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酥餅有毒沒毒戴若澤沒有去檢驗,雖然他有無敵的死而複生外挂,可死後要重跑劇情也是一件累心的事兒,能少死就少死。他在半路就把酥餅給撚成渣丢了,讓掃地的宮人給掃走了。
戴若澤回到東疏影院——男答應們的居所時,容鋒已先他一步回來了。
容鋒在院子裏打拳,招式是虎虎生風的,可氣勁不足,空有架子沒有威力。
容鋒見到戴若澤後就停下了,笑着招呼道:“若澤。”
戴若澤說:“容答應,咱倆真沒那麽熟。”
容鋒說:“人都是從不熟到熟的嘛,別答應來答應去,你不膈應啊,叫我名字。”
戴若澤說:“哎,拗不過你,成吧。”
戴若澤走近了容鋒,“噗嗤”就笑了,他指着容鋒的臉,笑得止不住。
“哎喲喂,容答應诶,你這倆眼圈黑得能跟國寶媲美了。”戴若澤在容鋒眼眶上按一下,痛得容鋒生理性飙淚,“啧啧,這不是你自己撞牆上了吧。”
“別碰,痛得很!”容鋒避開戴若澤,後退兩步,捂住自己臉上很不和諧的兩坨淤青,龇牙咧嘴道,“別提了,江湖人都說阮子鴻得了他師父紫微真人的真傳,是個溫文儒雅的佳公子,今日一見,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哦~這暴脾氣!”
容鋒會挨阮子鴻的打那都是自找的,他死纏爛打地跟着阮子鴻,要阮子鴻幫他重塑根基,教他習武。阮子鴻嫌他資質驽鈍又鬧人得慌,理都不帶理他的。容鋒就特傻逼地偷襲阮子鴻,期冀着和阮子鴻過上幾招就讓人對他刮目相看,奈何二人之間懸殊相差太大,僅一招,阮子鴻就把容鋒給K.O掉了。
戴若澤幸災樂禍地笑道:“他給你留條小命不錯了。”想他偷襲阮子鴻時那是當場喪命了好麽!
容鋒說:“若澤啊,不如這樣,以後阮子鴻教你劍法,你再回來教我。”
戴若澤斷然道:“不行。”教一個粗壯的大漢劍法多沒意思,要教也得是教小皇帝這樣的俊俏少年郎嘛。
容鋒大受打擊,問道:“為什麽啊?!若澤,咱倆是兄弟啊!你助我恢複武功,待我逃出皇宮後置辦良田前傾,當你年老色聖寵不再……诶,不對,你現在也沒聖寵,哎,管他的,反正就是你以後出宮了能來投靠我啊!”
戴若澤黑線,“容鋒容答應啊,你這話對阮貴人說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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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鋒說:“說了啊,我得擺事實講道理嘛。”
戴若澤憐憫地說:“容鋒,你這輩子都別想從阮貴人那兒學得一招半式了。”并且要時刻提防他将你就地掩埋當做山茶花樹的肥料,給你點根蠟燭吧。
傍晚時,大福來了。
大福很得皇帝的重用,後宮宣旨宣見都是他的活兒,他的到來,意味着皇帝的召見。
大福說道:“問兩位答應好。”
戴若澤和容鋒說:“福公公好。”
大福說:“我是來宣容答應觐見的。”
“宣我?!”容鋒詫異道,“我和皇帝不熟啊。”
大福說:“陛下和您也不熟。”
容鋒問:“那宣我做什麽?”
大福說:“您是陛下的答應,您說陛下宣您是做什麽?”
容鋒腿一軟,偌大個漢子“哐當”跌地上了,“他不會是要上我吧?!”
大福病态白的臉“刷”地成了鍋底,說道:“容答應,您且快些吧,我在院子外候着您。”遂拂袖而去。
容鋒如大難臨頭般惶恐,抓住戴若澤的衣袖不放,“完了完了,若澤啊,我不想去啊!我一個大老爺們才不要被另一個大老爺們睡呢!我是要娶妻生子的!我的貞操要留給我未來的妻子!”
戴若澤掰開容鋒的手指,說道:“得了吧,這後宮裏多少人盼着見皇帝也見不到呢,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他在容鋒腿上踢了一腳,“滾吧!”
“我不!”容鋒抱住戴若澤,“若澤,救我!”
戴若澤煩不勝煩地把人給踹開,“你特麽爺們點兒成麽,空長這麽一個大個頭!我巴不得皇帝召見我呢你還躲!”他拎住容鋒的衣領,威脅道,“容鋒,咱倆是哥們兒吧,我就跟你說了,皇帝遲早是我的人,你別動他,就算他要睡你你也給我扛住了!你要真敢跟他睡,呵呵,你明天就住到西院去吧!”
戴若澤眼中的兇光那不是假的,容鋒條件反射地并攏了腿。
這個殘酷的世界啊!一個我沒見過的男人要睡我,一個我稱兄道弟的男人要廢我!天啊,我是來自江湖的自由的鳥,放我回江湖吧!
