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老師是吸血鬼(三)
“特別報道: 128國道,H城通往A城方向,今日清晨發生特大兇殺案,遇害者為公路司機王某,目前警方推測歹徒已劫持車牌AP09XXX號集卡逃往A城,請發現該集卡者盡快撥打警方熱線。此外歹徒手段極為兇殘,請民衆注意自身安全,避免單獨出行,夜間盡早回家……”
——
回到家,白希剛打開門,就看見旺財就叼着拖鞋跑過來……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白狗正以獅身人面像般的造型坐在沙發上,正對着電視機,一只爪子下還壓着遙控器。
“李覺,旺財是不是成精啦。連着三天回家的時候他都把電視打開了。”白希将烤雞往桌子上一放,“我聽說狗都是色盲,你說他看得懂電視嗎?”
“就算它不是色盲,也看不懂。”你能做點像狗一樣的事情嗎?李覺朝白狗丢去一個“你給我識相點”的眼神。
白狗腦袋一揚,跳下沙發聞着香味跟在白希屁股後面,并還給了李覺一副“本狗才懶得理你這家夥”的表情。後腿站立,兩只前爪抱着白希的小腿,“嗷嗷”叫了兩聲,坐等喂食。
李覺從挎肩包裏掏出那盒準備用來招待白狗的“好藥”沖白希說到,“別給他吃,一會兒都是要拉掉的,別浪費食物。”
“有什麽關系嘛,就算現在吃了,也沒有那麽快消化。” 白希才不管李覺的話呢,從烤雞上撕下一小塊皮肉,喂到白狗嘴裏,“好吃吧,旺財。”
恩,味道還不錯,再來一塊!白狗再次張開嘴等投喂。
白希這次幹脆撕了一個雞腿放到白狗的狗盆子裏,等到吃飯的時候,李覺面前的那只烤雞就是缺了一條腿的。
“為什麽我這只雞是殘疾的?” (;一_一)
“被你的狗吃掉了呀!”(⊙o⊙)
“又不是我要喂他的。” (;一_一)李覺動手開始抽白希面前的盤子。
“有什麽關系!”白希抓住自己那盤烤雞,“反正你吃饅頭就能飽了。”
兩人扯了一會兒,李覺撒手,正當白希要為自己成功護住了烤雞而高興……李覺突然朝着白希那只烤雞的雞腿上一擰,然後抱起他那盤殘疾雞,跑窗臺上去吃了。
=口= 野蠻人!
白希氣絕,但是想想李覺才十幾歲,但是他卻是一個二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了,覺得自己不應該和李覺憋氣,于是深吸了兩口氣,鼓着包子臉,氣呼呼的開始啃他的烤雞。
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已經長大了,他自己也确實知道自己長大了,做事思維什麽的也樣樣和成年人一樣,但是有時候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動作,就是會讓人覺得,這家夥根本就還和小孩一樣嘛。
很不巧,白希恰巧就是這一類人。
坐在電視機前,白希一連換了好幾個臺,但是幾乎每個都在播報128國道發生的特大兇殺案,好不容易換到了電視劇頻道,上面的滾動字幕還是在說“請盡早回家,不要單獨出門……”
上輩子有這麽轟動的事情嗎?白希努力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件什麽外國毒販在華國搶劫殺人的事情,後來電視上播出來那幾個毒販的樣子,一個個都慘白的不像人了。
不過那件事情報得快,解決的也很快,似乎沒見天人就被抓住了,而且那幾天裏白希都是該吃吃該喝喝,所以在全城都因為這個新聞引起一些恐慌的時候,就白希和李覺兩個人在極其淡定的啃他們的烤雞。
白狗啃完雞腿之後,又跑去白希那兒求得了雞脖子一段,雞胸肉一塊,然後他開始轉戰李覺。
【喂!給我個雞翅!】狗大爺屁股往李覺邊上一坐,一副你不給我吃,我就不走了的樣子。
但是要比不動如山的功力,他又怎麽贏得了在窗臺邊上一坐就是八九個小時的李覺呢?
