖着,時不時發出難受的嘤咛聲。因為她背對着他,所以他只能輕柔的将她扳過來對着他。他能看到她額上冷汗涔涔,手背覆在她的額頭上,發現溫度高的離譜。
蕭染寧并沒有熟睡,主要是在如此冰火兩重天的境況下她睡不着。所以當關以謙将手覆在她額上的那一剎那,她便緩緩睜開了眼睛。關以謙知道她此刻發着高燒,面對她迷蒙的眼神他卻說不出一句責怪的話。只能聽着她虛弱的跟他說道:“唔……阿謙,我好難受。”
關以謙只是将她安撫後便回房換了衣服。回到她房間時,便顧自的替她換上外衣,也不管此刻是不是男女有別。看了眼時間,淩晨一點過十分。将她抱在懷裏,懷中人的體溫足以将他灼燒。感受到她顫抖的越發厲害的身子,他只能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輕柔的安撫道:“乖,我們去醫院。”
晚間的溫度也較低,并且還時不時有冷風拂過。路上行人幾乎沒有,只有少數車輛行駛着。人送至醫院時,已經一點四十五分。蕭染寧已經靠在車窗處睡着了,關以謙抱着她時發現她的體溫并沒有降下來。抱着她步履匆匆地奔進醫院,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并讓她留院觀察。蕭染寧非常怕疼,最讨厭的事也包括了打針。所以她感冒從來都不喜歡打針,寧願吃藥吃死也倔強的不打針。皺褶的眉頭讓她表情有些委屈,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抱怨着,“打針很痛。”
關以謙無奈的揉了揉她的發頂,為她蓋好被子,低聲安慰着,“好好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蕭染寧從被窩裏伸出只手拉了拉他的衣袖,皺眉說道:“你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現在很晚了,快去休息。”
關以謙卻在她病床前坐了下來,将她左手塞進被窩,微笑着說:“今晚不回去了,我守着你。快睡吧,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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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染寧有些為難,最終還是羞赧的開口,“要不,你上來和我躺一起吧。”
說完後有些臉紅,好在她本來就發着高燒,臉色紅着倒讓人看不出異常。而且現在病房的燈也熄了,所以她不怕關以謙看到。她這病床是醫院的VIP單人房,病床可以容納兩個人平躺都沒有問題。只是這句話讓她在心裏浮想聯翩,她這不是在變相的邀約他與她一起睡麽。
只是關以謙與她在一起也有一段時間了,對于她他還是了解的。果斷的沒有推拒,卸下外衣鞋子便将她攬在懷中。低聲在她耳邊打趣道:“害羞什麽,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留下的原因也是因為她發燒,但是發燒卻是時冷時熱,所以他只能攬着她,怕她踢被子晚上着涼。
體溫逐漸上升,蕭染寧覺得此刻發燒的溫度已經直逼四十度以上了。她還是第一次與他同床共枕,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在這樣的地點。攬着他的腰将頭埋在他的胸口,對他說道:“睡覺了。”
關以謙沒有說話,只是用被子和手臂将她裹得密實。這樣旖旎暧昧的姿勢,卻讓他生不出一絲邪惡的心思,只因她生病了。閉上眼睛感受着她平穩有序的呼吸,逐漸進入夢鄉。
關以謙一大早便起身回了小區,開車去了公司上班。給她發了短信囑咐她不要亂跑,并囑托了醫院的護士看好她。
照顧她的那個護士很年輕,是剛從學校畢業分配到市立醫院實習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跟她扯着,說的大都是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見她一直緊盯着她的臉,蕭染寧嘴角彎起,問道:“看什麽,我臉上沒東西吧。還是你有什麽想要問的?”
那小護士卻沒有被看穿心思的窘迫,對她露出一個可愛開朗的笑容。歡快的語氣,活潑的神情,讓蕭染寧也對她産生了些許好感。“因為你長的很好看,很漂亮。那個是你男朋友麽,對你真好。”
蕭染寧嘴角的弧度不禁彎的更大了些,她想起昨夜他不辭辛苦的送她來醫院,又體貼入微的專門找人陪着她。心中不感動那是假的,面對小護士的羨慕,她只是淡淡的應了聲,“嗯,他是我男朋友。”
小護士聽到她肯定的話語,露出一個“我就知道我沒猜錯”的得意表情。真誠又歡快的贊美着,“你男朋友長的也很帥,與你很般配。”
“你真幸福。”最後一句除了感嘆,便是真誠的祝福。
蕭染寧對于她的問題沒有作答。這個問題讓她禁不住有些好笑。不久前曾有人因她學歷告訴她,她跟他不配。如今卻有人因她外貌告訴她,她跟他很配。她覺得這世人總是如此,喜歡和不喜歡的待遇,差別真大。
關以謙下班時将她接回小區,在病房時手背覆上她的額頭,發現溫度已經降到正常體溫,稍稍安定下來。
她與他坐在車上,她歡快愉悅的跟他說着小護士上午跟她說着的話。末了還補充一句,“她說你長的很帥。”
關以謙笑着接道,他明知她是吃醋了,卻還是不忍拂她的面子。笑着說道:“她是不是還說我對你很好。”
蕭染寧用手半掩着唇,輕笑道:“才沒有,她說你很幸運,找到我這個女朋友。”
關以謙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将車停在停車場時,将她抱在懷裏。他發現他越來越喜歡用這樣的姿勢抱着她了。可以看到她微微驚慌的表情,左看右看可愛不已。“放我下來啊,被人看到不好。”
小小的報複捉弄讓他心情更加愉悅開朗,大步抱起她對她說道:“不放。”
作者有話要說: 工作太忙,停了這麽多天……唔,有點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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