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歌神魚（12）
這次的突襲事件給楚靈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那位負責處理人魚事務的上尉以及分派過來的士兵也都因此受到了處罰。
楚靈變得憂郁不安，她再也不亂走亂跑，恨不得時時刻刻能為基地做出奉獻。還好那兩位重傷的士兵經過治療，情況好轉，已經能正常下病床走動了。不然，楚靈愧疚得幾乎吃不下飯，睡不着覺。
季雅白看不過去，能變身的時候就叫上她一起去訓練場鍛煉體魄，并向上面打報告申請槍械訓練。基地衆人對季雅白的身手還是很敬佩的，有時候還會和季雅白比劃上幾招。
比起這些常年奮戰在第一線的戰士們，季雅白稍遜一籌。但她憑着強大的學習能力和銳意進取精神，很快就能和戰士們打成平手。她這種無懼任何苦和累，不斷追求進步的強大性格令大家暗自咂舌。不愧是魔王級別的人魚！
在天雨星任務結束的時候，季雅白望着前來送行的上尉他們，心中湧起陣陣不舍。她向這些可親可敬的軍人們敬了一個禮，千言萬語到了口邊忽然什麽都說不出來。她保持着敬禮的手勢環視一圈後，在他們的目送中走上了飛船。
已經上船的楚靈哭得眼睛鼻子都紅紅的，正站在窗口往外看，不斷的向大家揮手作別。
飛船穿梭在太空之中，楚靈握着拳頭擡起頭來，下決心道：“我以後想要去各軍中基地，我想盡我所能去幫助大家。等回去後，休息一結束，我就申請去軍營基地。”
變回魚形在水中游來游去的季雅白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贊賞道：“你成長了很多，加油。記得要遵守紀律，提高警惕。”
楚靈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嗯嗯，我一定會吸取教訓遵守紀律的。我也會努力變得更好，去幫助大家的！”
“嗯，支持你。”
“雅白，你之後要不要和我一起申請去軍營？”
“暫時先不去。”
她打算先去聯邦一趟。秦銳澤走之前把他的計劃，他名下的財産等等都一股腦交給了她打理。她想要去看看秦銳澤，順便看一下計劃的實施程度。
現在她的副線任務早已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主線任務百分之五十九點多，接近百分之六十。所以，她變身後可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冷卻期也越來越短。只要計劃得當，到達聯邦還是沒有問題的。
回去以後，季雅白特意在星網上購買了一個夢幻小耳釘。帶上這個小耳釘以後，可以調試外在顯示光效，這樣別人所看到的發色、瞳色、甚至臉部的長短寬瘦都是可以根據自己的心意調節的。當然，這種小玩意是瞞不住檢測機器的。
和木南院長打過招呼後，季雅白購買了前往聯邦的星際飛船票。她是分兩截買的，這樣剛好中間可以有個緩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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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她在當地買了很多好吃的特産。晚上，她拿出折疊起來的特制魚缸，在其中注滿水，化身魚形在魚缸中好好休息了一晚。早上再恢複人身，繼續趕路。
她在聯邦的酒店中休整一番後，在路人驚訝的目光中拉着大行李箱，行李箱上摞着箱子，另一只手裏還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風風火火的趕往秦銳澤所在的基地。
