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林家太太

第20章 水钰VS林如海

今天陽光明媚,看樣子又是一個大晴天；林如海出門之前韓清羽還在熟睡中。

“青鳥、你們兩個都在太太身邊待了有一段時間；自個也要懂得這府裏頭什麽事情都大不過太太去；你們可得小心伺若是太太有個什麽閃失仔細老爺回來揭了你們的皮。”林如海臨出門前仔細的叮囑着話梅跟青鳥倆個人。

“老爺您放心,奴婢自是知道什麽當做？什麽不當做？”青鳥現在俨然是韓清羽身邊的管事大她恭恭敬敬的應道。

“還有你們兩個人。”林如海狠狠地瞪了另外才剛升上來沒多久的兩個大丫鬟綠荷、語帶警告的說道：“做事最好本分千萬別在重蹈紅雨的覆轍。”

“奴婢不敢。”綠荷、紅梅機靈樣子也算是個老實的；不用林如海多說,兩個丫頭已經雙雙跪了下去：“奴婢們一家子都是府裏的家生子；奴婢絕對不敢。”紅梅戰戰兢兢的說道。

綠荷也開口表了态：“奴婢既然是服侍太太的大丫鬟,心裏眼裏自然事事以太太為先。”

“嗯....看來你們兩個丫鬟也算是個明如此甚好。”林如海滿意的點了這才帶了一名小厮離去。

碧綠荷香正濃；雖然沒有十裏荷塘所描述的‘接天蓮葉無映日荷花別樣紅’這樣的壯觀卻也是‘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的美麗景色。

荷塘中央是一座精致的竹裏面端坐着一個身穿紫色錦袍的俊美男子；即使這滿池子的荷花也掩飾不了對方的風采。

男子頭上高高绾原本清俊的容顏上應該帶着的是肆意張揚的微笑；此刻那狹長的桃花眼裏卻是死寂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竟然就像是一口古井沒有半點的生息。

即便是如此這滿池子的還是無法遮擋住對方身上的風姿；就好像一顆珍珠掉進了土還是讓人就可以一眼看出來；此人正是當朝的鐵血王爺--水钰！

“林如海林大人來了。”小豆子帶着林如海走進了涼亭之中。

“嗯....知你先下去；記住....不管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許人過來打攪我跟林大人。”水钰淡淡的交代小豆子道。

“主子放心小豆子省的。”身影微幌涼亭裏已經失去了小豆子的身影。

林如海對着水钰拱手一禮：“下官見過三王爺。”

水钰放下手中飄着袅袅茶香的轉頭向林如海點頭颔首說道：“林大人不必今天在這裏沒有三王爺--只有水钰；也沒有什麽巡鹽禦史--只有林如海。”

水钰話裏的意思林如海自然他微微一笑：“今天這個地方就只有一個叫水钰的男人跟一個叫林如海的男人。”

“請坐！”水钰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在那個位置上已經擺放好了茶盞。

林如海不客氣的坐了既然今天大家都一樣；那麽這就只是男人跟男人間的在氣勢上自己豈可弱于人下。

水钰沒有開口他靜靜地喝着手裏的水钰在等....等林如海先開口。

林如海一看水钰自顧自的在人家主人都不着急--林如海當然就更加不急；他也一樣端起桌上的茶盞悠哉的喝了一口。

這倆個人剛一見面就較量水钰在等林如海先開口；林如海同樣也在等水钰開口....兩個人都誰先開口....誰在第一個回合裏面就輸了。

雖然倆個人都沒有可是卻都非常的有默契；男人嘛！即便有一些事情沒有說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清楚得很。

林如海不真的....他一點都不文人嘛！這一點點耐心還是耗林如海有喝了一口自己手裏的茶；唔....這皇家的東西就是要比一般的尋常人家好上太多；就連這茶葉也都不是一般的尋常唉....好茶啊！

林如海平時對茶可是很有他靜下心來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蘭花香氣萦繞；咦....臉色有些詫異的他再一次端起茶盞抿了微微地閉上眼睛細細回味；頓覺滿口生香、回味竟然是極品的鐵觀音。

