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佐同人]殊途同歸

第7章 ☆、佐助的希望

政治從來都不是靠善良執着就能駕馭的問題，對于影來說，強大善良純粹都不是保證國泰民安的硬性條件。強硬的手段，利益至上的做法，也未嘗就不是一個極好的影。總之，這就像是一個漩渦，一旦進入就會失去原本的方向，陷入其中就再難出來，說不清善惡，分不清是非。千秋功過，後人評說。

夜涼如水。

火影的居所。

卡卡西，鳴人，佐助坐在一起。

“已經沒什麽可談的了，我們明天就回去吧。”卡卡西不覺得繼續在還這裏有任何意義，雖然回去的話可能面對的是更多疾風暴雨。

“會有戰争嗎？”佐助有些茫然，如果是鼬的話應該會背負一切吧，但鼬又總是希望自己能回到木葉。是替鼬做他會做的事？還是去做鼬希望佐助去做的事？兩者不沖突的時候，佐助的所作所為自然而然，可現在卻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恍惚間，佐助又在想，如果鼬在的話，會不會要求自己交出眼睛來換取和平？

“我想暫時是不會的。”卡卡西對其他三國聯手進攻木葉并不擔心，“畢竟你們的力量擺在這兒，他們就算來也占不到好處。”

“卡卡西老師，如果我沒有了瞳力，他們會放過尾獸嗎？”佐助的聲音裏有些不确定。

“佐助！”鳴人皺着眉，在會議上那麽憤怒的佐助，不久前才受到陷害的佐助，現在竟然想妥協了嗎？

“佐助，你該知道答案的。”卡卡西沒有明确的告訴佐助答案，佐助雖然單純，但對于世間事卻也看得透徹。想不清楚，只是因為被心裏的某個念想一時障目了而已。

“我知道了。”

佐助其實是明白的，只是一時想着如果用輪回天生複活了鼬，自己也算是沒有瞳力了，又能和鼬在一起，時日無多的佐助和時日無多的鼬，最後在這世上走一段，再一同離去，多好。轉念卻又明白過來，力量不均之下，那麽做了壓力便全給了鳴人和尾獸，鳴人的性子絕不會妥協，對于如今的情況，真無半點好處。若真的到了那一步，鼬一定會用為數不多的時間來盡量維系和平，只怕連一點和自己在一起的時間都沒有。

“佐助...你可別做傻事。”雖然不知道佐助在想什麽，聽他那麽說的鳴人就是一身冷汗，不是擔心自己和尾獸，而是怕佐助一時沖動再傷害自己。

“放心吧鳴人，我不會放棄瞳力的。”既然毫無用處，鼬不會這麽做，也不會希望自己這麽做，佐助理所當然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擔心，”看到佐助不再鑽牛角尖卡卡西表示很欣慰，不過，“雖然他們現在不會進攻木葉，但不代表他們不會進攻風之國。”

“那我愛羅豈不是有危險？”鳴人有些激動。

卡卡西點頭，面色沉重。

佐助依舊平靜，像是在想什麽。

“那怎麽辦，卡卡西老師？要不我們去他們那邊？”鳴人已經有些坐不住。

“卡卡西老師，在事情結束之前，讓鳴人留在風影那邊幫忙吧。”雖然兩大戰力分開有些不好，但如今暗殺風影的确是頗為可能的事情。那樣的話，得來不易的和平就更難維系了吧。明明看得透所謂和平盡是些虛僞的假象，但只要是鼬珍視的，佐助就會毫不猶豫的守護。

“嗯，鳴人，我們如果都去的話木葉就會有危險，所以還是你去就好。”卡卡西下了結論。鳴人和我愛羅這樣的彼此支持，在整個忍界，幾乎是一種神話。兩國邦交，不為利益，唯心而已。除了大義，卡卡西私心裏也想着讓這種神話維持的久一點，再久一點...

