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回到家後。
喬麥麥自去換衣服。
何世箴則回到了自己卧室, 關好門，反鎖上。
他撥了一個號碼。
響了大概十幾秒鐘，電話被接通。
一道蒼老中透着威嚴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世箴, 你找我有事嗎？”
“嗯, 外公。”何世箴道：“你這幾天身體好嗎？我這邊開學了也沒工夫過去。不知道您近來怎樣？”
陸霖在電話那端哈哈大笑：“你有事就盡管說。別給我來這套。可是你說的，上學忙，讓我沒事兒別打擾你。你倒好, 主動找我來了。肯定有原因。”
“是有點事情想要拜托您。喬麥麥您還記得嗎？”
“喬麥麥。”陸霖沒見過本人，卻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不就是住在你家的那個小丫頭嗎？聽你念叨她好幾次了。還因為她好幾次放我鴿子。”
“嗯, 是她。”
“你平時自己有點什麽事兒都懶得來找我。偏偏為了她來找我。說吧。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
何世箴低笑：“哪有什麽關系。”
陸霖久經商戰，心裏門兒清，一下子就猜到了緊要處，忍不住笑了：“喲，這世上，居然還有你何少爺搞不定的小女生啊。”
何世箴也不反駁, 就那麽輕輕笑着。
陸霖也不繞圈子了, 直截了當：“你就說需要我做什麽吧。”
“麥麥有個繼姐。叫沈玉靜。其實是前繼姐, 因為她媽媽已經和繼父離婚, 沈玉靜是她繼父的女兒, 與她們沒什麽關系。”
“然後？”
“前段時間沈玉靜找人把麥麥推水裏了。麥麥命大, 沒事。沈玉靜被抓去拘役所關了一個月。”
陸霖沉吟半晌：“所以說，你覺得麥麥吃了大虧, 而那沈玉靜只是被關了一段時間, 沒吃點皮肉苦頭, 說不過去？”
何世箴笑道：“我那麽善良的人。怎麽可能有這樣惡毒的心思。”
“行吧。這事兒我安排人去做。”陸霖道：“不過，我把這壞人做了，你可得給我點甜頭才行。”
“您說。”
“也不要別的了。就改天有空的時候, 記得帶麥麥小丫頭來家裏吃飯。”
·
沈玉靜打車回到家的時候，正遇到沈祥磊打算出門。
今天的沈祥磊，西裝革履容光煥發，頭發梳得一絲不茍，臉上帶着神秘莫測的笑容。
一瞧這模樣，就是出去後不知道打算做什麽壞事兒的。
“靜靜啊。”沈祥磊笑呵呵說：“我今天晚上有應酬，不在家吃飯了。我給你叫了外賣，你稍微吃點，然後做作業。”
看到他的做派，沈玉靜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她高聲質問：“剛才你說沒空接我，讓我自己打車回家。結果你卻告訴我，你是要和女人約會去？？”
沈祥磊臉色變了變：“說什麽呢。我是去陪客戶吃飯，不是約……”
“怎麽不是了！”沈玉靜扯着嗓子喊道：“你少糊弄我！”
她今天在學校裏忍氣吞聲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回到家，等來的卻不是爸爸的關心和體貼，而是爸爸為了女人而抛下她不管。
這讓她難以忍受。
眼看着沈祥磊還想辯駁。
沈玉靜指了他的鼻子說道：“姓喬的已經把所有資産全拿走了。而且還撤銷了你在她公司的所有職務。我就問問你，你現在在哪個公司高就呢？怎麽就還有客戶需要應酬了！”
沈祥磊幾時被女兒這麽指着鼻子訓斥過？
喬麥麥也就罷了。
那死丫頭天天和他對着幹，他早就習慣。
可沈玉靜不同。
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女兒，感情還是不同的。
沈祥磊差點直接翻臉。
後來不住告訴自己，這是親生女兒。他這才忍氣吞聲地說了句：“我不應酬的話，你指望什麽活下去。”
