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糾纏
發布會結束後,就是一場媒體的酒會,因為孟曉遙是新人,顧及到往後的發展,經紀人不得不讓她堅持到最後。
酒會期間,幾個投資方對孟曉遙似乎很感興趣,灌了她不少酒,馮顯一直坐在她身邊。其間,他本幫她擋了些酒,她卻是冷笑着對他說:“你不用太好心,我可不敢領你的情。”
一場酒會到晚十一點才結束,孟曉遙已經喝得有些懵了,幾個老總又吆喝着要續攤,拉着她的胳膊不肯放手。就在她為難的看着經紀人非非的時候,馮顯卻笑着握住了那老總的手說:“楊總,你這就太為難了,明天要是小遙黑着眼眶來拍戲,不就得不償失了嗎?等戲拍完了,咱們再找時間喝個痛快,成不?”
楊總見馮顯一臉的護犢子樣兒,早聽說他和孟瑤的關系不一般,看來還真有這事,于是見好就收的拍了拍他的肩道:“老弟啊,你舍不得就直說,繞這麽多彎子真沒必要,老哥我也不是死板的人,今天就給你這面子,下次喝酒可就得你買單了啊!”
“那是。”馮顯彎着嘴角,笑了一下,可眼裏卻閃過了一絲不屑。
所有人都走後,馮顯從經紀人非非的手裏接過了孟曉遙,兩人剛走到停車場,孟曉遙一把揮開了他,就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馮顯俯視了她一會兒,才從西裝口袋裏拿出手帕,蹲下身,扳過她的臉,給她擦嘴。孟曉遙被他捏着下巴,一時間,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她挑着眼看了他兩秒後,突然諷刺的笑了起來:“師兄,你要我怎樣才滿意?将你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是不是很開心?”
聽着這個久違的稱呼,馮顯不由一愣。下一瞬,他卻低頭注視着她那雙在月色下極美的眼眉,彎着嘴角淺笑道:“當然開心,只要你每天在我身邊,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做夢!”孟曉遙擡手就扇在了他臉上,頃刻間,燈光閃爍,卻将馮顯那側着的臉照得泛紅。
她剛憤恨的起身要離開時,馮顯随即冷笑了一聲,就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甩在了車門上,一瞬間他用雙手捆住了她,熱烈而癡狂的吻落在她的臉上、嘴角、唇瓣,孟曉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渾身透涼,腦中的酒氣頓時清醒了大半,擡腳就往他肚子上踹去,馮顯卻用腿抵住了她的反抗。可也就在這時,她在感覺到他的舌頭伸進自己口中的時候,狠狠地就咬了下去。悶哼一聲,她乘機将他推開。
不由得,馮顯因她的力道,踉跄的往後退了兩步,孟曉遙本想跑開,可似乎又覺得心裏憋得氣悶,撿起地上的皮包,就甩在了他的臉上,罵了聲:“你去死!”才沖出了停車場。
望着燈光下,因穿着高跟鞋險些歪了腳的女人往前跑去,馮顯褐色的眼底滿是嘲弄與受傷,為什麽他就不能?明明他對她的感情并不比那個姓朱的少,憑什麽他就能得到她的愛,得到她的戀戀不忘?
這一刻,馮顯咬牙切齒,他一拳砸在了車門上,一聲聲車子警報的鳴笛倏地在夜空中回蕩,攪亂了今夜所有的寧靜。
從酒店停車場跑出來後,孟曉遙在馬路邊上摔了一跤,單薄的牛仔褲頃刻間被磨出了一個大洞,膝蓋處也破了皮,出了不少血。她咬着牙,從地上爬起來,也顧得上有多痛,就在路邊攔下了一輛的士。
當司機問她,要去哪裏時,孟曉遙臉色蒼白的說道:“H大學院路的玉園小區。”
H大學院路的玉園小區,她記憶裏最深刻的地方。小區裏的B棟二樓,那個靠左邊的二居室,曾是她和朱焱一起住過的地方,雖然只是短短的半個月不到,卻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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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她已到了樓下,本以為擡頭又會看見那漆黑一片的陽臺和窗戶,可就在眼角的餘光掃見從窗戶裏透出的光線時,她渾身猛然一震。不,這不可能啊,她半年前才重新從新房東那裏将這房子租了下來,怎麽可能還會有人住?
難道?孟曉遙咽了咽卡在喉嚨裏的口水,眉頭緊蹙,她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可,她卻不受控制的往樓上走去,直至門牌號标着202的門外停住了腳步。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不鏽鋼防盜門,一時間竟沒有勇氣去敲響它。
如果,裏面出來開門的人不是她等的那個,她該怎麽辦?然,要真是他了,她又該如何?今天她才拒絕了他不是嗎?孟曉遙知道此刻的自己根本就不該見他,這樣只會讓彼此更加無法解脫。
就在她這樣想着,伸出的手剛要收回,轉身離開時,防盜門突然想起了開鎖聲,門從裏面打開了。
孟曉遙側過頭,一雙大鳳眼裏除了驚慌,裏面還夾雜這一絲期待。
一剎那的擡眸,屋內與屋外的兩雙漆黑的眼相對,彼此均是神色愕然,卻又在一瞬回複了平靜。
孟曉遙對着裏面的男人,強裝着鎮定,笑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你呢?”朱焱眼裏是淡漠的,他不像她,還有多餘的心情去掩飾此時情緒。
看着他的冷漠,孟曉遙知道自己不該來,于是她苦澀笑了笑,說:“我就來看看。對了,房子的錢你收到了嗎?”
