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尼]我的另一半有些天才

第14章 如果這是開始

托尼不知道該給佩珀一個怎樣的回複，他本想感謝佩珀這段時間以來的陪伴、信任以及支持，可到了嘴邊的話卻生生卡住了。

陪伴他信任他支持他的明明是賈維斯，這點托尼清楚，佩珀也意識到了。

他們前幾分鐘還幻想着可以好好談一場戀愛，如今卻是都沒了心情。

“佩珀，我送你回家吧。”

“當然，今天的事情一定會被大肆報道的，你有的忙了。”

“我相信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讓那些該死的議員閉嘴了。”

無論如何，托尼打敗了壞人，拯救了人民，這件事是毋庸置疑的。政府決定為托尼頒發榮譽勳章，托尼提出了一個要求，為自己頒發勳章的人必須是之前在會議上對自己最為不滿的那位議員。

那位議員為托尼頒發勳章的時候一直咬牙笑着，托尼看到對方不情願的樣子當然是爽快的，畢竟這也算是報了仇。

弗瑞在那之後與托尼又見了一次面，他給托尼看了娜塔莎的監察報告，她的意思是并不贊成托尼加入神盾局。托尼對這個結論抱有疑惑，明明是這些人一直纏着自己希望自己加入，可現在自己有意向了，他們居然還說自己不合格了，真是天方夜譚。

“我們決定讓你成為我們的特殊顧問。”

托尼皺着眉看了弗瑞片刻，接着勾起了嘴角，用輕佻的口吻道：“不，你們雇傭不起我。”

“我知道你最近在做一些特殊的研究，我可以為你推薦一個人，他或許對你的這項研究有所幫助。”

“你在跟我談條件麽？”托尼重新回到位子上坐下，接着道：“你怎麽知道我在做什麽研究，我又怎麽确定你給我推薦的人真的有用。”

“托尼，你很聰明，但并不是在所有方面都擅長，我知道你問剛才的問題就代表着你已經相信我了，不是麽？”

弗瑞總是很擅長勸說托尼，托尼有時候會懷疑對方是學心理學的。

托尼承認自己在科研方面并非全能，盡管他已經努力制造出了可以讓大衆震驚的産物，但這跟托尼計劃中的最終産物還有着很大的區別。

弗瑞雖然答應了要為托尼推薦一位科學家，但托尼卻遲遲未收到消息。科爾森告訴托尼，他們遇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托尼覺得對方當時的口氣就像是在哄孩子，這讓托尼非常不悅。

“不得了，怎麽個不得了法，非人類？”

“你猜得真準，他來自神域。”

托尼挂了電話，把通訊器扔到了桌子上，靠在椅背上翻了個白眼。他不得不懷疑神盾局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上的問題。

“先生，波茲小姐到了，我想她大概是想跟您談一談關于斯塔克大廈的事情。”

托尼撐着下巴瞥了眼走到自己身旁的機器人，雖然經過他的無數次改良，這個機器人已經擁有了很多普通機器人所不具有的功能，但從表面看來，它仍舊是個機器人。

最開始的時候佩珀着實因為托尼的屋子裏多了個來回走動的機器人吓到了。雖然是鋼鐵的外表，但機器人擁有跟人類一樣的五官，雙手甚至雙腳。雖然它不具備跟男性一樣的生殖器官，但在佩珀的要求下，托尼還是為它穿上了一身的西裝。

托尼看着對方的雙眼，又想起了最初他剛把賈維斯連接到這副身體上的時候，那個時候這雙淺藍色的眼睛裏剛剛有了神采，映在裏面的畫面則是托尼的臉龐。

“佩珀最近的脾氣不是很好，最好不要讓她多等了，我馬上去。”

賈維斯當然不知道托尼在剛剛幾秒間的功夫裏想了多少事情，當然他也不會去問。

托尼知道有些事已經産生了變化，比如他跟佩珀的關系，又比如他跟賈維斯的關系。可笑的是佩珀明白這一點，托尼也明白這一點，賈維斯卻不明白。

佩珀并沒有辭掉工作，而托尼也努力不為她添加麻煩，盡量配合她的工作。他們變得比之前更無話不談，托尼甚至有時候會覺得這種關系比戀人還要親密。

斯塔克大廈是托尼要求造出來的，他要把自己能想到的做到的所有技術都用上，并且讓其成為市中心最豪華的大廈。

佩珀簡單說明了最近自己的行程，強調了必須由托尼本人出席的新聞發布會，接着便要離開了。托尼本來想送她的，可佩珀說自己開了車，拒絕了托尼。

托尼在佩珀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吻，告訴她路上小心，卻不料佩珀的回答竟是完全另外一碼事。

“我沒想到你會把賈維斯做得這麽…高大。”

他聽出了這話裏調侃的味道，轉頭瞧了眼正在教杜米泡咖啡的賈維斯，挑了挑眉，沒有答話。

佩珀離開後，托尼慢慢走到了賈維斯跟杜米旁邊。其實賈維斯已經有了這麽個便利的機器人身體，有些事情已經不需要杜米來做了。但托尼并沒有要求賈維斯做這些事情，也沒有剝奪杜米那最後一點點的作用。

“賈維斯，你剛才聽到佩珀的話了，對吧？”托尼把杜米推開了一些，不想讓杜米對着自己，那會讓自己有種随時被攻擊的錯覺。

“其實我也覺得很神奇，最開始創造你的時候，我為你的聲音苦惱了很久，但做身體的時候卻沒有，無論是這張臉的樣子，還是身高什麽的，都好像已經是個定數了，不需要我去考慮…你還記得我給你看過的你的最終形象吧。”

“當然記得，先生。”

“但你确實高了一點，我每次都需要擡頭…啊！”

托尼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賈維斯抱着放到了臺面上。

“你做什麽？”

托尼雖然為賈維斯添加了很多面部表情，但這麽長時間了，托尼卻沒能在這張機器臉上看到什麽特殊的表情。但就在現在，他看到了賈維斯的微笑，雖然很輕很淺，卻也足夠觸動托尼的心。

“先生，這樣您就不必擡頭了。”

托尼這才發現他坐在臺面上的時候與賈維斯是平視的，沒有了落差。

賈維斯的笑容已經不在了，可托尼仍舊盯着對方不願轉移視線。明明只是張偏灰色的機器臉，縱使做得再怎麽像人類，但也是張機器臉，托尼卻看得入了迷。他又想到了最近在研究怎麽給賈維斯添加一層拟人皮膚的事情，剛要開口說點什麽，便感覺腿上一濕，原來是杜米打翻了才泡好不久的咖啡。

“還好這是冰咖啡，杜米，如果你今天灑在我腿上的是熱咖啡，我一定讓你嘗嘗在外面曬太陽一個月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