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升堂（一）
萬寶寶給萬大胡子送去了很多酒菜菜，還有棉被，在牢房裏面過的非常滋潤，根本不像個坐牢的。因為今天是冬至，還特地弄了點餃子過來。
第二天一早，齊大人升堂，萬大胡子沒有跪在大堂上，而是站在上面。米家派來的是米家大管家，這種場面，不值得米家大老爺過來。
一拍驚堂木，緊接着兩邊的衙役口含威武，開始升堂。
“堂下何人？”齊大人明知故問，開始審案。萬寶寶不是罪犯，所以只能站在縣衙門口。不過她今天早上得到了一條重要的線索，待會一定能用到。
“草民米清，是你米家的管家，代替我家老家狀告萬大胡子在蜂蜜裏下毒，毒害我們米家靜姨娘肚子裏的未出世的孩子，大人也差點死去，幾乎是一屍兩命。此等歹毒的心思，昭然若揭，請晴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為我們那未出世的少爺伸冤，為現在正卧床不起的靜姨娘主持公道啊。”不愧是大管家，一上來，就頭腦非藏清晰的說出來，不驕不躁，不慌不忙。
齊大人聽了，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可屬實？”
“小的說的都是事實，您可以傳穩婆和大夫上來，他們都是我們連陽城有名的穩婆，大夫，他們是不會說謊的。”米家大管家跪下說道。
“傳穩婆和大夫！”齊大人沉聲說道，面容嚴肅，面無表情。
萬寶寶在門口，非常擔心，雖然昨天晚上已經和齊大人已經碰過面，但還是不踏實。她倒要看看米家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真的想逼她就範？不過看這盡頭，好像又不像。
一個三十多歲的穩婆和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夫跪在地上。
“草民連家醫館大夫連成拜見大人！”五十多歲的大夫連成跪在地上，有點驚慌說道。
米家的姨娘出事了，他們這些大夫和穩婆也跟着遭殃。穩婆就不像大夫，能夠穩住自己，她一個婦道人家，吓得腿軟，哆哆嗦嗦說道：“民夫于氏拜見大人。”
“你們可知米家靜姨娘現在什麽情況？”齊大人沉聲問道，兩道銳利的眼神盯着他們。
“民婦知道，昨天米家匆匆忙忙把我叫過去，說是靜姨娘要生了，但是月份不夠，所以只能引産，是個男孩。至于為什麽會小産，這就不是我一個穩婆能知道的了。”穩婆低着頭，逐漸稍微平靜下來，便回答說道。
“那連大夫，你可知米家靜姨娘為什麽會小産？”齊大人再次問道。
“是一種毒藥，不過分量不多，如果是正常人吃了，頂多拉幾天肚子，不舒服幾天就好了，但要是孕婦吃了，就會小産，而且因為胎兒已經成型，硬生生地小産，以後再想生養孩子，就很難了。”連成如實回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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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道這種毒藥是放在什麽裏，讓米家靜姨娘中毒？”齊大人問道。
“草民在一個蜂蜜罐子裏找到了同樣的毒藥成分，應該是喝了下了毒的蜂蜜才會中毒的。”連成急忙回答說道，沒有半分隐瞞，昨天的确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齊大人掃視下面，說道：“如有半句有假，一定會大刑伺候，畫押之後帶下去。”說着，身邊的壓抑，拿着剛才他們的供詞，讓他們按上手指印。
“萬老板，你對此事，可有辯駁？”齊大人問了原告和原告證人，開始問被告。
萬大胡子跪下，說道：“齊大人，草民冤枉，我根本沒有下毒！草民家住魚頭島，和米家跟本沒有利益沖突，平時裏做點小生意，和做對象就是米家的長興樓，而且我們的合作關系很好，沒有沖突，我們兩家無冤無仇的，怎麽會下毒，這是其一；其二，我們只是在收到米家邀請，給米老婦人拜壽，送去幾壇子葡萄酒蜂蜜作為禮物，更不會在裏面下毒；其三，我萬大胡子根本就不知道米家有沒有靜姨娘，更加不知道靜姨娘有沒有身孕。草民根本就沒有下毒的動機，也根本沒有下毒，懇請青天到老爺給草民深淵啊！”萬大胡子給齊大人磕頭。
萬寶寶看到一向驕傲的父親，這麽憋屈，心裏非常難受。他們只是想好好過日子，但是有的人就是不樂意他們平安度日。
齊大人聽了，點點頭，說道：“你确定和靜姨娘不認識？”
“草民确定，我們每天要給米家長興樓提供那麽多的葡萄酒，蜂蜜，要是有毒的話，估計連陽城的達官貴人，已經中毒大半了，所以草民想着，一定是有人在蜂蜜裏面下毒，嫁禍給我，草民實在是冤枉啊。”萬大胡子再次解釋說道。
“米家管家，你有何要說的？”齊大人問道，面上不愉，顯然是相信了萬大胡子的說辭，下毒總歸有下毒的原因吧，沒有原因下毒，那是瘋子所為。
米管家心裏也在嘀咕，這萬大胡子的确沒有下毒的動機，但是來之前，老爺可是明言，一定要讓萬大胡子坐牢。
“回齊大人，如果不是萬大胡子下的毒，那蜂蜜裏怎麽會有毒呢？”米家管家不能明着說，所以只能從事情的根本去問，他們米家的靜姨娘的确是中毒了。
萬寶寶一大早讓人去米家打探，聽說伺候靜姨娘的下丫鬟自殺了，便大聲說道：“大人，草民萬寶寶有事禀報！”
“你是何人？”齊大人明知故問道。
“草民萬寶寶，是萬大胡子的女兒。對于米家無賴我們下毒這件事情，草民人認為是米家後宅相互嫉妒所為。今天一早，我從一個給柴房送柴火的那裏知道，伺候靜姨娘的下丫鬟吞毒自殺了。如果沒有隐情，那靜姨娘身邊的小丫鬟是為什麽會死了呢？”萬寶寶清脆的聲音在大堂想起來。
齊大人原本就覺得是米家後宅的問題，大戶人家的後宅，肮髒得很。之前米家後宅怎麽勾心鬥角，那是米家的事情，只要不報案，不報官，他就管不着。
“米家管家，可有此事？”齊大人陰着臉，剛才大夫也說了，蜂蜜裏的毒不會致死，頂多也就是孕婦流産，那這小丫鬟吞毒自殺身亡，有事怎麽回事。
米管家是家裏的管家，他的娘子是米家的管家娘子，管着家裏百十個小丫鬟。家裏死了個人，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不由得擦擦腦門上的汗，說道：“小的不知！”
“你身為米家的管家，家裏死沒死人，你不知道的？”齊大人冷聲問道，“萬寶寶，你可有證人？”
萬寶寶點點頭，說道：“有證人！”萬寶寶許諾只要砍柴的大叔，出來作證，就給他五十兩銀子，以後他們家裏就不需要賣柴了。
賣柴火的人進來之後，匍匐在地上，把今天早柴房裏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連小丫鬟被扔在了什麽地方也知道。
“趙捕快，你現在帶人去看米家搜查，一定要找到那個小丫鬟的屍體。齊大人交代說道，這可是破案的關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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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抱歉哈，補上！
晚上還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