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會議風波
衆人面面相觑,低低地氣流肆意橫行。在關以謙報出人選名字時,整個會議廳鴉雀無聲。似乎都不敢相信他的話,總經理助理,那是衆人暫時難以企及的目标。可如今,卻給了一個小小的銷售部經理。而衆人對餘姿當選策劃人員卻沒多大懸念,畢竟與餘姿熟識的職員也知道,餘姿還是本市重點大學Z大的畢業生,所學專業乃是市場營銷以及企業策劃。至于她為什麽會選擇了與專業不對口的文秘,那就不在他們關心的範圍之內。不過餘姿調去宏遠總公司,倒是讓萬科衆多男性同志一陣唏噓不舍。
聽着下面職員的竊竊私語聲,再看向蕭染寧面容有些隐忍,卻始終緊閉着唇。關以謙看着心疼不已,他的眉毛緊擰,臉色隐約帶着淡淡愠怒。站在關以謙身旁的公司副總周敬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細微變化,心知頓是剛才底下職員的表現有點差強人意。他發現自己額頭隐隐有冷汗冒出,他假裝咳了咳,提着腳步邁上前,出聲開口說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聽到底下職員突然間安靜下來,周敬年才繼續說道:“關于這次的人選,請大家先安靜的聽完關總對此事的看法。”
周敬年忙請關以謙往前站出一步,關以謙看着底下職員,眉頭仍是緊蹙。片刻,他才緩慢的動了動唇,略帶清越磁性的嗓音響起,“我知道你們都是國內重點大學畢業的本科生,但這在我看來,本沒什麽大不了。”似乎看到底下職員面部表情帶着驚詫,他臉上依舊無動于衷,複又繼續說道:“也許你們在學校的時候,在老師和同學眼中是高于他人的佼佼者。但,宏遠不是你們學校,也不是社會裏的慈善機構,更不是你們家中父母。既然今天你是宏遠集團的一份子,就必須遵從宏遠的規章制度。再有下次像這般情況,宏遠會立即辭退。”
“出了校園,進入社會,沒有人會對你們萬分包容。”最後一段話,明明是極輕的話語,卻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所在,不容忽視。
蕭染寧知道他的這番話是特意說給她聽的。垂眉斂目,将眸中将要奪眶而出的晶瑩給掩蓋,眨了眨眼睛,在她的手背上掉下一顆透明晶瑩的淚滴。她早就知道了以她的學歷文憑是無法服衆,盡管她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聽到旁邊同一公司的職員用嫌棄不屑的眼神打量她時,難免還是讓她心裏泛着不同程度的苦澀,和難以抑制的心涼。好比寒氣入骨,所經之地全都覆上一層薄冰,霜雪冰封萬裏。
有一剎那的寂靜,終是有人忍耐不住出聲詢問。清澈嘹亮的聲音響徹雲霄,那位女職員瞥了蕭染寧一眼,才看着關以謙,慢慢說道:“總經理,我想知道,總經理助理的人選标準是什麽?以蕭經理的學歷文憑,根本無法勝任此項工作。”
蕭染寧知道,這是銷售部五部的經理蔡琴。蔡琴的聲音一落,立馬有很多平日裏與她交情甚好的職員附和着,統統在指責蕭染寧的學歷文憑。所謂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此次衆人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利益,所以不管不顧的揭開她傷痕累累的傷疤。她想到她與蔡琴平日裏交情淺短,但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口角不愉快的事情。
有人槍打出頭鳥,有人願做出頭鳥,所以一人的率先提問,便引來百人附和。
關以謙的臉色愈加平靜,像暴風雨襲擊前的平靜。不怒反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此時胸中怒火熊熊燃燒着,他生氣并不是因為衆人駁了他的面子,而是因為被指責被謾罵的對象是她,是他喜歡的人。
而他無法想象,在面對這些略帶侮辱性的詞語時,她是什麽心情。竊竊私語的飄出這些詞彙:“狐貍精,勾引,上位,走後門”。憤怒不平的聲音浪潮越說越大聲,隐隐有愈發難以控制的勢頭。
“我無法想象,你們就這些素質。”強制隐忍的怒氣,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一句話,讓底下在座的衆人幡然醒悟,終于發現老板還在臺上,整個會議廳頓時噤聲。
“擁有本科學歷,甚至研究生學歷的你們,連最基本的尊重都學不會。更遑論你們的工作能力,宏遠集團不需要一個說不贏談不攏,或者項目失敗時,只會動動嘴皮子抱怨罵人,連最基本的素質涵養都沒有的員工。”不緊不慢的說完他心中的評價,一條一條的敲擊在衆人心上。
“學歷的高低,并不能将一個人的人生定位。我選了蕭經理作為總經理助理,自然有我的理由,這個理由我無需向你們交待。你們若是還為自己的高學歷而得意忘形,那麽我将可以告訴你們,宏遠集團需要的是拼搏進取,但絕對不需要心浮氣躁的員工,甚至是領導者。”
關以謙斷斷續續的講了很多,衆人被駁的啞口無言。而蕭染寧卻一直低着頭,她怕她一揚起頭,積蓄已久的眼淚會不受控制的掉下來。
這一場無硝煙的人選戰争敗在了關以謙自身良好的修養以及強大的知識才能底下。會議解散後,雖然還是有人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卻在關以謙的強勢姿态下敢怒不敢言。對着蕭染寧雖是沒有再罵出很難聽的字眼,卻也在經過她身邊時向她投去鄙夷不屑的嘲諷目光。
