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人吃醋了
回到車裏的時候,林骁問陸雪銘通知對方沒,看陸雪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便靠近道:“怎麽?不滿意我這個模特?”
陸雪銘搖着頭。雖然林骁願意主動做模特他很開心,但是這種作品不是以前練習的那些,而是要拿去參加雕塑資格證考試的,即便只有評委能看到,他也……
林骁讓他看自己,問道:“你以前說過,我是最能給你創作靈感的,是你對現在的我沒信心了?”
“不是。”陸雪銘回答道,糾結了片刻才解釋道:“你既然知道我是去考證的,就該知道這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會看到的雕塑。”
林骁用指腹輕撫着他光滑的臉:“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這類雕塑是不會被公開的,只有評審能看到。那些人都是專業的,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
陸雪銘的眉頭緊蹙着,聽到這裏就知道林骁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他當然不怕雕塑被公開,這種參加資格證考試的作品是需要密封遮擋的,到了評審室裏才會被展示,這也是為了保護模特和作品的私隐不被曝光。
看他抿着嘴唇的樣子,林骁低下頭來,在他唇上親了親,笑道:“那你是不想我被別人看?”
陸雪銘和眼前人對視着,在看到林骁眼中的自己時,忽然伸手勾住林骁的脖子,頭一偏就咬上了那雙唇。
他在用這個主動的吻來诠釋內心的占有欲,用這種方式來回答林骁,他确實是不想。
他坐在副駕駛座裏,在吻得越來越激動的時候解開安全帶,單膝跪在椅子上,上半身壓到了林骁身上。
林骁被他摁在椅背上親,盡管愛極了這麽主動的他,卻還是及時結束了這個吻。
看着那雙和嘴唇一樣濕潤的眼睛,還有眼中對自己毫不掩飾的獨占欲,林骁想給他做模特的念頭變得更強烈了,道:“那你覺得我就願意讓你對着其他男人的身體?”
陸雪銘怔住了,脫口而出道:“以前我練習了很多次,你都沒意見的。”
林骁反駁道:“不要說以前,反正現在我就是不願意。”
陸雪銘還是愣愣地看着林骁,見這人板起臉來,居然是真的很不情願的樣子,頓時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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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問他笑什麽。他把臉靠在林骁肩上,帶點小得意地道:“有人吃醋了。”
“嗯。以前那些我管不着,現在開始不準。”林骁大方承認,說完還把他的臉擡起來讓他看着自己:“聽到沒?”
陸雪銘還是笑:“你這樣就太不講道理了,我可是老師啊,難道你要我以後遇到人體雕塑課都不上了?”
“你要跟一群學生上課我沒意見,總之不準你課後單獨對着那些模特。”林骁繼續不講道理。
陸雪銘喜滋滋地看着這人,他真的從沒見過林骁這麽坦蕩吃醋的樣子,這種感覺可真新奇。他用食指挑着林骁的下巴,繼續逗這個人:“那我以後不能找人練習,手生了怎麽辦?”
林骁握住他的食指,把其餘幾根捋直了貼在自己胸口上:“你的練習對象就在眼前,想怎麽練都可以,只要我不是在忙公事,保證随傳随到。”
掌心下的襯衫觸手微涼,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就是結實的胸膛。
久違的觸感讓陸雪銘有點心猿意馬了,他真的很久都沒看到過以模特身份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骁了。
他又把臉靠到林骁肩頭,滿足地閉上了眼睛:“那現在開過去吧。”
陸雪銘借了2號雕塑室,林骁把他送到教職工辦公樓,看他上去登記拿鑰匙,下來的時候卻是跟林稚虞一起的。
林稚虞是一個人,跟着陸雪銘走到車旁邊。陸雪銘對林骁道:“稚虞也借了雕塑室,把他送過去吧。”
林稚虞對林骁笑了笑,主動打招呼:“林老師。”
林骁回了句“你好”,看着陸雪銘和林稚虞一起坐進後座,系好安全帶後就聊了起來。
他們聊的是公事,林骁邊開車邊聽着,知道了林稚虞下個月要跟梁起鶴去歐洲旅行,所以最近都在學校加班,想提前把暑期的工作都做完。
到了雕塑室所在的小樓後,林稚虞便跟他們道別了。
學校的雕塑室分布在兩層樓裏,林稚虞借的11號雕塑室在樓上。陸雪銘帶着林骁進了2號雕塑室,一進來就反手鎖上了門。
林骁從身後摟住他,跟他接了個吻才問道:“林稚虞知道我們來幹嘛的?”
