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炸雞
基地的盒飯淡出鳥,溫初夏吃了兩口就夠夠的了。
溫初夏問魚樂:“你剛才去哪了?”
“沒去哪啊。”看他放下筷子,魚樂問:“你怎麽吃這麽點?”
溫初夏食欲不振,“太素了,吃不下。”
段生生說:“盒飯都這樣,放點肉末還得是水煮的。”
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自從不能翻-牆出去,溫初夏就覺得這裏像個監獄,他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不吃肉我沒力氣。”
一下午,溫初夏嗓子都啞了。
編舞跳舞倒是不費什麽力,但是教這幾個不會跳舞的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好在他們組有個蘇律,溫初夏直接把安胥甩手給了蘇律,盡可能的跟這個主角少些瓜葛。
安胥只當是正常分配,沒想太多,“你沒力氣是因為你中午沒吃飯吧。”
溫初夏不是中午沒吃,而是從來這就沒好好吃過一頓,“不是,就是因為沒肉。”
魚樂小聲出主意:“要不我幫你叫個外賣?”
毛威覺得魚樂不靠譜:“基地這麽偏,哪有人送外賣?”
“我給我經紀人打電話,讓他給我送,”魚樂問溫初夏,“summer哥你想吃什麽?”
溫初夏連忙擡起頭,“紅燒肉!肥一點的!”
魚樂看着溫初夏,“哥你不怕胖啊?胖了上鏡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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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初夏指着飯盒:“就這,誰能胖?反正我不能。”
晚上八點,林淮想回寝室沖個澡,從後樓梯上來就看見溫初夏坐在樓梯上,手裏捧着飯盒,臺階上放着一盒油滋滋的紅燒肉。
林淮:“你在幹什麽?”
溫初夏咽下嘴裏的飯,“看不見我在吃飯啊?”
他本來是想回寝室吃的,可寝室裝了攝像機,他怕節目組不做人,把他偷吃的畫面播出去。
“看出來了。” 林淮看了一眼放在他旁邊的打包盒,“你怎麽躲在這吃飯,這是哪來的?”
溫初夏說:“魚樂讓他經紀人送的。”
說起魚樂林淮想起下午魚樂去找導演的事,“他倒是會讨你歡心。”
溫初夏覺得他這話酸倒牙,“說什麽呢,挺好個小孩,讓你說的別有用心似的。”
能從他嘴裏聽到別人的好也是不容易。
林淮點頭,“你倆關系倒是不錯。”
溫初夏:“那是,他是我徒弟。”
林淮:“徒弟?”
溫初夏:“啊,太極拳的徒弟,關門弟子。”
林淮氣笑了。
溫初夏翻了個白眼,“笑什麽笑,羨慕啊?”
林淮問他:“你嗓子怎麽了?”
溫初塞了塊肥肉在嘴裏,“話說多了,嗓子啞。”
嗓子啞成這樣還吃這麽肥的肉,林淮看着都覺得膩,“溫初夏。”
被他圈須全尾兒的叫了一聲,溫初夏覺得他可能要找麻煩,“幹嘛呀?”
想到下午看到的視頻和基地傳言紛紛的那些話,林淮提醒他,“拿出你之前對付我的本事,是你的東西就該拿回來,別像個傻子似的讓別人占便宜。”
這東一榔錘西一棒子的,溫初夏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什麽東西是我的?”
見他明知故問,林淮盯了他一眼,“你的腦子。”
林淮說完就往上走。
溫初夏一把拿起放在臺階上的紅燒肉,差點被他踩着!
隔天中午。
安胥打開飯盒跟見到金子似的,“今天居然有雞腿!”
林淮:“你愛吃?”
安胥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看到雞腿這麽興奮,他說:“溫初夏嫌盒飯太素經常不吃飯,還說自己不吃肉沒力氣,今天有雞腿,一會我給他帶一份回去,他應該會吃。”
林淮想到昨天晚上溫初夏躲在樓道裏吃紅燒肉,他問安胥:“他經常不吃飯?”
安胥反問:“你在食堂見過他嗎?”
幾乎是沒見過,林淮說:“那天在樓道裏看見他偷吃。”
安胥說:“那是魚樂偷着給他叫的外賣,他再不吃飯就要餓死了。”
林淮戳了口飯,“事兒真多。”
晚上,食堂多了一百份炸雞,一進來就被炸雞的香味席卷了。
“我的親娘,節目組今天是怎麽了?”
“今天是過年嗎?”
工作人員說:“這些炸雞是林淮請大家吃的。”
魚樂幹飯最積極,雖然盒飯難吃,但他仍是一頓不落。
他拉着溫初夏來食堂覓食,果然天不負他,讓他遇上了炸雞!
魚樂拽着溫初夏,“哥!哥!炸雞!”
溫初夏看見了,他看了眼坐在食堂的林淮,好端端的請客吃炸雞,有陰謀。
溫初夏說:“我不吃炸雞,你自己去吃吧。”
安胥看着被人一份份領走的炸雞,問林淮:“你怎麽買這麽多炸雞?”
林淮:“請大家吃。”
安胥才不信,“你又不是大善人,抽什麽風啊?”