沈玉靜不屑地嗤了一聲。
這一聲的嘲諷意味太濃了。沈祥磊頓時面子上挂不住，冷着臉說：“怎麽了？不服氣還是怎麽的？有本事你出去賺錢啊。”
“賺錢我倒是不知道該怎麽辦，畢竟，我還是學、生。”沈玉靜道：“不過，我倒是知道，做人應該有底線。想要身份想要錢，就別整天在那邊和莫名其妙的女人厮混。”
說起這個，沈玉靜越來越氣：“如果不是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咱們再怎麽着，也不至于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喬清芳搜集了所有的證據。直接讓沈祥磊淨身出戶。
沈祥磊走的時候，除了身上的幾萬塊錢現金，還有其他的一些衣服東西之類，也就還一輛三四十萬的車子了。
那車子是喬清芳以前開過的。
她看着車子外觀好看，随手買來。開了十幾天就膩了，閑置着擱在一邊。
後來沈祥磊說想要它，喬清芳就直接把車子過到他名下。
這也是唯一一輛在沈祥磊名下的車子。
本來它就已經買來好幾年了，又只區區幾十萬而已，喬清芳根本不放在眼裏。
離婚的時候他想開走也就讓他開走了。
另外，父女倆所有的值錢點的東西，就只有現在她們所在的這個家了。
這是沈祥磊的婚前財産。
只有兩室一廳。
對于住了好多年別墅的沈玉靜來說，這裏實在是太小了。客廳都還不如喬家的廁所大。
買下這裏的時候，沈祥磊剛剛離婚，來到岍市。
他正好在山海集團的一個分公司裏找到了工作。手頭上還有點離婚後剩下的餘錢，這便交了首付買了這個房子。
父女倆共同在這裏住了挺長一段時間。
那時候的生活還是挺溫馨的，雖然日子艱難了點，好歹父女倆的關系不錯。
只不過這些溫馨的日子，對于沈祥磊來說還有記憶。對于當時年紀比較小的沈玉靜來講，就沒多少記住的。
更何況。
從別墅到兩室一廳，這落差實在太大。
沈玉靜記不起，也不願意記起，自己以前在這種麻雀一樣大的屋子裏是怎麽艱難過活的。
“我早就說過你，沒事的時候別招惹那些女的。你不聽。現在好了，被喬清芳趕了出來。”
她環顧四周，撇撇嘴：“爸。你再這麽不思進取的話，你可能就要在這裏待一輩子了。”
沈玉靜說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看着女兒嫌棄的目光，沈祥磊心裏頭那點點慈父的心也快要消失無蹤了。
“你也少說我。”沈祥磊整了整衣領，斜着眼睛睇沈玉靜：“你自己不動腦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去害那個死丫頭，結果自己坐了牢……大過年的，我孤苦伶仃自己在家裏。你以為我容易？”
提到在拘役所的日子，沈玉靜的臉色鐵青。
看她如此模樣，沈祥磊有種報複後的暢快，洋洋得意起來：“所以說，你啊，也別太猖狂了。現在沒了喬清芳給你撐腰，你就收收你的大小姐脾氣吧。你在所裏待着的時候，我可沒少費工夫幫你奔走。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地出來？你就乖乖在家待着，好好吃飯寫作業。我先去忙了。”
沈祥磊說完，就打算出門。
卻被沈玉靜給叫住了。
“爸。”沈玉靜問：“我媽到底去哪裏了？”
沈祥磊随口答：“她還在她的別墅裏好好待着呗。”
“別鬧。”沈玉靜冷着聲音呵呵地笑：“喬清芳算我哪門子的媽。我說的是我媽。我、媽！”
沈祥磊明顯愣了下。然後嫌棄地別開臉：“誰知道她死哪兒去了。惡有惡報。就她那種人，說不定葬在什麽山窩窩了也說不定。”
說罷，他直接出了門。順手戴上門的時候，用力太大，咣的一聲巨響。
聽到這大動靜，沈玉靜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甜甜笑了。
前世的時候，她也曾經問過沈祥磊許多次，她媽媽去了哪裏。