會議解散後,關以謙将她通知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門反鎖着,裝修的隔音效果相當的不錯,所以他也不怕被人聽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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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過拘謹謹慎的蕭染寧坐下,關以謙無奈失笑,對上她有些微白的臉色,憐惜之情席卷心頭。“讓你受委屈了。”
蕭染寧主動的攬住他的腰,頭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低聲喃喃道:“沒有受委屈,你在臺上說的話,我很感動。”
關以謙輕柔撫摸着她的發頂,溫柔的說道:“我喜歡的人,自然不可以任人诋毀,欺負了去。”
把埋在胸前的頭輕輕擡起,輕輕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對上她怔怔的神情,又往她唇上靠近,在她防不勝防還未反應過來時已經吻上了那讓他魂夢萦繞的唇。不同于上次略顯青嫩生澀的吻技,舌尖觸碰着她的舌尖,猶如靈動滑躍的魚兒,瞬間挑逗着她已經繃到緊致的神經。如斷弦的琴弦,在她腦海中轟然炸醒。有些微滞的呼吸讓她略感難受,關以謙單手卻将她的後腦勺緊緊托住,另一只手放在她腰側輕柔的摩挲着,雙手隐約透出的顫抖洩露了他此時心中洶湧澎湃的掙紮糾結。而蕭染寧好不容易掙紮躲開他密集的吻,像只得到珍貴空氣的魚兒,在喘氣的同時卻讓她有些癱軟在他身上,使不出絲毫力氣。關以謙卻還意猶未盡的在她唇角輕輕掠過,之後飽含深意的望着她。意味深長的笑意伴随着輕快暧昧的語氣,輕聲道:“我說過,多多練習就會更加純熟的。”
蕭染寧被他意味不明的話語給弄得臉頰染血,只好埋頭不去看他。片刻修整的時間,蕭染寧還是被他圈在懷中動彈不得。關以謙整體涵養風範真是無人能比,接吻時就只是純粹是接吻,雙手除了隔着衣料摩挲着她的肌膚外,一點逾越的舉動都沒有。這難免讓她欣喜莫名,在現代戲或者古裝戲日風開放的時代,電視電影上播放的已經不止是單獨的戲劇,而是增加了許多限制級的床戲。在如此時代仍未被荼毒,可想而知關以謙的定力十足。她想起那些接吻接到床上去的,之後便是床上大戰的戲碼便覺得一陣好笑。
而關以謙此刻卻不知她心中已經繞了這麽多的彎彎繞繞。涵養再好的君子,美人坐懷不亂的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性功能不行的男人,二是比柳下惠還要柳下惠的男人。而關以謙恰巧兩者都不屬于,強忍的難耐熱火焚身的感覺只有他自己了解。認識不過幾天都能發生那種男女間含蓄的關系,何況現在他們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在英國形形□的風氣裏生活了那麽多年,他多多少少都見過非常之多見不得人的事。而他,只是堅守他自己的信念。
蕭染寧似乎這樣微側着身子被他抱着有些不舒服,不經意的扭動卻碰到隔着衣料觸碰到的堅硬,如蓄勢待發蟄伏許久的猛獸,只等着獵物巴巴的送至口中。勃發之物的堅硬程度讓她禁不住的在心中驚乎。關以謙此刻眼神有些迷離渾濁,沒有平日裏的晶亮清明,溫熱呼吸一下一下的随着她的毛孔一起一上,讓她再次不自覺的繃緊了神經。心跳的頻率無限擴大,仿佛有一股力量在冥冥中牽引着。
片刻時間,關以謙眼眸已恢複清明。抱着她在她耳邊低吟,聲音有些許嘶啞低沉,倒是與平日裏的清越磁性大相徑庭,此刻添加了絲絲惑人心弦的魔魅。“讓你又亂動。”捏了捏她沒有幾兩肉的腰側肌膚,只聽他繼續低笑道:“下次絕不放過你。”
蕭染寧眉眼笑彎,狡黠靈動的表情增添了一抹少女的嬌俏可愛。她似乎知道這個男人的弱點了。腦海中忽然蹿出一句話,因人而産生欲,是為喜歡。因人而壓制欲,是為愛。想着想着,便低低地笑出聲來。
她彼時想象不到,正因為他喜歡她,所以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在他往後的生活裏掀起驚濤駭浪。
一陣調笑過後,關以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明晚有聚會,一個小型聚會,只是幾個相熟的熟人一起聚聚,後天我們啓程回S市。”
蕭染寧想了想,她似乎要收拾的東西不多。只是一想到宴會,她就有點舍不得顧葉情。顧葉情仍舊是留在萬科,想想日後想要與她相見,怕是忙得抽不出空了。有些低落的嘆了口氣,幽幽的對他說着:“其實我挺舍不得她們的。”
關以謙何以聽不出她用了“她們”這個詞,有些淡淡的道:“來日方長,況且你要舍不得的只有顧葉情一個,其他人,你有什麽好想的麽?”
蕭染寧知他還在介懷着開會時其他人對她露出的不友善目光。聽話乖巧的往他臉上一湊,看着他頓時眉開眼笑的模樣,她才淡笑道:“過了今日便永無再見的可能,她們也只是我心中的過客,不開心的事何必要去時刻想起。放心,她們在會上說的話雖然我當時是受了點影響,但是現在我已經沒事了。”
“沒事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TAT……肉渣。- -
到這裏本文也已經碼了三分之一,在萬科的章節全當過度。
不過我真有點憂桑。。。。TAT是不是寫的很無聊???
之前存稿箱發完了。。。。。。作者也沒啥話說。。。
所以。。。。。看文的各位。。。你們有木有啥意見。。。。
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