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大師兄失憶以後》作者:賦予
簡介:
[心如死灰大師兄受x冷情冷心師弟攻]
情之一字最難解。
言燼曾認為這只是那些道心不堅定的人給自己找的理由。
直到他遇到了師弟,無情道劍修斷未酌。
之後數年糾纏。
甚至為此一念成癡,堕落成魔。
可這一切終是虛妄。
當他看到斷未酌身旁站着的道侶時方才明白,這一切終究是他一廂情願。
可他已經無法回頭。
而宗門也因他的原因導致被其他魔修鑽了空子,門下所有弟子慘遭屠戮,血流成河。
哪怕他殺了同為魔道的魔修,也無法挽回。
言燼最終自絕于師門前。
可他沒想到,再一睜開眼卻是回到了當年。
回到了自己因為師弟而堕落成魔,讓整個宗門成為正道笑柄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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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師弟:你知道嗎?大師兄自秘境回來後好像變了,沒再去找二師兄了。
乙師弟:聽說好像是大師兄失憶了,忘記了對二師兄所有過往。
甲師弟松了口氣:如此便再好不過了,畢竟二師兄修無情道,永遠不會給大師兄回應的。
竊竊私語的小弟子并沒有發現言燼就站在不遠處。
他的眼眸低垂,表情平靜。
這一世,我會如你所願,只是師兄。
永遠,只是師兄。
.閱讀須知:攻先喜歡的受,而且感情不比受少,只是他一直以為道比受重要,所以才任由受自毀。重生後有火葬場,不換攻
ps:文中有穿越者!
pss:看文是為了開心,希望大家不要吵架,友好讨論≥﹏≤
前情:楔子(上)
略有朦胧的白雲迷霧下,一座座山峰綿延交錯。山峰層層疊疊,高聳萬仞。
俯瞰而下,幾乎看不清完整的樣貌。
這裏是整個修真界靈力最濃郁的靈脈之一,可以想象得出能坐落如此大片靈氣山脈的宗門是何等強盛。
可此時, 高風峻骨的山峰靈脈寂靜無比。
偌大的宗門不見半點聲音。
這是整個修真界數一數二的宗門——
歸元宗。
歸元宗以劍立派,在修真界屹立萬年之久。門下弟子無數,且每代都有天才飛升。
是以在修真界的地位舉足輕重。
更別說這一代又接連出了兩位不世出的天才。
尤其其中一位乃歸元宗宗主親傳首席愛徒,下一代的內定宗主。
只可惜……
他入魔了。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響起。
一人踏上冰涼的石階,摻雜着鮮血的雨水打濕他的長靴。
可他卻仿若未覺,繼續朝着前面走着。
直到他徹底進了歸元宗。
平機峰。
“你竟還敢來?!”一衣衫上還殘留血跡的歸元宗弟子在看到那人時,眼眸頓時赤紅起來。
不僅他,其餘的弟子也一樣對那人怒目而視。
盡管整個歸元宗已經沒剩下多少弟子了。
言燼站在原地。
他身着破碎玄衣,低垂的睫羽動也未動。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然後微微擡起頭望向內峰峰頂。
如言燼所望。
幾息後,一個人影緩緩出現在了那裏。
言燼怔然望着那人,仿若他的眼睛裏就只看得到他。
斷未酌。
修真界千年不世出的天才劍修,僅百歲便化嬰。是言燼的師弟,也是他為之棄道從魔,只為他能看自己一眼的人。
只可惜,窮盡一生,他都未能得到他片刻目光。
是他錯了嗎?
言燼失神想着。
可若真是他一廂情願,那麽當年那一晚自己假寐時唇上溫熱的觸感又算是什麽?
斷未酌黑發束冠,眉眼淡冷。
樣貌雖風華絕世,世間少有,但那張俊美無俦的臉卻從未出現過任何表情。
清冷孤決,一如他修得無情道。
在他的眼睛裏什麽都沒有,就只有他的道。
無欲無情。
哪怕言燼這位大師兄糾纏他多年,甚至因他堕落成魔,他都從未有絲毫的動容。
仿若一塊沒有任何知覺的石頭。
“離開這裏,歸元宗不歡迎閣下。”一個俊秀的青衣修士冷冷對着言燼道。
他是言燼的同門師弟。
曾經的言燼是他崇敬的大師兄,可現在,什麽都不是了。
言燼緩緩收回落在斷未酌身上的目光,然後嗓音低沉道:“我想見師尊。”
祁霖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麽好聽的笑話一般。
他笑了好一陣,然後才看向這位昔日的大師兄道:“你不知道嗎?師尊已昨日仙去。哦,這要多虧你,那些魔修說是奉了你的命令來屠歸元宗上下。”
昨日死了無數歸元宗弟子。
幾位峰主和長老們也為護宗門力竭而死。
師尊是自盡的。
畢竟言燼是他的徒弟,哪怕已斷絕師徒關系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他難辭其咎,最終極度愧疚痛苦下選擇了自絕。
但祁霖複雜半晌還是沒說這句話。
言燼聞言手指則顫了顫,他似是沒想到師尊竟然逝去了。
等大腦轟鳴了好一會後,他才啞着嗓子道:“我已殺了他們,不是我下的命令。”
祁霖扯扯嘴角,低聲道:“可那又如何呢?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嗎?”
