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想忽然顯眼的李繁
李繁突然出現在顧惜啓的視線時。是顧惜啓眼神時不時就在人群裏找尋汪的時候。對于她本人來說，她确實對汪是有着特別的感覺的。每次看他在看她時，目光碰到一塊時就會難以移動視線。總感覺難舍。汪看她的時候也是會發呆變的遲鈍，有那麽一些連顧惜啓自己都能感覺的奇怪。即使很多次。 甚至她确定了自己沒發現錯，卻也不敢承認。因為怎麽想，汪都和她差太多。 性質截然不同。可是這次同樣是羨慕到盡頭的感情，卻沒有變成嫉妒也沒有變成奮鬥的目标。而是往後變成了細水長流的凝望。
因為汪的眼睛水氣朦胧。毫無張狂的氣息。對知道有對他有意思的女孩子們，汪不會給她們回答，也不會說什麽。不會讓女孩尴尬。對待突然的事情，反而容易比女孩還害羞的回避。
解救他離開尴尬場面的，竟然是同一人: 李繁。
顧惜啓想了很久，自從來了這，被詩詩照顧成為密友，再到成長到如今。詩詩離開，她卻也不太寂寞，會跟排行榜同上的女孩子同路回家。 過程裏對汪有着不可捉摸不能外見的私藏心情。好像從來沒注意到李繁。
李繁是汪的朋友。他們的關系正如同當年的大班長宋與李繁一樣。
李繁總是與顧惜啓會感到煩惱和對他人完全不一樣的人成為好朋友。真的好奇怪。如果李繁是女孩，顧惜啓一定為以為這一切是故意的吧。 只是李繁還是李繁。性格還脾氣和愛好，大概也沒變。顧惜啓才突然發現她對李繁什麽都不知道。
不了解。只是大約感覺他比從前愛開玩笑了。與其他的人即使是女生也同樣開玩笑。 只是适可而止。也不到會把女生氣着的程度。 仔細一想，顧惜啓卻想不清楚李繁到底有沒有跟她開過玩笑。到底有沒有記得她是從前那所學校裏嚷過他多管閑事的人。
這些顧惜啓想想就罷。并不在意。 只是無法輕易發下的是，她想象上面這些問題的時候竟然害怕: 李繁會不會知道她對汪的想法。
盡管忍不住在意。顧惜啓也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努力安撫自己，李繁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會察覺到......
時光在每個人成長而又恍惚的心情中竄指尖流過。似水無情。很多臆想來不及收藏細想，就随同歲月飄遠，變的模糊。
意識到的時候，顧惜啓已經變了很多了。人冷清了，會說話了。會騙人了，也會難受好好的暫時性藏好了。而這些好處也亦有代價，她變的膽怯了，對待她覺得自己配不上汪，即使兩人的目光會偶然光明正大。 只是別人想的都是: 汪才看不上她呢。 她又不好看。 成績好卻也登不上前三甲。只是汪随便看看罷了。
得到這些信息的顧惜啓更加确認了有些東西注定不可能。 那麽就算了。可是我又不能完全放下。怎麽辦。
那就當做是我一個人瞎想吧，當成她一個人的經歷吧，當時一個成長蛻變吧......或許未來會有更吸引她指往的事情去引領她。然後跳過這道坎。
每次周末的時候老師總會好心把下午最後一節課的半節課留給學生們寫作業。寫完了的自然回家就沒周末作業了。看到別人寫好，而自己總是差一截就不舒服。顧惜啓做的更快，比拿捏更緊。與人組織比速度，靠着集中的壓力，互相監督更快的完成作業。 有時候速度快了，字卻難看了，或是錯的更多。這種猶如丢了西瓜撿芝麻的結果。讓顧惜啓痛下決心好久。 以至于在用勁拼命的時候，連汪盯着她看寫到哪了都沒有意識到。
