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羞沒臊

第33章 ## 孬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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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瑞到的時候何許末以為自己看錯了。

他是早自習偷偷從後門溜進來的，沒幾個人發現他。

何許末看着被傅瑞放在地上的拐杖，還有他臉上的口罩，驚訝地嘴巴閉不攏。

傅瑞回頭看了他兩眼，又轉回去寫紙條。

-早上好

何許末嘴巴抽了兩下，不知道傅瑞抽什麽風。

傅瑞見他表情詭異，又寫了張。

-我這兩天沒來是因為我在醫院

-怎麽了？

-被打了，臉上，腿上

何許末看他直直繃在桌子下面的左腿，咬了咬下唇。

-你哥呢？

傅瑞收到紙條肉眼可見地渾身顫抖了一下，何許末似乎聽到他在低聲抽泣，但早自修大家都在讀書，聲音很快被蓋過去。

-我哥被我爸用煙灰缸砸了頭，現在還在醫院躺着。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爸媽不讓我去看他，我只是想看一下

何許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瑞又傳過來一張紙。

-末末，你跟佟臨……盡早斷了吧。沒用的，沒人覺得這是正常的，免得你倆也把自己搭進去

何許末把紙條捏皺了，擡眼看了看正在背書的佟臨，寫下。

-我知道了

他的手顫抖到拿不起筆。

他回憶起那天平時總愛裝酷卻突然反常的青澀少年站他面前，耳朵紅紅一定要把他堵在牆角表白的樣子，忍不住笑。

那時的自己，被騙那麽兩句，就答應了。佟臨也是說到做到，他真的給了他很多愛，各種時候都會盡力幫他解決問題。雖然佟臨平時看着不着調，而且總說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才追到何許末。但在何許末看來，其實還是他自己高攀了。

別人對同性戀的看法就像一把斧頭，即使他和佟臨之間用繩子捆得再牢固，在斧子劈下來的時候都會被強行分開，甚至還會被砍掉一層皮，連一點曾經擁有過的痕跡都不會再留，落得個滿身傷痕。

雖然昨天謝沉說了很多，但他還是沒有勇氣，他是個孬種。

離他們要出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何許末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少，到回家那天已經完全笑不出來。

但讓人意外的是，何許末媽媽晚上居然要加班，佟臨媽媽也正好有應酬。何許末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但他同時又做了另一個決定。

晚上佟臨還在洗碗，何許末先去洗澡，他在浴室裏站了一會兒，咬了咬牙把手伸到了後面。

佟臨剛解下圍裙，就感覺到自己腰上有雙手抱了上來。

“佟臨，我們做吧。”

佟臨眼睛一亮，想轉頭看他，卻被抱得動不了，奇怪地問：“你……你怎麽了？”

何許末就圍着條浴巾，上半身光裸，貼在佟臨身上。佟臨只聞到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氣，他喘了兩下，只覺得臉開始熱了起來。

何許末把臉埋在他有些汗濕的後背，悶悶地說：“今天不做，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佟臨聞言愣了一下，把他手扒開，轉身控住他肩膀：“什麽意思……你……”

“你他媽快操我啊！！求你了！快！！”何許末突然歇斯底裏，抱着他不撒手，手還往佟臨衣服裏伸了進去。“你不是想操我嗎，今天可以！我說今天可以！”

少年的力氣變得巨大，佟臨衣服被他扯的卷起來，肌膚相貼，燙的他突然想哭。

佟臨痛苦地攔住他：“末末，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何許末哭了出來：“有必要的……佟臨，救救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