沈祥磊每次也都這樣說，那個死女人抛夫棄女，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說不定在某個山旮旯角落裏死了都有可能。
他這些話說得時候，咬牙切齒的，帶着一股子狠戾。
只不過。
前世的時候，沈玉靜就算在喬家過得不開心，卻也衣食無憂生活富足，是個十足的大小姐做派。
而且就在她受不了那種生活，想要脫離喬家的時候，又恰好遇到了蕭志博。
那個男人從高中一直護着她直到結婚，對她很好。
她過得非常幸福，所以沒想着去找生母。
現在，這一輩子，卻不同了。
如今的她被蕭志博所厭棄，又沒了喬家做後盾。她就想着，總得快點找個靠山的好。
沈玉靜想。
沈祥磊既然能夠憑借手段，勾上喬清芳這個女富豪。那麽，他之前說不定也是憑着自己的魅力勾上了她的媽媽。
他這麽有手段的一個人。找的女人自然不會太差。
沈玉靜覺得，她的生母一定不會比喬清芳差。說不定要比喬清芳更強許多。
沈祥磊不願意提，那是他自己的事兒。
只要他不礙手礙腳阻擋了她去找親生母親，那就随他去。
萬一他阻攔，那就別怪她翻臉了。
沈玉靜越想越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可惜的是她現在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從哪裏着手開始找人才對。
外祖家早就和沈祥磊斷了聯系。
這些年都沒有再聯絡過，也沒有人和她聯絡過。
據沈祥磊說，是外公那些人太勢利眼，瞧他不起。所以他在離婚後，也不屑于和那些人繼續聯絡。
這些話，讓沈玉靜更加堅定地認為，她的外公家裏條件一定不差。
無奈爸媽離婚的時候她還小。
那麽多年過去，她對外祖家完全沒了印象。甚至連個名字都記不起來。
那就慢慢來吧。
她想。
目前就瞞着所有人，包括沈祥磊，來一點一滴地找尋她親生母親的下落。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想法子找到個好一些的出路才行。
沈玉靜仔細思考着。
然後她想起來一件事。
前段時間她在程寶新身邊，旁敲側擊問起蕭家大公子的事兒時，程寶新曾經随口提過一句蕭志強的生日。
算算時間，蕭志強的生日快到了。
他現在是大二學生，時間空得很。
依着這位公子哥兒的脾氣，生日宴是一定要大辦特辦，請許多人過去慶祝的。
是時候想辦法直接接近他了。
·
在拘役所的時候，沈玉靜日思夜想的，就是怎麽樣才能重新翻身。
現在心裏有了主意後，她覺得豁然開朗。就連走路都變得輕快起來，睡覺也安穩許多。
第二天上課。
沈玉靜秉承着自己低調的原則，步履輕盈的走入校園。
沒多久，她聽到有人在叫她。
“靜靜！靜靜！”
沈玉靜回頭看，見是許婷婷，不由得微笑：“婷婷你來了。”
“嗯嗯。”許婷婷湊到了沈玉靜跟前：“你看我這眼睛，怎麽樣？好看不？”
沈玉靜：“你覺得會好看嗎。”
“很難看？”
“反正你底子也就這樣了，再怎麽整，也都是那水平。沒必要做這些個，浪費錢浪費時間不說，也改變不了自己底子差這個事實。”
總而言之，沈玉靜就一個意思——你本身就醜。再怎麽着，也還是醜。
“靜靜啊。”許婷婷笑了：“所以說別怨我不喜歡你。你說，一個整天坑自己朋友，還嫌棄自己朋友的人。誰會喜歡呢。”
兩相比較起來，還是喬麥麥好。
喬麥麥讨厭一個人，是擺在明面上的。喜歡一個人，也是擺在明面上。
而且。
喬麥麥即便是不喜歡她，也不會嫌棄她整了眼睛。甚至還真心實意贊揚她的眼睛做過後真的好看了許多。
許婷婷想。
有時候認清一個人，真就是剎那間的事兒。恍然大悟後，也就心裏敞亮了。
“婷婷，你別怪我讨厭你。”沈玉靜繼續微笑：“你想想看，之前在清水湖邊，你陪着喬麥麥來嘲諷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口下留情半點。至于你這眼睛。”
