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都走出醫院大門了, 喬麥麥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接的任務好像是沒有做完。
【任務“比比誰最慘”：去醫院探望住院的女主。并和她争吵，對她冷嘲熱諷。讓女主落淚的話, 則可得到三等獎勵。接受or拒絕。】
問題就在于。前面部分完成了, 可是，後面的目的沒有達到。
喬麥麥沒有見到沈玉靜落淚。
現在讓她再回去，是不可能的。
目前來說, 她真的是一眼都不想多看沈玉靜。
喬麥麥愁苦地上了車子。
關上車門的剎那，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叮的一聲。
【劇情修複系統：任務“比比誰最慘”已完成。獲得三等獎勵, 請查收。】
喬麥麥：“？？”
完成了？
怎麽完成的！
看着剛剛收到的三等獎勵，她有了片刻的迷茫。
剛才沈玉靜落淚了嗎？
好像沒有啊。
如果硬說有哭，那也是在蕭志強去床邊的時候，沈玉靜假惺惺地泫然欲泣了一下。
這種假哭也能算數嗎？
任務要求裏有讓沈玉靜哭出來這一項。既然完成了，那可能是，沈玉靜一個不小心, 假哭的時候眼淚有滴出來？
喬麥麥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 既然任務完成了, 多糾結也無用。她高高興興把獎勵收了下來。
回到家後。
喬麥麥洗完澡, 才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
來電人顯示是蕭志強。
之前一起過情人節的時候, 大家互相換了號碼。雖然不怎麽聯系, 但通訊錄裏一直放着的。
喬麥麥打了過去，電話立刻被接起。
喬麥麥：“你好。請問有事嗎？”
蕭志強那邊好像有好幾個人在說話, 環境頗為嘈雜。他說了句“等等”, 然後十幾秒後, 他那邊的背景聲音弱了許多。
顯然他是走到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蕭志強：“我剛才是不是忘了邀請你來我的生日宴？”
不等喬麥麥回答，他又繼續道：“之前我還特意讓程寶新來幫忙邀請你。遲遲沒收到你的答複，我就想着, 不如我親自來邀請吧。恰好今天碰到，我想邀請你呢。可是不巧，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給忘了。”
喬麥麥這才反應過來。
之前許婷婷說，讓她陪着一起去蕭志強的生日宴，其實是蕭志強的主意。
如果沒發生今天一系列事情，她可能會去，因為參加宴會的許多人都是來自岍市大學的大學生，而之後要給她輔導的吳立剛副教授，也是岍市大學的。她想提前了解一下這個老師。
也可能不會去，畢竟她還得準備數學和生物競賽。
不過，在經過了今天醫院裏的那些事兒後，她此刻已經下定了決心。
“好的。”喬麥麥道：“我一定參加。”
今天在病房裏，蕭志強的怎麽幫助她和何世箴的，她都一一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不管怎樣，蕭志強是個很不錯的朋友。
他既然誠心實意邀請了，她就該去朋友的宴會上捧個場才對。
挂斷電話後，喬麥麥正打算解開幹發帽去吹吹頭發。
這時候。
叮的一聲。
【劇情修複系統：支線新任務“到底動了誰的奶酪”：請找出暗中聯系小服裝廠、使了計謀想要讓你們與小服裝廠合作的人。完成後，可得五等獎勵。接受or拒絕。】
看到任務後，喬麥麥有些茫然。
什麽小服裝廠？
什麽合作的人？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
第二天，喬麥麥到了學校才知道，沈玉靜把請病假的時間又延長了幾天。
