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壯志包青天後續之血枕

第16章 (4)

人，哦，不是！宇文少爺，你恨我我并不介意！因為宇文小姐的死我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一點我不能否認！可是你不能因此而記恨所有唱戲的武生，這件事因我而起，就由我結束不好嗎？現在我來了，你要打要罵就全沖我來，我請你放了他們！”肖潇幽語氣平靜，目光平視，宇文拓點了點頭：“行，我可以放了他們，不過你必須要跟我去個地方，你敢嗎？”

“肖武生，你……”展昭拽了拽他的衣袖，包拯卻将展昭拉到一邊平靜的看着宇文拓：“讓他們去吧！他們自己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我相信宇文拓不會傷害肖武生的！”

“多謝包大人的信任！”宇文拓點了點頭，接着他又又朝馮曉添點頭示意，“馮大人，包大人想必你已經很熟悉了！那麽關于三個江洋大盜的案子請你先于包大人好好商讨商讨，請恕我暫時失陪了！”

“來大人請！”馮曉添點了點頭。直到這時包拯才突然想起剛剛那個神秘女子，可是當他回頭的時候卻不知道那女子在何時已經悄悄離開了。馮曉添咳嗽了幾聲上前：“包大人！”

“馮大人，既然來大人有點私事需要了結，那我們就先行回到縣衙共同商量案情，馮大人請！”

“包大人請！”馮曉添點了點頭。

“湘湘，公孫策，你們先給那些武生找個住的地方安排他們住下！另外舞鶴與展昭你們……”

“知道了，我們現在就去！”展昭與舞鶴異口同聲的回答并點了點頭，兩人一前一後的追随着宇文拓與肖潇幽的足跡走了。公孫策點了點頭與陸湘湘帶着那些人也走了。

宇文拓帶着肖潇幽來到了一片幽靜的樹叢胖，又走了一會便立住了。宇文拓深深的吸了口氣：“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我知道！我聽說了宇文小姐的……”肖潇幽怕後面的話觸怒了宇文拓，所以便沒有說下去。宇文拓點了點頭：“哼，好好好！很好！你知道就好！”宇文拓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劍指着肖潇幽：“你敢跟我過來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

“我早就設想過這個場景無數次了，所以我不怕！我也早就想結束了自己可以早點去向宇文小姐恕罪！如果我的死可以換回那些武生的平安，如果我的死可以讓你心裏的怨氣消散的話那你就動手吧！”肖潇幽擡起頭閉上了眼睛。展昭剛想起身沖出去，舞鶴卻拉住了他：“展昭，別沖動！”

“我覺得包拯估計錯誤了，肖武生害死了他妹妹，他怎麽會放過他？”

“包大哥什麽時候出過錯？況且宇文拓親口向包大哥承諾過他不會傷害肖武生，我們還是等等看再說吧！”舞鶴輕言輕語的安撫着展昭，展昭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劍。

“你以為你死了就是救了那些武生，就是散了我的怨氣嗎？”宇文拓一步步的逼近肖潇幽，“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妹妹根本就不會慘死！如果不是你狠心離開，她怎麽會曝屍荒野，任人糟蹋！也許你說的對，你死了我的怨氣也就散了！可是就算我把你殺了又有什麽用，我妹妹她能活過來嗎？肖潇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在我妹妹死後那幾天，我常常做噩夢，夢見我妹妹渾身血淋琳的朝我哭訴，她求我救她，求我把她帶走！是我這個做哥哥的沒用，沒能保護好她！肖潇幽，你說的沒錯，我是恨你！但是我更恨那些害死我妹妹的江洋大盜！我今天放過你并不是意味着我原諒你，只是比起你來那些江洋大盜可惡幾十倍！你走吧！”宇文拓将劍收回劍鞘。

“宇文少爺，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都不管用。我也知道你的本性是好的，所以你才不殺我！但是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如果當初我要不是意氣用事一走了之，宇文小姐也不會死！宇文少爺，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自殺謝罪！”肖潇幽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當展昭與舞鶴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匕首直挺挺的刺進了肖潇幽的胸口，肖潇幽緊緊地拉住宇文拓的褲腳，“宇文少爺，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會娶你妹妹為妻，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女孩，是我……是我對不起她！”

“你……哼，你這又何必！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你就別在這裏裝可憐了！”宇文拓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宇文拓，你還是不是人啊！”展昭在他背後氣急敗壞的大叫，舞鶴急忙拿出繃帶想幫他止血，肖潇幽搖了搖頭抓住了舞鶴的手：“舞鶴姑娘，我……我知道自己是罪有應得！我……我也不求宇文拓的原諒！舞鶴姑娘，展少俠，請你們替我謝謝包大人，這幾天謝謝你們照顧我！”

