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開始了,華麗的祭典啊
“一個兩個三個小朋友,四個五個六個小朋友,七個八個可愛小朋友,一起手拉手玩雪球。一本圖書看到第八頁,一首歌謠唱完第四句,一顆糖果只咬了半顆,還剩五個小朋友。一雙拖鞋——”
“啪——!”
被子底下伸出一條白花花的手臂,一下子把全屏數字鬧鐘揮到地上,聽到摔破聲露草才迷迷糊糊的鑽出被子,盯着地上散開的零件發了好一會呆。
……
…………
“……!!”
“差點忘記了!起床起床!”
終于理清思緒的露草一下子跳起來,急忙在美雪過來伺候前穿戴整齊。
準時過來的美雪在連續看了三天的金黃蝴蝶紫色和服與左眼包繃帶一手持煙杆的騷包裝扮後,她已經能夠很淡定的面對甚至點評幾句,就連跡部也無計可施,打不得罵不得,偏偏說又不聽。
為了不讓人産生懷疑,露草特地看準機會在他哥面前好好秀了把,充分展現出作為一名正常初中二年級生應該有的中二和叛逆,高杉大人的臺詞屢試不爽。
“要開始了,華麗的祭典啊。”
“這個世界把他從我身邊奪走了,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跟這個世界鬥,把奪走那個人的世界徹底摧毀。”
“當野獸也不錯,反正我沒有想要守護的東西,也根本沒有必要,我只是想要破壞而已,直到體內野獸呻/吟停止的那一刻。”
“讓我來結束它吧,一直糾纏着你的漫長的噩夢。”
“你能阻止得了嗎?黑色野獸的呻/吟。”
露草站在落地鏡子前裝模作樣的拿起并未點燃甚至沒有裝入煙草的煙杆深吸一口後緩緩吐出不存在的白煙,練習着各種羞恥度爆表的臺詞。
Advertisement
美雪選擇性無視自家二少爺中二全開的舉動,打開書桌上的書包對照課程表檢查課本有沒有帶齊,露草很想說書包他基本上都是這樣背回來又背去學校的,在家複習寫作業神馬的離他太過遙遠。
因為鯉伴和若菜死而複生,露草吃完早餐和藥,心情非常不錯,主動替仆人給家中的狗狗軍團們喂食。彼得、亞裏士多德、亞歷山大、法蘭西斯、愛德華、哈羅德、威廉、理查、詹姆斯、喬治、維多利亞,總計十一只品種各異的貴族犬,這都能組隊踢足球了。有些是跡部花高價買來的,也有露草通過各種途徑弄回家裏的,其中一只雌性純血種薩摩耶維多利亞是亞歷山大在一次外出時不知道從哪裏勾搭回來的。
通過給它們喂狗糧,露草深刻了解到養只寵物狗尤其是貴族犬是件多燒錢的事,食住行三方面都要抓牢,一個不小心嬌貴的狗狗就會生病。
喂完了狗,露草順便去坐落在“跡部白金漢宮”後面的牧場給伊麗莎白的馬槽添了些特等草料。別以為叫做伊麗莎白的就是某待命帝桂·假發·小太郎養的腿毛大叔,跡部家的伊麗莎白是一匹英國純種賽馬,也不知道跡部買來幹啥,每天都會騎上一騎,難道想去參加比賽嗎?
管家過來交代牧場飼養員一些事時正好看到二少爺邊用手指梳理伊麗莎白的鬓毛邊同他态度親昵地說着什麽,伊麗莎白也時不時用響鼻給以回應,好像一人一馬真的能溝通似的。
“二少爺!”
聽到有人叫他,露草回頭看去,田中管家年過六旬,鬓發間染上了歲月的白霜,穿着熨燙平整的黑色西裝看起來精氣神十足,加上跡部家對待下人一點不苛刻,他們的待遇比起外面那些給社長賣命的公司職員還要好上幾個檔次,所以管家的精神面貌和身體都很健康,一點不像快67歲的老人,外表看起來頂多五十歲出頭的樣子。
田中管家在跡部家工作已經有好幾十年,名字原本不叫田中,但露草不太記得他是叫米迦爾米切爾米歇爾還是米什麽的,他堅持認為管家界最優秀最有名最強大的topNO.1非塞巴斯蒂安莫屬,可看着管家臉上的皺紋露草怎麽也開不了這個口,最後取名田中,一直喊到現在,導致跡部大宅上上下下百來口人也跟風叫了許多年,現在已經沒幾個人記得管家的本名,反正當事人都不介意,還樂此不疲,管家就正式被戳上“田中”這個标簽。
“田中管家,你來的正好,伊麗莎白和經常來這裏玩的朋友定【哔——】春吵架了心情不太好,你替我陪它去溜幾圈吧,我要去學校了。”
田中管家不知道露草究竟是怎樣從一匹馬臉上滴溜溜的圓眼睛中看出它和朋友吵架心情不好,而且定【哔——】春是誰?
