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犯沖
“你喜歡男的嗎?”
連個開場白都沒有,溫初夏就這麽直接問了。
林淮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溫初夏說:“我問你喜不喜歡男的。”
答應了幫安胥,溫初夏不想食言,他決定快刀斬亂麻。
可惜刀是夠快,就是這麻有點不太好斬。
聽他還敢問第二遍,林淮震驚的看着他,“我為什麽要喜歡男的?”
好吧,這個結果也是在溫初夏的預料之內的,他換了個問法,“那你有可能喜歡男的嗎?”
林淮想給他一拳:“......你腦子有病?當然不可能!”
溫初夏嘆了口氣,“果然。”
莫名其妙的問這樣的問題,然後還一副欣然接受的态度,林淮有種想要打死他的沖動。
“你這算什麽問題?這是人說的話嗎?”
結果已經出來了,溫初夏準備拿着這個回答交差。
他一邊擺手一邊往回走,“算了算了,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林淮:“......”
給他的三觀造成了傷害之後讓他怎麽當他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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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一晚上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溫初夏的那句“你喜歡男的嗎”,再看溫初夏,他跟沒事人似的!
這人是不是故意搞他心态啊!
第二天中午,安胥來找溫初夏。
練習室門口,安胥伸了個頭進來,小聲叫着睡在牆根底下的溫初夏,“夏夏,夏夏!”
林淮看了他一眼,“你叫貓呢?他睡的跟死豬似的,這麽大點動靜能聽見嗎?”
不知道為什麽,從昨天兩位大佬回來氣氛就不太好,宋七害怕極了,他跟安胥說:“我幫你叫他。”
宋七蹲在溫初夏身邊,“summer,安胥找你。”
溫初夏沒動靜,宋七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碰了一下,“summer。”
溫初夏動了動眉心,閉着眼睛坐起來。
宋七說:“安胥來找你了。”
“嗯。”
溫初夏眼睛沒睜,站起來就往門口走。
溫初夏當了瞎子之後就沒站起來過,兩項技能不匹配,從林淮面前走過去直愣愣的就往牆上撞。
“喂,你——”
林淮本來想拉他,腦子裏卻莫名蹦出來那句“你喜歡男的嗎”,伸出去的手鬼使神差的換了個方向,揪住了溫初夏頭上的小揪,往後一拽......
溫初夏被他扥的朝後一仰,脖子咔吧一聲。
“林淮哥!”安胥驚呆了,“你幹嘛呢?”
林淮松開手,“他在阻止他撞牆。”
林淮看着溫初夏龇牙咧嘴的,撚了撚指尖,“不用謝。”
溫初夏捂着脖子回頭,“誰要謝你啊?”
林淮:“不謝拉倒。”
溫初夏:“......”
他是不是有神經病?
安胥埋怨了林淮幾句,拉着溫初夏把人給帶走了。
周青走過來,“你怎麽又讓隔壁的把他給帶走了?”
林淮舌尖頂了頂腮。
不然呢?你怎麽不留他?
食堂這會兒沒人。
溫初夏脖子也疼,頭皮也疼,本來就沒睡醒,心情糟透了。
安胥問:“夏夏你沒事吧?”
溫初夏皺着眉頭,“他是不是有病啊?”
安胥也沒想到林淮會做這樣的事,“對不起啊,都怪我,我不該這時候找你。”
“你道什麽歉?”溫初夏說,“又不關你的事。”
溫初夏看了他一眼,“你來找我是想問那事吧?”
安胥點了下頭。
溫初夏說:“幫你問了。”
安胥:“他怎麽說?”
溫初夏看他突然緊張的樣子,有點于心不忍,“他大概覺得我瘋了,昨天一直在瞪我,今天你也看見了,直接上手!”
安胥一聽,頓時心涼了半截,“他說他不喜歡男的是嗎?”
溫初夏:“他是說了,但是我也說了,這是個長期戰争,你得有點耐心。”
安胥搖頭:“算了吧,我太了解他了,他要是覺得不可能我就再纏着他都都沒用,最後還得惹他煩。”
小說裏安胥可沒這麽理智,不過仔細想想,小說跟他所經歷的還是有偏差的,小說還沒寫林淮是個神經病呢。
溫初夏看着安胥一臉失魂落魄的,安慰他說:“雖然他這個人跟精神分裂似的,但你們倆挺配的,真的。”
安胥苦着臉看他。
溫初夏問:“怎麽了?”
安胥說:“你說他精神分裂,還說我跟他配,你是覺得我精神也不好嗎?”
溫初夏一噎:“......邏輯還挺強。”
溫初夏:“我的意思是鼓勵你,讓你別太失望,畢竟像他那種随便拽別人頭發的人,腦袋裏大概都缺一根筋,你不主動,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安胥噗呲一聲笑了。
溫初夏皺眉,“我在支持你,你笑什麽?”
安胥說:“以前我都是聽林淮哥吐槽你,現在反過來了,你倆是真的八字不合吧。”
豈止是八字不合,根本就是犯沖!
溫初夏翻了個白眼,“是他命裏克我!”
溫初夏屬于“撒手沒”型的,只要放他一個人出練習室,沒有幾個小時肯定不會回來。
有了上次被出賣的經歷,溫初夏現在不去魚樂那組了,剩下八個組,天知道他往哪鑽。
林淮從蘇律組把人拎出來,“你要是再亂跑我就拿根繩子把你栓上!”
溫初夏正了正頭上的毛線帽,帽子是跟蘇律借的,來了之後看見蘇律組在練歌他就在這偷學了一會。
林淮盯着他頭上的帽子,“你不熱?”
溫初夏搖頭:“不熱啊。”
不熱才怪呢,神經病吧大熱天的帶個毛線帽!
溫初夏不幹活,林淮只能跟其他人集思廣益,舞編了一段,想着大家一起跳一下看看效果。
結果每次溫初夏都不好好做動作,一直按他的帽子。
林淮忍不住了,“你就不能把帽子摘了?”
溫初夏說:“我不熱。”
不熱你一直擦汗!
林淮懶得跟他廢話,一把揪走他的帽子。
看着他的頭,林淮一愣。
周青震驚道:“你頭發怎麽了?”
溫初夏一頭的汗,頭發亂糟糟的糊在腦袋上,他對着鏡子扒拉了兩下,轉身去搶林淮手裏的帽子,“沒怎麽,剪了。”
從出道開始他就一直是長發造型,誰要說碰一下他的頭發直接跟人翻臉,之前辭退一個助理的理由是那個助理請來的美發師不是他一直用的那個,現在卻......
林淮皺眉。
他到底想幹什麽?
晚上回到寝室,林淮心不在焉的按着手機。
溫初夏穿着T恤短褲從浴室出來,洗過的頭發終于能看出剪完之後的樣子。
溫初夏一只腳踩在床鋪的□□上,“我洗完了,你要不要去......”
林淮突然跟觸電似的彈了起來。
溫初夏被他吓一跳,“你幹嘛呀?”
林淮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別打我主意。”
溫初夏:“???”
林淮說完就出門了。
溫初夏看了眼伸頭看熱鬧的魚樂,“他什麽意思啊?”
魚樂也沒看明白,“你打他主意了?”
溫初夏莫名其妙,“我想打死他算嗎?”
魚樂笑得不行,“summer哥,你的太極真的能傷人嗎?”
溫初夏信誓旦旦,“怎麽不能?你不知道我祖師爺多厲害嗎?”
“祖師爺?”魚樂問,“誰啊?”
溫初夏嫌他笨,“我祖師爺,張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