“肖武生，你什麽都別說了，我先背你回去！”展昭說着就要拉他起來，肖潇幽捂着胸口搖了搖頭，他扯着展昭的衣服欣慰的笑了：“此生我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宇文鳶，此生我最遺憾的事就是沒能與她白頭到老！展少俠，你們把我的骨灰帶回家之後不要告訴我的兩個兒子，就……就說我……我是意外身亡！呵呵，冤冤相報何時了！咳咳咳——舞鶴姑娘，展少俠，謝……謝謝你們！”當肖潇幽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眼角滲出了一滴淚水，之後便斷氣了。

“肖武生，你怎麽這麽傻啊！就算你死了又能彌補些什麽呢？”展昭嘆了口氣，與舞鶴一起将他扶了起來，“我們先扶他回客棧吧！”

“嗯！”舞鶴也嘆了口氣。

包拯與馮曉添回到縣衙之後，馮曉添将包拯單獨拉進了書房，這一舉動雖然讓包拯感到好奇卻也認為在情理之中。來到書房，包拯敲了敲桌子嘆了口氣：“看來馮大人幫你還真是有事瞞着我？”

“還請包大人見諒，下官并不是有意瞞着包大人，只是……”馮曉添也嘆了口氣，“只是我答應了來大人不會将此事洩露半句！”

“是不是關于那三包屍體的事情？馮大人知道他們？”包拯一猜就猜中了馮曉添的心事。馮曉添卻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一邊不發一言。

“馮大人，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事情真相？你以為你現在是在幫助宇文拓嗎？”包拯的語氣突然加重了，馮曉添卻依舊默不作聲。包拯也不愠不火，“馮大人，您是蘇州知府，您也應該知道此事事關三條人命，縱容包庇罪犯你應該知道會怎麽樣！”

“包大人，你就別再逼我了！”馮曉添顯然有點不耐煩了，“你以為我不想告訴你嗎？這件事如果被你知道了你還指不定怎麽在皇上那告我的狀呢！再說了其他地方一樣有案子，你就不能息事寧人嗎？包拯，你再這麽追究下去有意思嗎？”

“我看沒意思的是你！馮大人，這是你當知府的該說的話嗎？你……”

“包大哥，包大哥不好了！宇文拓他……他讓冷桓帶着那些武生去墳地了！”舞鶴慌慌張張的推門而入，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應該……應該是宇文鳶的墳地！”

“展昭呢？”

“展昭已經跟着去了！包大哥，我們也趕緊過去吧！”

“那公孫策呢？我不是讓公孫策帶他們找個安全的地方嗎？”包拯的心裏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他知道公孫策一定是出事了，舞鶴托着腰深吸了口氣：“我想公孫策也一定是被他們抓去了！包大哥，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馮大人，你聽到了嗎？這就是你一直要庇護的那人幹的好事！如果那些武生們出了事，我看你半夜還敢不敢睡覺！”包拯步履匆匆的離開了書房，馮曉添呆呆的癱坐在了凳子上，一只手扶着桌子：“怎麽會這樣！他不是說只是要警告警告他們嗎？”

“喂，宇文拓！你是武生縣的縣太爺，你這麽做對得起他們嗎？”公孫策被繩子捆的難受，掙紮着，宇文拓陰沉着臉笑了：“公孫策，死到臨頭了你還來教訓我？”他走到公孫策跟前拍了拍他的臉，“當年是他們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他們！如果不是這些賤人，我妹妹就不會死！”

“當年是你妹妹命中該有此劫！再說了你就算要報仇也該找肖潇幽一人，你把全城的武生抓起來做什麽？如果你妹妹泉下有知，她也會死不瞑目的！”公孫策試圖用一堆大道理來感化宇文拓，另外替包拯他們争取時間能夠盡快地趕到這裏。

宇文拓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當年的确是肖潇幽的錯導致了我妹妹的枉死！可是我爹娘的命呢？要不是我妹妹的死，我爹娘也不會因傷心過度郁郁而終！那我努力讀書，考取功名我是為了什麽？我不就是為了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嗎？我想着等我進京了，我就要請禦醫幫我妹妹看病，我妹妹才貌雙全，她不該是個啞巴！”

“大人，時間差不多了！”冷桓将手中的火把交給宇文拓，宇文拓接過火把朝火焰吹了口氣：“公孫策，你說這火燒到皮膚的時候會是什麽感受啊？”