沈玉靜掩住口哧哧地笑：“醜人多作怪，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吧？”
“喲嘿。看您這話說的。”許婷婷叉着腰呵呵呵：“之前要不是你坑我在先。我能倒打一耙？再說了。要不是小胖幫忙作證，你真就挖坑挖起來了……跟你講。你也不用給我來這一套。老娘不吃這個。”
沈玉靜本來就沒多喜歡她。
一開始接近她，也不過是想利用她在一中待了一年多、認識的同學老師多這個身份，來想辦法打壓喬麥麥而已。
現在兩人攤開來講，連個面子情都不用繼續維持了。沈玉靜厭惡地撇撇嘴，扭頭先走。
等到沈玉靜的背影漸漸遠去。許婷婷趕緊摸出口袋裏的手機，跑到路邊。
“表哥！你打我電話幹嘛！”許婷婷把身體遮掩在路邊的大樹後，半遮着嘴巴低聲說：“我這在學校呢，忘記關機了。得虧了沒開鈴聲，只開了震動，不然就得被沒收了。你一直嗡嗡嗡嗡地，震得我是——啊？誰生日會？蕭志強？”
一聽到這個名字，許婷婷就想到了那個特喜歡勾搭人的公子哥兒，拼命搖頭：“他生日會我可不去。”
程寶新受人所托來邀請喬麥麥。可惜他和喬麥麥不熟，就繞了個圈來找許婷婷。
他在電話裏勸表妹：“志強的弟弟是喬麥麥的好朋友。到時候喬麥麥說不定也去。你叫上她，你們一起過去玩呗。”
聽說喬麥麥可能也去，許婷婷這才松了口：“那咱們晚上再說吧。等會兒到了教室，我問問麥麥。”
這便挂了電話。
許婷婷到教室後問起來這事兒。
喬麥麥有些猶豫：“我恐怕去不了。”還得準備競賽呢。
許婷婷就開啓誘惑模式：“那天好吃的好玩的很多。再說了，整天憋在家裏有什麽意思啊。蕭志強的同學和朋友那天也都會去。很多都是他們岍市大學的學生，學長學姐湊在一起，我們順便也能讨教一下高考的心得。”
岍市大學？
喬麥麥記得，陸芸給她介紹的那個吳立剛老師，正是岍市大學的副教授。
吳立剛這段時間去了外地，不在岍市。
過段時間他回來後，就會開始着手給喬麥麥輔導功課。
有了岍市大學這麽一個間接的關系，喬麥麥突然有點點想去蕭志強的生日會看看了。
說不定有些這個大學的同學認識那位副教授，順便提前打聽一下對方的脾性怎麽樣，也好在雙方見面之前心裏有個底。
“我再考慮看看。如果那天我沒什麽事情的話就過去。”喬麥麥道：“晚些給你答複。”
許婷婷高興地點點頭。
上午大課間下課的時候，學校領導大發慈悲，不知道因為什麽取消了今天的做操。
學生們歡呼着到處玩。
俗話說春困秋乏夏打盹。
喬麥麥懶得動。
索性在教室裏縮着。
王瑞本來都跑到操場溜圈了，不知道怎麽的，又興沖沖跑了回來。
“喬麥麥喬麥麥！”他一進屋就開始嚷嚷。
宋明言擡着惺忪睡眼去看他。
喬麥麥：“站住。慢點跑，別撞壞了我桌子。什麽事兒？”
王瑞停在她桌邊，神秘兮兮地說：“剛才我被老韓捉住，幫忙去抱作業本。我在辦公室裏收拾作業本的時候，聽見沈玉靜找老韓，問是不是還有一個參加數學競賽的名額。她想報名！”
他是數學課代表。
當時他在收拾作業本，背對着門口方向。又有旁邊一個櫃子擋了下，所以沈玉靜沒看清他的背影，沒認出他來。
二（八）班的同學們已經都知道了沈玉靜和喬麥麥的恩怨。
也都聽說了，這對感情不好的繼姐繼妹，父母已然離婚，她們倆已經沒有了關系。
沈玉靜整天自稱學霸，還說自己在山海私立的成績很好。可她缺考了期末考試，真正實力怎麽樣，大家沒見着。
大家夥兒只看到了，她是怎麽欺負喬麥麥和小胖龐澤的。
而喬麥麥，是真的實打實的憑着實力擠進了年級前二十。
對同學們來說，喬麥麥人品好，成績好，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所以班裏同學的心裏天平，早就有了傾斜的方向。
王瑞也是如此。
他覺得，憑着喬麥麥的實力，這一個最後的名額應該屬于喬麥麥。
所以一聽說沈玉靜想搶走名額，就忙不疊地過來告訴她。