在她賺到第一筆廣告費的時候,她就将所有的錢彙給了朱焱。當初為了姥姥和母親的病,她在沒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賣了這個房子,她不想再欠他的,因為她已經欠他的太多了。
“孟曉遙,你既然想和我撇清關系,又何必再将這裏租下?”朱焱盯着她閃動的雙眸,咄咄逼人的問道。要知道,他在知道房子被賣的時候,心裏有多惱火。好在他有回來看了一下,才知道她又重新租了這裏。如果不留戀,她何必這樣?
朱焱的視線就像是随時能看穿自己的內心一般,孟曉遙竟連逃避的勇氣也沒有。就在她垂頭不語時,朱焱輕嘆了一聲,說:“既然來了,就進屋吧。”說着,他只是側身讓她,并沒在有多餘的舉動。
孟曉遙咬了咬唇,此時她本該拒絕的,但卻還是無法抑制心裏的那股沖動,她想和他多待會兒,就算互相一句話也不說,她只要能感受到他的氣息,這樣就滿足了。
孟曉遙走進來,裏面的家具擺設依舊是按照他們住在一起時的那樣,挂壁電視在東南方的牆壁上,對着的是人工皮的白色連坐沙發,水晶雕花的茶幾放在中間,地上鋪着是粗麻編制的厚地毯,上面繪着白色的雲朵和淺色的湖水,這圖案是她在網上挑的,那時朱焱抱着她坐在大椅上,笑着打趣道:“幹嘛還弄張地毯?你也不嫌洗着麻煩。”
她卻鼓着腮幫子說:“又不用你洗,我看着舒服就好了。”
“是了,整一個浪漫主義情懷的臭丫頭。”他說着,便無奈的掐了掐她的臉頰,然後,她轉頭就咬住了他煩人的修長手指,可還沒等她松口,朱焱已低頭吻住了她的耳垂,沙啞的聲音瞬間變得低沉蠱惑:“你這誘人的小家夥,可真讓我不省心……”
豁然間,她站在沙發邊,就回憶起了那些酸楚又甜蜜的過往。
“曉遙。”霍地,她像是聽見了夢裏的那個聲音,游神的思緒倏然被拉回了現實,她擡頭看着與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男人,俊逸的容顏,深邃的眼眸,依然迷人的讓她魂牽夢繞。
然而,也就在她沿着他的臉龐輪廓看到左耳上的東西時,神色遽然僵住,她下意識的伸手,朝他的左臉頰摸去,也沒發現這個動作是多麽的唐突與暧昧。
就在她皺着眉,疑惑的想問他,耳朵上那個如同耳麥的東西是不是助聽器時,朱焱突然雙手捧住了她的雙頰,深色的眼裏透出了片刻的困擾,卻又在看見她眼中的關切時,無法抑制地低頭吻上了她的雙唇。
“……”這種即将崩塌的感情,讓兩人根本沒有理智思考的間隙。他已經管不了她和誰是什麽關系,在意的是什麽。此時此刻,他只想要她,四年的思戀,讓他整個人都快陷入了瘋狂。壓抑的情緒,一下子像是被洪水沖塌了,使他不能自控。
孟曉遙被朱焱吻的窒息,但她不願掙開,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就這樣死在他懷裏,沒有任何煩惱,沒有任何人阻止,她的一切只屬于他一人就好。
朱焱吻着她,雙手已經沿着她的肩頭滑向了她的腰際,他只是輕輕一帶,就将她抱了起來。孟曉遙瞬間将雙腿夾在了他的腰間,雙臂纏着他的頸脖,吻得癡纏。
他抱着她推開了卧房的房門,剛進去還沒關上門,就将她抵在了門後,“砰”的一聲,門被撞上了,朱焱已将孟曉遙壓在門板上,撥下了她的外套。
“唔……”
彼此都急不可耐的拉扯着對方的衣服,直到他解開了她的褲頭,将身體那股炙熱往她體內抵了進去。
在感受到那股撕裂一般的疼痛時,孟曉遙已不可抑制的落下了眼淚,她低頭就咬在了他結實的肩上,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的動作,逐漸進入了高`潮。
在他宣洩在她身體內的那一瞬間,兩人已滿身是汗,她緊緊的纏着他,沒有彼此,沒有疏離,沒有痛苦,只有無上的快樂。
之後,他又将她抱到了床上,一夜間,兩人幾乎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表達那久違且至深到心底的愛。
就當朱焱以為她不會再離他而去的時候。第二日的清晨,床邊那本該躺在身側的人,卻早已不見。這一刻,朱焱望着窗外紅透的朝陽,捂着額,竟笑了起來,苦澀而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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