“宇文拓，你清醒一點！”公孫策看了看身邊還昏睡着的其他人，使勁的掙紮着，“宇文拓你聽我說，你這麽做你心裏會好受嗎？你的前程會毀于一旦的！”

拿着火把的宇文拓一臉嘲弄的看着公孫策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對哦，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也想告訴你，自從我妹妹死後，爹娘去世之後我就沒想過我會茍活在世上！等我把你們送走了，我随後就到！”

“包大哥怎麽還不來啊！”躲在暗處的展昭急的團團轉，見那宇文拓真的拿着火把準備點燃，他拿起劍就準備沖出去，誰知肩頭卻被什麽人拍了一下，他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一雙眼睛，看着那熟悉的眼神，展昭笑了：“女俠，怎麽會是你？”

“有人讓我來幫你們，現在別過去，好戲才剛剛開始！”女子的語氣依舊冰冷。展昭點了點頭卻又搖了搖頭：“有人讓你幫我們？他是誰？”

“你問這麽多做什麽？”

“是不是傲雪？我就知道傲雪一定不會這麽丢下我們的！”展昭自顧自的在一邊說着話，那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說你煩不煩？我說了是誰派我來的了嗎？再說了，現在知道珍惜人家了，當初的時候幹嘛去了？”

“哎哎，你這話可要說明白，那是包拯趕傲雪走的，又不是我！”展昭一臉委屈的看着那女子。見了展昭的可憐樣，女子忍不住笑了：“其實我也挺公主提起過你們，知道你們對她很好，可惡的是包拯！我這次是奉了公主之命保護你們回開封，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把我的身份告訴任何人！”

“行，我保證！那這麽說你的确是傲雪派來的？傲雪她先在好嗎？”

“要換成是你被人逼着去娶一個你根本不喜歡的人，還要被你自己喜歡的人給冷落，你是什麽感受？”

“那倒也是！”展昭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叫你什麽？總不能一直叫你女俠吧！”

“小沫！”小沫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突然将展昭一把拉到地上，“包拯來了，我現在還不能讓他看見我！”

“那我先出去！”展昭起身拔出劍鞘中的劍沖了出去，“宇文拓！”

“呵呵，展少俠，我可等了你很久了！冷桓，你不是一直想跟南俠展昭較量一番嗎？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宇文拓，你……”展昭剛上前一步，冷桓飛身來到展昭跟前：“想要壞大人的事，先過我這關再說吧！”說完兩人在一邊厮打起來。

“宇文拓，你還是認輸吧！在包拯來之前你趕緊把我們放了！”

宇文拓沒有在說話，舉着火把越走越近。眼看就要點火了，可是這邊冷桓又與展昭扭打着，就在這時，小沫及時出現了。她拔出劍鞘，打落了宇文拓手中的火把，公孫策重重的吐了口氣：“女俠，又是你啊？”

“展昭我來幫你！”舞鶴與包拯也帶着幾名衙役及時趕到，舞鶴一個箭步沖到展昭身邊與他一起作戰。

“包拯，你終于來了！”在小沫的幫助下，公孫策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小沫押着宇文拓走到包拯跟前，包拯朝她點了點頭。過了不多時，冷桓也被展昭他們制服了。公孫策甩了甩手得意地走到宇文拓跟前：“怎麽樣啊，我說了讓你早點認栽吧，你還不信！”

“行了，先別說了！公孫策，你跟展昭先把那些人送回客棧。舞鶴跟我還有這位姑娘（ “小沫！”小沫冷冷的回了一句，包拯點了點頭），哦，小沫姑娘就跟我們一同回縣衙吧！”

縣衙公堂上，冷桓跪在地上，宇文拓卻昂頭挺胸的站立着，不屑地看着坐在堂上的包拯、而蘇州知府馮曉添則是坐在包拯身邊，有點緊張，時不時掏出手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

“宇文拓，到了縣衙你為何不跪？”包拯語氣依舊，宇文拓卻是滿臉不屑：“我不知身犯何罪，為何要跪？包拯，你與我是平級，你為何審我？”

“就憑我是皇上欽命特差，就憑我頭上的頂戴花翎，就憑我包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武生縣數條人命慘死你手！”

“包大人，你只是憑空猜測，口說無憑啊！”

“這你不用急，我可以慢慢告訴你！”包拯咳嗽了一聲，“應該說你的報仇計劃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成熟了，所以你比以往更加刻苦、更加努力的讀書，高中之後你有請求皇上把你派到此地上任，美其名曰回報家鄉，其實是為了你的報仇計劃做好準備！”說着說着包拯已經走到臺下直視宇文拓。

