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珠被準許進來,看着已經醒來的小姐蜷縮在那裏,急急地走過去,“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肚子疼。”
赫連夢言擡起頭,看着花珠,“花珠你也知道了吧。”
花珠一頓,知道小姐說的是什麽,咬着嘴點了點頭。“小姐那段兒時間一直生病,所以忽略了避孕這個事情。是花珠失職了。請小姐責罰花珠吧。”
花珠一下子跪到了床邊,哭了出來,“花珠知道小姐不想要這個意外。”
赫連夢言慢慢的起身“花珠快起來,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大意了。快起來花珠。”
花珠搖搖頭,“小姐你罰我吧。”
赫連夢言做到床沿,将花珠拉了起來,“傻姑娘,我怎麽會罰你,已經成事實,發你也沒用,再說也不關你的事。把我的鞋拿來,離開這個讓我讨厭的屋子。”
花珠擦了擦眼淚,将被放在一邊的鞋子拿過來,給赫連夢言穿好,扶着赫連夢言想馨蘭軒走去。
才剛出門就碰到了新婚的二房月娘,赫連夢言心裏哀嘆,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麽這是,接二連三的倒黴事。早上才見過的,現在又來。
赫連夢言收回被花珠扶着的手微笑着看着身邊左擁右護的月娘,“這麽巧,妹妹。”
月娘走到赫連夢言身邊,“不巧,姐姐,怎麽會巧,月娘聽說姐姐昏倒了,專程過來看看呢,怎麽就起床了,不休息會兒了?”
赫連夢言看了看還沒有關上的房門,“不了,這個地方黴氣太重,還是回我的馨蘭軒好些。”
月娘沒理會她口中的嘲諷,“那可說不準,我聽下人們說,馨蘭軒曾經死過人呢,那裏都是人們的禁地,應該黴氣更重才對吧。”
赫連夢言一愣,還真沒聽說過這麽一層。不過也只是晃神的幾秒,“哦,是麽,我還真不知道,不過那又有什麽關系,我最會抓妖,沒事,妹妹費心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月娘點了點頭,讓開一條道,赫連夢言在擦身而過之時,說了一句,“妹妹,我記得之前在醉紅樓所見到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為什麽變了。。。”
很意外深長的一句話。月娘的臉色倏地變了,擡頭看着赫連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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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赫連夢言沒有看她,頭也沒回的走了。赫連夢言有些可惜,之前在醉花樓看到月娘,覺得随處風塵之地,但卻依然遺世獨立,月娘那時候心生佩服之情,可是為什麽現在才剛做人婦就變得這麽有心計。
果然沒有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被別人分享,嫉妒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女人的嫉妒更可怕。
赫連夢言心裏感嘆古代女人的可悲,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卻偏偏不期而來。詭異的人生。
回神之際,不禁苦笑,自己都貪了一個爛攤子,還有心情去哀嘆別人。
回到馨蘭軒,赫連夢言坐在窗前傻呆呆的看着窗外,心亂如麻,怎麽都想不通怎麽就一次就這麽幸運的中獎了。
從來沒有過經驗的她,都沒想過有避孕這麽一說,再加上當時大病一場,完全忽視了這個問題。
她到底該怎麽辦,怎麽才能擺脫出這種死循環中去。
她不知道赤炎墨為什麽要改變主意,難不成他真的愛上了自己,赫連夢言首先把這個想法排除掉了,要喜歡自己也不會這麽快去個小妾回來。
難道是為了自己肚中這個剛萌芽的孩子?不應該啊,也沒看出他特別喜歡孩子這麽一說。而且他完全可以讓他心愛的女人去給他生孩子,到底是什麽讓他改變了主意。赫連夢言糾結的抓着頭發,百思不得果。
站在一旁的花珠看着煩躁的小姐,幫不上忙,心裏很愧疚,覺得自己很沒用。
赫連夢言半天沒想出個結果,擡起頭,看着瞬間陰下來的天,“花珠,我們一定的出去一趟,我要見我師傅,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說着站起身,然後又頹然的坐了下去,“見了面我該怎麽說,說我懷了別人的孩子麽,還是說我雖是不潔之身卻依然喜歡着他麽。我沒那個勇氣。”
花珠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哎,小姐,先別管那麽多了,總比你一個人在這裏苦惱好,興許林師傅能知道你的苦衷呢。”
赫連夢言搖了搖頭,“你知道即便在我生活的那個時代,都很看重一個女人的處子之身,更何況在這個男權至上的社會中,我又有什麽臉面讓師傅接受我這個依然殘破的身體。即便師傅能想得開,我自己都覺得我髒,現在更是一個有孕之身。花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為什麽回到了這種地步。”
“小姐、、、、”
赫連夢言哭了,哭的很傷心,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和師傅完全走上了兩條平行線,怎麽努力都找不到那個交點。
哭了一會兒,赫連夢言站起身,“花珠,說什麽我都得見師傅,你幫我遞個信給他好麽。”
花珠狠狠的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還是放到上次你們見面的樹底下麽?”