“聽說是病得很嚴重。”班長鄭磊把從班主任老韓那兒聽到的消息，告訴同學們：“所以說她一時半會的回不來。”
因為沈玉靜的位置在最後排，所以鄭磊說這些話的時候，特意靠後一點站的。
小胖龐澤聽了個一清二楚，嘟囔道：“她來不來，誰在乎。”
鄭磊知道小胖在沈玉靜跟前受了不少委屈，就當做沒聽見，不置可否。
前面幾排。
許婷婷歡欣雀躍，戳戳喬麥麥的後背：“哎呀，好多天可以見不到讨厭鬼了。我怎麽那麽開心。”
“你只有見不到她的時候才開心嗎？”喬麥麥冷漠臉：“就算是見到她的時候，你又有哪天不開心了、”
許婷婷認真想了想：“割眼皮兒那天，我最不開心。心裏的恐懼達到了頂點。搞得我現在看到醫生都害怕。”
她同桌王瑞湊過來：“你還有恐懼的人和事情？真難得。我還以為像你這麽爺們兒的，這輩子只有別人怕你，沒有你怕別人的。”
許婷婷給了他一胳膊肘，懶得理他了。
喬麥麥想到了之前沈玉靜信誓旦旦說自己“不用學習也能考好也能參加競賽”，忍不住拉了許婷婷問：“你說，如果一個人說自己成績很好，不聽課不備戰也可以考好，甚至能參加競賽。這是為什麽呢。”
之前在醫院聽到沈玉靜那麽說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來着。
卻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後來回了家，她把這事兒抛諸腦後給忘掉了。現在才堪堪想起來。
“我去。真有那麽厲害的人？”許婷婷：“你說的難道是何學神！”
喬麥麥一下子沒別過彎兒來：“啊？”
許婷婷雙手交握，一臉的心馳神往：“何學神那種大拿，基本上什麽都不學，就什麽都會了。完全不被課本啊練習冊啊之類凡夫俗子使用的東西所束縛。那簡直是我們的心中偶像。”
喬麥麥琢磨着這些話：“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的學習程度到了何世箴的水平，就是不聽課也能考好、也夠水平參加競賽了？”
“對啊。”
喬麥麥有些疑惑。
沈玉靜難道這麽自信嗎？
覺得她自己已經到了何世箴的水平？
又或者是。
沈玉靜有什麽其他仰仗的。所以有足夠的自信，可以應付這一切？
喬麥麥沉思的時候。
許婷婷細觀着她的表情，有些迷茫：“你不是和何世箴很熟悉嘛。你到底對何世箴的水平了解不了解啊。他可是學神！神一般的天才！”
喬麥麥只能說，自己對何世箴了解一些，并不全面。
因為在她的眼中，何世箴就是個很正常的平常人。就是比一般人更好看，也比一般人更溫柔而已。
和神完全不同。
那些神嘛……
喬麥麥想到了之前身為狐，面對指責遭受審判的時候，那些神高高在上不茍言笑的無情樣子。
算了。
還是不想了。
神都是無情無欲無愛的。冷漠的很。
想那些家夥做什麽。
何世箴可比那些兇巴巴的家夥好太多了。
她甚至覺得，“學神”這個字兒因為帶了“神”字，反而配不上何世箴。
·
今天上課的時候，老韓特意通知了喬麥麥，從今天開始，凡是報名參加競賽初賽的同學，都要在放學後留在學校“加班”。
會有專門的老師，給參加競賽的同學們教授相關的知識。算是特訓的一種。
放學後。
喬麥麥借了宋明言的手機給何世箴打電話：“你今天也要補習嗎？我們是不是在同一個教室裏上競賽輔導課？”
何世箴道：“這幾天我就先不參加課程了。我和小黃先走。晚一些小孫會開車過來，接你回去。”
喬麥麥：“你不是報名競賽了嗎？不聽課嗎？”
參賽這件事還是她說動了何世箴參加的。
報名表也是她幫他填的，所以她很确定他報了名。
“不用聽課。”何世箴輕輕笑了：“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太淺顯了。我不需要聽那，也能考得很好。”
喬麥麥想到了之前許婷婷的那些話：“……”
行叭。
學神的思維模式不是她能理解得了的。