他們自然也知道言燼絕對做不出這種事。
哪怕他再喪心病狂。
可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言燼而起這是無法辯駁的。若沒有言燼,魔修永遠得不到這個機會。
言燼聞言心口劇震。
“走!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歸元宗眼前,否則別怪我們不念昔日師兄弟之情了。”
言燼沒說話,而是慢慢擡起頭望向了斷未酌的位置。
自始至終,斷未酌就從未說過一句話。
也從未看言燼一眼。
一如這幾百年來,從未變過。
祁霖看言燼一直望着斷師兄的方向,他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然後,祁霖開口道:“斷師兄要合籍了。”
言燼微怔。
但下一秒他便明白了。
因為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颀長的青年走了出來。
他走到了斷未酌的身旁,也沉默地凝視着下方的言燼冷漠不語。
喻昶。
竟然是喻昶。
他是少年時期曾與斷未酌齊名的另一位劍修天才。
也是…言燼多年好友。
“原來如此……”言燼喃喃着。
可能是因為昨日殺那些魔修時重傷并未自愈的原因,他驀然吐出了一口血。
這讓站在上方的斷未酌手指微微蜷了下。
但他的臉上還是沒有絲毫變化,所以并沒有被別人察覺。
除了喻昶。
于是喻昶下意識握住了斷未酌的手臂,像是在提醒着他什麽。
此時的言燼并不知道這些。
他正臉色黯然灰敗的望着地面,眼眸怔愣愣的,仿若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
身形搖搖欲墜的言燼終究還是讓祁霖眼眸閃過一絲不忍。
他別過頭,啞聲道:“師尊臨去前說你與他師徒緣盡,死後無需你祭拜。師尊不想看到你,若你不想讓師尊死後也不寧,就離開吧。”
言燼睫毛動了動。
然後,他慢慢地踉跄起身。
衆人望着言燼絕望寂寥的背影,沒一個人開口。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衆人想散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劇烈的顫動。
像是從宗門外傳來的。
聲音之大讓腳下都一陣的顫動搖晃。
這讓所有人臉色一變。
他們明白,應該是出事了。
宗門外,言燼蒼白着一張臉,嘴角邊上溢出血痕。
而在他的周圍,則有一片片的金色的光芒從地面上緩緩升起。
随着金色光芒越多,他的臉就越白。
可言燼似乎沒有感覺到一般,就只是低垂着睫羽怔愣地看着地面。
直到所有同門出來才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所有人登時都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認出了這個法陣!這是超度,而且是以自己為代價的超度。
言燼在超度所有逝去的同門。
臉龐已經逐漸不見血色的言燼感應到了祁霖等人。
他緩緩擡起頭。
但最終目光卻停留在了斷未酌的平機峰方向。
半晌後,他疲憊地收回視線。
只動了動唇,用千裏傳音之術給斷未酌道:“對不起。”
——不該,
——擾了你的道。
此時已經回到平機峰的斷未酌在聽到言燼的這句話的時候他先是一凝,随後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那張從未有過任何變化的臉倏然一沉。
接着他便遁光而出。
可此時已經來不及了。
言燼擡着頭無神的看着天空,過往所有都在腦海中一一浮現。
包括師尊曾經對他的諸多勸導。
是了……
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甚至或許當年那晚的溫情也只是他執念過深的臆想罷了。
一念成癡,深陷至此,誤入迷障,再也無法逃脫。
想着想着言燼便再次不受控制地吐了口血。
他閉了閉眼。
等再睜開的時候一道刺目的光閃過,伴随着強大劍意的冰冷長劍出現。
這是言燼的本命劍——攣冰。
這是一把絕世神兵,僅僅只望一眼都能被那裏面蘊含的強大劍意所震懾心魂。
攣冰的劍柄上扣着一把深青色寶石,散發着幽冷的光。
或許是因為主人成為魔修的緣故,攣冰周身環繞着一種逼人的煞氣。
衆人僅失神了一會便反應過來了什麽。
他們臉色巨變,像是想開口說話,但卻發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包括攣冰。
別看攣冰劍周身環着冷芒,霸氣無雙。
但若是細看就會發現它劍身顫抖,像是在極力擺脫言燼的控制。
甚至都發出了悲戚劍鳴。
它似是猜到了主人要做什麽,所以在竭力抵抗。
可它終究只是本命劍,自然無法脫離控制。
于是下一秒所有人就看到攣冰劍咻地穿過了言燼的身體。
言燼祭劍了——
這是最痛苦的死法。
整個修真界都知道,若修士死在自己本命劍下将會不入輪回,不進六道,消散于天地之間。
“大師兄!”
