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并非偶遇
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丁小果在周圍的一片唏噓聲中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朗熟悉的臉孔。
“九殿下？”丁小果眨眨眼，驚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人。
皇甫昀輕聲笑道：“我當是誰驚了馬兒，原來竟是丁姑娘。”
丁小果聽他這樣說，小臉微紅剛想辯駁幾句，身體卻忽然被人拽了下，毫無防備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九弟，是你？”皇甫澈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冷漠，頗有些拒人千裏的味道。
丁小果被他拽在身後，視線被擋了個結結實實，好不容易探出腦袋對皇甫昀笑道：“多謝九殿下。”
皇甫昀笑道：“我就說七哥平時行事從不帶小厮侍女，這次怎麽就帶了人出來，原來是……”說道這裏，他看向皇甫澈接着問道：“不知七哥這是要去哪裏？”
皇甫澈眉尖微挑，答道：“大理寺。”
“既然是公事，那我就不妨礙七哥辦事了。”說着，他又對站在皇甫澈身後的丁小果說道：“下次騎馬可要小心些，別再驚着了，否則怕是要吃苦頭的。”
想了想又笑道：“我記得，上次在薛宅辦案的時候你也差點從房梁上摔下了，是不是？
丁小果聞言嘻嘻一笑，行禮道：“殿下好記性，上次也虧了殿下相救，屬下一并在這裏謝過了。”
皇甫昀點點頭，似有意似無意般的看了皇甫澈一眼，之後便帶着屬下緩緩離去。
見他的背影小時在街角，皇甫澈這才回眸看向丁小果，沉默了片刻道：“可有傷着那兒嗎？”
丁小果搖頭，甩甩胳膊擡擡腿，環顧一下周身說道：“沒有，好着呢。
皇甫澈搖搖頭，四周的人群早已散去，而棗紅馬正靜靜的站在原地依舊是一副溫順的模樣，讓人很難想象它片刻之前還在這鬧市中玩命狂奔。
“還敢不敢騎？”皇甫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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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果看向棗花，抿抿唇道：“敢，就不信我還不如匹馬。”說着，她走到棗花面前，利落的翻身上馬并伸手拍了拍棗花的脖子，嘀咕道：“再敢摔我，就把你送給孔慈，反正她活的死的都喜歡。”
皇甫澈聞言，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自顧自的翻身上馬還不忘叮囑道：“這裏人多，慢些走。”
丁小果回眸一笑，頑皮的做了個鬼臉，靈動活潑的樣子惹得皇甫澈一陣心動。
這樣真實美好的她，再陽光下看起來竟是那麽不真實，仿佛随時都有可能消失一般。
剛剛的驚魂一幕再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皇甫澈很難想象如果當時皇甫昀沒有即使接住丁小果……
這情景太過驚心，他沒辦法再繼續想下去。
兩人并馬而行，棗花出奇的老實，倒是踏雪一副挑釁的模樣，動不動就打個響鼻。
“殿下，九殿下他有熏香的習慣嗎？”走着走着，丁小果忽然開口問道。
皇甫澈怔了怔，搖頭道：“我平日裏與九弟并不太親近，所以不太清楚，怎麽了？”
丁小果蹙了蹙眉，答道：“沒什麽，只是覺得九殿下身上的氣味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添了很多香料的味道，而且味道頗重。”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皇甫澈說道。
丁小果垂眸說道：“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過殿下你平時出去的時候都不帶人的嗎？”
“嗯，嫌麻煩。”皇甫澈瞥她一眼，說道。
聞言，丁小果遲疑了一下，接着問道：“殿下，你說九殿下會不會……”說道這裏，她欲言又止。
皇甫澈斜睨她一眼，淡淡的開口：“你是想說，九弟早就知道你我今日一起出門，這并非偶遇，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