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戴若澤笑得不懷好意,上手就去脫皇帝的裏衣。
皇帝喝道:“做什麽呢?!”
戴若澤說:“服侍陛下穿衣嘛。”他用兩根手指夾着小衣,說道,“陛下都給我了,那就是要我幫你換的吧。”
皇帝奪過小衣,說道:“不用你!給朕穿上外衣就好了。”
戴若澤很遺憾,“陛下,我也不是第一次給你穿衣服了,你害羞什麽呢。”
“誰害羞了!”皇帝在戴若澤試圖鑽進他衣擺的手上狠狠打了下,把戴若澤的手背都給打紅了,“你上次也沒給朕穿好!別耽誤朕的時間,朕要去上早朝的。”
戴若澤雖然想跟皇帝胡鬧,可上早朝是大事,他也不能不分輕重緩急。
戴若澤上一次給皇帝穿衣失敗後,私底下研究了很久,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場,沒想機會來得這麽快。
戴若澤給皇帝打整好了,跟在皇帝後邊兒走到全身鏡前,邀功道:“陛下,我伺候得好吧。”
皇帝說:“服侍朕是你的本分,哼~!”
戴若澤靠到皇帝的背上,從後面摟着他,他親了親皇帝的耳垂,說道:“那就讓我全方位伺候陛下吧。”
皇帝眼都不帶眨的踩在戴若澤腳背上,并殘忍地反複碾壓,冷冰冰道:“戴常在,朕是不會寵幸你的!”
皇帝去上朝了,戴若澤收拾收拾也往冷宮去了,他還得去和阮子鴻練劍呢,他之前睡過頭爽約那次就被阮子鴻揍個半死,這要是同樣的錯誤犯兩次,阮子鴻絕對會把他當做山茶花樹的肥料的!
到有人埋伏的路口時,戴若澤是走得提心吊膽的。他一邊想着那些人沒等到他該是自行散了,又一邊擔心萬一這些人特別有毅力不殺了他不罷休就慘了。
幸虧戴若澤的人品值沒差到天怒人怨,埋伏他的人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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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若澤松了口氣,即使游戲裏的死都是可挽救的,但能不死還是不死的好。
戴常二度留宿未央宮,這勁爆的消息迅速在後宮流傳開了。
戴若澤和阮子鴻練完劍,羽嫔的人就來請他了,這套路和他第一次留宿未央宮後一模一樣。
阮子鴻似笑非笑地對戴若澤說:“你在這後宮裏是紅人了。”
戴若澤說:“別逗了,和女人們勾心鬥角太累了!”他忽的打了個響指,說道,“說起來,子鴻都沒想過要得到陛下的寵幸麽?”他與阮子鴻相處久了,也學着容鋒對他直呼其名了,阮子鴻糾正了兩次後戴若澤也不見改的,也就懶得和他計較了。
阮子鴻仔細地擦拭他的劍,冰山面癱臉上是難得一見的柔和,他說道:“我志不在此。”
戴若澤說:“嗯,你的志向是當個一人一劍走天下的俠客,這和容鋒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阮子鴻不屑道,“就他那樣的行走江湖,武功重練多少次都是被人廢的份兒。”
戴若澤黑線,阮貴人你的嘴巴偶爾真的挺毒的!
戴若澤和阮子鴻一起用了早飯後就去華羽嫔兒了。
羽嫔今兒把她的呼之欲出的胸器包裹得嚴嚴實實,大概是皇帝在宴席時說的男女授受不親讓她有了警醒。
羽嫔身邊的人是容嬷嬷,這一主一仆都趾高氣揚地打量着戴若澤。
羽嫔問道:“容嬷嬷,戴常在近來的教習如何了?”
容嬷嬷說:“戴常在在琴棋書畫上很不開竅,在武學上倒勉強能學得走,奴婢就讓他專注于武學上了。”
羽嫔說:“戴常在在武學上和阮貴人相較誰更勝一籌呢?”
容嬷嬷說:“羽嫔娘娘說笑了,阮貴人是紫微真人的高徒,戴常在自是拍馬也比不上的。”
羽嫔說:“戴常在文不行,武不行,可這又有什麽影響呢?人家有手段,有心眼,可把我比到塵土裏去了。”
容嬷嬷說:“羽嫔娘娘可千萬別這麽說,您的歌聲宛如天籁,您的容貌宛如天仙,您即便不耍手段,陛下也能看見您的好的。”
這兩人一唱一和,跟唱雙簧的似的。
戴若澤沒打斷,就當是在聽相聲。
羽嫔和容嬷嬷說痛快了,這才把矛頭對準了戴若澤。
羽嫔說:“戴常在有福相,将來是要飛黃騰達的,到時可別往了我羽嫔。”
戴若澤說:“羽嫔娘娘言重了,我若能飛黃騰達,那羽嫔娘娘的成就必能是我的千百倍。”
羽嫔說:“你就這張嘴甜。”
戴若澤幹笑,我的嘴甜不甜,只有嘗過的小皇帝才知道!