見李覺都懶得搭理他,而且烤雞已經被吃掉了一大半,白狗有些按耐不住了,只好退一步說道,【給我塊雞肉,我給你新情報。】【什麽情報?】李覺有一點感興趣了。
【我知道淩蕭公文包裏藏的是什麽東西咯。】白狗得瑟的搖搖尾巴。
【快說!】
【你先給我肉!】
【告你渎職,隐瞞情報,信不信。】
白狗得瑟的小尾巴,突然一僵,顯然他是信了。垂着耳朵跑到沙發邊上,從底下叼出了兩個髒兮兮的透明塑膠袋。
【獻血袋?哪兒來的?】李覺看着塑膠袋上的文字,腦子裏一下就聯想到了在醫院裏聽到的那件血庫被盜事件。
【這可是本狗今天在淩蕭那家夥丢的垃圾裏千辛萬苦找出來的!】白狗自傲的挺起胸膛。
“……”聽了白狗的解釋後,李覺沒說話。
【大男人要說話算話,還不快把雞肉交出來!】白狗繼續挺着胸,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李覺那潛藏在面無表情之下的鄙夷。
一塊吃剩下的雞屁股被丢在了白狗面前。白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來,【靠,死阿角,為什麽是雞屁股啊!】【吃哪兒補哪兒。】
白狗還沒搞明白是什麽意思,李覺已經丢了兩個火星,将塑膠袋上貼有文字的一面燒糊。
塑膠材質被燒焦後的味道引得白希轉過頭來,“李覺,你有沒有聞道什麽怪味道。”
李覺指着地上燒過之後更加變形的塑膠袋。
“這是什麽?”白希看着就覺得髒。
“白狗不知道從哪個垃圾堆裏翻出來的東西,一直藏在沙發下面,剛被他叼出來。”李覺可以對天發誓,他這句話裏說得都是實話。
“你去翻垃圾堆了?(⊙o⊙)”白希震驚的望着白狗。
白狗叼着嘴裏的雞屁股忘了嚼,“嗷?”是啊,怎麽啦。
白希眼睛一瞪指着白狗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作為一只薩摩耶你怎麽能去翻垃圾堆呢!那是哈士奇才會去做的事情!”
白狗:“……”這不是重點吧。
李覺從藥盒裏抽出一支“甘油山梨醇合劑”——括弧:開塞露——走到白希邊上,“我覺得應該給他洗個澡,然後順便将藥也給他上了。”
【藥?什麽藥?我沒有病啊!等等……你剛才說什麽?洗澡?!!!嗷嗷嗷!!!本狗是神狗,神狗是不用洗澡的!】白狗撒開爪子跑。
李覺就像下午在學校門口抓白希一樣,彎下腰手一伸,一抓一個準,拎着白狗的尾巴就把整條狗都給提了起來。
白希不是處女座,也沒有潔癖。可但凡是個人,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狗在垃圾堆裏滾滾,然後又在你常用的沙發上坐坐,應該都不能忍耐吧。
所以白希快速找出給白狗洗澡要用的大盆、毛巾、還有狗狗香波,跟着李覺一起把不停掙紮的白狗逮進了浴室。
兩人約好,李覺壓住白狗,白希負責搓洗。要是對付一般的狗,這樣的安排應該能搞定了,但白狗不一樣,他是一天生下來就成了狗精的中外雜交僞薩摩耶!!!
所以當白希舉着花灑剛開始往白狗身上噴水時,極度讨厭洗澡的白狗就不顧什麽隐藏身份不隐藏身份的了,直接開啓結界,将水珠全部朝白希反射回去……
溫水浸濕了白希的襯衫,水跡印上白希胸口的玉牌上。于是喜聞樂見的一幕出現了……
白小希“咻”得一下在“特殊群體戶籍登記課A城特派專員”李小覺和白旺財的面前消失了。
“阿角你發情對象消失了。”白旺財朝着空氣揮了揮爪子,憋了這麽久他終于可以說話,不繼續傳音入密了。
已經經歷過這一幕的李小覺很淡定的表示,“沒事,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哦。那就好。”白旺財點點頭,企圖從李覺的鉗制下溜走,但是卻被李覺更加用力的給摁住。
“我又說你可以走了嗎?”把人弄沒了,你還想溜?
李覺頭上蹿出兩根長長的犄角,浴室裏連着洗漱臺、洗衣機和花灑的三個水龍頭同時開始往外冒水,那些水不是往下流的,而是一道道好像被灌了靈魂一般,朝白狗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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