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練功
節目播出之前節目組不會公布人員名單,但這并不耽誤各家公司自我宣傳,進基地當天就有好幾家公司發微博祝自家藝人拿到好成績。
貓眼娛樂第一天沒發微博,第二天直接扔出一對王炸。
溫初夏和season的其他三個成員都去參加《花樣少年》了,看到這個消息粉絲們差點瘋了......
-這是什麽意思?
-麻煩來個活的給我解釋一下!
-我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退團!
-就不能放過我家winter嗎?
Season一年多的相愛相殺養出了不少邪-教,就比如溫初夏和林淮的cp粉,雖然人人心裏都清楚這對相愛相殺的人是不可能的,但粉絲就是愛在刀子裏找糖,哪怕磕一嘴的血!
-嗷嗷嗷我又可以了,鎖死我的大淮夏!
-溫初夏,不愧是你!
-溫初夏給我把隊長看好了,不能讓別的小妖精勾搭了隊長!
-說誰呢?誰是妖精?抱走我們家胥胥,可別被蹩腳俠給咬了!
安胥的粉絲一秒抵達現場。
安胥跟林淮的cp粉拎出來也能撐起半邊天,但安胥的唯粉并不看好他們,甚至都怕死了安胥跟林淮的緋聞,那溫初夏屬狗的,挨上林淮就等于惹上溫初夏,誰不怕?
-我們家老婆不接受cp。
-天哪,胥胥也去參加花樣了,好害怕他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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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還沒播我就聞到了修羅場的味道。
-主要還是溫初夏去了,太可怕了。
-內幕了吧?有溫初夏肯定就有內幕了對吧?
是的,是的,被關在基地裏的大家也都是這麽想的。
雖然來的第一天就沒收了手機,但是《花樣》已經第三季了,他們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就像魚樂說的,很多人都是帶着兩部手機,甚至帶着三部手機進來的。
節目組的意思是比賽期間看到粉絲評論會影響心情,但是誰又能忍得住呢?尤其是知道溫初夏也來了之後。
溫初夏在練習室“打坐”的事不知道是怎麽傳出來的,結合網上的評論再看看他現在的态度,除了內幕,還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嗎?
實際上溫初夏不光打坐,還愛到處溜達他那兩條腿。
走廊上,溫初夏遇到了裴岑,他假裝沒看着。
“溫初夏。”裴岑叫住他。
溫初夏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裴老師。”
“叫的這麽不情願?”裴岑看着他笑了下,“也是,我在這個領域不是專業的,教不了你什麽,等你什麽時候想進演藝圈了或許我擔得起這聲老師。”
溫初夏還沒忘了昨天在舞臺時他的咄咄逼人,反正他也沒想在這個節目裏有什麽成就,也不想奉承這位影帝,“我不會演戲。”
裴岑說:“不會唱歌跳舞不也成團了?有那麽好的背景,你想要什麽得不到?”
“......”溫初夏心道果然,“裴老師再見。”
當了這麽多年演員,對方的情緒裴岑一眼就能看出來,裴岑繼續刺激他:“我看過你的直播舞臺,演技不錯,希望有機會能擔任你的老師。”
看了他唱跳舞臺,然後誇他演技不錯?
溫初夏不想跟他說話了。
走廊又不是什麽私密的地方,溫初夏和裴岑說話的時候好幾個人進進出出。
看到溫初夏私底下跟裴岑聊天,這下等于實錘了他跟節目組有“勾結”。
四個評委裏還以為只有裴岑絕對不會被收買,現在看來,果然人在利益面前是不存在堅定不移的意志的。
“林淮哥,你們公司是不是真的給溫初夏安排好了?”安胥打聽八卦的速度很快,出去上了個廁所,小道消息打聽回來一堆。
林淮看了他一眼:“你又聽說什麽了?”
安胥說:“剛才有人在走廊看見溫初夏和裴岑在說話。”
林淮:“然後呢?”
安胥一驚一乍的說:“什麽然後?這還不明顯嗎?”
哪裏明顯了?
林淮只要一想到溫初夏那睚眦必報的性格,就有點替裴大影帝擔心,裴岑昨天在舞臺上給溫初夏使絆子,溫初夏該不會一根皮筋滅了他吧?
殺人犯法,希望他能懂這一點。
安胥不光打聽出溫初夏跟裴岑在走廊“勾結”,還打聽到溫初夏不練習光“打坐”。
林淮無語,早上練功,白天打坐,他這是要去當武林盟主啊?!
林淮好奇他是怎麽打坐的,是不是也跟早上一樣神神道道的,他們練習室的攝像機都還好嗎?
林淮去了溫初夏的練習室卻沒看到他人。
魚樂問:“林哥,你找誰?”
林淮:“溫初夏呢?”
娛樂所:“summer哥說他困了,回寝室睡覺去了。”
林淮:“......”
明天首秀,他居然去睡覺?
寝室裏,溫初夏剛脫了鞋,突然聽見開門聲,回頭就看見林淮進來了。
林淮看着他,“你在幹嘛?”
溫初夏本來是想直接跳上去的,看見林淮進來,他老老實實的踩着梯蹬爬了上去,“我困了,準備睡覺。”
他是真的困了。
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每天除了睡就是睡,剛才的午睡被林淮給攪和了,他現在困的不行。
林淮問他,“這個節目是你自願來參加的嗎?”
溫初夏歪了下頭,“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林淮上火:“你還準備了假話?”
溫初夏對假話研究不深,不太擅長,他索性說:“假話就是我是自願來的,真話是不是自願來的,你愛聽哪個自己挑吧。”
溫初夏被子一掀,躺在床上。
林淮看着他,“那你為什麽要來?”