順了順伊麗莎白的鬃毛,露草笑着和它道別,“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沒事別撩蹄子,上次我聽藤原大叔說你不肯吃草料還發脾氣,那可是最高級的草料了!總之有哪裏不滿意告訴我就行了,你一蹄子下去人還不被你踩骨折了?”
露草喜愛動物也很得動物喜愛,誇張到把腦袋伸進獅子鱷魚的血盆大口也不會傷到一根頭發,連蜈蚣螞蜂蚊子都不會咬他,只是露草自己對蟲子尤其是節肢動物單方面的感到害怕。
田中管家見多了露草和動物們說話的場景,而且不是雞同鴨講的那種,動物們會準确的給出相應的反應,壓根用不着訓練,也是仆人們私底下流傳的跡部家七大未解之謎之一。
又和田中管家道了別,露草拍拍屁股走了。
田中管家看了下馬槽裏吃剩的飼料,也不知道露草到底喂了多少,他還要喂嗎?喂少了馬會餓,喂多了會撐到,畢竟他沒辦法和伊麗莎白交流嘛。
正準備開口留住露草,走出好幾步的人心有靈犀般停下腳步,田中管家以為他忘記了什麽或者還有事情要吩咐,笑眯眯的等着他回頭,誰知道露草只是站在原地,不轉身也不說話,三四秒鐘後身體一晃整個人悶聲載倒在地。
田中管家的心也跟着摔倒的撲咚聲劇烈跳動一下,沒工夫理會伊麗莎白突然的嘶嘯,慌忙跑過去扶露草。把人從地上翻轉過來後,看到露草蒼白的臉沾上些許染了血的泥土和草莖,鼻子還在不停往外淌血,至于人已經休克,剛才摔得那麽重,除了擦傷也不知道有沒有造成什麽內傷。
田中管家趕緊用無線通知宅子所有人,跡部接到消息後丢下看了一半的財經報紙,火速召集所有家庭醫生并聯系東京病院的權威醫師随時做好急救和住院準備。
幸好經過家庭醫生的診斷得知露草只是低血糖才導致暫時性休克,也沒有傷筋動骨,至于時常發生的流鼻血是血液病引起的異常出血現象。
挂了兩瓶葡萄糖露草就清醒過來,用沒有插針管的手摸了摸塞在鼻孔裏的棉花,失去意識前的最後記憶是從鼻子流下的兩股熱流,看來這段日子被瑣碎事務纏身忽略了身體的保健,這可不行,保養保健是僅次于游戲的重要事件!明天去做個全身按摩和足療,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想要用跡部大宅內線叫美雪去聯系一下常去的養生館,剛轉過頭就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身影,微風吹起透明紗質的窗簾一角,帶着暖意的陽光瀉進來,給少年鍍上了一層魔幻的暖金。
露草用帶着輕微鼻音的嗓音喊了聲,“哥……”
跡部捧着書沒有給出任何回應,若不是眼底一閃而過的一抹光亮恐怕真會叫人誤會他對弟弟是如何鐵石心腸冷面無情。露草昏睡的時候,他拿着本硬皮書一直守在旁邊,但從久久沒有翻動的書頁能輕而易舉地看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書上,今天他陪露草一起向學校請了假,這還是他在冰帝就讀以來第一次缺席課業。
“以後不管去哪裏身邊都給我帶上些巧克力。”約莫沉默了半分鐘,跡部說了這麽一句。
剛才家庭醫生建議低血糖的話最好身上帶些糖果或者巧克力,随時補充點糖分,還好這次發現及時也不嚴重,如果嚴重休克的話很可能會直接影響到大腦。
“哦……”
露草沒有再說話,蔫蔫地躺在床上數天花板上的倒水滴花紋,他不說話跡部也沒主動找話題加強兩人溝通,所以屋內陷入一片沉寂,最後還是露草看到床頭櫃已經換上的新鬧鐘才打破沉默的氣氛,“哥,你今天不去學校沒關系嗎?不是說馬上要比賽了?”
跡部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低頭做專心看書狀,這會看書的速度倒是恢複了正常。
為了拿下今年的全國大賽,确定弟弟沒事後跡部第二天就去了學校并加強網球部全體成員的訓練以補上昨天落下的訓練量。
露草在家好吃好喝好睡的休養了五天才重新回到校園,依然用高杉大人那套張揚騷包的行頭。
一口氣買了十幾套高杉大人的cos服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幸好出門坐私家車,否則這身誇張的打扮絕對備受行人矚目,不過在學校還是引得衆學生紛紛側目,當然露草是絕對不會去介意那些火辣辣的熾熱目光的,只是生平第一次覺得水手服應該也許似乎也沒有那樣令人難以接受。
作者有話要說:
蹭了三天玄學的咱已經變成一條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