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小小番外
風流倜傥、風度翩翩的盛家長房長孫盛宣先生被比自己矮了足足一個頭的蔣小小狠狠地推了一把。“滾開!”她還語氣不善地對着自己吼了一聲。
盛宣手上的煙一下子就被他踩到了地下,長手一伸,一把就拉住了還沒走出幾步的蔣小小。她人那麽小,對于盛宣而言,不過就像是拎一個小雞仔那麽輕松。
蔣小小掙脫不了束縛,鼻尖充斥着這個男人的味道。她動彈了幾下,通通被盛宣制住,并且連手腳都被他抓牢。
“你再動一下,我在這就辦了你。”耳邊傳來他威脅的話語,她的頭都被他死死地壓在懷中。
不知為何,蔣小小一時間覺得十分委屈。女衛生間的門口,昏暗的燈光,來來往往人暧昧的眼神,她這樣子被一個男人制住連頭都擡不出來。
“你放開我。”蔣小小甕聲甕氣地說。
“你剛才說什麽?讓我滾,是麽?”盛宣在她耳邊嗤笑,忽然間他猛地将蔣小小的頭拉了起來:“蔣小小,你是不是有點不自量力?”
真是累,一點都動彈不了真是累。蔣小小忽然間眼眶一紅,說出來的話帶着濃重的鼻音:“你到底想怎麽樣?”
到底想怎麽樣?怎麽樣呢?盛宣望着懷裏的蔣小小,腦子裏“嗡”的一聲,懷抱不禁越收越緊。
她開始皺起眉頭質問:“盛宣,你未免欺人太盛。”
蔣小小的記憶力到底是什麽樣的呢?她幾乎過目不忘,23歲已經在學術界小有聲望,她對于周唯一又那樣子念念不忘,幾乎每一個動作她似乎都記憶猶新。可是她又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
蔣小小眼眶又紅了一分,她在盛宣的懷裏不停地掙紮,再一次重申:“快放開我!”
大概是蔣小小出去時間太久,霍爵覺得人不能在他手裏弄丢,于是便出來找人,晃悠到衛生間門口,看到蔣小小這樣子跟一個男人糾纏,他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到那男人朝自己仿佛挑釁地笑了笑,然後一下子就吻住了蔣小小。
充斥着煙味的氣息一下子填滿了蔣小小的口腔,她的手腳全部被盛宣制住,一點都不能動彈,她搖頭“嗚嗚”了兩聲之後,盛宣卻一下子咬破了她的嘴唇。
血腥味混雜着煙味,蔣小小滿臉漲紅,天生弱勢讓她心裏開始絕望,她緊閉了雙眼不再去看這個肆意妄為的男人。
站在不遠處的霍爵都驚呆了,學霸蔣小小真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啊!
Advertisement
“盛少!”終于有人打破這場景,盛宣聽到有人喊他,終于放開了蔣小小。
蔣小小抹了抹嘴上的血珠子,擡眼看了一眼來人,是剛才在衛生間對她有敵意的女人。原本精致的小臉此刻欲哭無淚,搖搖欲墜的模樣讓人十分不忍心。
蔣小小也一眼就看見了驚呆了的霍爵,她臉色頓時黯了下去,再也不想待在這裏,立刻拔腿就走。
“蔣小小!”盛宣看到她想走,出口就惡狠狠地喊了她一聲。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蔣小小居然停了下來,并且轉過了身,她紅着眼,一字一頓對着盛宣說道:“你現在最好不要惹我。”
霍爵繼續驚呆了,書呆子蔣小小也有炸毛的一天!補個高數真的值回票價!蔣小小來到了他跟前,擡眼望了他一下:“不走麽?”
武力值爆破!霍爵立刻乖乖跟随上前,臨走時還看了一眼那個罪魁禍首的男人。忽然間覺得怎麽這麽眼熟?
蔣小小一路走回包廂,霍爵颠颠地跟在她身後,突然間拍了自己腦袋一下,他問道:“哎,小小,那個不是盛宣麽?表嫂的弟弟啊?”
