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賣魚（續）
“表哥，我可是沒有說假話，倒是你，有了這麽多好吃的，還有香味濃郁的葡萄酒，都不早一點通知我！”虞世明語氣裏全是責備，“反正等我回去的時候，你得多多準備一些葡萄酒，還有當地的特産土宜帶回去。”
米曲炜不相信地搖搖頭，喝了一小碗魚頭豆腐湯。剛才聞着只覺得香，但沒想到喝的時候，魚湯綿軟幼滑，香鮮可口，和以前大不一樣，難道換大廚了。喝完一碗湯，轉向糖醋鲫魚，天哪，居然這麽好吃。
米曲炜坐不住了，随便找了幾個借口說道：“表弟，你先吃着，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也不等虞世明回答，便跑出去了，去找米掌櫃。
米掌櫃正在算賬，見米曲炜進來了，就猜到大少爺可能是因為那些魚才過來的，急忙問道：“大少爺，您不是正在宴客嘛？”
“米叔，我們長興樓什麽時候換廚子了，我怎麽不知道。”米曲炜雖然因為魚好吃了，心裏高興，但是他不喜歡下面欺上瞞下，即使做了好事也不行。要知道這長興樓可是她母親的陪嫁，而且他是米家嫡子，這都是他的産業，而且自從去年交到他手上，不能出任何差池，要不然會被家裏的那些人嘲笑死。
米掌櫃是看着米家大少爺長大的，現在米曲炜的清白不定的臉色，自然明白這米家大少爺話裏有話，連忙解釋說道：“大少爺，沒有換廚子，而是換了魚。”
“魚？天下的魚都不是一樣的嘛，就算好似精挑細選，也不可能差這麽多啊！”米大少爺一臉不相信，覺得米掌櫃仗着是自己是老人，在糊弄他。
“大少爺，老奴怎麽敢欺瞞你呢！寶妹的父親和叔叔在魚市裏面弄了個攤位，他們送了一些魚過來，所以就做了一些送過去，味道應該不錯，我看到拿來的時候，各個活蹦亂跳的，很是很是新鮮。”米掌櫃解釋說道，看着米曲炜的臉色，“再說了，這換廚子的這等大事，老奴怎麽幹自作主張，不上報大少爺你呢。”
見米掌櫃這麽說，米曲炜臉色好看一些，問道：“今天吃的這魚，實在是好，連從京城來的表弟都說好吃，以後的魚都在萬大胡子那裏拿吧！”
“是，大少爺，我們長興樓以後的魚宴那可是第一了。”米掌櫃樂呵呵說道，“這些小事，老奴我去做，您還有客人，不好出來很長時間。”
米曲炜這才想起包廂裏面還有客人呢，點點頭，說道：“米叔，剛才是我不對，口氣很沖。你知道的，我們家裏情況，所以我不能讓長興樓出現半點差錯。不過也幸虧是有米叔在，我才能做得這麽好。”
米叔見米曲炜這麽上道，自然也非常給面子，不在意說道：“大少爺，您可是米家嫡子嫡孫，以後整個米家都是您的，老奴跟随老爺這麽多年，而大少爺您又深得老爺歡心，自然也要為大少爺盡忠。”
“謝謝你，米叔！”米曲炜聽到米掌櫃的恭維，心裏非常高興，樂呵呵去了包廂。
等米曲炜走了，米掌櫃才松口氣，大少爺哪點就好，就是這多疑的性子不好。原本想直接和大少爺說購買寶妹家的魚，但是擔心米大少爺懷疑他一而再，再而三從寶妹那裏買東西，是想從寶妹那裏得到好處，所以才先斬後奏，讓米大少爺自己提出來。這樣一來不會引起大少爺的懷疑，；二來，還可以名正言順購買寶妹家的魚。
“強子，你去到魚市和萬大胡子說一下，明天讓寶妹來一趟，我們要商議新的契約。”米掌櫃笑着說道，想想那個和自己孫女差不多年齡的小丫頭，古靈精怪的，可比他孫女能幹多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說的就是寶妹這樣的吧。
強子颠颠抽空去了魚市，到了那邊正好看到他們的魚賣完了，準備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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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伯伯，慢着！”強子快步走到萬大胡子面前，因為剛才走得急，氣喘籲籲。
“強子，你有啥事啊？”萬大胡子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掌櫃子想讓寶妹明天去一趟，談談這魚的契約。”強子簡短地說了目的，稱贊說道，“萬伯伯，你家的魚真好，做出來的菜特別鮮美。”
“那就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把寶妹帶過來！”萬大胡子點點頭說道，怪不得很多人都說魚好吃，原來真的是好吃啊，看來又多了一條發財的路。才開始兩三天，每天都有幾十兩的進賬，利潤非常高。這些魚都是花力氣打來了，不是花錢養的，幾乎是無本生意。
“通知到了，我還要回去，萬伯伯明天見啊！”強子笑眯眯說道，店裏面還有很多事情呢，所以強子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
長興樓裏面，虞世明正在喝着葡萄酒，美滋滋地，搖頭晃腦，站在窗邊上，看着下面的河水，吟詩作對。
“表哥，這個葡萄酒，趕緊給我幾壇，我現在就讓人送到府裏，孝敬長輩。”虞世明喝的有點多了，嘟嘟囔囔說道，這麽好的東西，自然他不能一個人獨享。
米曲炜非常為難，因為這葡萄酒每天只有限量五斤，沒有很多，現在給他，等他走了之後，還要給，那他店裏剛打出去的名氣，不是白費了，沒有酒賣出去，還不被人說是招搖撞騙啊。
但他又不能拒絕，米家世代商賈，沒有做官，低位地下。要不是母親的遠方表妹是虞世南的母親，雖說他母親是個妾，但是個貴妾，在家裏非常得寵。而虞世明又是家裏的長子，從下聰明伶俐，小小年紀已經中了舉人。虞家老太爺雖然賦閑在家，但積威仍在；虞世明的父親是翰林學士，官居二品，算是大官了。所以米曲炜的母親想通過虞家，讓米曲炜當官，這樣在米家就能夠完全站得住腳後跟，就算下面的小妾再得寵，又怎麽樣，米家還會牢牢地掌握在她的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