林如海如獲至寶--嗯....這可是好這極品的鐵觀音一向都是貢品；一般的人家更本就沒有機會就算是林家這樣的大家族也是很難喝的到；這一回還真是有口福了。

林如海在這邊悠哉水钰卻差點沒有将手裏的茶盞給捏碎；他真的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這個林如海還能夠沉得住氣....竟然品起茶來。

水钰這些年常年都在這脾氣性子也大多數随了武将；性子當然不可以跟林如海這樣的文臣一樣可以達到坐懷不亂的地步。

還真如果林如海不是比水钰多了一世的記憶；今天的林如海未必就會做的比水钰更好。

終于....在林如海往自己的茶盞裏第三次添茶水的水钰沉不住氣了：“林你當真是悠哉得很；竟然還有心思品茶。”水钰盯着林如海幽幽的說道。

“怎麽？水公子你該不會是心疼林某多喝了你府上的幾杯茶吧？”雖然水钰已經說了今天這裏沒有三也沒有巡鹽禦史；水钰可以直呼自己的那是人家有這個資本；林如海可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他還是稱呼了水钰一聲水公子。

水钰還沒有說話林如海這邊又說上了：“怎麽？水公子今天專程下帖請林某不是過來喝茶的嗎？”林如海話裏有話的說道：“要說這事剛開始林某還是有點自己到底要不要赴水公子之約；畢竟林某跟水公子并不是很熟。”

很好....林如海的這讓水钰心裏最後一點耐心也消耗殆盡；‘呯’的一聲水钰挾怒出手；狠狠地一掌拍在竹亭中的八仙‘嘩啦’一聲紫檀木做的八仙桌毀于茶水濺了林如海一身。

月白色的外衣上布滿了褐色的茶漬、還有說不出的狼狽；偏偏林如海還是一臉的雲淡自顧自的從自己懷裏掏出來一條帕子；輕輕地将身上的茶漬、茶葉收拾了一番：“林某想要請問現在林某面前的人究竟是王爺呢？還是水公子？”

跟天家的人根本就不可以講什麽規矩、道理；林如海在心裏暗自苦笑道：“唔....自己的娘子究竟跟三王爺以前有過什麽過往？”

看到水钰的在想起自己私底下詢問青鳥跟蔣嬷嬷時的一無所獲；林如海還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呵呵....向來不只是女人的專利；男人把八卦起來可是不必男人差。

水钰原本還是打算跟林如海好好這一下什麽心思都歇菜了；他皺着眉頭直截了當的說道：“林本王要見清羽。”

“很三王爺！”林如海從善如流的改了淡淡的說道：“下官的娘子身懷不方便外出見您。”林如海的态度并沒有因為對方王爺的身份而有所依舊是一臉的榮辱不驚。

林如海的話讓水钰的臉色有發黑的他咬着牙齒說道：“本王左右無事可以去你府上拜訪。”他就不相自己都已經将話給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倒要看一看林如海還有什麽話好說？

“真是對不三王爺！”林如海的臉上還是一臉讓水钰恨得牙癢癢的摸樣：“下官忘了告下官的娘子懷的是雙身子；大夫交代過....下官的娘子必須受不得驚吓、受不得氣....更加不可以否則容易傷了身子。”

很好....林如海你丫的水钰差點就要暴走；總算他還有最後的一絲理智控制住了心裏頭卻凄苦異常；自己心愛的女子不但成為了別人的而且還有了別人的孩子....還不止一個；這樣的打擊幾乎讓水钰萬念俱灰。

林如海看着水钰呆呆的站一張臉青一陣白一陣難看異常；他暗暗的擔心唔....這個三王爺應該沒有那麽脆弱吧？怎麽說這水钰都是景明帝最疼愛的這萬一他要是在自己的地頭上出了什麽漏子的話....要是平日裏林如海真的是不會太過擔心；可是現在....林如海一想到韓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整個的臉色就柔和了下來。