“你有完沒完?”蔣小小有些煩躁,語氣不好地反問他。
霍爵馬上閉上了嘴。
蔣小小真的生氣了,霍爵可以感受到,因為她在補習的時候,每講一道高數題,總給人一種“你真弱智連這都不懂”的壓迫感。他的小女友不止看了他一眼,都是求助的眼神。
霍爵搖了搖頭,望天,你還要不要過了?要過你就聽着吧。
蔣小小一行人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有些發冷,霍爵還算是有點良心,提出要送她回家。蔣小小看了眼他身邊的女朋友期期艾艾的小眼神,搖了搖頭。
霍爵開着車和他女朋友很快就走了,蔣小小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上。今晚星空璀璨,蔣小小一下子出了神。
有些記憶越想忘記就越容易深刻。多少年前,蔣小小在學校深夜才回家的時候,有很多很多次都是坐在周唯一的自行車後座,一路夜風拂面,那時候夜空中的星跟這時候一模一樣。
她一個人不知道坐了多久,身上愈發地有些冷,最後打了好幾個噴嚏。
一個沒注意,蔣小小的肩上忽然落下了一件西裝外套。她轉過臉,頓時站了起來,立刻扔了身上的外套:“你離我遠一點。”
盛宣一雙利眼眯了起來,反問:“你不冷?”
“我冷不冷不要你管。”
“哦,那要誰管?我姐夫麽?還是霍爵?”他笑得有絲輕蔑又帶着點怨恨:“他們一個結婚了一個有女朋友了。你難道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蔣小小擡着頭,看着他臉上的神色,忽然間便拿起了手裏的包“啪”一下砸向他的臉。盛宣一個不在意,還真被當頭砸到了臉皮,他連忙後退,臉立刻黑了下來。
蔣小小還要再打,這下盛宣怎麽可能還會讓她得手,連忙抓住她的雙手一個反手縛住。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懷裏。
又一次被這樣對待,蔣小小氣得滿臉通紅,居然低頭張嘴就咬。盛宣“嘶”的一聲,手上就已經多了好幾個牙印。
他今天的女伴才剛談了一個星期,今天晚上主動提出分手,哭哭啼啼的時候感嘆:“原來她就是蔣小小。”盛公子第一次用強的對象。他原本也是風度翩翩,勾勾手指就有大批女的撲過來的人物,卻對于一個女的譏諷嘲笑,單手也要将其控制在自己懷中。
想了又想,盛宣終于松開了她,慢慢道:“對不起。”
總是劍拔弩張,惹她生氣,還是道歉吧。
蔣小小頭一次聽見盛宣這樣的話,從第一次見面以來,他哪一次不是高高在上、威脅譏諷?蔣小小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一點也都不敢相信。
盛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一點也沒含糊又說道:“你沒聽錯,我說的是對不起。”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牙印,這個女人還真是牙尖嘴利。
“你也會道歉,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聽到你說對不起三個字。”蔣小小在驚訝之後,對于他的道歉卻覺得分量不重。她想了想又說:“你這道歉有什麽用?能夠保證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麽?”
“借用一句經典臺詞,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
你看看,她永遠邏輯到位,條理清晰,難怪周唯一不愛她。有多少男人喜歡這樣子智商在自己之上,分析能力常常使自己啞口無言的人呢?
蔣小小懷抱着胸,又道:“盛宣,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我即便喜歡周唯一又管你什麽事?我不會去破壞你姐姐的家庭,你有必要每次都針對我麽?”
“有必要。”
“什麽?”蔣小小不敢置信,說了這麽多他居然還這樣回答。
“有必要,關我的事。”盛宣站在蔣小小的面前,一字一頓繼續說道:“我們以後也不可能橋歸橋路歸路。”
這種人簡直不可理喻!蔣小小氣得滿臉通紅又牙癢癢。她恨恨地甩了甩手,再也不想看見他,轉身就走。
那只還沒有走出兩步路,盛宣帶着幾分篤定的話就已經出口:“蔣小小,我要娶你。”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蔣小小立刻轉過了頭。
盛宣就站在那裏,在這春風沉醉,滿天繁星的夜晚,他嘴角依舊帶着一絲笑,十分肯定地對着面前比自己矮一個頭一臉“你在胡說什麽”的女人說:“我說我要娶你。所以你所有的事對我來說很有必要,很關我的事。以後你走橋我也走橋,你走路我也走路。”
蔣小小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微張了嘴:“你有病吧?”
是有病,才會萌生娶她的念頭,是病得不輕,所以連一點都等不得,就想立刻宣布主權,馬上告訴她。
盛宣笑了笑:“據我所知,你一直沒談過戀愛,伯母挺急的。她大概還不知道霍爵有女朋友吧?”他手指抵了抵下巴:“今天晚上太晚了,我明天去拜訪你父母。”
蔣小小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盛宣已經大步一下子走到了她跟前,将西裝外套重新罩在蔣小小的身上,語氣忽然溫柔無比:“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