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壯志包青天後續之血枕

第20章 (4)

”

“你還說呢，明知道是演戲還下那麽重的手！對了，你把秦曉雲……”

“噓——門外有人！”黑衣人趕緊走到床前捂住小圓的嘴，朝她點了點頭。小圓心領神會的叫出了聲：“啊——你……你想幹什麽？你放開我！”

“沒想到剛剛居然沒把你砸死，姑娘，你可別怪我心狠了！”黑衣人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劍狠狠的刺了下去，恰在此時展昭奪門而入，黑衣人見了跳窗而出，小圓害怕的縮在床邊：“展公子，就是他把秦姑娘抓走了，沒想到他現在還要……還要來殺我！”小圓緊緊的拉着被子的一角，輕聲的哭泣着，包拯跟公孫策幾人聽到聲響紛紛來到客房。

展昭正坐在床邊安慰小圓，見包拯來了，立刻起身：“剛剛有名黑衣人想殺害小圓，看來幕後黑手終于要現身了！”

“小圓姑娘，你沒受傷吧？”

“多謝包大人關心，幸虧展公子及時趕到，才及時阻止了黑衣人！”小圓緩緩的松了口氣，“包大人，剛剛一定是那黑衣人帶走了秦姑娘，求包大人一定要把秦姑娘救回來啊！”

“恩，這你盡管放心！”包拯點了點頭，又轉身向公孫策展昭吩咐道，“你們先去看看湘湘，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小圓。”

“恩，好！”兩人點了點頭，走到房門口的時候順帶将房門給關上了。

聽包拯說有問題要問自己，小圓的心裏還是有點緊張。包拯辦了把凳子坐在床邊：“小圓，之前我聽舞鶴說你告訴她那蘇秦跟秦曉月在你跟劉天香入住客棧的當天曾在竹林裏相會，可有此事？”

“回包大人，确有此事！”小圓一聽是問到這件事顯然有些放松下來，她點了點頭嘆了口氣，“只可惜我家小姐不遠千裏來找蘇公子，沒想到蘇公子卻為了其他女子竟忍心不見小姐。”小圓說到這又忍不住低聲哭泣起來。

包拯從衣袖中拿出手絹：“小圓姑娘切莫傷心，你是說你家小姐是特地趕來此地見蘇秦的？”

“回包大人，是的！”小圓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我家小姐與蘇公子自幼定親，可是因為我家老爺要去外地做生意，無奈之下只好帶着小姐一起離開了這裏。如今我家小姐雖然已經跟其他人定親，可是心裏卻一直時時記挂着蘇公子，這次來這裏找蘇公子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如果蘇公子心裏還有的我家小姐的話，我家小姐願意毀棄婚約，跟蘇公子浪跡天涯；第二是如果蘇公子已經有了心上人，那我跟我家小姐便是來這兒送請帖。”

“可你家小姐既然與蘇秦早有婚約，又為何要另嫁他人？”

“回包大人，只因我家老爺跟蘇家老爺許久沒有聯絡了，老爺怕這一紙婚約耽誤了小姐終身，因此才毀了婚約将小姐另許他人的！”小圓斷斷續續的講述了一些前因後果，包拯自然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原委：“既然是這樣你為何當時不直言相告？”

“包大人，小圓只是小姐身邊的一名丫鬟，雖然小姐一直把小圓當做妹妹相待，可在外人看來我們始終是主仆，小圓豈可當着兩位大人的面說這些小姐與蘇公子的私事。這些事還是舞鶴姑娘當時過來跟我詳談之時小圓思索了好久才準備說出來的！”

“小圓姑娘，我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不是當真認為秦曉月是殺害你家小姐的兇手？”包拯兩眼直直的盯着小圓，小圓被包拯盯得有點心虛了，包拯還以為小圓是有些什麽顧慮因此不敢說，就沖她笑了笑：“你放心，這間屋子裏只有你我二人，不會有人知道我們今天的談話內容的，你只要告訴我你的想法就可以了！”