祁霖等人想沖過去。
但是卻被巨大的力量震得彈了出去。
言燼還在失神地看着天空。直到最後一分力氣消失,他才徹底倒在了地上。
血液順着嘴角流下。
言燼卻沒感覺到半分痛苦,甚至還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解脫。
“言燼……”
耳邊似乎傳來了誰的聲音,但言燼已經聽不清了。
他緩緩阖上了眼睛。
終于,
可以好好休息了。
前情:楔子(下)
衆人怔愣地看着眼前這個情景,半晌無言。
一些聞訊趕來的其他正道修士剛一到就撞上了眼前這一幕,也給傻了眼。
他們本來是聽說魔修言燼來了歸元宗。
想到歸元宗前幾日被魔界大肆進攻導致的下場,其餘正道修士怎可能坐視不管。
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在打正道的臉。
于是就來了。
可他們沒想到來了後看到的卻是這個場景。
輕風微寒,吹得人臉上有些刺痛。
盡管此時在場的修士并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死寂的可怕。
祭劍……
這在修真界就從未發生過這種事 。
若不是絕望到了極致,沒人會選擇用自己的本命劍殺了自己。
不入輪回,消失于天地之間。
相當于自己滅掉了自己所有的生機,不留退路。
“你現在開心了。”喻昶對着斷未酌嘲弄道。
斷未酌仿若并沒有聽見。
他繼續望着言燼的屍體,冰冷的表情仿若沒有絲毫的變化,和以往沒有半點不同。
但那只深陷袖袍彎曲的手卻泛着白。
依稀間可以看到從那只緊攥的手中落下的血液。
喻昶還想說些什麽,但下一秒他就被一股直通靈臺的冰冷劍意差點刺穿。
這讓喻昶臉色一變。
他努力壓下喉嚨處翻湧的血腥。
雖然眼角眉梢依舊滿是譏諷,但他卻識相沒再開口。
這時,一道悲戚的劍鳴響起!
相當于親手殺了主人的攣冰劍在主人消亡以後才能控制自己的劍身。
它快速地落在了言燼的身邊低低顫動着。
像是在悲戚地呼喚主人醒來。
但在哀鳴半晌,閉着眼睛的言燼依舊沒有任何回應後,攣冰劍驟然沖天而起。
那瞬間濃烈的劍意仿若巨濤駭浪,龐大高峰一般,壓得所有修士都是心神俱震!
修為低的更是一口血吐了出來。
只有修為高的幸免于難,但他們也清楚不能再多留,于是便撤出了百丈以外。
“這便是……神兵嗎?”等終于退出去了很遠以後,一個元嬰期修士嘴角含着血不可思議道。
他身旁的其他修士沒有回答,而是都掐訣療傷。
剛剛攣冰劍那一震的威力着實不小。
也正是因此,無數修士更加明白了攣冰劍的強悍,果不其然是被整個修真界談之色變的絕世神兵之一。
而這邊,攣冰劍在沖天而起後便仿若裹挾了一層血色。
它直接朝着斷未酌而去。
它不知道主人是因為什麽原因選擇自絕,但絕對都是因為他!
所以它要殺了他為主人陪葬!
這一擊飽含雷霆之勢,任何修士在面對這種龐大如海的劍意怕是都會命喪當場。
就算是再強的渡劫期修士怕是也會受到重傷。
可斷未酌卻未躲未避。
甚至是他仿佛沒有感覺到一般,只是視線一直落在地上的言燼身上。
他睫毛微垂,注視着言燼的那雙眼卻早已染上了血色。
只是未有一人看到。
這時其他人均都已經避開,包括喻昶。
眼看斷未酌還駐足不動,祁霖連忙焦急喊了一聲:“斷師兄!”
但斷未酌似乎依舊沒有聽見。
直到攣冰劍就快到了斷未酌眼前時,一道如寒泉般冷冽的長劍倏然出現,擋住了攣冰重重一擊!
“長栖劍!”
