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野蠻的文明④+入V公告
不過阮清玉的計劃還沒有得逞,當然就目前來看,也絕對沒有實現的可能就對了,有人已經率先破壞了他美好的想象。
兩個人一前一後擡了座無頂轎子,簡單來說,更像是竹架同帆布的組合,上面還坐了一個人。看樣子,是跪坐的樣子。
兩人穩穩地将人擡到主座位置前方。
停在前方,自然是沒有到達位置上。随着竹竿放下,轎子落在地上,轎子上的人并沒有主動走下來。
兩人中擋住視線的前面那個移開身子時,陸小鳳等人才驚愕發現他膝蓋以下是沒有腿的,兩截褲子空嗖嗖的漏風。
那兩人用雙手做了個簡易手轎,讓半截腿的男人兩只手搭着兩人的胳膊把人扛到主座上。一個人做完這一切就扛着轎子走了,還有一個貼心地為主座上的人系上餐巾,然後把食物推送至他的面前,低聲道,“主人,請用餐。”
主座上的人雙手顫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鼻涕口水糊到一塊,他死死抓住那只胳膊,“求求你,不要送我走,不要送我走。”
苦苦的哀求聲,讓人覺得心戚,被他哀求的人卻是無動于衷,拿起他胸前的餐巾,沒有絲毫嫌棄遲疑地幫他擦幹鼻涕和眼淚,淡淡道,“主人,您該用餐了。”
被喚作主人的男人心知告饒無望,默默吃起眼前的盤中餐,眼淚不停的流。
戚竹吃的差不多,看宮九,“你之前說的還差四個是什麽意思?”
宮九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九個減去五個。”
戚竹,“你是指還差四個人。”
宮九點頭。
他來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訴他,集齊了九個人,其中能活過七天的,便能離開這裏。
沙曼試探性地問道,“連你也離不開這裏。”話一出口,頓覺心驚。對于這樣一個恃才傲物偏又驚才絕豔的人來說,這句話近乎于諷刺。
宮九沒有發怒,反而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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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玉拉住戚竹的胳膊,“看窗外。”
窗戶不是紙窗,類似銅鏡一樣的固體,但卻透亮的厲害。
白簇簇的杏花中間夾雜一點淡黃,麻雀撲扇着翅膀,綠油油的小草争着冒出地面。
戚竹皺眉,他記得現在明明還是晚上。
如果不用正常的思維和常識去考慮,只能說明這裏的時間是不斷變換着的。估計連這間房子的空間也是不斷轉移。
他們說話的功夫,坐在主座上的人盤裏只剩下最後一口面條。
他握住叉子的手不停顫抖,幾次将面送到嘴邊,又放了下去。
一道涼飕飕的聲音飄來,“時間到了。”說完,後面的人架住他的兩只胳膊,門邊站立的人打開大門。
一陣疾風沖進來,在絕望哭喊聲中,男人被毫不猶豫地丢到門外。
大門立馬閉合。
明亮的窗戶上瞬間濺滿了血肉。
不過很快,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窗戶又恢複的明亮,不過外面的景色也變了,此時黃昏悠悠,天邊一記彩雲飛過。
把男人丢出去的侍者走回來,他先是對衆人鞠了一個躬,才開口解釋到,“這裏的時空不斷轉換,如果貿然走出去,就會使這樣的下場。”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衆人的臉色,發現沒有之前進入這裏的人臉上的驚恐,有些不滿意,但又覺得事情更有趣了,“不過衆位無須擔心,只要集齊九個人,你們能活着通過七天的游戲,就可以離開。”
陸小鳳,“剛才那個人……”
侍者道,“他活過了七天,卻沒有通過最後一場游戲。所以,游戲結束。”
所以,他們的性命,在這些人看來就是玩游戲的籌碼?陸小鳳臉色愠怒,但又強壓了下去。
侍者保持微笑拍拍手,從左邊立馬迎上來一隊人,看樣子不過都是些十七八歲的少女,彩裙飄飄,濃妝豔抹,比起這些人,這些姑娘的裝扮簡直是再正常不過。
她們之前身子隐沒在大廳一角的珠簾後,此時走上來,衆人方看清她們手中端的所為何物。
小巧漂亮的糕點,有潔白的雲片糕,可人的綠豆糕,養人的茯苓糕,還有一種表面很光滑的糕點,說不上來是什麽,不過放在眼前,表皮甚至能倒映出人的影子。晃動一下盤子,它會輕輕的扭動,很柔和的線條。
領頭的少女輕柔的開口,“這是今晚的甜點,諸位請慢用。”
上完糕點後,她們又排列整齊的列隊回到原來站的地方。
阮清玉用手指拈起一片雲片糕,送至戚竹的唇邊,對方想也沒想開口吃了。通常這種不拒絕投喂的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他的思維根本不在這裏,換言之,全部注意力都在思考另外一件事上。
深夜如期而至。
不管外面景色如何變幻,拉上窗簾,裏面的世界,都屬于深夜的範疇。
陌生的環境,戚竹卻是一夜無夢。
第二天,‘小醜之家’迎來了新客人。
來人數着可愛的少女發髻,身段玲珑嬌小,眼睛明亮有神,一看就是個活潑可愛,鬼點子一堆的小丫頭。
她伸出胳膊沖樓上的人搖了搖,“九哥哥。”
聲音喊得很響亮,旁人可以從她的聲音裏體會到她的喜悅。
最先下來的不是宮九而是陸小鳳,他是被樓下聲音給叫醒的。
樓下的少女沖着他吆喝,“快叫九哥哥來見我。”
陸小鳳第一次見這麽靈氣的女孩子,一颦一笑,舉手投足間都是朝氣蓬勃,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他道,“九哥哥是誰?”
少女一眨眼睛,“九哥哥就是九哥哥喽。”
沙曼跟在陸小鳳的後面下樓,看清少女的長相,臉色明顯一變,“牛肉湯?你怎麽來了?”
牛肉湯盯着她和陸小鳳猛瞧,臉沉下來,“早知道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了我九哥哥還不知足,這才多久,你竟然就找了個姘夫。”
得!這是個牙尖嘴利的主兒!
陸小鳳看出來了,這個叫着古怪名字的女孩明顯和沙曼認識,不但認識,看上去還不對頭。
他咳嗽一聲,有點想回房間的沖動。女人間的争吵他從不參與,因為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和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之間。
白毛狐貍豎着耳朵,好像是在辨認聲音,樓下清脆的聲音感覺好熟悉的樣子。
不過它很快失去了興趣,扭過身子,爬到宮九的床旁邊。
美男任何情況下都是賞心悅目的,比方說宮九,只是慵懶地躺在床上,當然衣服穿得是華麗中帶點悶騷,明明是以簡潔取勝的白色,上面卻繡着複雜的花紋。
美男側卧圖,還衣衫半開,狐貍舌尖一舔,色心大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