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找死
從咖啡廳出來後,于秋和傅容開車上班了,賀遠鈞看向祁澤:“我送你。”
祁澤拒絕道:“不用了,我今天不上班——事實上我以後都可能不去尚氏了,之前我說過的,其實我只是暫時在那兒工作。”
賀遠鈞正琢磨怎麽讓祁澤不去尚氏上班呢,沒想到今天祁澤就自己不去了。
他本該感到高興,卻又忽然記起那個尚景安,忍不住腦補是不是尚景安對祁澤做了什麽,說了什麽,祁澤傷心了才不想再去。
爐火難抒,又心疼祁澤受了委屈和傷害的賀遠鈞眉頭皺得死緊,他沉住氣,免得自己的聲音吓到祁澤,盡量保持語氣平和:“怎麽不去了?”
祁澤笑道:“我就是去幫朋友一個小忙,事情解決了就沒事了。”
賀遠鈞細細看他,發現他沒有強顏歡笑後便沒追根到底,他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工作?”
“我之前去面試過的實習公司。”祁澤俨然沒有告訴他到底是哪家公司的打算,“今天先回學校。”
祁澤說罷,就邁開了步子,“那就先這樣,我回學校了,晚上見。”
“……”賀遠鈞看出祁澤并不想要他送他,只好同他道別。
坐進車裏後,賀遠鈞拿出電話,又給方總管打了個電話,要了一份尚景安的資料,尤其是最近兩個月的,還有就是讓對方查到祁澤是去哪家公司實習。
方總管的速度很快,賀遠鈞很快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最近這兩個月,頭一個月尚景安明顯是在接近祁澤,還耍了些手段,每晚他都不同的小男生睡,裏面沒有祁澤,祁澤也從來沒外宿過,都是回的學校寝室。後一個月這個尚景安就很迷了。
尚景安去了C市有名的幾個GAY吧;尚景安每晚跟一個身材比他更健碩的男人去酒店;尚景安那些個小男朋友們不少都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兩個零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賀遠鈞目光有些許呆滞,事情跟他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很快想到了之前在那個尚景安身上聞到的屍臭的味道,結合尚景安最近這個月的轉變,顯然是那個狗比尚景安遭“人”報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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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說是去幫朋友忙,難道那“人”就是他的朋友?
這麽說,祁澤和尚景安沒有半點關系。
那他肚子裏的孩子哪來的?
賀遠鈞翻遍了方總管給的資料,也沒發現第二個和祁澤相近的男人。
另一邊,祁澤到了宿舍,打開宿舍門時,裏面三個正在吃着零食看片的室友先是反射性朝他看過來,愣了兩秒鐘後,速度奇快地将電腦聲音關掉,把濺到祁澤桌上的殘渣掃幹淨,還有一個拿着掃帚将原本髒亂的地面掃了掃,給祁澤留出足夠下腳的面積。最後三個大男生一起縮在周德那一張小床上,盡量放低存在感。
祁澤挑挑眉,愉悅地揚起嘴角踏進寝室。
上回周德找過茬後,轉過頭就又倒黴地遇上校內一霸,被當牛馬地使喚了好幾天後,還差點被扒了褲子扔到操場上裸.奔,校內一霸警告他,事不過三,再有第三次踩他鞋子,不僅要扒光他褲子,還要将他扔進女廁所。一想到本校女生對待流氓的強悍反擊能力,周德差點就萎了,連連表示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心裏暗暗道,就算對祁澤再不爽也不能再去招惹了。
當然,這還不至于讓周德做到今天這樣,主要是後來,有其他的人來找死。
不是形容詞,是字面上的找死。
那天是個周六,有幾個校外的男生混進他們宿舍樓,然後極其嚣張地在他們寝室門口叫嚣,說祁澤既然有本事欺負他們學校的女生,就有本事承受他們的怒火,趕緊的,出來挨打。
周德和另外兩個室友因此都不敢開門出去,只心想着祁澤玩女人玩到眼瞎了麽,居然招來這些人。但他們敢怒不敢言,只敢拿眼睛頻頻瞥向不知在畫什麽鬼東西的祁澤。