已經退到百丈外的其中一名修士眼睛發亮道。
長栖,攣冰乃當今修真界的兩大絕世神兵。
它們是百年前出世的。
有趣的是,它們是在同一個地方出世的。
雖然一個在極南,一個在極北。但确确實實是在烈寒地獄的死亡之地那孕育而出的。
可越是罕見的法器越不會誕生在一個地方。
這兩把寶劍距離也太近了些。
所以當時就有人猜測這是否是一對?
這瞬間引起了整個修真界的轟動,因為像是這種經過天地日月孕育而出的神兵本就萬年難得一現。
甚至還驚動了不少已經閉關的渡劫期老祖。
但令人瞠目結舌的是這兩把神兵卻躲過了無數人的觊觎,自己選擇了主人。
那便是當時才還不足百歲的言燼,斷未酌。
這也是為何一開始歸元宗沒攔着言燼對斷未酌執迷不悟的原因。
因為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可能有緣。
畢竟這一對劍分別擇他們為主,肯定是有什麽玄機。
誰成想到後面愈演愈烈,釀成大禍。
“铮——”
攣冰劍散發着噬人的冷意,對着擋在它眼前的長栖發着惡狠狠的警告。
長栖劍渾身通透如冰。
它仿若自萬丈白練中而出,劍柄上還扣着一枚如雪般的寒霜玉石。
長栖的劍意還要比攣冰劍要強大純粹些。
畢竟長栖的主人是無情道,還是千年難遇的劍道之才。于是身為斷未酌本命劍的長栖自然也會有益處,随着幾百年的淬煉,長栖早已不是當年。
似乎是看長栖沒有後退,攣冰劍周身怒意更甚。
它直接沖了過去。
根本看不出曾經的攣冰它為了追求長栖天天眼巴巴偷看它修煉的模樣。
此時,在染血的攣冰看來,誰擋着它便是它的死敵!
兩把神兵交彙在一起讓天地都為之顫動了一下。
早已退到百丈之外的衆修士更是臉色一變,然後忙拿起自身法器抵擋。
但還是被沖擊到了。
可他們沒時間去療傷,只得趕緊再往後退。
只有化神期以上的尊者還好點。
“這一對劍侶是……打起來了?”有修士不可思議地說道。
對他們來說修真界裏道侶之間打架很正常,卻沒想到劍之間也會。
看這樣子,是往死裏打。
不死不休仿若仇敵。
攣冰此時早已被痛苦和恨意包裹,每一下是震動天地的雷霆之勢。
一道道寒氣逼人的劍氣閃出。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退出了幾百丈外,以免被這滲人的劍氣波及。
除了斷未酌。
他還是看着地上的言燼,一動不動。
“铮铮——”
在最後一道強大的凜冽劍意下,攣冰被擊退了好幾步。
淡色的劍身都有些許裂紋。
長栖巍然不動在上空,仿若沒有任何感覺。
如它主人一般。
攣冰劍憤怒至極,它如野獸悲鳴般嘶吼了聲,然後再次沖去。
直到第三次直接滾落在了地上,劍身裂紋愈發大。
看得圍觀的那些正道修士都有些肉痛。
沒有了主人護持的本命劍攣冰根本就不是長栖的對手。
就算言燼在也差點。
更別說言燼已經自絕而亡了。
攣冰從地上跌跌撞撞起來,它仿若小獸絕望般的在言燼身旁哀鳴,仿若是想讓主人幫它。
但言燼一動不動,仿若睡着了一般。
攣冰茫然地在言燼周圍又轉了下,它甚至低下劍身想把言燼擡起來帶走。
可在攣冰碰到了言燼的剎那,言燼身體便淡了幾分。
攣冰一愣。
它仿佛終于明白了什麽。
這一刻,攣冰劍再也忍不住嗚嗚哀意,仿若幼獸悲戚般的發出陣陣劍鳴。
那仿若動物瀕死般的聲音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心口一揪。
這種哀傷深入骨髓。
讓人都不禁為之動容。
沒等衆人嘆息想着這劍挺重情時,就看到攣冰劍忽然自上而下。
接着伴随着濃郁的天地靈力震落在地!
然後崩裂出一道強烈的沖擊波。
等衆人從這股沖擊中抽身再去看時就發現,落在言燼身旁的攣冰在緩緩消失。
它的劍身慢慢化為了齑粉,消散于空中。
“攣冰劍……殉主了。”一修士不可置信說道。
寒風微涼。
一片樹葉随着風緩緩落在了地上,仿佛是嘆息。
而長栖劍則也凝固在了半空。
它似是從沒想到攣冰有朝一日會選擇自毀,它怔了兩秒然後瞬間落了下來。
但此刻的攣冰劍身早已消失殆盡。
正如它的主人一般,死在了這個冰冷的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