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們确實在同居
周末的Party是海曼家裏舉行的一場小型聚會,在一個露天花園,說是小型,但邀請的卻都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人物。
以及包括林小深在內的皇家音樂學院的一些同學。
下午三點的時候,林小深準備起身告辭,因為顧先生說今天有事回不來,讓他下午幫忙遛一下Coco。
剛起身,迎頭就撞上來一個人,紅酒潑了他一身,禮服瞬間就髒了。
林小深擡頭,愣住了:“弗蘭克?你怎麽在這兒?”
“我帶你進去清理。”
弗蘭克看見他沒有半點驚訝,倒像是刻意撞上來的,拉過他就往別墅裏走,最後帶他進了一個房間,順手關上了門。
“我聽說你在跟那個男人同居?”
“你說顧先生?”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是。”非常果斷,沒有半點猶豫,“我們确實在同居。”
弗蘭克看着沙發上的他,突然間就不說話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好半晌才道:“愛麗絲不是我未婚妻,她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海曼糾纏她,所以她才找我冒充她未婚夫。”
如果是剛分手的時候弗蘭克這麽說,林小深肯定會有觸動。
可現在,他只是眨了下眼,好奇:“哦,原來她是你妹妹。”
七年後林小深給季如風當經紀人時,季如風就曾在背地裏評價過他——
看似深情,其實比誰都絕情,還絕情的毫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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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現在,弗蘭克因為他的無動于衷而面色雪白,他卻覺得自己反應如常。
堂而皇之地拿着把插進對方心口的刀子,卻似在玩着個玩具,肆意攪弄,不覺疼痛。
弗蘭克嘴唇一顫:“除此之外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麽?”
“有。我覺得海曼不錯,你跟你妹妹眼光都不行。”
林小深完全看不見他臉色的難看,一段感情只要他自己放下了,他就會下意識以為對方也放下了。
更何況,提分手的是弗蘭克。
“我說的不是這個!”弗蘭克突然走了過來,将他怼在沙發上,“在我們戀愛期間,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那只是個誤會!你明白嗎?”
“這重要嗎?我們已經分手了。”
如果是幾個月前,這一定是諷刺,而現在,只是疑惑。
“所以你就跟他同居了?”
“這兩件事之間有關系嗎?”
弗蘭克紅着眼看他半晌,突然就松開他,轉身出去了。
林小深想走,發現門被鎖了,只能打電話求助海曼,說自己被一個瘋子給鎖在了屋子裏。
電話剛打完,弗蘭克就回來了。
林小深還沒反應過來,手臂就被抓了過去。
弗蘭克拿着注射器,二話不說,直接紮進他小臂。
“你給我注射什麽?!”
“輕微麻醉劑。我待會兒送你去醫院檢查,你一定是被他用藥物控制了。”
“???”林小深:“你發什麽瘋!”
弗蘭克神情凝重地看着他,語氣嚴肅:“我查過了,那個男人有問題,等我幾分鐘,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就出去了。
藥效很快,林小深立即就覺得全身無力,癱在沙發上完全動不了了。
很快,門再次被打開。
林小深兇神惡煞地瞪過去,一句怒火中燒的“滾”字還沒喊出口,就因為看清楚門口的人而愣住了。
不是弗蘭克,而是跟自己同居的顧先生。
他穿着筆挺的西裝,顯然是來參加聚會的,不小心誤入了房間。
林小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快點帶我出去,有個神經病給我打了麻醉劑,還想謀害我!”
男人也不問他為什麽在這兒了,抱起沙發上的他直接出去,剛進走廊就看見了前面被拖住聊天的弗蘭克。
林小深魂都吓沒了,忙讓他找地方躲起來。
男人不小心推開了一扇門,兩個人順勢就躲了進去。
弗蘭克剛好聊完,往這邊走來,卻又撞見了熟人,居然就在外面聊了起來,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林小深氣的想罵娘。
房間裏,男人這才開口問:“你前男友給你打的麻醉劑?”
“對,想不通他發什麽神經。你放我下來吧,我看看能不能走,你去找找有沒有別的出口,比如後門什麽的,我得趕緊溜。”
男人将他發在椅子上,轉身去找了一圈,還沒找完,林小深不知怎麽的摔了下來,連帶着還從架子上扒拉下一個小瓶子。
外面剛好有些吵鬧,沒人聽見裏面的響動。
男人連忙走過來将他扶起來,問他有沒有事。
林小深搖頭,撿起碎掉的瓶子,問:“怎麽辦?我把它打碎了。”
“人沒事就好。”
“應該不值錢吧?我看着挺普通的,裏面裝的是什麽?顏色還挺奇怪。”
男人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刻的字,臉色忽然間有點古怪,“上面是拉丁文。”
“寫的什麽?毒藥?”
“……催*情藥。”
林小深嚴肅道:“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同居幾個月下來,兩個人熟絡了很多,雖然連對方全名是啥都不清楚,但不影響日常的玩笑,或者單方面拌嘴。
但男人今天顯然沒有開玩笑,已經去找浴室了。
林小深在一旁笑他:“顧先生,別以為我每次都上當,這回我不信你的鬼話,你裝的再像我都不信。”
男人沒搭理他,沒找到浴室,就把房間裏的水都收集在了一起。
也就幾分鐘後,地攤上的林小深察覺到不對勁了,越來越不對勁了。
他忍了忍,終于忍不住了,喘着氣問:“有水嗎?我好渴。”
回應他的是男人潑過來的水。
林小深被潑成了落湯雞,眨眼:“你為什麽躲那麽遠?”
“我懷疑那藥是揮發性的。”
藥是自己打碎的,林小深自知理虧,只好道:“那你躲遠點,我再……忍忍。”
男人背過身去:“我不介意你現在解決,同為男性,我理解。”
林小深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說你理解個屁,手卻很誠實地去解自己的褲子。
一分鐘後,男人聽見了少年委屈又憋屈的聲音:“顧先生,我沒力氣,解不開……”
男人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問道:“如果褲子都解不開,那後面的事,你還能做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