我要追逐。我要追趕。我要攆上你們。 能追多遠就先追到多遠。
顧惜啓終于也是能趕到周末最後一堂課放學前完成作業的人了。雖然最多的時候有十幾個完成的人。她既不是最快的也不是完成的最輕松的。只是很用力，精神高度集中的一個人罷了。她真的，很吃力。但是宣布第幾個完成的人的時候。好快樂。有成功的喜悅，有追的上的幸福。 不多不少，就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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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是就連有着懵懂感情的汪出現在周圍，高度集中的顧惜啓也看不到。哪怕是平常碰觸到汪都會心跳突然漏掉一拍或突然停頓幾秒的顧惜啓。
一個黃昏傍晚依舊是全校最遲走的年級，最遲走的那群人，顧惜啓把沒做完還差幾題就完成的算術題按在大門旁的電線杆上算寫。雖然這周的作業好多人沒寫完，連汪也沒寫完。但是她不甘心就差那麽一丢丢。非要寫完再回家。看着校門旁的電線杆....诶!就歪主意上腦了。
一枝筆，一個本，腦袋裏快速空算着結果。填上，好，下一題。再下一題。快了! "顧惜啓 惜啓？ "顧惜啓自顧自的心算着算術題根本沒注意後面兩個輕手輕腳靠近的人。 "顧、 惜、 啓！ "兩人相視嘴角笑起，卻又不肯走，貌似等着更有趣的事。 顧惜啓就在算完最後一道題的時候，興奮的兩腿一岔開，一手叉腰一手舉起! 擺了個勝利的姿勢。美滋滋的呀那心情。
"哈哈哈哈"顧惜啓一回頭，看到李繁想起來再背後喊她的就是這個聲音。再往旁邊一看，何止眼珠要掉下來，她很不得找個地底鑽進去!汪一直比李繁要矜持忍耐的笑聲終于也破了.....
第一: 顧惜啓的表情很奇怪；第二: 顧惜啓不知是羞是氣的臉有點紅了；第三: 顧惜啓眼一閉轉過頭就火速逃離現場。 "啊~呀！"很不幸的顧惜啓再踏出沒幾步又絆了一腳，人一穩住就又立馬消失。
總算跑過他們看不到的視線了。顧惜啓隐隐約約還是覺得汪跟李繁一定笑的更放肆了!太丢人了。實在太丢人了!怎麽就這麽黴運被碰上了偏偏是出糗的事情。
跑累了可以算是走的顧惜啓一回想起來，就又是跑呀跑呀的。還不時往後看看。
其實不用看。出了校門，汪的方向是東，顧惜啓回家的方向是西。雖然李繁也是西邊。可是李繁也是西邊.....咦！ 跑吧。
這段讓顧惜啓難以言齒的事情。其實換成別人也沒什麽。可偏偏是很久就認識的李繁!跟輕易就弄亂她心跳節奏的汪！ 哦天呢。一碰到這種時候就會變成亂七八糟的狀态，心思定不下來啊。
下周上課的時候。她見到李繁，本來眼睛瞟瞟的還打量着李繁的表情..... 恩，很好。看起來很正常。好像已經忘了。 呼氣~ 放心目标一解除。 再找第二個，上課歸座位，顧惜啓盯着汪的後腦勺.....盯....
汪正好回頭了。 好，我撇。 顧惜啓把眼睛看的方向一轉。 某人頭回去了。顧惜啓再盯。 可是看樣子汪好像跟李繁有眼神交談。 只看李繁轉頭時不時看汪的方向。 糟糕!怎麽忘了。這兩個可能聯手了。 她看汪的話，李繁就會發現。也許就會告訴汪。那她不就暴漏了.....