容鋒凄凄慘慘戚戚地跟大福見皇帝去了,戴若澤則是關在房中獨自氣悶。
他就想不通了,他和容鋒同住一個院子裏,按理說皇帝對他的好感度該比對容鋒這個連面都沒見過的高吧,怎麽就召那個莽漢不召自己呢?!
戴若澤點擊“系統”按鈕。
【系統:親愛的玩家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麽幫助?】戴若澤問:“如果我沒拿下皇帝的初夜的話,那後果會如何?”
【系統:那您的任務就失敗了。】
戴若澤問:“任務失敗後我會怎樣?”
【系統:您好,您一天只有一次呼叫系統并讓系統為您解答疑惑的權利,且您所問的問題涉及到機密,就算您改天再問我我也不會回答您的。】戴若澤:“……”這話不要太耳熟啊!
【系統:您因為怒極攻心,氣血不暢,郁悶而死。您死後第二天,皇帝發現了您,他将您的屍體做成标本,置放于龍床上,日日與他同塌而眠。】戴若澤心中大罵草泥馬,這是系統見他撐了太久沒死故意随便編個理由讓他死掉嗎?!變态也要有個限度啊!
诶,等等,戴若細細咀嚼了一遍自己的“身後事”,他死在東疏影院,那發現他屍體的人不是宮女翠花和麗花,就是和他同院的容鋒,可發現他的屍體的卻偏偏是皇帝。
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皇帝來了疏影院,且是來找他的!
皇帝為什麽來疏影院?為什麽來找他?皇帝召見的是容鋒,容鋒伺候得好他龍心大悅來見容鋒倒是能理解,可見他麽……
戴若澤笑了。
他想起在練武場時與皇帝的關于“如何解決小弟弟的煩惱”的對話,頓悟了皇帝那彎彎繞繞的小心思。
他在皇帝的心裏,恐怕就是個好色之徒,皇帝當着他這個好色之徒的面去寵幸別的人,那就是刺激他,讓他幹着急的。這小皇帝是為了早晨丢的面子找場子呢!
想通此節,戴若澤又笑開了幾分,這小皇帝是越來越有趣了。
“若澤,你笑什麽?”容鋒說,“我沒講笑話啊。”
戴若澤說:“笑你滑稽的淤青。”
容鋒:“……”
戴若澤窺破了皇帝的用意,那他就要主動出擊了。
在大福來宣容鋒面聖時,都不用容鋒來求他,戴若澤就說道:“福公公,容答應染了風寒,若是傳染給陛下就不好了,不如就由我替容答應去見陛下吧。”
容鋒配合地狂咳。
大福說:“這于規矩不符。”
戴若澤說:“福公公,是規矩重要還是陛下的聖體重要呢?容答應不能随你去面聖,你也不好跟陛下交代,由我這個和容答應同一屋檐下的人去給陛下解釋那是再好不過了,陛下必也不會怪罪公公的。”
容鋒咳得撕心裂肺。
大福猶豫了會兒,說道:“容答應竟病得這麽重?那便罷了,容答應且好好歇着,就麻煩戴答應同我走一趟了。”
戴若澤說:“那就多謝公公了。”
皇帝的寝宮內燈火通明,戴若澤隔着屏風問了安。
皇帝趴伏在案幾上,奮筆疾書地寫着什麽,他道:“過來。”
戴若澤走出屏風,調笑道:“可惜了,陛下竟衣着完好也沒在床上。”
皇帝擡頭,蹙眉道:“怎麽是你?”
戴若澤說:“容答應病了,我替他來。”
皇帝說:“這種事哪兒有替代的!”
戴若澤問:“哪種事?”
皇帝咬了咬下唇,不吭聲。
戴若澤笑得很不正經,說道:“陛下別害羞嘛,我是你的答應,來給你侍寝是正常的。”
“誰要你侍寝啊?!”皇帝用毛筆扔戴若澤,墨汁濺了戴若澤一身,“把毛筆撿起來!”
戴若澤不在意地撿起毛筆,他拉過皇帝的手,把毛筆交還給皇帝,說道:“陛下,東西不要随便亂扔,雖然沒有殺傷力,但傷到小花小草也不好嘛。”
“什麽亂七八糟的!”皇帝往回抽手,沒抽動,戴若澤把他的手握得緊緊的呢。
皇帝說:“放手。”
戴若澤說:“不放。”
皇帝說:“你不放我就喊人了。”
戴若澤說:“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
皇帝大喊:“來……”
皇帝“來”字才喊完,就頓覺唇上一熱,而戴若澤的臉在他的視野中無限放大。
戴若澤無恥地強吻了皇帝!
他用力地摟住皇帝,壓制住皇帝的掙紮,并貪得無厭地想把單純的嘴碰嘴發展成法式深吻!
皇帝明顯震驚到了,他是萬萬沒料到戴若澤居然膽大包天到這地步了!
他緊閉着嘴,任由戴若澤如何挑逗都不為所動。
戴若澤嘗試無果,報複性地咬了下皇帝的鼻子,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陛下要賜我一死嗎?”
皇帝一字一頓地說道:“朕要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