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江陽跪在主人腳下,心裏想的不是解脫,而是絕望,徹底的絕望,沒了主人的奴隸只是只野狗,明知道是個陷阱還要往裏闖,只能用一個賤字形容,其實江陽心裏明白,即使今天不離開,那些人也不會放任他在主人身邊留太久。
鞭子狠狠地抽在江陽身上,景七沒有任何表情,棉質短褲使景七的雙腿全部露出,不是高貴的美人腿,而是雙白皙筆直的玉腿,如江陽這般俊朗的人也只配跪在腳下。
“什麽東西?”景七将鞭子甩在江陽的身上,“把規矩都當飯吃到肚子裏去了,活膩味了吧?”
景七靠在門框上,俯視地上的男人,不對,應該是一條人形犬,四肢如狗一般着地,快速地舔吃着景七賞賜給他的食物。
好似聽到了景七的腳步聲,男人沒敢擡頭,卻停下口中的食物,朝着景七的方向跪伏着身子。
“擡頭!”
狗奴有些羞澀地擡起頭,滿臉的飯粒,看來還是一條蠢狗,之前離開的江陽可不是這個樣子。
景六送來的東西遠不如景三,連寵物也是這般,要是江陽此時早已跪地問安,而不是傻看着景七不吱聲。
看來應該将江陽遣回來,這不如意的狗奴沒由得讓人心煩,景七心煩了,他便不能好過了,景七一腳踹在狗奴的臉上。
狗奴立即回到原來的位置,依舊滿臉媚笑,不過飯粒配上鞋印,倒是更加滑稽。
景七靠坐在軟椅上,懶懶地看着腳下的狗奴,相貌倒也說得過去,牽出去不會吓死人,不過只會傻笑,讓景七有些不滿意。
“像個傻子似的,你剛才在那笑什麽呢?”景七用腳點了點他的頭,動作并不重。
狗奴不敢擡頭,試圖用犬吠聲來表達的他的意思,嗚嗚泱泱的,聽得景七更加心煩。
“我說你不會是個傻子吧,說話!”景七這回腳下用了十足的力,使得狗奴的臉完全貼到地面。
“奴會說話,不過老師說沒有您的允許,奴不能說話。”因為奴是一條人形犬,這句話狗奴是在自己心裏悄悄說的。
景七松開了腳下的壓制,讓狗奴擡起頭,“以後便叫雲諾吧。”既然是被調*教的犬奴,只能等着主人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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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雲諾謝主人賜名。”說完男人又拜了下去,叩謝主人賜名之恩。
看着男人标準的跪姿,比徐小三強多了,是個被調*教過的奴,但還是不如江陽。
雲諾伺候主人睡下,便慢慢地爬出卧室,進入另外一間客房,裏面并排放着三個鐵籠,雲諾爬進中間那個。
雲諾心中稍稍的竊喜,主人賜名,是不是表明收了他這個小奴,想到營中老師的教導和六少爺的期盼,雲諾有些安心了,真正留在主人身邊才能有所作為。
不是雲諾故意傻笑,而是營中的老師說主人喜歡純真的笑容,讓他多笑笑,誰知道在主人眼中變成了傻笑。
雲諾來到主人身邊的第一個晚上便是在這般胡思亂想中睡去的,有對未來的期盼,同時也有未知的惶恐。
雲諾跪在卧室門口,等候主人早起,敲門聲響起,雲諾爬到門口,打開房門,門外站着的男護衛朝他打個千,“這位爺,七少的命令,奴才們送回來了。”
護衛身後是一個大籠子,用帆布遮上,外人難以窺探裏面的東西。
雲諾冷着臉起身,在主人面前他是條狗,可在這幫人面前卻是個大人物。
籠子門打開,從裏面倒出來一個男人,破爛的衣服被鞭子甩破,男人身上血肉模糊。
“奴才們告退。”看着男人忍痛爬進屋內,衆護衛才起身告退。
雲諾看着男人爬進屋內便不再動,而是跪伏在門口,不發一言,那标準的跪姿一看就是營裏出來的。
“主人早安。”雲諾有些急躁地跟在主人身後爬行,暗罵自己真是蠢貨,只顧着看別人,主人起床這種大事都忘記了。
沒有理會地上的奴才,景七徑自倒了一杯溫水,慢悠悠地喝進去一半,之後朝衛生間走去。
江陽不敢跟在主人身後爬行,依舊跪伏在門口,主人平時更換鞋子的沙發旁。
景七将牙膏擠滿整只牙刷,剛要送入口中,一眼瞥到腳下的男人,擡腳點了點狗奴的頭,聲音平緩,“誰讓你跟過來的,滾出去。”
雲諾不敢擡頭,跪伏下身子,輕輕地轉身爬出去。
江陽依舊跪在那裏,雲諾想了想,還是朝另外一個方向爬去,遠離不明的情況。
洗漱之後,景七一身棉質舒适的運動裝,踢着拖鞋坐到門口的半圓型沙發上,未等雲諾爬上前,江陽起身從五層的鞋架上找出符合主人心意的運動鞋。
江陽滿身血漬,可雙手依舊幹淨,昨天早上離開這裏,今天又被送回來,就沒有管過自己身上的傷。
景七沒有阻止男人的行為,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爽了嗎,賤貨!”