她一介凡狐就還是老老實實聽課叭。
接連兩三天，喬麥麥都是上完競賽輔導課才回家。
這天她剛剛到家，才下車子，就被站在院門口的一個人給叫住了。
“喬小姐！喬小姐！”
這個聲音，喬麥麥很熟悉。她望了過去，奇道：“小黃？你怎麽還在這裏。”
“我幫老首長摘了點豆角。”小黃笑呵呵說：“看看時間，差不多到你放學的時候了。就留下來，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說。”
喬麥麥有些了然。
小黃這樣，八成是特意留下來給何老爺子摘豆角的。然後就能順理成章與她說幾句話。
兩人走到了旁邊拐角處。
小黃壓低聲音，悄聲說：“何少這幾天常常被一些小服裝廠的人堵路。倒也不是堵路。就是那些人，想找他辦個什麽事兒——我也不清楚是什麽事兒——然後何少他不想理那些人。”
說到這兒，小黃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說不上來是怎麽回事。但是吧，何少不讓我把事情告訴老首長和老太太，然後何先生和何太太也不在家。我想了想，只能告訴你了。”
小黃也确實不知道太多。所以說完這些，他就匆匆離去。
喬麥麥進屋。換衣服。
邊做着事兒邊細想着，再把這幾天的細節給串起來。
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之前收到的新任務，先是疑惑了下，繼而有些悟了。
難怪何世箴這兩天都讓小孫單獨來接她。而他則繼續坐了小黃的車子回家。
難不成。
還有什麽隐情？
現在他們已經回到了家。
喬麥麥跳下床，穿上拖鞋，啪嗒啪嗒跑到書房。
何世箴正在看書。
“世箴啊。”喬麥麥沖了過去：“你最近受到服裝廠商的為難了嗎？”
兩個人挨得近了，她才發現，他手裏的是一本小說。
……身為學神居然不好好學習，居然看雜書！
喬麥麥的眼睛不住往小說的封面上飄，心想，也不知道這家夥會喜歡看什麽類型的東西。
何世箴果斷啪的一下把書合上。
不過喬麥麥眼尖。
她一下子捕捉到了書裏面的一個圖案。
——是個很漂亮的小雪狐。
和她們族長得有點像。
喬麥麥的眼睛留在那本書的封面上，戀戀不舍地想着，要不要奪過來看看。
只不過。
她正想得出神，卻被何世箴接下來的話給吸引走了注意力。
“有。我确實有遇到了一些事情，與服裝廠有關系。”何世箴考慮後，說了實話：“不過這些你不用擔心。我可以處理好。”
原來。
何世箴要親自設計MV服裝的事兒，不知道什麽人給透露出去了。
這段時間裏，有許多個服裝品牌陸陸續續找過來，表達着自家設計師可以幫忙設計并制作出來服裝的意願。
而且，他們不僅完全不收取任何費用，甚至還願意倒貼付錢給何世箴。
要求只有一個。何世箴肯在MV裏面幫忙弄個植入性的廣告，露一露他們的logo。
廠商們的合作意願非常強烈。
他們知道平時找不到何學神，所以每天守在一中門口，圍堵剛剛放學的何世箴。
開車的警衛員小黃不知道幫何世箴趕走了多少上來求合作的人。
到底也有漏網之魚，被他們鑽了空子尋到何世箴說話。
不過，即便是他們用盡了辦法。何世箴也絲毫都不為止所動，全都拒絕了。
喬麥麥興沖沖說：“明天別讓小孫來接我了。我和你一起坐小黃的車子走。”
何世箴：“那你的課程呢？”
說來也真是巧了。
喬麥麥美滋滋地咧了咧嘴：“明天我們的輔導老師有事，請假一天。明天我們不用補課。”
她都主動這樣說了，何世箴知道拒絕也沒用。
但凡她想做到的事情，即便是一次不成，之後也必然會另外想了法子達成目的。
所以他索性直接答應下來。
·
于是第二天放學後。
喬麥麥有幸經歷了一次“與何學神一起被圍堵”。
這家廠商非常聰明。他們采取了聲東擊西的辦法，一撥人先上，把小黃引開。另一撥人則來堵何世箴。
看着周圍聚集起來的四五個穿白襯衫黑西裝還打了領帶的年輕人，何世箴彎了彎唇角。
他放松身體倚靠在旁邊大樹旁，緩緩道：“你們憑什麽認為，堵了我，我就會答應你們？”