但走到半途，她又折返了回去。她把東西往酒店一扔，只帶了一部分食物和水，輕裝簡行，一路走一路看，還時不時拍上幾張照片。
路過秦銳澤所在基地的時候，她神色如常的看了幾眼就走了過去。她帶着東西去了一個有名的旅游勝地，在那裏游玩拍照野炊。晚上回來的時候，她還去買了一頂超輕薄壓縮帳篷。
季雅白浸在水中，仔細回憶當初入境檢票的人員臉部表情細節。當初她一心一意想着能見到秦銳澤了，高興地昏了頭，卻忘了特別重要的一件事情。
秦銳澤是一名聯邦軍人。而她則是帝國中的人魚，還是與帝國軍隊有密切關系的人魚。無論帝國還是聯邦都不會允許他們關系過于親密的。除非她和秦銳澤都離開軍隊，以後也不與軍隊打交道。
如果她今天見了秦銳澤，那麽秦銳澤以後的升遷之路肯定會困難重重，甚至直接被掐斷。沒有任何軍團會冒着機密資料丢失的風險去提拔一個士兵的，哪怕他再出色也不行。
她必須得等。
既然來了，季雅白就安下心來查找了旅游攻略，在這裏好好欣賞游玩了一番才離開，并去往下一個城市。
看到季雅白在社交賬號和音樂平臺上又發布了一首新歌，跟蹤季雅白的人這才稍微放松了一點。
他們已經跟蹤季雅白好幾個城市了。她會在每個城市尋找不一樣的風光，拍照、游玩，錄制一首新歌。完全就是一副音樂家出來采風尋找靈感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她曾遇到危險，也曾經見義勇為，把犯事的人扭送到執法人員面前。這利落的身手比起其他人魚實在是彪悍太多了。
季雅白在聯邦游覽了十個城市後就回帝國了。回去後，她也沒有第一時間申請去軍中基地，而是在帝國各處跑。有時候會在某地停下來進行義務的大規模精神疏導，有時候她的身影則會出現在搗毀XX犯罪活動地下組織的新聞裏。
在這三年裏，她與秦銳澤的聯系屈指可數。現實中更是一面都沒有見過。
楚靈已經和帝國的王子訂婚了，他們訂婚的時候，舉國關注，滿屏祝福。找到了幸福的楚靈特別熱心的拉季雅白去舞會，想要給她介紹優質對象。
季雅白拒絕了，說自己有戀人。
“那為什麽從來沒有見過他？”
“因為我們彼此都很忙，沒時間。”
楚靈憐憫的望着她，表情·欲言又止。不用問，季雅白就知道她想說什麽。
“不用擔心，也不用安慰我。我們知道彼此的感情，這就足夠了。”
她關注星際的時事新聞，知道聯邦出了一位敢打敢拼，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的新銳少将。知道這位少将對待海盜以及星際入侵者的手段被人評價為殘暴，也知道大家對他升遷之快的羨慕與議論。
可她也知道秦銳澤身上有多少治療倉都無法修複的傷痕，知道他的精神雲中有多少狂暴的陰翳。
關于戰場上的苦難與黑暗，秦銳澤從不對她說，提起這些永遠概括為一句話：“白白，我離你更近一步了。”
哪怕他明知道自己沒有那麽弱，甚至親自出手擊殺過侵入者和窮兇惡極的兇犯，他也不對自己傾瀉任何黑暗情緒。頂多把她狠狠擁在懷裏，緊緊貼在胸膛前，用他那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訴：“白白，你親親我好不好？我好想你，想到整個人都要發瘋了。”
她用輕柔的吻去描摹他深邃的眉眼，他又高又挺的鼻梁，他鋒利的薄唇。他總是迫不及待的反撲。然而，多麽深情而激烈的吻都不足以抒發彼此胸腔中那澎湃的濃烈情愫。
他們聯系的機會太少，時間也太短。哪怕把所有的目光，所有的心神都傾注在對方身上，也尤恨時間不能數倍延展。
秦銳澤很忙，外界的娛樂消息他沒空也沒心思去理會。但對于季雅白的事情他卻分外關注，熟悉到如數家珍。
有一次，他與季雅白一見面就說道：“白白，你不要傷心。我會送你一個比楚靈那個更珍貴的戒指。當我送你戒指的時候，就必定是我們宣布關系的時候，我要讓他們知道你是多麽的獨特，你是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你是我唯一的寶貝。”