“包大人。小圓不敢說秦姑娘是不是真兇，只是為我家小姐抱屈。那秦曉月根本就配不上蘇公子，憑什麽蘇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竟然忘了跟我家小姐的婚約呢？”小圓說着雙手緊緊地攥着衣角，顯然是氣憤之至，看着小圓的神情，包拯心裏升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只是默默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包拯，你問出些什麽了嗎？”回到自己的房間，展昭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而包拯卻只是靜靜地坐到了桌邊，一言不發。當公孫策再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展昭覺察出了不對，拉住了他：“看來他又在想什麽線索了，我們先出去吧！”

“恩！”公孫策點了點頭，跟展昭出了房間。

而另一邊的房間裏秦曉月急的團團轉：“蘇大哥，你說我們怎麽辦呢？小雲現在生死未蔔，她要是出了什麽事……”

“小月姐，你別擔心了，小雲不會出什麽事的！”蘇羽看着眼前急得四處走動的秦曉月，忍不住出言安慰，而蘇秦也一把拉過她的手，将她摁在凳子上：“小月，你就安安心心的坐在這等消息吧，包大人他會有辦法的！”

“可是我怎麽坐的住嘛！”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要怎麽樣？”在郊外一所破舊的小木屋內，秦曉雲被捆綁在凳子上，她扭動着身體，既驚恐又憤怒地望着眼前來回走動的黑衣人，那黑衣人卻不說一句話，過了許久只是冷冷的一笑：“你別急，等你姐姐也到這兒了，你自然就會知道我是誰，我想幹什麽了？”

秦曉雲望着他那冰冷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神，心裏一閃而過一個名字：“是你？真的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們之前不是那麽好的好朋友嗎？”

“你給我住口！”黑衣人冷冷的一笑：“很好，你終于還是記起來我是誰了，對嗎，小雲！”黑衣人摘下了自己的面罩，秦曉雲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果真是你！”

“你說得對，在我爹沒去世之前，我們的确是好朋友！但是我永遠都忘不了你們姐妹兩的爹對我爹所做的一切！”

“鐘伯父去世了？什麽時候的事？我們這麽長時間都沒聯系，我爹在呢麽可能對你們做什麽事情呢？你胡說！”

“行了，別狡辯了吧！你們姐妹兩跟你們的爹都是一個德性，只會用眼淚欺騙那些愚蠢的男人，可是我卻不會上當，我會讓你們父輩的基業毀于一旦！哈哈哈……”黑衣人哈哈大笑着又戴上了面罩，轉身揚長而去。只留下秦曉雲一人還在那邊大聲呼喊着救命，只可惜冷冷清清的郊外除了她自己還會有誰能聽到他的喊叫聲呢？

客房裏的包拯似乎想到了什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什麽？你說讓本官配合演一場戲？包大人，你這是……”梁韻望着眼前的包拯，一臉的好奇，包拯卻笑着點了點頭：“梁兩大人請放心，絕對不會出什麽事情，但是如果梁大人不趕快做決定的話恐怕秦曉月也會遭遇不測！而且我敢斷定兇手真正的目的就是要對付巾帼飯莊！”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梁韻點了點頭，立刻跟着包拯叫上了幾名衙役趕往須眉飯莊。

“你說什麽，秦曉月跟着一個人出門了？那個人是誰？”等包拯跟梁韻感到飯莊的時候，卻被蘇秦告知秦曉月跟着一名陌生男子出門了，但是看起來似乎秦曉月認識那名男子，看着兩人有說有笑的，蘇秦也就沒有疑心。聽到這包拯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可惡，我們還是來遲了！”

“包拯，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你怎麽會跟梁大人一起來這裏？”

“據包大人推測，兇手真正的目的是針對巾帼飯莊跟秦家兩姐妹，所以……”

