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束緊,好似真的在擁着她的救命稻草一樣……半晌,寧蘅柔聲開口:“我怕,在我推開你之前,你就先推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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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良宵
岳峥聞言,态度終于軟化下來,他釋然般地長出了一口氣,亦是伸手回抱住寧蘅,“阿蕙,朕也怕。朕怕你為了阿蘅,這一生一世都不原諒朕……”
寧蘅臂間因緊張而生出的痙攣感漸漸消失,她閉上眼,勉力擠出一笑,“臣妾知道,不是您的錯……這是臣妾咎由自取,上天給臣妾的懲罰。”
“阿蕙,別這麽說。”
寧蘅沉吟半晌,終是按捺不住地擡起頭,望向岳峥,“皇上,阿蘅也自幼傾慕你……你能不能,不要忘了她。”
岳峥仿佛早有預料,他微微抿出笑意,俯首在寧蘅額上一吻,“她是純嘉長公主,朕自然不會忘了她。”
言罷,岳峥不待寧蘅再多說話,只将她打橫抱起,大步往暖閣中去。寧蘅緊緊地巴着岳峥前襟,連呼吸都短促起來。
侍立的宮人替他們打起周側的垂帷,寧蘅記不清岳峥抱着她穿過了幾道門,又拐過幾次彎。都說乾清宮中的構造如謎一樣,此時此刻,寧蘅方覺得果然如此。
當寧蘅終于能順暢地呼吸一次時,她已被岳峥溫柔地放在床榻上。岳峥單膝跪在床沿兒,俯身笑望着寧蘅,他仿佛能看出寧蘅的緊張,是以并不急着再做什麽。寧蘅只覺她的手腳俱是多餘的,往哪裏擺都不合适。
她知道,她每一個不安的表情一定都被岳峥收入眼中,而難得的是,岳峥竟然沒有斥她疑她,反而安靜地等着她,平緩自己的心情。
半晌,岳峥終于欺身湊近,将手試探地貼在寧蘅的腰線處。寧蘅聽見他在自己耳邊低低一嘆,“阿蕙,朕不該冷落你那麽久……”
寧蘅的心好似快要從心口闖出來一樣,每一次躍動都清晰得讓她幾欲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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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峥極耐心地替她将身上的裙衫件件除去,他動作緩慢,卻刻意趁機在她身體的曲線上游走,寧蘅咬唇克制着身體的不适……直到兩人赤誠相見,岳峥溫熱的手指觸碰到她的肌膚,寧蘅方按捺不住地顫栗起來。
閣中香暖,寧蘅勉力克制着心裏的抗拒,任由岳峥的吻,重新在她肩頭落了下來。岳峥的吻由輕到重,從肩胛到胸前,再順着寧蘅平坦的小腹路向下。待寧蘅緊繃的身子終于在他懷中軟下來,岳峥方得寸進尺地做着更深一步的試探。
寧蘅一動也不敢動,她身上好似在被無數的蟻蟲啃噬着,不疼,卻癢得她心慌。她想要躲,可岳峥用力地按在她手腕上,不給她留半分躲閃的餘地。她閉上眼,又仿佛置身在一葉孤舟,飄蕩在無垠的海上。寧蘅情不自禁地攥着身下的錦褥,倘使沒有這微微凸起的緞紋,她必定會忘卻自己身在何處。
倏地,岳峥突然松開手,改握向寧蘅的腳腕,用力将她一雙腿蜷了起來。
寧蘅一驚,猝然睜開眼,岳峥正俯身望着她,一雙墨色瞳仁好像能将她吞噬一般。寧蘅被他這樣的眼神駭得想逃,可岳峥箍着她雙腿,寧蘅除了任由他擺布,別無辦法……然而,即便在這一刻,寧蘅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直至岳峥終于侵入,他力道大得驚人,仿佛蓄積已久的欲/望,全攢在此時爆發。
寧蘅從不知道世間還有這樣的疼痛,疼得她好似被火鉗逼向那最隐秘的地方。她不适地偏首閉上眼,眼前卻是一片極白。
白得像是那一日冷宮外的雪,無邊無盡,徹骨之寒。
她躺在姐姐的臂彎中,連一絲力氣都不剩。
寧蘅已經記不清被死亡逼近的感受,如今清晰的唯有岳峥的撻伐,他将她那一處搗得似酸似痛。寧蘅應付不來,唯有低聲央着岳峥停下來……
然而,并未等多久,寧蘅便覺得她身子開始發熱,岳峥在她身上四處流連的手掌刻意點火似的,炙熱的溫度讓寧蘅模糊了理智。