季雅白啞然失笑。這幾年她不怎麽公開活動，只是時不時的傳首歌到星網去。比起到哪裏都能掀起新聞的楚靈，她沉寂了許多。
當楚靈訂婚的時候，有無數的人羨慕，也有很多人拿她和楚靈做對比。還有一部分人由此列舉季雅白不受人歡迎的數條原因。
對于這些評論，她自己都不怎麽在乎，沒想到秦銳澤還注意到了這些小事特意安慰她。
“好。”
他們十指相扣，訴說着思念，分享着自己身邊發生的趣事，還有各種見聞等等。
當他們無意間聊到那個複仇計劃與秦家人如今的下場時，秦銳澤神色平淡，對那些人已經不再在意了。
秦家的生意從幾年前就被秦銳澤悄悄從內部瓦解，開始衰敗并被逐漸吞噬，到現在秦家早已經成了普普通通的人家。
秦父曾經四處借錢走門路想要翻身，但除了欠了一屁股債之外，沒有任何收獲與起色。他再上門時，別人雖然接待了他，但三推四拒就是不願意張口幫忙。
更令秦父暴跳如雷的時，他無意間聽到別人悄聲讨論他妻子與其他男人的桃色新聞，誇贊那個男人好本事。他氣壞了，不計一切代價的去調查。調查出來的結果讓他眼珠子都紅了，這個女人在沒嫁過來之前就和別的男人有染！
他對此深信不疑，動不動就毆打對方。他的兒子雖然不學無術，天天出去鬼混，卻長得人高馬大，并且很愛戴自己的母親。見他每天在家裏罵罵咧咧的，還時不時對媽媽拳腳相加，二話不說就打了回去。
他們母子兩個把秦父好一頓揍，秦父被打的遍體鱗傷，臉上也被撓的一道一道的血痕。那母子兩個和秦父一樣是最會粉飾太平的，等出夠了氣，就用治療儀消除秦父身上的傷痕。
秦父出去訴苦也沒人相信。街坊鄰居都說，你的妻子那麽溫順，兒子那麽孝順，怎麽可能打你呢？你是不是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秦父心中暗恨，就專門趁兒子不在家的時候，狠狠地毆打妻子。一邊打，一邊罵，宣洩憋着的那口惡氣。
他妻子也不是能容忍的人。等兒子回來就告狀，兩人捉住想要躲出去的秦父就是一通揍。這次揍完之後，兩人幹脆收拾了家中所有的財物要離開此地。
秦父冷笑着報了警。這事兒在當地誰不是當笑話聽的。
向來驕傲的跟個大公雞似的秦父報警把自己的妻兒抓起來了。還說，這女人是騙子，結婚就是為了騙他錢財。這兒子也不是兒子，是畜生，是別人留下的孽種。現在他們把他的財産敗光了，打傷了他，就要卷款逃走。
而她妻子反口就告他家暴，還把他以前諸多黑底給都漏出來了。
他們的債主們聞聲而來。這下秦父更不願意讓那母子倆離開了，而他手裏還真攥着這兩人的把柄。于是，這三人狗咬狗，依舊互相折磨着。
當秦銳澤功成名就的時候，這三人的倒是有志一同扒了上來，要求秦銳澤贍養父親。
見秦銳澤完全對他們視若無睹，他們就向媒體曝光秦銳澤，并幫助秦銳澤的政敵放出種種黑料攻讦秦銳澤。
但是秦銳澤拿出的一個芯片讓他們如掐住脖子的雞鴨一樣再也不能亂叫。那是秦銳澤後來在他母親遺物裏發現的，那個芯片裏不僅僅有秦父多次家暴的證據，還有秦父殺害秦母的視頻錄像。
秦父被扔進了監獄。他第二任妻子與小兒子則依舊被債主們逼着還債。
秦家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過了一年半載，大家還會時不時提起唏噓感慨。感慨秦銳澤沒有長歪，還成為了一名戰果累累的軍人實在是難得。
秦銳澤奮命拼搏到中将的時候，楚靈已經和帝國的王子結婚了。帝國衆人對唯一适齡未嫁的人魚——季雅白頗為關心。這麽多年就沒見她對哪個人動過心。王室的，軍部的，那麽多優秀出色的男人追求她，她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星網上還有博·彩公司專門開了賭盤讓大家猜季雅白将來會嫁給誰。答案五花八門，一般都是帝國的出衆青年人選。還有人玩笑般猜測是秦銳澤，原因是兩個魔王恰好湊一對兒。