“包拯，屍體帶來了！”展昭指揮着兩名衙役将屍體放到了大堂中間，包拯蹲下身掀開白布揮了揮手，之後又起身看着宇文拓：“你認識他嗎？”

“包大人，你想說什麽你就說，你用不着用什麽激将法！”

包拯點了點頭，又從展昭手裏接過了一塊玉佩：“我想這塊玉佩你看這也很面熟吧？”

“沒見過！”宇文拓語氣堅定，側過頭不看玉佩，包拯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将玉佩交給展昭：“哦——原來來大人你不知道這枚玉佩來自何處，那他又是怎麽來到我手裏的呢？”

見宇文拓狠狠的瞪着自己，包拯笑了：“啊，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展昭，你就跟來大人好好說說這塊玉佩是從哪裏來的？”

“嗯，這塊玉佩……”

“不用說了！”宇文拓打斷了展昭的話，“我承認，這塊玉佩是我的，那又能怎麽樣！”

“你承認就好！既然你承認了，那你也就不妨順便見見這幾個人吧！舞鶴，把人帶上來！”包拯轉身走到桌前一拍驚堂木，“宇文拓，本月十八你連殺三人之後毀屍滅跡，将屍體剁成肉塊埋在湖邊，你可認罪？”

“哈哈哈——包大人，真是可笑！你憑什麽這麽說？”

“那你往後看！”包拯拿着驚堂木伸手往後一指，順着包拯手指的方向，宇文拓與冷桓紛紛朝後看去，只見從堂下走上三人，見到那三人，宇文拓心裏大吃一驚，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冷桓，從嘴裏發出了喘氣的聲音：“冷桓，你……”

“大人，我……”

“沒錯！當年的江洋大盜并沒有死，而死的只不過是幾只猴子，也就是說包裹裏的屍塊只是幾只猴子的而已！”

“什麽？猴子？”聽了包拯的話，臺下的人都吓了一跳，更有一人哈哈大笑：“真是笑話，怎麽能把猴子跟人混為一談呢？”

“這不是笑話！而是真事，具體的事情，冷桓你跟大家說說吧，還是需要我代勞麽？”包拯頗有深意的看着冷桓，冷桓點了點頭：“沒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大人，對不起！”

“冷桓，你……你沒有把他們殺了？”

“是！”冷桓點了點頭，他擡起臉望着包拯，“包大人，這件事要從半個月前開始說起！”

半個月前的一天，宇文拓秘密的把冷桓叫到了書房：“冷桓，你跟在我身邊有幾年了吧？”

“大概有五年了！”冷桓畢恭畢敬的回答，宇文拓點了點頭：“這五年本官對你如何？”

“大人帶我如同家人，夫人更是待我如親兄弟一般！”

“嗯，很好！”宇文拓十分滿意冷桓的這個答案，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我相信這些都是你的真心話！那麽我現在要請你幫我做一件事！”

“大人請吩咐！”

“這幾年來我一直在找尋殺害我妹妹的兇手，而這件事我一直是交給你來辦的！不過就在幾個月前蘇州知府馮大人傳人來說他在蘇州抓到了三個江洋大盜，那三個人還供出了十年前的一樁舊案！”

“大人莫非說的就是十年前小姐被江洋大盜……難道就是他們做的？”冷桓說到這裏聲音倒輕了一點，宇文拓點了點頭：“沒錯！我找了他們那麽久，他們居然跑到了蘇州！”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已經請蘇州知府派人将他們護送過來。你要做的就是讓他們魂斷蘇州城！”宇文拓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冷桓有點猶豫：“可是大人，他們即将到達這裏，何不等他們到了大人再審問他們！大人您都等了十年了，何必在乎這麽些天呢！”

“不行，我一天也等不了了！你要是不願做那我就自己去殺了他們！”

“為了完成大人的心願，我不得不這麽做！”冷桓嘆了口氣，“可是大人在仕途上摸爬滾打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才到了這裏，我不能讓大人為了那幾個人毀了自己的前程。所以我便将他們三人藏匿在山中，每天派人按時給他們送飯，想等風聲過去之後再放他們出來！”

“冷桓，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騙我！枉我這麽信任你！”宇文拓搖着頭。

“宇文拓，冷桓他是救了你，他真可謂忠心護主！為了不讓你的前程毀于一旦，他叢林中捉了三只體型頗大的三只猴子，反正分屍了之後也看不出身體的大小，他就是這樣讓你免于一死，難道你還如此執迷不悟嗎？”包拯将早已放在後堂的三包屍體讓展昭拿了上來，放在地上。