“我們誠意比那些人要足。”其中一個帶着深藍色條紋領帶的年輕人說：“我們可以比那些人開更高的價。”
何世箴淡笑：“我的價格，你們付不起。”
那些人當然不信。
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不過是學習非常好而已。能有多貴？
他們依然不放棄，在旁邊勸說個沒完。
何世箴也不多話。
直接打了個電話。
不多會兒，一輛挂着白色車牌的車子馳騁而來，把他和喬麥麥接走了。
廠家工作人員面面相觑：“……”
剛才那輛車子的牌號，他們沒看清楚。
但，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個白色車牌。
要麽是政法部門的牌子，要麽是軍隊牌子。
無論哪一個，都是他們絕對惹不起的。
他們趕緊去找自家頭頭：“怎麽辦，這事兒恐怕不好弄啊。”
身為商人，為了點利益而惹到了那些人……
怎麽算，都是非常不劃算的買賣。
為首的那人松了松領口，暗罵了幾句後，也是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他們廠不過是想要多省些錢，找個很好的“宣傳人”而已。
怎麽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真是晦氣。
早知道他就不在上司面前攬下來“這件小事”了。
誰也沒想到居然就觸到了大佛的黴頭啊。
·
路上的時候。
何世箴給章遠恒打了個電話：“章老先生，有件事想和您說。您工作室裏有人把機密洩露出去。對。我也不清楚是誰。不過，最近來找我‘合作’的，都是服裝品牌的廠家。嗯，沒有大品牌，全是小廠家。是……具體情況我不清楚。還得麻煩您查一查。好，謝謝您了。”
不知道電話那端說了什麽。
何世箴停頓了一會兒，方才慢慢道：“找出那個人後，是否追究法律責任，這是您公司的內部事情。我不便參與。不過，此人的做法對我造成了很大困擾。您若是肯追究他的責任，那就再好不過了。”
電話挂斷後，何世箴把手機丢在口袋。又忍不住從副駕座回頭，看了眼坐在後座的喬麥麥。
喬麥麥想了想：“我覺得是上次章老先生找來的那個造型師幹的。”
伴随着她這句話說出來。
叮的一聲。
【劇情修複系統：支線任務“到底動了誰的奶酪”已完成。獲得五等獎勵，敬請查收。】
何世箴莞爾：“為什麽？”
既然完成了任務，就證明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了。
喬麥麥很坦然地道：“你唯一動了的，就是他的利益。別人沒道理找人過來難為你。”
那時候曲子錄制完畢，章遠恒找了造型師來給她們倆看。
何世箴對所有的服裝設計都不是太滿意。最終決定，他自己來設計，且找人制作。
完全不用那個造型師來忙活這一塊兒了。
從頭到尾，那個造型師都是在強撐着笑。後來撐不住了，在章老先生離開屋子後，他終于擺了冷臉。
造型師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何世箴背景的。章老先生嘴嚴，不曾對工作人員提過半個字兒。
所以他敢找了這些小服裝廠來“騷擾”何世箴。
如果何世箴答應了這些廠商，同意合作的話。
看似是何世箴沾了光，設計、材料和制作不用花自己的錢，甚至還能白得一筆錢。
但，實際上。
一旦他答應下來，那個廠商就會不斷用“何學神”來做宣傳做廣告。
這樣直接讓何世箴高高在上的“學神”地位一下子low到了地底。
如果何世箴缺錢的話，倒也罷了。
問題是他最不缺的就是錢。
所以對何世箴來說，這是非常非常不劃算的買賣。
何世箴放松身體倚靠在座位上，問：“你怎麽想到這些的。”
“多簡單啊。你想想看，那個曲子，可是以我為主的。”喬麥麥道：“不管是當初元旦晚會傳出去的視頻，還是章老先生對外公開的我們的曲子的制作。都是以我為主，以你為輔。可是那些服裝商卻不找我，而是找你。這不對啊。”