“梁大人，先不要說這些了，我們現在必須立刻找到秦曉月！公孫策展昭，你們帶着一隊衙役往東西方向去找，我跟梁大人往南北方向去找，太陽下山之前我們在飯莊會合！”

“好！”幾人紛紛點了點頭，按照包拯的吩咐分頭去找秦曉月。而此時樓梯上，小圓正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正打算出門的蘇秦一回頭卻發現了站在樓梯口的小圓：“小圓，你怎麽下床了，沒休息嗎？”

“蘇公子，剛剛包大人這麽急急忙忙的是去幹什麽？是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哦，小月不見了！包大人推測估計是被人帶走了，所以我們……”

“蘇公子，秦姑娘不見了蘇公子你就這麽着急，如今我家小姐遭遇不測，難道蘇公子就不關心是何人所為嗎？”

“小圓，你怎麽了？”

“我沒事，我只是替我家小姐不值！”小圓哭着跑回了房間，蘇秦奇怪地看着她，但是目前還是找到秦曉月要緊，蘇秦也來不及多想小圓的古怪行為了，轉身走出了飯莊。

“秦曉月，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小圓回到房內，右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她迅速地穿好衣服帶上了鬥笠，低着頭走下了樓梯。可是她不知道此時就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人正在暗地裏跟着她。

“鐘大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啊？我們好像已經走了很遠了吧？”秦曉月緊緊地跟在一名青衣男子的身後，這名男子其實不是別人，正是剛剛的黑衣人鐘無悔。

鐘無悔淡淡的一笑：“我們這麽長時間不見了，難道不想跟我好好聚一聚嗎？”

“鐘大哥，不服伯母的身體還好嗎？這麽長時間沒見到他們，我還怪想他們的呢！”秦曉月絲毫沒有防備，依舊跟鐘無悔閑聊着，一提到自己的父母鐘無悔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一個拳頭，但是他依舊面不改色的一臉笑容：“他們都很好，他們也很想你，我正想找個時間讓你跟他們好好的聚一聚！”

“是嗎？只可惜我妹妹現在不知被何人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然我一定現在就跟你去！”秦曉月說到這輕聲的嘆了口氣。兩人的跟前突然出現了一名白衣女子，鐘無悔淡淡的一笑：“小月，我們到了！”

“啊？”秦曉月茫然的望着眼前的這名白衣女子，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白衣女子正是小圓，此時她摘下了自己頭上的鬥笠，從懷中抽出一把短刃，卻被鐘無悔摁住了：“你就這麽殺了她，不是太便宜她了嗎？”

“那你說怎麽辦？”小圓抽回自己的手，鐘無悔低聲地說：“她不是想見她妹妹嗎？我們就先讓她們姐妹兩見個面，不是更好？”

“也好，我就聽你的！”小圓點了點頭，把短刃藏了起來，兩人一起扶着秦曉月鑽進了一個小胡同不見了。

此時坐在茶攤邊喝茶的一名男子拿起劍就要追，女子摁住了他的手：“哈赤，不要追！”

“小沫，我們為什麽不追？”

“你們看！”小沫朝另一邊努了努嘴，哈赤朝她眼神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女子正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她是……”

“她是包拯的朋友，武功也很好，有她跟着不會出什麽事的，我們只要暗中觀察就行了！”

“真不知道公主是怎麽想的，包拯身邊有那麽好的幾個人跟着他，會出什麽事啊！”利夏一邊小聲嘟囔着一邊喝着茶，哈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公主這叫以防萬一！喝你的茶吧，話還那麽多！”

“你……”

“哎呀，你們別吵了，人都走遠了，還不跟上去！”小沫不耐煩的拍了拍手，提起劍快步追了上去，哈赤跟利夏兩人也拿起劍追了上去。

太陽已經落山了，包拯他們也已經累的是筋疲力竭。幾人回到客棧之後都面面相觑無奈的聳了聳肩。這時蘇羽急急忙忙的從客房裏跑了出來：“包大人，小圓不見了！”