“好啊，”鳴人轉身想要出去的時候，卻又停住了，忍不住回頭說，“可是，卡卡西老師，你現在..會不會有危險？.”沒有了寫輪眼的卡卡西力量大打折扣，如果自己去了我愛羅那邊，那卡卡西老師會不會出事？

“這裏有我。”

一字千金。

這就是現在的佐助，像極了當初阻止穢土轉生的鼬。強忍着心頭的難過，鳴人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鳴人，他們很可能對我愛羅暗中下手，你要多注意。”卡卡西囑咐鳴人的聲音在靜谧的夜格外清晰。

目送鳴人離開，佐助正想說先出去，卻被卡卡西搶先開口了。

“佐助，無論發生什麽，不許自己背負一切。”卡卡西早就看出佐助的這個念頭，只是如果當着鳴人說，想來那孩子又要難過了。

“如果這是最後的解決辦法呢？”佐助沒答應也沒拒絕。

“就算要有人來背負這一切，也不該是你。”單不說佐助，就論木葉欠宇智波的，卡卡西就覺得真要是有人要承擔所有，那也是自己。

或許真是時代不同了，面臨相似問題的時候，六代火影和三代火影的做法截然不同，其中好壞是非無人能評。但要論擔當，六代火影倒真有幾分像四代火影。

“卡卡西，你也想做傻事嗎？”沙啞的聲音，随着游進室內的白蛇化作人形，卡卡西和佐助才看到不速之客。

“大蛇丸...”佐助算是招呼。

“你不會也想來插一杠吧。”卡卡西心想要是大蛇丸這時候也來攪和一番，搞不好真的要開始第五次忍界大戰了。

“不，我只是來給佐助君送東西的。”大蛇丸說罷拿出卷軸遞給佐助，後者道了聲謝便開了萬花筒寫輪眼，接過卷軸的手卻有些顫抖。

雖然不知道那卷軸上寫了什麽，但卡卡西在那一刻從佐助眼裏看到了名為希望的光芒。這孩子已經夠苦了，能給他帶來如此希望的，左不過是和鼬有關的禁術吧。

卡卡西和大蛇丸都沒再說話，只是安靜的等着佐助看完。

合上卷軸，佐助閉上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啞着嗓子說道，“謝謝。”

“佐助君，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口好了。”大蛇丸不得不承認，雖說是抱着看戲的心态，但對佐助的要求從未拒絕。從第一次見佐助的時候大蛇丸就看出來了，明明是單純善良的孩子，卻活在無比的陰暗之下。許是是想看看這樣的孩子，若真是得了幸福，會是怎樣的吧。

“謝謝你，大蛇丸老師...”這是佐助第一次這樣稱呼大蛇丸，不同于鳴人和自來也，小櫻和綱手，佐助和大蛇丸的關系一直處于相互利用相互算計。可若說傳之衣缽，給予幫助，想來大蛇丸也絕不輸給另外二忍，更遑論如今彼此都已再無利用之心。

“沒事的，佐助君。”大蛇丸極力的掩飾心中的情緒，被佐助稱為老師的時候，大蛇丸心裏竟有一種得償所願的滿足，莫不是真的老了，居然如此在意繼承者對自己的稱謂。

佐助再次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兩眼都回到了寫輪眼的初始狀态，鮮豔的紅，墨黑的勾玉。

“佐助...？”卡卡西看着這雙久違的眼有些詫異。

“卡卡西老師，你該知道寫輪眼可以給人幻覺，但是無法控制他人行為。我用寫輪眼控制土影暗部的時候，你就注意到了吧。”佐助的聲音仍是平靜，但不同于心死時模仿鼬的平靜，更像是蓄力而準備最後一搏。

“我相信你。”

其實佐助常回家宅的事情，卡卡西不是不知道。宇智波家宅一直有暗部的衆多眼線，就算佐助再怎麽小心，那麽多次也總會被發現一二。但卡卡西把這件事情瞞下去了，除了幾個輪班監視宇智波家宅的暗部和卡卡西，沒有其他人知道。

火影卡卡西始終相信，宇智波佐助絕不會做宇智波鼬不願他做的事，除非是像幸福那樣真的是力所不能及的事。

“卡卡西老師，大蛇丸老師，可以給我一晚上的時間嗎？明天一早，我就告訴你們一切。”佐助的聲音裏帶着堅定和希望，莫說是心死的佐助，自從滅族起，佐助的眼裏就不曾有過如此光芒。

“去吧，佐助。”

“小心些，佐助君。”

點頭示意，佐助轉身出去了。

經過大蛇丸身邊的時候，大蛇丸小聲對佐助道，“我會幫你保護卡卡西一夜的。”

“拜托了。”

夜色，一片黑暗。

佐助的心境，卻是從未有過的明亮。

如果鳴人能看到這樣的佐助，一定會很開心吧。雖然不知道佐助要做什麽，就連卡卡西大蛇丸看着這樣的他，都會替他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