她難以自抑地吟哦出聲,細若蚊蠅的嘤咛,在岳峥的撞擊下變得破碎而微弱。
岳峥仿佛被這聲音刺激了一樣,動作益發猛烈起來。他顧不上再去撫慰寧蘅的感受,只急切地纾解身上那份不受克制的沖動。
終于,寧蘅心想,終于……
她隔了很久才敢睜開眼,岳峥正兀自躺在一側平複,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二人适才經歷了怎樣的歡愛。見寧蘅癡癡地望着自己,岳峥不由輕笑一聲,伸臂将她撈入懷中,貼在她耳邊道:“阿蕙,你今日……不大一樣。”
寧蘅聽岳峥有此一言,心裏不由惶惶,她不知該如何作答,只能窩在岳峥臂彎間,低首作出嬌羞之姿。
岳峥見她這般小女兒情态,頓生歡喜,果然沒有再追問。寧蘅又疲又痛,被岳峥這樣安靜擁着,不過片刻,便眯眯噔噔入了夢。岳峥聽着寧蘅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沒由來一陣心安。
他已經太久,沒有與他最思慕的女子共枕過。
懷中人眉黛輕颦,饒是在夢裏,好似還有無限的愁思。岳峥伸手,輕輕揉開寧蘅眉央的褶皺,良久,他方滿意一笑,兀自感慨:“如此良人何……”
臨近子時,寧蘅從夢酣中被黃裕推醒,她正欲開口,卻被黃裕機敏地捂住了嘴。黃裕指了指睡得正香的岳峥,示意寧蘅動作輕些,繼而,黃裕為寧蘅随意披了件外裳,引她往外間去。
宮人已替她備了沐浴的水和一應需用,寧蘅甫入梢間,便有人上前欲為她更衣。寧蘅怔了須臾,半晌才反應過來……除了皇後,沒有妃嫔可以在乾清宮過夜。
想來,岳峥任她酣睡至此時,已是格外開恩。
寧蘅自嘲一笑,回身朝黃裕道:“明日……還請中貴人替我謝過皇上恩典。”
黃裕沒想到寧蘅這麽快便反應過來,忙是替岳峥又說了幾句好話,“夜間風大,皇上怕您受寒,吩咐人給您備了輿轎,就在外面候着呢。”
寧蘅莞爾,很是知趣地一禮,“多謝皇上,也有勞中貴人了。”
“不敢,娘子若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先告退了。”
寧蘅微微俯身,“中貴人慢走。”
姐姐,這麽冷的夜,你每一次都是這樣自己回去嗎?寧蘅将身子浸在水中,一時間困意全無。
※※※
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
四月的大魏萬物複蘇,禦花園百花初綻,正是争奇鬥妍的時候。
這樣的盛景,讓人們很快忘記不愉快的事情,譬如戴罪的寧氏不僅晉為了更衣,還恢複了舊日的聖寵,再譬如岳嵘為了已故的寧蘅,在宮宴上喝的酩酊大醉。
人們更願意記住,縱使寧蘅得到了秦王殿下的垂青,卻已香消玉殒,而寧更衣仍然是個散號宮嫔,是如今六宮嫔禦中最卑微的一個。
盡管……皇帝的眼裏,只有這個卑微的寧更衣。
好在三年一度的采女大選,已經拉開帷幕。有地方敬獻的佳人美女,還有世家精心挑選培養的名門毓秀,皇後也好,沈婕妤也罷,她們都相信,有這樣多出身高貴、品貌雙全的女子,足矣将岳峥的注意力從寧氏身上分開。
五月初,最終留在大魏宮中的采女名單由帝後二人共同敲定。
岳峥以國庫尚空,節儉之名,最終只留下了六人,京中世家三員,地方敬獻三員,不偏不倚,倒頗為公平。聖旨初下,朝中一片贊譽之聲。岳峥頗為滿意,格外開恩,準許六位留中采女與家人共度端陽節後,再入宮受封。
五月初三,皇後本準備在這一日,趁晨省時将最後留中的采女和冊封品級曉谕衆人。奈何寧蘅一早忽然發覺自己月信來了,小腹疼得緊,饒是她再好奇,也還是托立夏去坤寧宮告了假。
寧蘅歪靠在羅漢床上,一雙纖眉輕皺,時不時便“嘶”的一聲,好似疼得十分厲害。寧蘅正埋首在自己臂彎間,抑仄着哼聲,小滿便端着一碗溫熱的紅糖水邁進房裏。“娘子,奴婢已經讓立夏去尋賀太醫了,您且等一等,先喝點這個緩緩。”
說着,小滿在床沿上落座,一手端着碗,一手将寧蘅扶了起來。寧蘅面唇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憔悴得很。小滿不由蹙眉,“娘子昨夜不是還好好的,怎麽一覺醒來,氣色差成這個樣子?”
寧蘅接過湯碗,将甜得發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