“什麽？小圓也不見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的時候包拯卻仿佛早已知道了一般，安安靜靜的坐在桌邊喝着茶，就在這時舞鶴也着急忙慌的趕回來了：“包大哥，我知道他們在哪裏了！”

“好，現在是時候揭開謎底了！你們大家都跟我來吧！”包拯放下茶杯，轉身沖大家笑了笑，“舞鶴，帶路！”

昏暗的小木屋內，秦曉月跟秦曉雲都迷迷糊糊的躺在一邊，小圓跟鐘無悔兩人則坐在桌邊喝茶。鐘無悔用餘光掃視了她們一眼：“我想包拯他們現在已經知道整件事了，現在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你怎麽知道的？”小圓好奇的看着他，鐘無悔淡淡的一笑：“剛剛在我們身後一直有一個人跟着我們，只是我并沒有戳穿她而已！”

“你是故意讓她跟我們會來，你是故意想引包拯來這裏？可是為什麽？”小圓不解的看着鐘無悔，鐘無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為什麽要幫你對付秦家姐妹了，因為我想讓包拯替我伸冤，替我們全家伸冤！”

“既然是這樣，為什麽你不直接上開封府申冤呢？而是要這麽大費周章的弄出這麽多事情？而且既然你無意傷害他們姐妹，你又為何要幫我對付她們？”

“你以為我不想上開封府申冤嗎？可是當我每次都有這種想法的時候，只要我每次一上路，都會有人暗中阻撓我，有好幾次我都被他們的毒镖射中，好幾次就沒命了。就是因為那幾個有毒的飛镖，我在床上一病就是好幾年。也許秦天以為我真的死了，就沒有再派出殺手來殺我，我才能夠活到今日！而如今已經不再是伸冤就能解我心頭之恨了！”鐘無悔狠狠地砸着桌面，就在這時秦曉月支撐着身體站了起來出來，她的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她一面靠着牆壁，一臉驚訝的望着鐘無悔：“鐘大哥，你為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還要把我綁起來？我妹妹是不是也被你逮到了這裏？還有這個女的她到底是誰？”

“小月，你的問題可真夠多啊！你不是想見你妹妹嗎？我現在就要你們姐妹相見！”鐘無悔放下茶杯走到她跟前，伸手拉過她，将她推到了隔壁一間陰暗的小房間內，“你們姐妹好好的聚聚吧！”

“小雲？你果真在這裏？”秦小月見到了秦曉雲高興地撲了過去，無奈的是她們只能匍匐在地上扭動着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等秦曉月來到了秦曉雲的身邊，秦曉雲嗚嗚的哭出了聲：“姐姐，我好害怕，為什麽鐘大哥會變成這樣？他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們！我聽鐘大哥說他這麽做好像是為了找我們報仇，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想我可能知道，這件事的确是爹不對，他果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此時秦曉月竟然一反常态的嚴肅起來，也不再感到害怕了。秦曉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姐姐，你你在說什麽呀？”

“那是大概十年前的事情了，那年我十六歲，有一天家仆帶着我出門玩耍，來到湖邊的時候我失足落水，幸虧遇上了秦曉雲姐妹的父親秦天，是他把我從水中救了上來，還把我送回了家。也就是在那一天秦天跟我父親成為了好友，我們兩家人從此來往甚密。那個時候秦家兩姐妹已經分別跟蘇家兄弟定了親，于是我們五人便時常在一起出門游玩。可是一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中午，我爹竟突然氣憤的沖秦天嚷嚷起來‘即使你救過我兒子，我也不會把我們家祖傳的菜譜告訴你的！’說完之後兩人都是不歡而散，之後我從管家口中得知，原來當初秦天早已知道我是鐘南天的兒子，所以那天他便故意出手相救，好使我父親感激在心，從而得到我們家傳菜譜。”鐘無悔說到這眼眶便紅了一圈，“現在我想想當初自己真是不懂事，爹說要把我送走，完全是因為他知道秦天為了要菜譜是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因此他才打算把我送走，可我卻還不懂事的跟他争吵。”