溫初夏閉着眼睛說:“楊懿威脅我,我要是不來的話他就給我安排腦白金的廣告,要是你你怎麽選?選腦白金嗎?”
林淮:“......”
楊懿還真能幹出這事。
溫初夏扭頭看了他一眼,“你還有事嗎,我不習慣被人盯着睡覺。”
林淮沒走:“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比賽,并不是因為知道我們來了才摸魚的是嗎?”
“你怎麽知道我會摸魚?”溫初夏側身看着他,“說不定我随便玩都比你們玩得好呢?”
“随便玩?”林淮指了指他,“你是在說夢話?還是覺得公司給你買了名額就可以肆無忌憚?”
別人不相信他厲害也是一件很愁人的事,溫初夏說:“你知不知道,小說裏的反派一般都是多才多藝,很牛的人才能當。”
林淮:“多才多藝的難道不該是主角嗎,為什麽會是反派?”
溫初夏反駁,“跟主角旗鼓相當才配當反派,不然只配當炮灰。”
林淮覺得他自從退團之後腦回路更崎岖了,“所以你想說你是反派?”
溫初夏反問:“我不像嗎?”
林淮心累,“你像個傻子。”
林淮走了,走之前他瞥了溫初夏一眼,“有空去二院挂個號,別耽誤了。”
溫初夏被子一蓋,“嗤”了一聲,“不信拉倒。”
溫初夏一覺睡到九點,睡醒的時候寝室的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了。
他伸頭往下鋪看了一眼。
林淮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倒挂在床上,“幹什麽呢?”
溫初夏擡起頭,“沒幹什麽。”
林淮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床,“沒看什麽你看我床幹什麽?”
溫初夏坐起來,“就随便看看。”
林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想睡我的床?”
溫初夏搖頭,“不想。”
林淮坐在床上,“對我有想法就說,我又不是不給你。”
魚樂:“!!!”
魚樂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瞎了!
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這是他小小年紀能聽的嗎?
林淮的意思是床睡着不舒服,溫初夏又不是第一次惦記他的東西,想跟他換床睡他又不會不肯,反正都一樣不舒服。
溫初夏半點都沒想歪,他從上鋪下來,“不用,我睡的挺好的。”
溫初夏拿起外套要出門,魚樂問他:“summer哥你去哪啊?”
溫初夏把略長的頭發攏成一個揪:“練功,去不去?”
魚樂問:“練什麽功啊?”
林淮看了溫初夏一眼,提醒魚樂,“他練的這個功有點危險,說不定還得賠錢,我勸你最好別去。”
魚樂愣了愣“賠錢?”
溫初夏笑了下,“算了,你還是早點洗洗睡吧,改天再教你。”
第二天的首秀錄制現場。
今天的個人秀是要評等級的,初分等級意味着之後的定位,定位的高低代表了一個人的品級,大家表面上說着無所謂,可都是有粉絲的人,誰願意自己一上來就是最低級?
鏡頭前大家都花枝招展,溫初夏卻穿着一件灰色風衣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前面的節目看的溫初夏直打哈欠,現在他算是他知道這些人為什麽糊了。
這都是些個什麽玩意兒?
溫初夏:“小樂,你知道二院是哪嗎?”
魚樂看了他一眼,“二院?你說的是那個精神二院嗎?”
溫初夏:“......”
林淮這家夥要不是主角,應該活不到這麽大吧?
下一組輪到season上場。
溫初夏抱起胳膊一臉嚴肅的盯着屏幕裏的林淮。
你才是精神病!
林淮他們三個準備的首秀是《長別離》,溫初夏之前剛跳完,現在他們三個又要跳,這是踢館還是修羅場?
周圍的人全都看向溫初夏。
溫初夏莫名其妙。
都看我幹什麽,我今天又不跳這首歌。
四個人的舞改成了三個人,不管是分段還是舞蹈走位都有了一些改動。
魚樂問溫初夏,“summer哥,你覺得他們跳得好還是你跳得好?”
臺上,鄭紅菱也問了林淮他們同樣的問題。
溫初夏坦言:“我。”
周圍的人:“......”真敢說。
溫初夏不僅敢說,還敢點評:“周青跳錯了,霍梓秋全程沒感情,林淮跳的不錯,但是三個人的舞他一個人跳的再好也沒用。”
臺上,林淮把問題抛了回去:“老師覺得呢?”
鄭紅菱說:“三個人的《長別離》氣勢上不輸溫初夏一個人的《長別離》。”
霍梓秋沒來得及得意就被這句點評打回了原型。
什麽叫“不輸”溫初夏?
這有什麽可比的嗎?之前的直播事故都忘了?
鄭紅菱繼續說:“但如果讓我選的話,我會選溫初夏,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三個人當中除了林淮,其他兩位的感情并沒有到位,周青中間有一個地方跳錯了,霍梓秋只是單純的完成了舞蹈動作,團隊當中一個人的敗筆是會影響整個舞臺效果的,更何況是兩個人。”
這樣的評價林淮一點都不意外,他一直想做一個《長別離》的完美舞臺,但是season給不了他。當他看到溫初夏跳一個人的《長別離》的時候,他又對這個舞臺燃起了新的希望。
鄭紅菱說:“很遺憾今天這個舞臺只有你們三個人,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看到summer的加入。”
林淮點了下頭,“會有機會的。”
後臺,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溫初夏。
溫初夏抱着胳膊盯着屏幕。
說我是精神病還想跟我一個舞臺?
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