喬麥麥是真的挺需要這個訊息的。
一旦沈玉靜開始行動，表明了想要參加競賽的意願。那麽她就可以開始展開下一步動作，把名額“搶過來”了。
正好可以完成任務。
喬麥麥從兜裏摸出幾顆糖，十分感激地塞到王瑞手裏：“多謝多謝。你可真是幫了我大忙了。”
王瑞覺得自己的關注點有些歪：“……喬麥麥你為什麽可以帶零食進學校。”
許婷婷擡手給了他一拳：“放在兜裏，拿着吧。問那麽多做什麽。嘴碎。”
王瑞了然地扶扶黑框眼鏡，不吭聲了。
·
放學後。
喬麥麥回到家裏，整理了一下自己轉校到岍市一中後，數學和生物學科的大體成績上升情況。
整理成一個表格。
又在表格下面打了一段文字，大體意思就是，自己很認真地努力學習，有足夠的實力，也有足夠的誠意，申請參加數學和生物的競賽初賽。
對待學習方面的事情，她是很認真也很謹慎的。
她也不知道申請競賽資格需要什麽資料。
但她覺得，老師們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她，而她是個新來的轉校生，最起碼該有的程序總得有的。
所以她上網搜了一下。
看有的學生說，申請個什麽什麽資格要做表格的時候，她就也鄭重其事地做了個表格。
不管需不需要。
心意到了最重要。
做完這些後，她心裏踏實了許多。把資料打印成三份。
——到了明天，一份交給教導副主任于淑萍老師，一份交給數學老師兼班主任老韓，另一個則給生物老師。
喬麥麥正美滋滋地把東西認真折好，塞進文件袋。
結果。
叮的一聲。
【劇情修複系統：任務“我要參賽”：請和女主競争競賽的參賽名額，已完成。獲得五等獎勵，請查收。】
喬麥麥：“？？”
她就打了幾份表格而已，都還沒交上去。怎麽就完成了？
這不對啊。
喬麥麥忙問：為什麽會完成。
【劇情修複系統：女主因您而受傷，無法參加學校的集訓。自動出局。除了女主外，您是唯一有資格的候選人，自動入選。】
喬麥麥：“……”
沈玉靜受傷了？
而且還是因為她？？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她怎麽不知道。
放學的時候沈玉靜明明都還好好的。
怎麽就……
喬麥麥坐在床邊，想了很久。很久。
突然間，她心裏冒出來一個念頭。
系統說過，沈玉靜是因她而受傷。
這是不是說明，沈玉靜因為之前害過她，而被“懲罰”了？
知道她和沈玉靜恩怨的，統共就那麽幾個人。
這幾個人裏，會主動幫她出頭的，有四五人。
但，這四五個人中，可以達成目的，真的讓沈玉靜吃虧，且行事非常非常低調，絲毫都不張揚，甚至做成後都不會告訴她一聲的。
好像，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喬麥麥丢下手裏的東西，飛奔跑出屋子，趴在二樓欄杆那兒問一樓的方嬸：“何世箴呢？”
方嬸端着菜仰頭看過來：“少爺進卧室後一直沒出來。應該還在他自己房間。”
喬麥麥轉身，咣咣咣去砸隔壁屋子的門。
過了兩三分鐘。
門才稍稍打開。
但，只開了一條縫兒，卻不見人。
喬麥麥正眯着眼睛從門縫兒往裏看呢。結果，不等她反應過來，裏面突然伸出有力的手臂，握着她的手腕，瞬間把她拽進了屋裏去。
兩人肢體接觸。
喬麥麥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她又氣又急，怒道：“何世箴你這裝神弄鬼的是吓誰呢！告訴你，我膽兒大的很，可不怕……不不不怕……呃？”
喬麥麥話說到一半就卡住了。
因為在她面前的人，頭發濕漉漉的還在滴水。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個大浴巾在腰間遮住下面。
某人顯然是洗澡洗到一半，匆忙跑出來給她開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