秦銳澤軍事素質過硬，戰功赫赫，在機甲研發推進方面也有着非同一般的貢獻，可這些并未一舉把他推到将軍的位置。直到一場全星際關注的大戰爆發。
在聯邦的邊境星球附近，有一個空間蟲洞悄然形成并打開，有無數的蟲族洶湧而來。鋪天蓋地的蟲族啃噬着邊境星球的各種資源。秦銳澤奉命帶軍前去支援攔截。
他們以自身為防線，把蟲族死死地阻擋在邊境星以外，堅決不讓蟲族再靠近人類國度一步。
數日的周旋後，秦銳澤留下了副将指揮大部隊迎戰。他則和軍中挑選出來的頂尖精英們沖進蟲族的重重包圍，拼死去關閉蟲洞。沖進去的人九死一生。秦銳澤引爆了能量石強行關閉蟲洞。蟲洞關閉了，殘餘的蟲族也被消滅了。秦銳澤卻身負重傷陷入了昏迷。
這一場震撼人心的大戰被戰地記者第一時間傳到了星網上。無數的人為這些戰士們喝彩，祈禱。季雅白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到達邊境星。
邊境星上的治療倉可以修複秦銳澤的外傷，卻無法讓他醒過來——他的精神雲已經完全崩潰了，裏面都是狂暴的精神絲。醫者的精神力一旦探入立刻就會被拽進那個狂亂的漩渦，并使得他的精神雲更為混亂。
副将望着昏迷的秦銳澤犯難，眼角餘光瞥見醫者把儀器放回盒子的動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速去聯系帝國的人魚季雅白。”
“報告，XX空間站傳來消息，帝國人魚季雅白意圖進入本星球，被攔了下來。”
副将激動道：“立刻把她接過來。”
“是。”
季雅白站在病床前，望着雙目緊閉的秦銳澤，緊緊握着他的手，不發一言。半晌後，她紅着眼圈，扯扯嘴唇笑道：“不錯，起碼還知道活着回來。”
本想安慰她的副将一時語塞。這位也真夠特立獨行的。
“這是他上戰場之前交給我的，說如果他遇到不測，就讓我把這些交給你。”
副将遞給她一封薄薄的信和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一個是如日中天的聯邦将軍，一個是聲名赫赫的帝國人魚，戰地記者激動的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大新聞，絕對是大新聞！
季雅白打開那個盒子，裏面是一杯精致漂亮的銀色戒指。這是一枚空間戒指，戒指裏面放着很多秦銳澤為她精心準備，卻從未來得及送出的禮物。
那封信裏面只有一張紙。紙上只寫了一句話：“對不起，我愛你。”
滴落的淚水打濕了信紙，暈開了字跡。
季雅白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再擡頭時，已經恢複了平靜，“謝謝。”
“不客氣。對于這樣的情況，我們也很抱歉。”
“沒關系。他會好起來的。”
副将帶着部隊離開了。秦銳澤的狀況不适合星際躍遷。季雅白守着他留在了邊境星，日複一日的幫他進行精神梳理。秦銳澤的情況逐漸開始好轉。
駐守此地的醫者看得連連稱奇。秦銳澤真是對季雅白用情至深。他昏迷的時候，混亂的精神絲會下意識攻擊所有想要幫忙的醫者，但對季雅白卻服帖得很。
秦銳澤和季雅白隐藏多年的愛情因為秦銳澤昏迷而曝光，在星網引起了軒然大波。
“我怎麽都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是戀人。”
“他們的身份不會允許他們在一起的吧？畢竟一個是聯邦軍人，一個是帝國人魚。”
“他們兩人的行蹤我們大致都知道，現實中連見上一面都難，可他們還是堅持下來了。難道現在就因為意外曝了光，所以就要連這點念想都給他們掐滅嗎？如果連他們都不能在一起，我覺得我再也無法相信愛情了。”
“雖然知道這可能很難，但我也依舊想要祝福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
季雅白不知道星網上對她與秦銳澤的讨論，也不想去理會那些。她每天陪着秦銳澤，給他做精神梳理和按摩，每天打開一個他送自己的禮物，告訴他自己的感想。
