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他男朋友
睡覺的時候,陸雪銘特地讓甜豆趴在另一個枕頭上,不過到了半夜甜豆還是鑽進他懷中來了。且因為最近都沒看到他,甜豆的老毛病又犯了,爪子在他的右胸上一下下踩着。
季老板才給甜豆修過指甲,所以沒抓痛他,只是那肉爪子一直在某個點上揉動着,這就導致他睡不踏實了。夢裏的林骁也開始不老實,明明是好好的跟他說着話,突然勾住他的下巴就靠過來。接吻的方式也不像以往的,而是像甜豆舔他那樣伸出舌頭來舔他。
陸雪銘覺得奇怪,想推開林骁,結果沒抓到那只修長的手,反而抓到了一截肉乎乎的爪子。等他再去看林骁的時候,那張好看的臉忽然變成了甜豆的蠢臉,又朝他靠過來要親親。
他吓到了,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顫,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窗邊流淌着朦胧的月光,他看清了站在自己胸前的甜豆,也終于意識到剛才是在做夢了。于是松了口氣,摸了摸甜豆的後頸,想把它抱到旁邊去繼續睡,結果翻身的時候又覺出了不對勁。
他右手伸進被子裏,片刻後就用左手背擋住了眼睛,臉慢慢地熱了起來。
上次林骁受傷的時候他幫忙洗澡,後來彼此都有了感覺。那時他在自己房間的浴室裏聽到了林骁在做的聲音,可他卻心慌意亂到根本不敢亂動。
算算日子,從上次到現在他都沒有發洩過,難怪一摸到欲望就有點忍不住了。
陸雪銘抿緊嘴唇,夜色的掩護遮蔽了羞恥心,卻放大了身體的熱度與渴望。他隔着內褲摸了片刻就覺得不夠了,于是拉下內褲的前端,握住已經完全硬起的東西套弄了起來。
以往他撫慰自己的時候都會看些小電影,等感覺上來了再做。今天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根本不需要那些額外的刺激就很有感覺了,在他的動作越來越急切的時候,一個人也逐漸浮現在腦海中。
那個朝他走來的人是林骁,雖然是現在的樣子,做的卻是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候才會做的事。
那個人摟住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懷裏。那只總是握着畫筆的手握住他最敏感的部位,套弄的速度時快時慢,就像在用他的欲望畫畫一樣。還要盯着他的臉看反應,只要他一有害羞想躲閃的念頭,那只手就會使壞地摩擦欲望的頂端,摩擦那個又濕又粘的小孔。
其實他沒有告訴林骁,他真的好喜歡被碰那個地方。想着林骁的指腹堵在小孔上一下下地擠壓,酸爽的感覺刺激得他兩腿發抖。對視的時候,又能看到林骁的眼睛裏滿是對他的侵占欲。那灼熱的視線看得他脊背發麻,舒服的根本克制不住叫聲。
他已經太久都沒嘗過被林骁碰的感覺了,久到他以為早就忘記了。可随着欲望逐漸攀升,漸漸臨近爆發點的時候,他卻沒有平時那種急切想要釋放的沖動,反而停了下來,手指摸到左側的卵囊,在林骁最喜歡碰的位置上摸了幾下。
久遠的記憶再次湧上腦海,身體記起了這個位置的奇異快感。林骁說他的這裏有顆小痣,還拍給他看過。
那是他第一次通過照片清晰地看自己的下體,那麽隐蔽而見不得人的部位上居然有一顆痣。在林骁摸那裏的時候他沒什麽感覺,但在林骁伸出舌頭舔的時候,他開始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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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是林骁用嘴搞自己的畫面太刺激了,還是說卵囊真是個很敏感的部位,以至于他居然抓着林骁的頭發,爽到差點射在林骁嘴裏了。
那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享受到這麽劇烈的高潮。在射精過後,他的腳趾都是麻的,腦子裏什麽都想不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那讓人昏昏欲睡的高潮餘韻。
回憶中的感覺有多深刻,此時的渴望就有多強烈。他又快速的套弄起來,迫切期待着發洩。可是身體記起了更銷魂的滋味,已經不滿足于手了,特別是他自己的手。
他喘着粗氣,睜着濕潤的眼眸去看天花板,明明是什麽都沒有的牆壁,林骁的模樣卻揮之不去。
那個人又靠近他了,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溫柔地道:“讓我來摸好不好?”