“三你沒事吧？”林如海皺着眉頭小心的看了水钰一眼。

“哼....不敢勞煩林大人本王好得很。”水钰回過神來幽幽的看了林如海揚聲叫喚道：“小豆子！”

“主子有何吩咐。”水钰話音小豆子就如同幽靈一樣悄然無聲的出現在一旁。

“送客！”水钰霍然轉身拂袖而去。

“林請！”小豆子看到了滿地的還有自家主子那難看的臉色；這談話的結果不用說也知道。

“三如此下官告辭！”林如海臉上露出了到這別院以後的第一個真心呵呵....總算可以回家去看看自家的媳婦跟肚子裏的孩子；這大半天的沒有看到心裏頭還真的是挂念得緊。

唔....最近林如海越發的有二十四孝未來老爹的上輩子可是只有黛玉一個女兒；這輩子再過沒多久自己就要做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爹....林如海的心情有多興奮可想而知。

老天爺！感謝你給林某一次重生的感謝你讓我可以遇上娘子！

☆、053章 原主的記憶

林如海惦記着韓清羽如今孕吐的厲害,心想着自己反正已經出門了；再着急也不在乎這一會子，便索性在大街上便下了馬車；他囑咐車夫自己先回府裏，他自己帶着小厮在街上逛了起來想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稀罕物，回去給韓清羽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減輕一點她的負擔。

韓清羽一直快到中午的時候才悠悠醒來，唔....頭好暈、肚子也好餓....

外頭傳來了輕輕地腳步聲,有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好像是害怕她給吵醒了似的：“太太，您可是醒了要起身？”青鳥的聲音從帳幔外傳入了韓清羽的耳朵裏面。

“嗯....”韓清羽挺着個大肚子輕輕地應了一聲。

沒一會兒青鳥走過來挽起了帳幔，“太太，您是現在就起身還是要再睡一會？今天天氣還不錯，太太您要不要去花園裏坐一坐？賞賞花吹吹風？”

“先起了,睡得太久骨頭都軟了。”韓清羽讓青鳥攙扶着自己起了身，她沒有看到話梅忍不住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青鳥,話梅那丫頭又跑去了那裏？怎麽沒有見到人？”

外頭走進來幾個小丫頭，每個人手裏都端着洗漱用具；等到伺候好韓清羽洗漱過後，青鳥才扶着韓清羽去到屏風後面。

青鳥利落的給韓清羽換好衣服，一邊替韓清羽梳理着頭發一邊回答道：“太太，話梅剛去了廚房；早先蔣嬷嬷給您炖了一盅黃芪鲈魚湯，話梅這會子應該已經在路上了吧！”

黃芪鲈魚湯--：鲈魚1條、黃芪6錢、紅棗8粒、老姜2片，先将所有材料洗淨紅棗去核準備一塊老姜切兩片備用；熱油鍋以後先爆香姜片再放入鲈魚煎至兩面皆呈淡金黃色，在鍋中注入八分滿的水；待水滾後放入所有材料，以大火煮約20分鐘再轉小火煮約兩個小時就完成。

梳好了頭，青鳥拿着一匣珠寶首飾遞到她的跟前問道：“太太，您看今天您想要帶哪一件？”

韓清羽随手拿起一根翠玉簪子說道：“就這根簪子吧！左右就是在自己府裏又不去哪裏，随意就好。”

有了紅雨的前車之鑒，這會子新來的綠荷跟紅梅都還算安分；一般沒有事情的時候她們倆個人都很少湊到韓清羽的面前，畢竟這府裏頭誰不知道自家府裏的太太那可是老爺的眼珠子；如今太太又是這幅摸樣，任誰也不想自找沒趣。

“太太，您起了。”青鳥正打算勸着韓清羽去外頭院子裏逛一逛坐一坐，話梅興沖沖的提着一個食盒走了進來；一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韓清羽就笑吟吟的說道：“正好，奴婢這裏剛從廚房拿來了蔣嬷嬷細心熬了一個時辰的魚湯。”

韓清羽原本想說自己不餓的，可是話梅那丫頭将手裏的食盒一打開；一股濃郁但是又不膩味的香氣傳入了韓清羽的鼻子裏面：“咦....這味道，怎麽裏面還有一股子酸酸甜甜的梅子味？”

沒有想象中的油膩反胃，這味道反而讓韓清羽有了想吃的**；這可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以來，韓清羽第一次聞到了食物的香氣不但沒有嘔吐；反而還想吃....

