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踏着11點的時間,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來的,我就知道他是來找茬的,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會客區裏支使我給他倒熱茶,倒涼茶的,他以為這是在他家裏呢。
我給他上了一杯清水,跟他道:“我12點下班,你先去樓下等我?”
他答非所問:“我還沒有見過你工作的樣子呢。”
他以一種看猴似的眼神上下的看我,我是前臺也在畫廊裏站臺,所以每天都穿着标準的西裝,這在他眼裏估計跟猴子穿上人的衣服一樣吧。我以前是很少穿西服。
我等他看了兩秒後道:“現在看到了?先下去等我吧。”
這兒是公衆場所,我不想跟他吵。
他跟招猴子一樣朝我招招手,旁邊已經有人看過來了,我只好彎下腰:“怎麽了?”
我領帶被他抓在手裏,往下扯了下,我只好把頭低了下,聽見他說:“你穿成這個樣子是來勾引人的嗎?”
我穿着西服是勾引人嗎?呵呵,他忘了我以前為什麽不愛穿西服了。他也忘了我是什麽時候才穿西服的。
我沒有回答他,反正我已經聽習慣了他的污言,把領帶從他手裏拽出來,他熱衷于上新聞,所以他絲毫不顧及這裏是公共場合。但是我不願意。
我聽見他跟我磨牙:“我不是讓你在家裏別出門嗎?你是不是一天不發騷就忍不了啊!”
我想跟他說我上哪兒發騷,我的同事都知道我帶着個三歲的孩子。
我去跟慧姐請了一會兒假,帶着高宇去了樓下,樓下是展廳,有一些比較隐蔽的卡座,是供客人商談生意的,我們這個畫廊每日也接待很多的畫家及畫商,所以這裏建設的還不錯,高少爺沒有嫌棄,徑自挑了一個最豪華的坐進去了。
我進去前看了這個隔斷跟周圍,這裏及隐蔽又開放,就是說你小聲說話沒有問題,但是你要耍猴那就會有人管了。雖然我更想跟高宇找個不是公共場所的地方,但我又一想這個地方也好,高宇總不會在這裏對我怎麽着。
我坐在高宇對面,剛坐好,我的工作證就被他抓着看了下:“你還能找到工作?”
他的表情就像看見猴子想上天一樣,真的是戳人胸口自己不知道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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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以我這個高中學歷,還在家裏當了四年主夫的人怎麽可能找得到工作。當保安人家都不合格呢。
我透過隔斷的空隙看了眼那邊的保安,現在保安正站在大門的兩邊,給前來參觀的人安檢,他們雖然穿的是這個大廈的工作服,可是透過這工作服依然能看得出這些人都是不錯的練家子,盛蘊的保安會優先選擇退役士兵。
我之所以看他們,不是要盼着他們看過來,而是不想他們關注這裏,好在這段距離他們注意不到,只要高宇不發火。
我不想反駁惹火到他,就把視線轉移到了小桌上的花瓶上。
高宇大概是看我盯着花瓶也陰聲怪氣的道:“前臺不就是個花瓶嗎?是挺符合你的,你那奸夫給你找的?那你還工作什麽啊?兩腿一伸等着不就行了?”
我不想說話,這半年裏高宇都是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回答是或者不是都會惹火他,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沉默。
但沉默也不行,高宇一伸手就我領帶拽過去了,是想讓我盯着他的眼睛,他的語氣也跟釘釘子似地:“你知道嗎,我最恨的就是你這樣,一副不言不語,清高寡然、曲高合寡的樣子!你就一□□,裝什麽白蓮花。”
我看了他一眼,他難得能在我身上用這麽多形容詞,可天地良心,我跟清高沒有半點兒關系,我一直樸素的跟一個老土豆一樣,又老又土又逗比。
這還是他形容我的呢。我無力反駁,我與他那些千嬌百媚的小情人相比也确實如此。
還有,如果兩腿一伸等着就能換的來寵幸的話,那怎麽沒見他寵愛我呢,他不是說我只會兩腿一伸跟挺屍一樣,半點兒情趣都沒有,看着就煩嗎。
至于曲高和寡,我确實守活寡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