“等我把這些禮物拆完，你就醒過來好不好？沒有你，也沒有你送的禮物，我會覺得很難熬。”
在她僅剩最後一個禮物未拆的時候，秦銳澤終于醒了過來。
他握住季雅白的手，虛弱地對她笑笑：“我陪你。”
季雅白抱住他，埋首他的頸窩，一時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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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白，你個臭小子再去招貓逗狗，看我不把你挂在門上風幹！”
季雅白望着在浴缸裏游來游去的巴掌大小白金龍魚，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小混蛋，天天就喜歡出去招貓逗狗。她每次看見心肝都在顫抖，生怕貓貓狗狗一張嘴把他給吃了。
秦慕白一臉無辜的望着她，吐出幾個泡泡：“媽媽，我們是在玩耍。”
玩耍你甩着尾巴打朋友，朋友伸出尖尖爪子四處圍追堵截抓你撓你？季雅白唇角微抽，真想收拾這混小子一頓。
這家夥簡直像個小魔王一樣，經常在家淘氣。打壞了東西，就跳回魚缸，假裝自己是只有幾秒鐘記憶的金魚。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的性格。
當初生下來一個魚蛋，魚蛋裏蹦一條白金龍魚，真是把她吓了一跳。
還好系統說，他只是遺傳了一部分季雅白被改造過的血脈，只要精神力達到一定标準就能自由掌控變形的事情。而且，他比季雅白的魚形更能适應少水無水的環境。季雅白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銳澤邊帶袖扣，邊走了過來：“小孩子玩耍很正常。我和你媽媽支持你和朋友們一起玩。”
秦慕白吐出一串歡快的小泡泡。
“等會兒我送你去你楚阿姨家，你和她家小寶在一起玩吧。午飯也在那裏吃。”
“不要。”秦慕白打了一個滾兒，瞅瞅帥氣的爸爸，漂亮的媽媽問道，“你們幹嘛去？”
秦銳澤拎着他出門：“我和你媽媽去過結婚紀念日，你個小燈泡就不要跟了。”
小燈泡魚秦慕白：“見色忘兒子！”
秦銳澤：“對了，你晚上住在你楚姨家吧。”
秦慕白在他手中來回撲騰：“哇(PД`q。)·。’゜ 我果然是撿來的野生魚。”
“乖，你是親生的，不過今天适合放生。”
……
秦銳澤和季雅白去聯邦邊境星過結婚紀念日去了。季雅白望着一片繁華熱鬧的邊境星，感慨道：“這裏變化真大。”
“嗯。帝國和聯邦的版圖都擴大了。這裏已經稱不上是邊境了。”秦銳澤把她擁在懷裏，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明亮的目光深邃迷人，“親愛的，謝謝你當初不顧一切的來找我，照顧我，也謝謝你在七年前的今天嫁給我。”
季雅白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你應該謝謝你自己還知道保留着意識等我來找你。”
當年，秦銳澤醒來後，接受了聯邦授予的将軍稱號和榮譽。但他把手中的權力下放，自己轉而去了其他的部門。
他們結婚的那一天，被廣大網友戲稱為“兩位魔王結合的一天。”
那一天，天很藍，雲很白。和煦的風中帶着淡淡的花香與綠草的清新。
不知道是誰的手有着微微地顫抖，好像是兩個人都有，都顫抖着為對方帶上一生的牽挂和表白。
在衆人的喝彩聲中，兩人相擁相吻，相視而笑。
那一天，秦銳澤和季雅白都在賬號上發表了一張帶着鑽戒，十指相握的照片，發表了一句話：何其有幸，一生摯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