“這麽說你們家也是以廚藝傳家的嗎？”

“沒錯，當時我爹所開的鐘家第一樓是附近最好的飯莊，而那時候的巾帼飯莊根本就是小有名氣！”鐘無悔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最後幾句話，小圓明白的鹹了點頭：“我明白了！秦天一定是怕你日後長大了想找他報仇，因此想斬草除根？”

“沒錯，就是這樣！因此，在父親好友的幫助下，我安葬了父母之後便離鄉背井的拜師學藝，發誓要為父母報仇！”

“這麽說真的是爹的錯！”秦曉雲低聲抽泣着，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闖了進來，裏屋的鐘無悔将小圓拉到角落：“你去裏屋躲一躲，我一個人能應付！”

“可是我家小姐不是你殺的，你不能承認這個罪名！”

“你放心，我只承認我做過的事情，你快進去吧！”鐘無悔說着将小圓推入身後的小木屋裏，而此時展昭等人正好趕到：“你果然在這裏！”

“無悔兄？怎麽會是你？是你……”

“沒錯，是我帶走了秦曉月跟秦曉雲，因為我要找他們報仇！”鐘無悔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劍。包拯看了一眼小木屋的布局：“你把她們帶到哪裏去了？”

“包大人，你既然這麽聰明能找到這裏，同樣可以猜猜我把她們藏到哪裏去了！”

“無悔兄，我們曾經是那麽好的朋友，你為什麽要傷害她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小姐跟小雲她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蘇羽上前一步，包拯卻拉住了他。

“包大人，你放心，我暫時還不會傷害她們，我只想請你聽我講個故事，如何？”鐘無悔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怎樣，自顧自的講起了往事。

而此時小圓正躲在小木屋裏幹着急。秦曉月好奇的看着小圓：“小圓，你怎麽也會在這裏？這麽說剛剛在外面的那個女子就是你？”

“你給我住口！”小圓轉身憤怒地盯着她，秦曉月被她這種憤怒的眼神給吓到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小圓冷笑一陣：“秦曉月，你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嗎？那我就告訴你，剛剛就是我跟鐘無悔把你帶到這裏來的，也是我親手殺了我家小姐，這都是因為你！”

“小圓，你你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麽嗎？你為什麽要殺天香？”秦曉雲跟秦曉月同樣一臉迷茫的看着小圓，小圓蹲下身，将臉湊近秦曉月：“這全都怪你，要不是你像狐貍精似的纏着蘇公子，蘇公子會不要我家小姐選擇你這個廚娘嗎？你只不過是渾身沾着油煙味的廚娘，你憑什麽占有蘇公子，蘇公子應該是我家小姐的！”

“小圓，你當真是在替你家小姐抱不平嗎？我看是你自己喜歡這蘇大哥吧？”秦曉月冷冷的看着她，小圓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的嘲諷，她氣呼呼的揚起手扇了她一巴掌，秦曉月的嘴角頓時就滲出了鮮血，秦曉雲心疼的護在秦曉月跟前：“小圓，你憑什麽打我姐姐？”

“小雲，你讓開，你讓她打好了，我看她是因為被我說對了而惱羞成怒了吧！”

“對，秦曉月，你就是說對了！我就是喜歡蘇公子，我跟小姐一樣，自從第一眼看到蘇公子我就愛上他了！可是正因為是我家小姐愛着的男人，所以我不會去搶，我也不想搶，可是你的出現卻打亂了我們三個人的生活，秦曉月，你為什麽要出現？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出現我家小姐有多傷心！”小圓一步步的逼近秦曉月，秦曉月跟秦曉雲兩人連連後退。