江陽手上的動作不停,口中自責道:“都是奴才的錯,請您責罰。”
“弄幹淨,進籠子裏去。”景七留下一句話後離開。
江陽如釋重負,主人沒有抛棄自己,他還可以伺候主人,看到主人淺淺的笑容。
“需要幫忙嗎?”既然主人已經發話,雲諾便不再孤立江陽。
兩人同時跪在地上,江陽身上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傷痕遍布全身,膝下是冰冷的石地,而雲諾除了腳上沒有鞋子,身上穿戴整齊,膝下是毛絨絨的地毯,棕色花邊圖案,身份待遇立即見高下。
不過這些僅是看到的,江陽幾乎用得是命令地口吻,“去客房左側第三個抽屜裏将我的護膝取來,然後趕快去為主人準備早餐。”
雲諾不敢回嘴,任由男人命令着行動,他再傻也知道自己是如何來到主人身邊的,哪裏敢再得罪男人。
江陽戴上護膝朝客房內獨立的衛生間爬去,手掌是幹淨的,除了膝蓋和手掌,其他部位都可以不着地。
江陽清理幹淨身體後,爬進熟悉的籠子,靜靜地等着主人回來。
香舍小區位于金融區附近,一座二百坪的複式更是天價,這裏居住地大都是身價不菲的男女。景七沿着小區內的公園湖慢跑,晨起的空氣新鮮,心情也會莫名的歡快。
景七在回去的路上遇到許多早起的白領,女人大都是經典的職業套裝,男人則是西裝革履,這時候,遇見樓上樓下熟悉的鄰居,景七總會笑着打招呼,欣賞着他們的忙碌。
一連幾天,景七都沒有理會江陽,本來已經放松的江陽又突然緊張起來,他記得之前被如此對待的男奴,最後都被景七送人了。
江陽寧願回到營裏天天受罰,直到死去,也不願去伺候別人,而遠離自己的主人。
即使景七沒有提起江陽,雲諾依舊每天給江陽送飯,兩個人的籠子挨着,晚飯雲諾就跪在江陽的籠子前與他一起進食。
如往常一樣,晚上景七從外面回來,雲諾伺候主人進餐,之後主人在客廳看電視,他将剩下的飯食分成兩份,和江陽一人一份。
雲諾背對着門口,四肢着地,用舌頭慢慢地舔吃着食物,突然感覺到對面的男人停止進食,雲諾不自覺地轉過身體。
“主人萬安!”經過幾天的調*教,雲諾已經知道面見主人時要問安,只有代罪之身才不被允許開口,正如江陽。
景七挑了挑眉,在她看來,地上跪着的這兩個都是蠢貨,一點也學不來徐小三的撒嬌賣乖,活該被冷落,受罪。
“快點吃,一會到客廳來。”景七吩咐着,卻未離開,她不走,地上的倆人便也不動,景七氣樂了,“蠢貨,讓你們快吃沒聽見麽?”
江陽第一個反應過來,快速吞吃着盤中的食物,就怕主人一個不滿意,不再理他。看到江陽開始進食,雲諾也有些着急了,不敢背對着主人,雲諾便又爬了半圈,側面面向主人,像小狗一樣解決着盤內的食物。
關上電視,景七看向跪了一個多小時的兩人,跪姿依舊标準,雙腿與肩同寬,身體與地面平行,頭與地面保持一個角度,不敢移動。
“過來。”景七取過手旁的煙盒,抽出一支普通的女士煙,自己用打火機點燃。
江陽搶先一步爬到景七腳下,用臉去貼景七的鞋面,姿勢謙卑,态度恭敬,有了例子,雲諾便沒有再上前,只是跪在景七的腳下。
景七擡腳挑起男人的下巴,慵懶地打量着,要說男人的長相不是她奴隸中最漂亮的,性格也不是最中意的,家世更是凄慘,景七真不知自己看上他哪裏。
景七從不難為自己,既然無法理解,那麽就一直寵下去,直到興趣消失為止。
景七進入卧室休息,兩個奴才準備回到各自的籠子,“客房鎖上,你倆睡另外一間卧室。”
“遵命,主人。”
雲諾心中稍有疑惑,狗奴不是應該睡在籠子裏嗎,怎麽去睡床,是主人的賞賜嗎。
相比之下,熟悉主人真正喜好的江陽要淡定許多,除了剛來時和犯錯,主人從不讓他睡籠子,主人睡覺不喜歡有人守夜,主人洗漱他只要跪在門外等候,很多很多,這是他摸索了一年才總結出的規矩,當然,開始來的一個月,他基本都是在籠子度過的去,之後期間也犯過一些小錯誤。
江陽與雲諾都有各自的床鋪,雲諾趴在床上興奮了半天才入睡,而江陽自從上床後便一動未動,只是房間內偶爾傳出抽泣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把此文寫成短篇,這樣就不會變成坑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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