林淮啧了一聲,“你吃不吃?”
安胥撇撇嘴,“當然要吃!”
魚樂拎着兩份炸雞興奮的跑過來,“林哥你真是個好人!”
林淮看着魚樂手裏的兩份炸雞,“給溫初夏拿的?”
魚樂說:“不是,summer哥說他不吃炸雞,他的那份給我了。”
林淮愣了一下:“......不吃?”
林淮舌尖頂了頂腮。
不吃拉倒,餓死得了!
魚樂兩份炸雞沒吃完,剩下的帶回了練習室,香味一陣陣的從紙袋裏飄出來,溫初夏聞着炸雞味,跳舞都集中不了精神。
“summer。”
蘇律叫了他一聲。
炸雞的香味抽空了他的力氣,溫初夏往地上一坐,扭頭看蘇律,“幹嘛?”
蘇律教了安胥兩天,越教越心累,“你能不能帶一下安胥,他這幾個動作一直做不好。”
溫初夏看了安胥一眼。
屋漏偏逢連夜雨,吃不着炸雞還得教安胥。
溫初夏問安胥:“哪個動作做不好?”
安胥對溫初夏的印象一直是不講理還愛找茬,動不動就罵人,還罵得很難聽,可是跟他同組這幾天他發現溫初夏并不像林淮說的很欠揍動不動就想打死他的那種人,只是溫初夏不太理他,三天加起來都沒單獨跟他說過話。
安胥不太好意思的說:“哪個動作都做不好,對不起,給你們拖後腿了。”
看在中午安胥帶給他的雞腿飯的份上,溫初夏也狠不下心說不管他。
溫初夏說:“時間還夠,我帶你從頭跳一遍,你盡量跟上,跟不上也沒關系,我看看你落在哪。”
安胥這個山芋終于送出去了,蘇律也得空休息一會。
魚樂跟着一塊偷懶,看着安胥完全跟不上節奏還同手同腳,魚樂同情的拍了拍蘇律的肩膀,“辛苦你了。”
蘇律苦笑,“希望溫初夏能有辦法吧,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林淮那組十七個人也是個大工程,你每天回寝室都超過一點。
看着空蕩的上鋪,林淮問魚樂,“怎麽少一個?”
魚樂坐在床邊泡腳,“你找summer哥啊?他還在練習室呢。”
林淮:“他一個人?”
魚樂說:“不是,兩個人,他跟胥哥單練呢。”
魚樂想到安胥那同手同腳的舞姿,禁了禁鼻子,“搞不好他倆今天得通宵。”
這兩天看溫初夏早早就回來林淮還奇怪呢,就安胥那四肢僵硬的,怎麽不得頂的十個個不聽話的江無涯?
魚樂這邊話剛說完,溫初夏就推門進來了。
魚樂伸頭,“summer哥你回來了?”
林淮回頭看着溫初夏。
溫初夏看到林淮就想起今天沒吃到的炸雞,他無精打采的說:“嗯,困了,回來睡覺。”
魚樂問:“胥哥練的怎麽樣了?”
溫初夏又累又餓,澡都懶得洗,直接往床上爬:“挺好的。”
挺好的?
他說的是安胥?
林淮站在床邊,“不洗澡?”
溫初夏挺屍似的趴在床上,“不洗了,累。”
說完,肚子咕嚕一聲......
溫初夏捂着肚子翻了個身。
林淮看他把自己蜷在一起,故意問:“聽說你不吃炸雞?”
“......”能別提炸雞嗎,餓着呢。
溫初夏硬着頭皮:“嗯。”
林淮手抓着上鋪欄杆使勁一晃,“是不吃我買的吧。”
溫初夏:“......”
第二天中午溫初夏在練習室睡醒就聞到了炸雞味,睜開眼,果然是炸雞。
安胥坐在他面前:“我買的,快吃吧。”
溫初夏看他,“是林淮買的吧?”
安胥笑了笑,沒否認,扯了個雞腿給他,“誰買的不都一樣嗎,快點趁熱吃。”
都被看穿了,溫初夏也不裝了,他接過安胥給他的雞腿就啃,“這麽愛買炸雞,上輩子別是個雞-吧。”
安胥:“......”
魚樂驚恐的看了眼鏡頭,summer哥可真敢說!
蘇律笑了下,“你這是在罵他嗎?”
溫初夏感嘆人類的語言如此多變,果然還是手語簡單。
他捏着雞腿對着攝像師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這段掐了別播!”
吃了炸雞的溫初夏滿血複活,幫安胥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摳。
從吃完炸雞到半夜兩點,兩人都沒停過。
魚樂感慨:“我們組這次不贏都天理難容。”
接下來的幾天,給溫初夏投喂成了他們組的一項工程,魚樂和安胥換着法的給他買肉吃。
安胥那份一直是林淮買,可林淮只會買炸雞,別說溫初夏了,現在就連安胥聞到炸雞味都有點反胃。
林淮氣笑了,“吃我的還敢這麽多事?”
安胥已然叛變,“我也覺得你給他買吃的沒安好心。”
林淮:“......我還能下毒?連你一塊毒死?”
安胥說:“那倒不能,你可能是想讓我們以後看到炸雞就出現生理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