這兩個人幹嘛這麽熟啊，诶。顧惜啓重重的嘆了口氣。這下真的老實聽課了。老師的眼睛真尖，數學題一旦例題沒注意聽，下面的練習就容易錯。 "顧惜啓。你來回答下黑板上這題。"老師點到顧惜啓的名字。只要是被老師發現的成績好的學生發呆走神。被點名回答問題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
顧惜啓屁股在板凳上磨蹭了幾秒戀戀不舍的站起來。表情嚴肅的盯着黑板，看例題!還好例題沒擦掉。她這邊一眼剛看完。老師就拿起黑板擦過去擦例題。 "不要看例題，也不要看書，現在看這道練習題。回答的對你就坐下。"顧惜啓心裏一苦，這老師人很好，就是上課太嚴。憑着剛剛在被擦前眼睛撇道的例題，顧惜啓沒有把握只好賭一賭, 把想好的答案說出來。
" 恩。對了。你坐下吧。認真聽課。"老師賣關子停頓了半天才說話。顧惜啓一放松，果然是神在保佑她也覺得她最近太可憐。 謝謝神吶。不果老師最後的眼神顧惜啓也完全能明白。是示意她不準再開小差。
顧惜啓一坐下，就看到前排的汪帶着類似不好意思的表情看她。 不過雖然很顯眼，但是其他同情或是看好戲的同學也不少，汪的回頭也就顯得不那麽凸凹了。 顧惜啓看完汪一眼就立馬把精神視線都緊相依的全給了老師。老師往左，她往左看，老師往右，她往右。
這一次也算是相安無事吧。
此後，雖然李繁跟汪走在一起看到對面的顧惜啓正好經過會偷笑以外。也平靜了一段時間。那次糗事成了他們的把柄。真擔心李繁把汪帶油條了喲。顧惜啓啊顧惜啓你失敗的戀情總是消亡那麽靜悄悄。希望這次不要又是空歡喜一場。
汪喜歡我。汪不喜歡我。 汪喜歡我。汪不喜歡我。 诶。他又跟那個被班裏人配成天生一對的女孩說笑了，真是的。顧惜啓啊顧惜啓。果然又是不清不楚啊。即使汪看她，偶然注視到有團粉色可疑出現在汪臉上。 顧惜啓也怎麽不敢想象那是不是對着她的。 甚至一些同學都傳聞汪喜歡那個相配的回家經常一塊走早飯經常買的差不多的女孩。顧惜啓也只是肯定了，汪不喜歡她，只是老是讓她有錯覺罷了，可是她自己呢。也是只肯自己念着。不逾越。禁不難退。
可惜到了畢業的時候。這孩子才掉了幾顆淚跟男孩們互相說說話而已。期間也沒有再看她一眼。最後的幾天裏，也沒有給過她暗號，哪怕一個字條一個點頭也好。這些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訊息汪都沒有給她。 她最後盯汪的時候幾乎是用着厭惡的神情去看他。 無論是不是一切以來都是自己會錯意了。讓她這麽難過悲傷了。記挂了兩年多的男孩。還是傷透她那顆原本就不穩定的心靈。 讨厭讨厭。
在女孩們相互擁抱，情動時甚至用嘴巴親對方臉蛋的女孩們則是眼淚啪啪啪的如竄珠的掉下來。顧惜啓和詩詩在最後一個月已經正式的原諒的對方，詩詩說不管以前如何，我們或許都有一些錯吧，其實我早就原諒你了，只是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不願意面對。現在我們重新和好。我祝福你。當時的顧惜啓也是在桌下傳着紙條，眼睛殷紅殷紅的。酸的兩個人都難以掩飾。
總算在最後了解。
女孩們親到顧惜啓臉龐上的口水，顧惜啓用手背一掠，吸口氣抱着幾個親過她的人一個個輪着親回去。"占我的便宜，我都要占回來啊!!!!!"
夕陽下。有笑有淚。揮手離別。顧惜啓告別了她的12歲。徹底告別了童年。即将迎來她的少女未來。和送走了......她那有血有肉的無果的暗戀。 到最後也不知道算不算的上真正意義上的。
反正都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得時候才突然想到一些東西。雖然不能确認。 但是關于以前李繁，可能當時顧惜啓真的忽略了一些什麽。
但是猜測也只是猜測。 沒有答案的結果只能算想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