他都沒有回答,那雙手就取代了他的手,指腹在欲望的頂端摩擦了起來,同時低頭吻住了他的唇。
他被這個吻挑逗得腦子都發脹了,偏偏下身傳來的快感又像一波即将要沖上岸的浪潮。他下意識地摳住被單,雙腿緊緊并攏,都來不及告訴林骁他要射了,就在激烈的顫栗中迎來了高潮。
林骁沒有放開堵住頂端小孔的手指,所以他雖然達到了高潮,卻射不出來。他難受地搖着頭,一遍遍叫着林骁的名字求饒,可林骁就是無動于衷。
直到這不上不下的快感逐漸褪去了,直到他睜開眼睛後才發現,哪裏有什麽林骁,明明是他自己堵着那裏才導致沒能射出來的。
他從沒幹過這麽荒唐的事,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但是想到剛才一點也不盡興的高潮,他就壓不住心裏憋屈的情緒,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後,他把臉悶進了枕頭裏。
現在已經快三點了,不知道林骁回來了沒有。
如果剛才做的時候林骁在的話……
想到那人以前給予他的有如騰雲駕霧一樣爽的高潮,他就忍不住地去抓枕頭,摳着上面的圖案。躺了一會兒後覺得還是難受,就起來沖澡,順便再做一次,至少要射出來才行。可剛才那次他做得太激動了,居然把表皮都摩擦紅了,現在再弄就有點刺痛。
他不敢繼續了,只好把閥門調到冷水的位置沖着,直到那股火徹底熄滅了才裹上浴巾出來,又去冰箱裏拿冰水喝,然後躺回床上睡覺。
臨睡之前他還是有點胸悶,就把空調又調低了兩度。結果睡是睡舒坦了,上午卻被一陣難受的感覺弄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覺得頭昏腦漲,緩了好一會兒眼前的景物才逐漸清晰,但等他坐起來的時候又想吐了。
他已經很久都沒這麽難受過了,就想先喝點水,站起來又是一陣天旋地轉,被迫倒回了床上。
躺了片刻後,他總算反應過來不對了,往額頭上一摸,溫度比平時高了許多。
想起昨晚洗的兩次冷水澡還有後來吹的空調,他便知道發生什麽事了,只得爬下床,去藥箱裏找退燒藥。
他一個人住,沒有備藥的習慣,藥箱裏的退燒藥是兩年前買的,保質期都過了。他便去洗漱換衣服,打算去買藥。
換衣服的時候他看了下手機,已經十點多了林骁都沒給他發消息,估計是還在睡吧。
他鎖上門下樓。宿舍的樓梯是以前那種老舊的水泥構造,又高又斜,他下了兩層樓頭又開始暈了,只好抓緊扶手慢慢來,等到了院子的時候都有點喘不過氣。
這症狀發的有點嚴重,他又用手背摸了摸額頭,好像比剛才更燙了,想想還是要去醫院看下,于是拿出手機想叫輛車來。
今天是周末,打車的app顯示附近沒有車可以接單去醫院,他只好走到門口去攔,結果站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一輛空的出租車。
身體因為這一連串的消耗,暈眩的症狀變得更嚴重。他靠在後面的牆上緩了一下,然後向前面的地鐵站走去。
這段平時走只要十分鐘的路程變得無比的漫長,他走走停停,走了一大半後,手機傳來了微信提示音。
他拿出來看,是林骁發給他的一句語音:“早,醒了嗎?”
那聲音帶着晨起時才有的磁性,就像以前熱戀時林骁在他耳畔道的早安,但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被高熱弄到有氣無力了,根本沒心思去想那些。
他回了一個【嗯】字就繼續走,馬上手機又響了,這回是林骁打電話過來了。
他接了起來,還沒說話就聽到林骁問他:“昨晚睡得好嗎?中午想吃什麽?”
林骁不問昨晚還好,一問就讓他想起現在的狀況是拜昨晚所賜,神情變得尴尬了。好在林骁現在不在他面前,他還能維持住平靜,道:“我現在在外面,晚上再說吧。”
他的喉嚨腫了,說話的聲音很啞,而且還在喘氣。原本林骁是躺在床上的,一聽就直接坐起來了,焦慮道:“你的聲音怎麽回事?你現在在哪裏?”
他累得說話都吃力了,幹脆直接道:“我有點發燒,現在去醫院。”
林骁立刻掀被子下床,邊開衣櫃拿衣服邊問:“你現在到哪了?要去哪個醫院?我馬上過來找你!”
他說不用了,自己可以過去的,林骁卻堅持要知道他在哪。他拗不過,于是說出了現在的位置。林骁讓他不要挂電話,在那邊等五分鐘。他靠在牆上,聽着電話那頭傳來手忙腳亂的聲音,然後是關門聲,跑下樓的腳步聲,然後是呼呼的風聲。
等他聽到林骁叫他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跑到身邊來了,先是把他拉進懷裏,然後摸到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
“好燙!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林骁焦慮道。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退燒貼撕開,貼在了陸雪銘的額頭上,然後一彎腰就把陸雪銘抱了,轉身往宿舍走去。
他想讓林骁放下自己,可是在靠進這個人懷裏的時候,他就像被抽掉了最後一點力氣,居然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了。
林骁沒有耽擱,把他放進副駕駛座後系好安全帶,然後踩着油門就往最近的醫院趕去。路上還不時地轉過來看他,等紅綠燈的時候就握緊他的手跟他說話。
他只是發燒沒什麽力氣,林骁卻擔心的好像他得了重病一樣。到了醫院也不挂門診,居然抱着他直接跑進了急診大廳。
周末的醫院人比較多,值班臺的護士看他抱着陸雪銘跑進來,便上前問了情況,然後把他們帶去了診療室。等陸雪銘躺在病床上後,護士把林骁請出去,叫醫生進來做檢查。
林骁在外面來回踱着步,十幾分鐘後診療室的門才打開,穿急救服的醫生走了出來。他立刻上前問道:“醫生,他怎麽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你是?”
“我是他的男朋友!”林骁想都不想就回答。
醫生點了點頭,安慰林骁道:“剛才我給患者做了檢查,他的體溫有39.2度,不過你放心,他是受涼導致的發燒,因為症狀發得急才會這樣,我先給他開退燒針,再補點營養液就能回去休息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