赫連夢言點了點頭。“嗯,到了合适的時間,我們在一起出去。估計赤炎墨在馨蘭軒周圍安置了很多家丁,以防咱兩在跑出府。這個該死的赤炎墨。”
赫連夢言咬牙切齒的罵道,她真的有沖動直接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什麽都不管,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她還不能丢下這個時代的所有親戚只為自己的一己快樂。
只要有感情的牽絆,就會衍生出很多莫須有的顧慮,人就是這樣。
調戲
似乎很多事情都偏離了她最初預設好的軌道,赫連夢言有種怎麽都扭轉不過來的感覺。
焦灼等待的日子過了幾天。
正待赫連夢言打算再次離府見她師傅的時候,宮裏傳來了三皇子凱旋歸來的消息。赤皇高興,大擺筵席三天來慶祝赤炎君的戰功,同時打算宣布兩個新消息。一時城裏的人高興異常,同賀三皇子的卓越戰功。
待到宮裏慶賀之時,赫連夢言不可避免的陪赤炎墨出席。因為月娘身份的問題,沒有辦法參加這種大型的場面。
赫連夢言無奈只能憋着性子陪他一同坐上了去往宮裏的車,時隔兩個月,這是兩人第二次同坐一輛車 ,情況依然不和諧,赫連夢言上車就閉着眼睛,打算裝睡。
如果赤炎墨能被她這種“我很煩別碰我的氣息”擊退的話,那麽赤炎墨也就不是赤炎墨了。
上車後,赤炎墨坐到赫連夢言身邊,看着這幾日沒見的她,似乎臉色紅潤了不少。靜谧的車廂裏,只能聽到兩人呼吸聲。
只是赫連夢言覺得赤炎墨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但她是鐵了心的打算不跟他有任何交流,緊緊閉着眼。猛然間感覺唇間一熱,接着就有人開始清啄着不斷地。
赫連夢言皺着眉頭将臉轉向一邊,但是生生的被赤炎墨給扳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這下赫連夢言沒法子只能睜開眼睛。對于眼前這個人,赫連夢言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性格,時而陰郁,時而癫狂,時而無賴,尤其是這副無賴的樣子,赫連夢言是最沒有辦法對付的一面。
看着赫連夢言睜開的眼睛,一把将她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任憑赫連夢言怎麽掙紮都不管用,赤炎墨只是帶笑的說出一句令赫連夢言更加不敢亂動的話,“再動下去,我不保證我能忍得住做一些更出格的事。。。還是說,你比較期待。”
赫連夢言真的不再動了,只是給了他一個你可以更無恥些的眼神。赤炎墨欣然接過、
自從遇到赤炎墨,赫連夢言發現自己的整個價值觀和性格生生的被改變了,雖然很多時候都是被逼無奈。想來以前這種無賴角色都是她來扮演,不論是穿越後,在她的家人面前,還是在她的師傅面前,她總是那個最具有活力,最讓人沒轍的淘氣鬼。可是現在在赤炎墨面前,赫連夢言覺得自己以前的所有跟他比起來,簡直令人興慰、
想着赤炎墨又在他嘴上偷了一口香,“怎麽又在想怎麽對付我的法子?”赤炎墨看着赫連夢言一臉嫌棄躲避的樣子,更加增加了捉弄她的欲望。
事實上,經過這一段兒時間,赤炎墨已經摸透赫連夢言這種性格,在他面前永遠是一副生人勿進,在其他人包括在下人面前也是一副和顏悅色,和開朗的女子,果然是不喜歡自己呢。
在醉花樓看到過她和他的三哥巧笑言兮的樣子,在竹林裏看到過她和她的小丫鬟嬉笑打鬧玩耍的樣子,在荷花邊看到過她暖暖的笑顏。
她有很多種,卻獨獨對他是這副樣子,強裝起的盔甲,這更使得赤炎墨想打破這層厚重的盔甲,看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