“可是你怎麽能做到在糕點裏下毒？這盒糕點是我親手做的！”

“你忘了你還單獨把那個食盒放在房間裏了嗎？我就是趁那個時候……”小圓将自己如何作案的前因後果都描述了一遍，之後又憤怒地盯着她：“要不是為了小姐，我是根本就不會這麽做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連這樣都不能定你的罪！”

秦曉月目無表情：“這是天網恢恢，你才是最自私的，你為了一己私欲，同時為了達到報複我的目的，你就殺了最疼愛你的小姐是不是？這樣，你不就可以獨占蘇公子了嗎？”

“當然不是，你胡說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這就是事實！”

“你胡說——”

“啊——”秦曉月的一聲慘叫，引起了屋外人們的注意，展昭奮力撞開了小木屋，而此時秦曉月跟秦曉雲皆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小圓雙手沾着鮮血，拿着匕首在空中亂舞着，眼看着她拿刀還要再刺下去，蘇秦跟蘇羽兩人分別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梁韻皺了皺眉，揮手讓人把小圓拉了下去，小圓一邊掙紮着還一邊喊：“秦曉月，我恨你，恨你——”

“小月（小雲），你沒事吧？”蘇羽跟蘇秦兩人分別蹲下身抱起秦曉月跟秦曉雲，因為秦曉雲的傷勢比較輕，還能勉強支撐着站起來，而秦小月因為傷勢過重已經奄奄一息了，此時她緊緊的抓着蘇秦的手甜甜的笑了：“蘇……蘇大哥，我……我不行了……天……天香是……是……是小圓……”話還沒說完秦曉月就斷了氣，不過從她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可以知道，包拯的推斷是完全正确的。

“姐姐——”

“小月姐——”

“小月——”衆人的哭聲喊聲響成一片，而此時站在外面雙手沾滿鮮血的小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小姐，我對不起你，如今，秦曉月已死，小圓也可以下來陪你了！”

“不可以！”舞鶴一看情勢不對，伸手便想搶奪小圓手中的匕首，無奈小圓早已一刀刺中了自己的胸口，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看到這一幕，在場的人無一不唏噓不斷。

飯莊的大廳之上，公孫策給包拯倒了杯茶：“今日開堂審理，真難得你這個一向喜歡破案的人怎麽不去旁聽？”

“沒什麽，我只是在想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小圓跟鐘無悔又何罪之有呢？他們只不過一個為情，一個為父母報仇，只是他們的行為過于偏激，才走上了今日這條不歸之路！”

展昭跟公孫策面面相觑，聽了這番話，展昭忍不住笑了：“哎喲，我沒聽錯吧，這些話怎麽不該像從包拯你嘴巴裏說出來的呀？”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包拯，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跟小圓有關系？”公孫策把憋在心裏好久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包拯笑了：“我是從小圓的眼神裏看出來的！當她跟我提起秦曉月的時候，他的眼神裏竟然充滿了仇恨跟憤怒，而且她的雙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衣角，如果說她只是為了替劉天香鳴不平，那這個舉動不是也太有違常理了嗎？一般來說人只有在想起自己十分仇恨的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子，你們說是不是？”

“恩，然後呢？”

“蘇秦！小圓一提到蘇秦的名字，她的眼神裏就會充滿溫柔，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女孩子的嬌羞，這也是不符合常理的！”

“哦，原來如此！”公孫策跟展昭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你們幾個在說什麽呢？想象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也該上路了吧？”舞鶴扶着陸湘湘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包拯笑着點了點頭：“那我們就繼續上路吧，過了這個城，我們就到開封了，終于能回家了！”

“就是啊，終于又能吃到包大娘做的饅頭了！”展昭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公孫策忍不住拿扇子敲了一下他的頭：“你啊，就知道吃！”

“哈哈哈——”衆人暴發出一陣愉快的笑聲，展昭委屈的捂着自己的頭氣呼呼地看着公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