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章
酷暑。英國。倫敦。
我同父親一起度假。
是的不錯他生氣了。
因此他趁許爾雅父親借學着打理生意時的名義将許爾雅軟/禁在家時立刻訂了機票帶我飛離了東京。
有點愧疚。
許爾雅當天下午讓父親趕回去後,又在晚上悄悄發了郵件。
說讓我先不要制定度假計劃,一切等他安排。可憐的許爾雅現在肯定忙得腳不沾地。也一定料不到我已經飛出了日本。
許爾雅父親是父親多年的合作夥伴。
父親個性冷酷無情,在生意上面除了表面上的打交道,基本上無幾個交心友人。
而恰好許爾雅父親同他相當交好,二人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什麽都直接了當的說。父親說他不希望再見到許爾雅同我待在一起的畫面,于是許爾雅甚至再無空暇時間同我郵件聊天。
剛到倫敦就忽然下了一場暴雨。
一夜過去,雨停。空氣好。景色好。令人心曠神怡。
但是父親心情非常之糟糕。
我們到倫敦第二日,就有父親的合作夥伴請他府上做客。
父親未拒絕。我心想終于可輕松一下了。
不管怎樣,我是絕不可能同他一起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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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裏演的漫長聚會總顯得無聊又拘束。
下午,飯畢,我準備泡溫泉時,父親竟叫我換西裝。
我皺眉。無聲拒絕了他。
他停下打領帶,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我。
好半晌,他迅速将我全身衣物剝光了。
我賭氣。他當做沒有瞧見。
臨出門時,我裝哭。
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猶如拎小鴨一把提起我的後衣領。
此時我求死的決心非比尋常。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過其他人好奇的眼神。
我若前往定是逃不過某些董事長想同我父親結親家的念頭。
于是我掙紮。我哭。我打。我鬧。
後果就是他握住我的老/二逼我屈服。
閉眸乖乖地窩在他懷裏。
前座司機竟裝眼瞎。
心裏忽然讓某樣不明不白的情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妃司律是生意人。
妃司律並非不擅長做交換計劃。
他從未将我當過一回事。
可悲啊可悲。我最後還是逃不過剩下人生由他操控的悲哀命運。
後視鏡。妃司律瞥見面向單純的少年眼中洩露出來失落又無奈的眼神。
他是個尚不足二十歲的小孩兒。懵懂青澀。
濕露露的眼神中隐含隕落的隐忍。
忽然心慌意亂。
或許一直都是自己做錯了。
可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又如何掩飾。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說:
“我從未把你當做過我生意中的犧牲品。
你心裏想的什麽計劃我都清楚得很。
若是一個人需要靠犧牲自己的親人來換取生意的壯大,他也沒什麽本事嘛。
哼。”
一個冷豔的哼,卻讓我安下心來了。
他說我心裏想的計劃他都清楚得很?
嗬。
也許是吧。竟有一秒鐘,我覺得自己欠了他什麽莫須有的東西,出于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心裏。我欠他什麽?
坦白?
坦誠?
nonono。
一直以來都是他欠我。
他欠我的太多太多。
例如父愛。
例如童年。
例如家庭。
例如一個小孩永遠失去,再也找不回來的純真。
修長的指尖輕輕撥了撥我額前的軟發
什麽時候有空了就去剪發。他說。
不。不管今晚他說什麽,我都想同他擡杠。
這樣太像女孩子了。他擰眉。
我就不。我還真杠上了。
司機跟了父親許多年。
模樣也是生得很好。一時有些吃醋,怎的他身邊都是些模樣漂亮的人。
此時一雙眼睛假裝有意無意地瞥向後座二人。
我瞪了父親一眼。
他叫了司機的名字。
司機立即正經行車。
他又轉首,盯着我同他甚是相似的桃花眼。
半晌。哈哈大笑。
我莫名其妙。瞥了瞥前座的司機,司機的表情我瞧不見,不過他身體正在發抖。 是笑的吧。
你啊,是想等長發模樣做我的女人麽?
父親撐不住将下巴擱在我肩上笑了起來。
直到我狠狠擰了一把他身上的肌肉。
當天晚上。
宴會上,卻無一個人敢在我面前談起父親下任妻子或是關于妃音濑聯姻的相關話題。
直到宴會結束我也拾不起落一地的忐忑緊張。
回家時我埋頭窩在他的懷裏
鬥不過好奇心,我問他怎會無人提起關于妃家聯姻一事呢。
父親卻僅是緩慢瞥向我的雙眼,夜風将他的額發紛亂吹起露出兩道漂亮纖細的眉。
他說。我站在你身後人人都能瞧出我二人的關系。
我立刻接道,父子關系。
父親眯起了桃花眼,壓抑嗓音,滿意地享受着車裏陡然寂靜下來的緊張氣氛。
如果你願意●親●奸/我定然一路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