“那你是怎麽看穿這一切的？”宇文拓仿佛像一只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焉了下來，包拯點了點頭：“這麽說你是承認了？”

“是又怎樣？”

“三包屍體都是公孫策檢驗的。我雖然未曾經手，但是卻聽公孫策說過一個奇怪的現象。他說這三具死屍的身材略微比正常人偏小，而且手指與腳趾也明顯的比一個成年男子小好幾倍！再加上屍體上還沒被剔除幹淨的毛發，那三包屍體裏的屍塊竟然每塊都有一些棕毛，這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嗎？”包拯又繞回到了堂前，“所以我就斷定死者一定不是人類。另外我又聽附近的屠夫說就在前幾天他們家丢失了三只體型較大的猴子，那幾只猴子的體型有別與其他猴子，所以那屠夫感到非常的遺憾，由此我便聯想到了這三包屍塊。”

“那你又是如何找到三個江洋大盜的容身之所的？”蘇州知府馮曉添顯然被包拯繞糊塗了，看着暈暈乎乎的馮曉添包拯笑了：“這件事說起來還要感謝冷桓，要不是他，展昭也不會發現那些蛛絲馬跡！”

“我還是不明白！”冷桓搖了搖頭，“我自以為我的行動都很隐秘的，為什麽你們會……”

“為什麽我們會知道對吧？那是因為以前你碰見我啊！”展昭得意的笑了，“其實我們剛去府衙的第一天就盯上你了！”

“展昭，剛剛我看到那名大人的心腹冷桓偷摸着跟管家嘀咕着什麽，興許有些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要不我們跟去看看？”傲雪輕聲的在展昭耳朵邊上說了幾句，展昭點了點頭，趁着包拯跟宇文拓聊天的功夫悄悄溜了出去。

兩人跟着管家來到了小木屋，不敢靠的太近，怕被管家發現。過了許久，燈管家再出來的時候，原本手上拿着的飯盒比原先輕了許多。

“然後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包拯了！”

“這前前後後的事情加起來就串聯成了宇文拓你打算報複全縣武生的計劃！然而不在你計劃之內的就是肖潇幽的四與冷桓沒有服從你的命令殺了他們三個！宇文拓，是不是這樣？”

“哦！鬧了半天，原來那三個人沒死？這麽說來，來大人他也就不必判死刑了？”蘇州知府馮曉添松了口氣，包拯搖了搖頭：“不，雖然他并沒有殺人，但是他卻幾次試圖活活燒死那些武生，也是該給他一個教訓！”

“包大人，我認罪了！”宇文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他怎麽那麽快認罪啊，會不會有詐？”陸湘湘托着腦袋好奇地自言自語，展昭搖了搖頭：“不會，包拯都說不會判他死罪了，他幹嘛還硬撐着呀！”

“相公！”正當包拯打算結案的時候，夢娘哭鬧着沖到縣衙一把摟住宇文拓，“相公，為妻都聽到了！沒想到在你心裏還隐藏着那麽重的心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呀？每回你從噩夢中驚醒，卻又不告訴我究竟是怎麽回事！我早該想到的！”

“夢娘！”宇文拓神情的望着她，用手輕輕地拭去她臉頰上的眼淚，“夢娘，這幾年多謝你對我的照顧！雖然我對你有所隐瞞，也只是因為我不想讓你為我傷心難過！夢娘，你還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嗎？”

“嗯，相公，我信，我相信！”夢娘連連點頭，她拉過宇文拓的手，将他的手覆蓋在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上，“相公，你我成親兩年，這兩年來我沒為你生過一男半女！可是就在前幾天大夫檢查出我有了身孕！我終于能為你們宇文家留下香火了！相公，你在獄中要好好保重自己，我跟孩子會在家裏等你回來！”

“夢娘，謝謝你！”宇文拓激動地撫摸着夢娘的肚子，冷桓高興的點了點頭：“大人，夫人，冷桓恭喜你們了！”

武生縣的案子告一段落，包拯與公孫策他們又要重新上路了。在城門口，無聲門依依不舍的與包拯他們告別。帶頭的阿大阿二直到将他們送出城了才轉身離開：“包大人，這次真的謝謝你們了！”

“阿大阿二，你們別謝我！如果我真的做對了這件事，你爹就不會死了！”

“不，包大人，生死有命！這是我爹自己的選擇，包大人不必為此耿耿于懷！如今包大人為我們武生縣重新找回了以前的生活，讓武生縣真正恢複了以前的名字，我想爹的在天之靈也會感到欣慰的！”

公孫策接過包拯手中的包袱拍了拍他的肩：“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告辭了！”展昭與舞鶴分別抱拳與他們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