又過了一會兒,祁澤拿了個以前用來泡面的碗,接了碗自來水,拿着毛筆在水面上攪了攪,接着便端着那碗水開了門,神情很不耐煩地問着是哪幾個人來找他。
外校幾個高昂着腦袋答了,然後迎接他們的就是一碗帶着淺紅色的水。
被潑到水的外校幾人怒不可遏,周德三人以及都到走廊上圍觀的同學們都被祁澤這舉動吓了一跳——祁澤看起來弱不經風,還敢潑人水,這下肯定會被狠揍一頓了。
可後來的事情就超出所有人的預料範圍了。
走廊上忽然陰風陣陣,明明是晴朗的天,宿舍樓裏卻光線昏暗,圍觀群衆正覺得背後涼飕飕,便聽見外校幾人的慘叫聲,有一個最為誇張,雙眼忽然大睜,然後“咚”的一聲直挺挺暈了過去。
圍觀群衆圍觀得一頭霧水,接着外校的人就給了他們答案,他們發出了“鬼啊!有鬼啊!你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的慘叫與哭嚎。
當時這幾人被吓個魂不附體的模樣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祁澤拿出一張黃表紙,對着空氣面無表情地說:“把他們轟出去,這符就給你們。”
霎時,走廊上陰風更甚。
等到那群外校的屁滾尿流地逃出宿舍後,不少膽大好奇心重的同學便親眼看見,祁澤扔出幾張符,那些符被風卷着卷着,就消失在了空蕩蕩的走廊上,像是被看不見東西吞進了肚子。
當晚,二號男生宿舍樓裏好多人集體失眠,周德三個更是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生生熬了一通宵——他們總覺得自己的床邊站着不少人正看着他們,他們怎麽可能睡得着?!
直到後來祁澤不知道幹嘛去了,沒回寝室睡,這三人才總算能睡個覺。
只是三人都快忘了那天發生的詭異事件,祁澤今天就又他媽的回來了!
可他們心裏不願,卻也不敢觸祁澤黴頭,他們可不想像那幾個外校的,被吓得眼淚鼻涕糊一臉,形象全無都是輕的,被吓出個好歹來,他們都沒地方哭去,誰會相信吶?
祁澤對三位室友的表現滿意極了,至于其他的同學将他傳成什麽樣他也不在乎,甚至隐約希望他們傳得越詭異越好。他不是喜歡主動惹事的性子,現在他還懷着小崽崽,以後也還要和小崽崽一起生活,自然希望沒人敢來打攪他。可這世上總是不缺那些被随便忽悠就要當正義使者的傻逼們。
今天祁澤沒什麽事做,他聯系了實習公司,得到回複後,公司讓他明天就可以去上班,祁澤記住了時間後,就開始練起了符箓,他現在寫得越越順手了,不同的符不同的畫法以及用途都記得很清楚。
只是可憐了他的三位室友,見他又開始拿着毛筆鬼畫符了,一個個都控制不住地抖了起來。
為什麽以前沒覺着祁澤這麽可怕?!
祁澤練了會兒符,又去睡了個覺,睡到中午才醒。
中午祁澤是在食堂吃的。他一個人坐一桌,安靜吃着,時不時地能察覺到周圍同學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這種現象從他剪了頭發就出現了,祁澤已經很習慣了,并沒覺得異常。
“真是祁澤嗎?”
“看着像,但那節目沒@他啊,萬一只是長得像又剛好同名?”
“哪有那麽巧啊,肯定就是他!”
“……你們說什麽呢?祁澤怎麽啦?”
“你們沒看見嗎?倍安今天新出了個戀愛真人秀,放的預告。”
這時,不少喜歡看點八卦下飯的同學就點開了倍安視頻APP,去首頁看那個節目的宣傳,畢竟祁澤是新晉校草嘛,作為同學,他去參加節目的話,他們當然要圍觀一下。就是到底是想要支持還是想吐槽,甚至說些似是而非的料滿足自己那扭曲的心态,那就不得而知了。
六點多的時候祁澤坐車回到了別墅。
今天輪到傅容和白靈仙做飯了。白靈仙還沒有回來,傅容在準備晚餐。祁澤看他手法就知道傅容是真會做飯,而不是能用電飯鍋煮飯那種虛的,而且動作還帶着一股子優雅,十分的賞心悅目。
祁澤都為傅總遺憾,怎麽這會兒沒有女生在呢?傅總這樣的一面,女生們一定會被蘇到啊!
傅容作為高配霸總,妥妥的十項全能。今晚他準備的是西餐,他還特意帶回來兩瓶紅酒,俨然是準備今晚大展拳腳。
呵呵,賀遠鈞會跑步又怎麽樣?看他今晚煎的牛排,一定讓賀遠鈞那貨羞愧得再不好意思口出狂言說自己會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