章老先生早就透露出消息，會給他們倆的曲子拍攝MV。
倘若那些服裝商真的是看重了“箜篌與笛子”合奏的網絡視頻後，最先想到的合作對象，應該是章老先生。
就算他們想直接找演奏者合作，那麽也應該是去找喬麥麥。
如今卻是何世箴掉進了坑裏。
所以說，除非是有人透出消息，說這個服裝的決策權在于何世箴，而不是喬麥麥。廠商才會直接找何世箴。
可從剛才放學的情形來看，喬麥麥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騷擾。全程都是何世箴一個人來應付。
那麽這件事的操控者是怎麽對廠商們說的，就顯而易見的了。
喬麥麥正為了又完成一個任務而沾沾自喜。
卻不料。
何世箴猛然蹦出來一句：“既然你做了這麽一件大好事，幫我趕走了那些人。不如，改天去我外公家裏慶祝一下吧。”
喬麥麥：“……啊？？”
這不對勁。
明明趕走那些人的是何世箴。怎麽就成了她幫的忙了？
她什麽也沒做啊！
何世箴：“我外公說了，通過這次把那些人趕走，他發現你真挺有想法的，覺得你和他應該談得來。所以，他熱情邀請你有空的時候去他家玩。”
“我這些話是剛剛才說完的。”喬麥麥不信：“我說完這些後，你又沒和你外公聯系過。怎麽可能他就突然發現了我‘很有想法’、繼而邀請我去他家？沒道理啊。”
何世箴：“你不信？”
當然不信。喬麥麥哼了哼。
何世箴直接對着方向盤旁邊說了句：“外公，是我。我剛剛和麥麥說，你發現她很有想法，所以邀請她去你那邊玩。她不信。”
一位老者沉穩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麥麥啊。你什麽時候有空來家玩啊？時間随便你挑。提前和世箴說一聲就行，我在家裏等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就是個正常的家常便飯。”
喬麥麥：“……”
她這才知道，何世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打開了車子上的藍牙車載電話系統。而且還接通了和陸霖老先生的電話。
所以他們之間的對話，電話那端的陸霖聽了個清清楚楚。
就在她橫眉冷對何世箴的時候。
陸霖的聲音再次傳來：“麥麥你不用緊張。世箴打電話讓我找車子過來，我自然是怕你們出事，這才和他通了電話。并沒有惡意。”
喬麥麥驚訝。車子居然是陸霖老先生派來的？
先前看到白色車牌的時候，她下意識就以為是何家人派的車。
萬萬沒想到是陸家老爺子。
“陸爺爺，抱歉我不是覺得您派來車子和打個電話有什麽不好。”喬麥麥道：“我只是覺得，您那麽忙，我再過去叨擾的話，實在是太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啊，年紀大了，就喜歡年輕人在身邊繞着轉。你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覺得麻煩。”陸霖再一次熱情邀請：“麥麥啊，要不，你把你電話給我。咱們沒事兒的時候約個時間？”
身為長輩，老人家都親自邀請了，喬麥麥自然不好反駁說不行。
再說了。
陸家老爺子的女兒陸芸，可是做了喬麥麥一個寒假的老師。
喬麥麥一直覺得何世箴這麽好，那麽何家人與陸家人肯定也都挺好的。
面對他老人家的一再邀約，喬麥麥沒有任何推辭的道理。索性答應下來：“好的，陸爺爺。有空的時候我一定去拜訪您。”
挂斷電話後。
喬麥麥面無表情地看着笑容滿面的何世箴：“……”
她覺得，何世箴挖了個很深的坑在讓她跳。
先是何家。
再是陸家。
然而她沒有證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