韓清羽的話讓話梅跟青鳥倆個人相視一笑：“太太，您這會子應該已經餓了吧？來，嘗嘗看今兒個這魚湯可還和你的口味？”話梅不敢舀的太多，只是遞了小半碗魚湯給韓清羽。

乳白色如同牛奶一樣的魚湯上面漂浮着兩片翠綠的蔥段，光看這顏色就已經讓韓清羽有了食欲；破天荒的韓清羽竟然喝了整整兩碗魚湯，還順帶的吃了半條魚肉....竟然沒有嘔吐，別說話梅跟青鳥兩個丫頭喜出望外；就是韓清羽自己也納悶的很。

話梅更是興奮的就往外頭跑，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對青鳥大聲地說道：“青鳥姐姐，你先照顧好太太；我去廚房告訴蔣嬷嬷這個好消息，讓她老人家晚上的時候再給太太用心做一些好吃的。”

“這個話梅....可真是的。”韓清羽嘴上雖然在抱怨着，可是臉上卻帶着輕柔的微笑壓根就沒有半點的不高興。

韓清羽前世雖然沒有過生産的經驗，可是--沒吃過豬肉，也看到過豬走路！她有聽人說過孕婦多活動對于生産的時候就不會那麽辛苦。

“青鳥，你扶我去院子裏走走吧！睡了這麽久骨頭都酸痛得很。”韓清羽借着青鳥的手微微一用勁便站了起來。

韓清羽跟個老太婆一樣，讓青鳥攙扶着自己一只手扶着腰；緩緩地以可以踩死螞蟻的速度移動着腳步，呃....沒法子；肚子這麽大，就算韓清羽想要走快一點也不敢....要是萬一自己腳下一滑，這一跤摔下去....她真的冒不起這個險。

主仆兩個緩緩地逛了大半圈，韓清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青鳥說着話：“青鳥，你說這三王爺無端端的下帖子請老爺過府做什麽？”左右沒有人，韓清羽便大着膽子說了一句：“青鳥，你說....三王爺會不會跟咱們老爺大打出手呢？”

太過無聊的韓清羽整個人又開始天馬行空的幻想起來，沒法子啊！誰讓這古代的生活太過乏味啊！除了吃跟睡，壓根就沒有什麽別的消遣；沒有電視、不可以上網....韓清羽覺得自己真的快要無聊死掉。

這不....才消停了多久，這姑娘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太太，您真的不記得了？”青鳥幽幽的看了韓清羽一眼淡淡的說道：“您曾經親口答應過三王爺，等到他這一次得勝回朝....你就同意三王爺跟皇上提出賜婚一事。”

青鳥雖然對韓清羽非常的忠心，她也明白主子的事情自己一個做奴婢的沒權利說什麽？可是....青鳥真的是不明白，為什麽....為什麽自家的小姐好端端的會跟三王爺走到今天這一步？

震撼！絕對是一塊巨石投進了池塘裏面，真的是個超級震撼啊！

青鳥的話讓韓清羽傻呆呆的愣在了當場，嘴巴因為吃驚的緣故張的大大；眼珠子都差一點掉了出來，呵呵....果然是沒有最震撼，只有更震撼！

尼瑪？韓清羽覺得自己的腦袋似乎不夠用，怪不得了....韓清羽想道自己說不記得水钰時，林如海、青鳥他們一個個那奇怪的表情；原來自己竟然是一個負心薄情的代表人物。

唔....還真是看不出來，自己....不是、不是，是原主竟然跟當朝的鐵血王爺有一段情；而且倆個人竟然已經就快要談婚論嫁....誰知道，女的突然匆匆出嫁；有古怪哦！