羽嫔說:“戴常在,陛下不會又罰你在未央宮跪臺階了吧。”
戴若澤說:“托娘娘福,一晚好眠。”
羽嫔捏着白底青花的繡帕,把帕子捏出了一道道難看的褶子,“那陛下是寵幸你了?!”
“這個嘛……”戴若澤苦笑,“并沒有。”
“沒有?這怎麽可能?!”羽嫔擺明了不信,“戴常在,你跟我實話實說,若陛下寵幸了你,那你就是衆多嫔妃中唯一沾了陛下雨露的人,那合該被咱們姐妹捧着寵着的,難道還能找你麻煩?”
戴若澤說:“羽嫔娘娘,咱們說句心裏話,自從進了這宮裏,我戴若澤可否瞞過你什麽事?”
羽嫔遲疑道:“這倒是沒有。”
戴若澤說:“那在這件事上我也沒有欺瞞羽嫔娘娘的道理,陛下确實沒寵幸我,我就是在未央宮外間的小榻上睡了一宿。”
羽嫔說:“那陛下大晚上的宣你去未央宮做什麽?!專門看你睡覺麽?”
戴若澤說:“我去未央宮時陛下在與敬事房的太監争吵,我到了後,那太監才走的。”
羽嫔靜立了兩秒,忽的身子一軟就癱坐在凳子上了。
容嬷嬷吓了一跳,扶着羽嫔的胳膊,着急道:“娘娘,你這是怎麽了?”
羽嫔不理會容嬷嬷,她直勾勾地盯着戴若澤,問道:“戴常在,陛下當真沒動你?”
戴若澤說:“我發誓,陛下當真連我一根指頭都沒碰。”
羽嫔呆愣了會兒,竟是哭了起來。
戴若澤和容嬷嬷都不明所以,問她哭什麽她也不說,只顧着抹眼淚。
羽嫔哭道:“莫非傳聞是真的嗎?那咱們豈不是……”她在戴若澤的胸肌上拍了拍,說道,“你先走吧,戴常在,我要冷靜下。”
羽嫔趕人了,戴若澤也樂得不和莫名其妙就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糾纏。
他托腮想着,羽嫔提到的傳聞是什麽呢?
剛出了羽嫔的門,又進了華嫔的屋。好在他們二人的院子相離不遠,也省了戴若澤跑來跑去的麻煩。
寧貴人例行是和華嫔在一處的,寧貴人小兔子般蹦蹦跳跳地給了戴若澤一個紅雞蛋,說道:“恭喜戴常在。”
戴若澤三兩下剝掉雞蛋殼把雞蛋吃了,說道:“謝謝華嫔和寧貴人的雞蛋,但給我普通的雞蛋就夠了,紅的我可用不上。”
“咦?可是那個……嗯……那什麽之後,吃紅雞蛋不是風俗麽?”寧貴人睜着無邪的大眸子,問道,“戴常在家鄉的風俗和京城不一樣?”
戴若澤說:“陛下沒寵幸我,何來風俗一說?”
“什麽?!”寧貴人驚訝地捧臉,“為什麽啊?那你們做了什麽呀?”
戴若澤說:“睡覺,各睡各的。”
寧貴人還想追問,華嫔卻阻止了寧貴人。
華嫔進退有度地說道:“戴常在,你想學更多的舞步麽?”
戴若澤說:“多謝華嫔娘娘好意,我在跳舞這方面上實在是沒什麽天賦,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華嫔說:“那戴常在就改日見了。”
戴若澤往外走,豎着耳朵偷聽華嫔和寧貴人的竊竊私語。
寧貴人說:“阿閑,陛下不會真是傳聞中那樣……”
華嫔說:“不得多說。”
傳聞?又是傳聞!
戴若澤對這個傳聞是什麽越來越好奇了。
當岚貴妃也派人來請他時,戴若澤真是要心力交瘁了。
從他和岚貴妃僅有的兩次接觸來看,他不覺得岚貴妃對皇帝有什麽愛戀之心,那個研究狂人對他的實驗室和法器的熱愛比對皇上的多了去了好麽!那為什麽岚貴妃也來參合皇帝的房事啊!難道岚貴妃其實是喜歡皇帝的只是面上沒有表露?!
這可不行!皇帝對岚貴妃本就與衆不同了,岚貴妃再對皇帝有心思的話,那他們兩人豈不是情投意合兩廂情願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戴若澤不就成了可恥的第三者?!
這個絕對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