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時候她也有許多難以訴說的情緒,只是她把它們隐藏起來,放到一個角落裏,每到夜晚,它們就跑了出來。
事實上,每個人都有兩面性。白天和晚上都是兩個不同的情況。
赫連夢言收回亂飛的思緒,感覺有些起風了,這才站起身,回屋裏睡覺去了。花魁
為人婦的枯燥日子就這麽開始了,日複一日,赫連夢言也沒打算這半年能生出什麽情趣,只是想着好不容易來到這個擁有異域風情的都城,怎麽也得好好玩玩。在那個時代她就喜歡到處游玩,有這個免費的景點可玩,她怎麽會錯過。
一覺過後,又是一個天朗日晴,早已沒有晚上的離愁別緒,一大早起來,梳洗過後,吃過早餐,赫連夢言換上早已讓花珠給她準備好的男裝,貼上那一個假胡子,照了照鏡子裏俨然跟平時不一樣的帶着些許陰氣的自己,赫連夢言滿意的搖了搖手裏的扇子,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做了一個點頭的姿勢。一副臭美的表情。
還問這後面也一副男裝樣子的花珠,“花珠,你說本小姐要是個男的會不會迷倒縱香閨中的小姐們啊。”還探頭到花珠的眼前,很期待的看着她。
花珠看着頗有男子氣概的小姐,被這麽問着,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嘟囔着,“小姐,要是男的定會引起無數小姐們為你争風吃醋的。”
“花珠,你說啥?到底會不會嘛。”
花珠跳開一部,“會,當然會。”
赫連夢言這才站直身,将扇子合了起來,一直敲打着手心,搖着腦袋,“這還差不多,”
說着開門探出頭四下看了看,身邊的下人們都被她支開了,現在馨蘭軒裏沒多少人在,方便她們悄悄地出去。
赫連夢言看着沒人,就向後招着手,“花珠,這會兒沒人,咱走吧。”
說完拽着花珠向後門走去。
墨雲府的前門離馨蘭軒比較遠,要穿過長長的走廊,還要繞過花園,但是馨蘭軒卻離後門很近,只要穿過竹林,拐個彎就出去了。
這也為赫連夢言創造了機會,可以偷偷的從後門出去。
穿過竹林的時候赫連夢言摘了個竹枝,插到了自己的腰上,有摘了一個遞給花珠,“侬,拿着,省的你的手老是像個女孩子一樣粘着。”
Advertisement
花珠不甚樂意的抓過竹子,"那是,人家都做了這麽多年女孩子,怎麽能一下子改變習慣呢。哪像小姐那樣灑脫呢。"
赫連夢言停下來,轉過身,敲了敲花珠的頭,“你呀,來,爺教你怎麽做。”
然後用扇子敲了敲花珠的背,“來來來,直起背來。”
花珠聽話的直起背,“哎這就對了,擡頭挺胸,像男人那樣的腰背挺直才行,不然很容易穿幫的。”
“懂了麽?”
花珠滑稽的挺着身子,輕點了點頭,“花珠明白了。”
“嗯,趕緊走吧。”
這才向門外走去。
沒走一會兒,花珠就感覺有些累,“小姐,這樣挺着真累。”
“怎麽會,你放松就好。”赫連夢言停下來,給花珠揉了揉她有些僵硬的肩膀,“放松,就像你平時走路擡頭的樣子就好。”
花珠似乎明白了,“嗯,小姐,好多了呢。”
出了後門,面前有三條路,這對于還沒有熟悉玄雲城還沒有熟悉完全的赫連夢言來說有些為難,不知道那一條最好玩,幹脆就開始默念,“我是蘿蔔,你是菜,選中哪個就哪個。”
睜開眼一看,正好是中間這一條,開心的笑着,“來,花珠,咱今兒就逛這一條街”
然後就大步朝着中間的這條街道走去。
剛開始的一段路程,似乎走的是有些類似于胡同的感覺,整排紅牆黃瓦的房子連成一片,赫連夢言猜測這一塊應該是官宦子弟們住的地方,這麽氣派的造型。
穿過這個胡同,忽然就來到一片廣闊的天地,居然是一片湛藍的湖水,赫連夢言興奮的跑上前,這裏的湖水完全是沒有被污染過的樣子。
湖的中心有一個白色的石拱橋,橋的兩頭分別有兩頭威猛的獅子,赫連夢言不知道這有什麽講究。
湖的四周種着拍拍楊柳,低垂的楊柳枝壓彎的輕低着頭,三三兩兩的垂到湖面上,微風過處,湖面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那被清風拂過的柳枝交相呼應,與那威猛的石獅子,相呼應,正如世界上男人和女人這兩個一陰一陽的存在。
湖邊停着幾艘船,赫連夢言看着船上來往的人,和不時從裏面傳出來的樂聲,她猜測這應該是幾艘花船。
正想着,只聽身邊三三兩兩的行人在讨論着,“據說今天是今天幾大花苑的頭牌都要在這裏鬥計呢。”
“哦,真的,看來咱今天有福了啊。”
赫連夢言聽得有些不太明白,遂走過去問這幾個讨論的正起勁的人。
“哎,兄臺,這幾艘船今兒都停在這裏是什麽情況?”