韓清羽敢用自己的腦袋作保證，這裏面一定有貓膩；可惜啊！自己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這裏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讓韓清羽（原主）來不及等水钰回朝便遠嫁江南。

韓清羽還在這裏苦苦的糾結自顧自的想着心裏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青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伸手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來一個精致的繡花荷包，放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太，這是您跟老爺成親之前交給奴婢保管的荷包；現在您還要讓奴婢繼續替您保管嗎？”

荷包？什麽荷包？

韓清羽一臉茫然納悶的擡起頭看了過去，青鳥的手掌心裏靜靜地躺着一個淡紫色的精致荷包；韓清羽随手拿起一看，淡淡的紫色上面繡着幾株蘭花；看起來特別的清新脫俗，用手微微地掂了掂....裏頭沉甸甸的，好像是玉佩之類的東西放在裏面。

韓清羽孤疑的打開了荷包，裏頭真的是擱着一塊玉佩；而且還是一塊羽毛形狀的玉佩，入手溫潤通體瑩白....一看就不是凡品。

韓清羽把玩着手裏的玉佩，感覺到手指尖上傳來的粗糙感；“咦....好像有字在上面？”韓清羽在心底暗暗地驚呼了一聲，将手裏的玉佩對着光亮處舉了起來。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韓清羽前世雖然不是讀的中文系，可是這一首《木瓜》（衛風）實在太過有名；雖然她背不出來可是也曾經在很多的古裝大片裏面聽說過。

這是一首男女主人公的一‘投’一‘報’，木瓜、木桃、木李皆甜果，寓意甜蜜；瓊琚、瓊瑤、瓊玖皆美玉，寓意珍貴；活脫脫地寫出了他們的相互愛慕與相親相敬的內心世界，在反複的‘永以為好也’永遠的相親相愛的詠嘆中；讓人感受到他們陶醉在愛情的幸福之中。

一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在心底彌漫開來，韓清羽感到很恐懼....她并沒有這種酸酸澀澀的感覺；為什麽會突然就想要哭泣呢？還有....自己心底的那抹悸動又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難道自己這身體的原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韓清羽突然在心裏閃過這樣一個連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慌缪念頭。

只是....這樣一個古怪的念頭卻瘋了似地在她腦海裏面不停地蹿出來，‘轟’的一聲....突然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腦子裏炸開了一樣；大量古怪的莫名其妙的信息湧入了她的大腦頭層深處，突然間腦袋就劇烈地疼痛起來；好像有幾百幾千根針同時紮在她的腦袋裏面一樣，韓清羽疼的情不自禁的悶哼了一聲；兩眼一陣發黑差點就要摔倒。

“太太，您怎麽啦？”青鳥被韓清羽的動靜吓得臉色發白，六神無主的大叫起來：“快來人啊！太太出事了？”

嘈雜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太太，您覺得怎麽樣？”

“那個誰？對....就是你，還不趕緊去後院請孫大夫。”

“你們這些人還傻愣着做什麽？還不快點扶太太回屋，小心一點！”

整個院子裏鬧哄哄一片，突然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老爺回府了。”

不管院子裏此刻是否亂成了一團，韓清羽都感受不到；在暈暈沉沉之中，韓清羽的腦海中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片斷；有一些非常的清楚有一些卻很模糊，就像是在放映電影一樣一幕一幕的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

而那部電影的女主角就是韓清羽，從她牙牙學語一直到嫁給林如海以後；從小到長大所有的片斷，有一些也許并不完整；甚至還有更多的是模糊不清的殘片，最清楚記得最多的竟然是水钰--那個叫做三王爺的家夥！

所有的片斷都很快的一閃而過，韓清羽也只是大致地了解了一些原主以前的生活點滴；自然韓清羽為什麽會突然匆忙的将自己遠嫁的原因，韓清羽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等到所有的畫面全部一一出現過後，韓清羽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昏倒前最後的意識就是依稀好像聽到了林如海的聲音：“娘子！”林如海真是做夢也沒有想道，自己一回府看到的便是自家娘子昏倒的場景；一顆心緊張的似乎像要從自己的口裏跳出來，心髒好像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