陸雪銘靠在門上,手指點着林骁的鼻尖,笑道:“現在覺得不好意思了?”
林骁咬住他的手指,輕輕磨了磨才松開:“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男朋友,給你做模特是再正常不過的。何況他也有老公,有需要的話他老公肯定也會這麽做。”
陸雪銘開心得嘴都合不攏了,明亮的眼睛眨了眨,微微踮起腳,貼在林骁的耳畔道:“那你猜錯了,梁起鶴真的沒有做過。”
林骁跟林稚虞都不熟了,更何況是梁起鶴。而且他也是随口提的,就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等陸雪銘穿上圍裙,把工具都準備好後,他就開始脫襯衫,同時盯着陸雪銘看了。
那個人站在雕塑用的支架旁邊,目不轉睛地望着他。每解開一顆,那雙眼睛就随着他的指尖往下移動,在他解到最後一顆,将襯衫下擺抽出來,再往兩側拉開時,陸雪銘的喉結不自然地滑動了下,放在身側的手指都蜷縮了起來。
比起六年前被動當模特,這次是由林骁自己主動的,也就發現了更多之前沒發現的細節。
比如在他解開皮帶扣的時候,陸雪銘居然移開了視線,不敢再看他了。
瞧着那張又開始變紅了的臉,林骁勾起嘴角,問道:“陸老師,你要我脫到什麽程度?”
陸雪銘的手指摳着掌心,林骁的問題讓本來就失控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他克制着越來越熱的呼吸,并沒有回答。林骁就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下腹部,道:“如果你回答不了就自己動手。”說完又往前傾,在他耳畔補充了一句:“想怎麽脫都可以,我一定配合。”
陸雪銘的手指一顫,視線直勾勾地盯着林骁的胯間。
修身的西褲并沒有垂落在地,而是松垮垮地挂在腰臀上。若隐若現的人魚線延伸到內褲邊緣。再往下,就是被黑色四角褲包裹住的男性特征。
盡管沒有勃起,但只看那鼓鼓的一包,就已經勾起他關于這東西的記憶了。
他的呼吸都開始急促了,之前已經做好的心理準備在一點點瓦解。他真的高估了自己對林骁的免疫力,也低估了變得成熟又主動的林骁所散發出的魅力了。
不知是不是被他注視的緣故,被包裹在內褲裏的東西好像變大了些,已經能看到形狀了。
陸雪銘咬着嘴唇,心跳聲仿佛又擠進了耳朵裏。他的手腕還被林骁抓着,只要他一拉就能扯下林骁的內褲,就能看到那個讓他臉紅心熱的東西了。可他卻不知所措地站着,手指就像塗抹了已經凝固的雕塑泥巴一樣僵硬。
在來這裏的路上,林骁也是沒有多想的。陸雪銘要考證是要緊事,他也是真的想幫陸雪銘找到感覺。可是就跟陸雪銘的反應一樣,即便他做好了思想準備,身體卻不受控制。
他們才剛和好,随時都處在一觸即燃的狀态裏,要他當着陸雪銘的面脫光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現實的。
林骁的喉嚨陣陣發緊,嘴裏也變得很幹。他沒有松開陸雪銘的手,反而更往下移了些,讓陸雪銘碰到他開始脹痛的東西。
不過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因為理智在提醒着,他們不是來做這種事的。
林骁在心裏說服自己,在陸雪銘的手指終于動了動的時候,他先不舍的放開了,然後退回剛才的位置上,道:“先這樣試試吧,你先做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