這幾個人看着忽然插進來的赫連夢言,頓了一下,“哦,這是玄雲城的慣例,每年的這個季節城裏的幾大花樓為了增高人氣,就會在這裏讓她們的頭牌表演節目,來增加人氣。”
赫連夢言挑了挑眉頭,“哦?是這樣啊,難怪看起來這麽熱鬧呢,看來我今兒來對了啊。”
“可不是麽。”念之
赫連夢言倒沒曾想出來一趟還能趕上他們這裏一年一度的花娘評比大賽,聽着就令人興奮。
赫連夢言四下張望了幾番,覺得自己站的位置比較偏,還是那個橋拱上看的比較真切,幹脆拉着花珠的手向着橋拱那邊跑去。
因為現在她們是男子裝扮,縱然比較陰柔些,可是好歹沒人想到她們是女人。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的在路上跑,這還引來一些人們的竊竊私語。都在想着這兩個頗為清秀的少年是不是有什麽怪癖。
尤其是那些未出閣的姑娘們更是不時地交頭接耳議論着。
一直專注于前面橋拱的赫連夢言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倒是花珠注意到了,被這些人議論的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來了,更顯出了一副小受樣。
等到來到橋拱上,赫連夢言打算和花珠說什麽,一轉頭,花珠滿臉通紅的悄悄将手抽了出來。
“咦,花珠你怎麽了?怎麽連這麽紅。”
花珠眼睛像兩邊瞟了瞟,看到沒人再看他們,這才踮起腳尖在赫連夢言的耳邊說,“小姐,剛剛你抓着花珠手跑的時候,旁邊有一些人在議論呢。”
赫連夢言不解的擡起頭,“議論,議論什麽,女孩子抓手。。。。。”瞬間了然了。
嘴角牽起一個壞壞的笑容,拉長聲音“哦”了一聲,“原來這裏人的思想這麽先進啊。”擡起頭看着附近的幾個不時看向她們這邊,還不是聊着什麽的女孩子。
赫連夢言張開扇子扇了扇,“她們一定認為咱兩是有龍陽癖是吧、”
花珠點了點頭、
“沒事,就讓他們随便想象去吧,估計很少能看到像咱這麽帥氣的斷袖癖,讓她們好好開心開心。”赫連夢言厚着臉皮的說着。
花珠還真不習慣讓人在背後議論呢,所以感覺很不自在。
努力轉移注意力,看向花船那邊。
這時其中一艘很氣派的,裝飾很華麗的花船裏出來一個男人,站在花船的中央對着這邊的衆人說道,“今天是我們玄雲城一年一度的花娘選拔之日,相信大家也是期待很久了吧?”
周圍的男人們很配合的回答道,“是的。”雖然不是很整齊,但是聲音倒是很亮。
赫連夢言興奮地兩眼放光,這場面感覺跟她在那個時代裏看演唱會有些類似。只不過,那個時候表演的是萬衆矚目受人追捧的明星們,而這裏是青樓的才女們。同樣熱鬧同樣有趣,卻是兩種不同的分格,相較而言,可能還是這個比較淳樸接地氣一些。
赫連夢言不自覺的就做了一個對比。
回過神來,上面的“主持人”還在濤濤不絕的渲染着氣氛,一堆羅裏吧嗦的恭維詞說完後,才回到正題。
“好,那咱們廢話不多說,接下來出場的第一位是醉花樓裏的頭牌月娘,舞一曲醉紅顏。大家鼓掌歡迎。”
觀衆們都很給力的鼓掌吆喝着。
待大家停下來後,花船的另一端的出口處,絲綢的簾子被輕輕的掀起,走出一個一襲紅衣,蒙着半張臉的女子,長長的黑發只在腦後松松的被一個紅絲挽起,。
漫步走到花船中間,微微向觀衆施了一禮,然後便站直身子,擡起頭雙手自然的伸直,身子稍微傾斜,定在那裏。
待到音樂響起之時,随着樂音,慢慢的将胳膊轉移方向,輕緩的搖動着,然後微轉了身體,背對着觀衆,将頭探向後方,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