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事後的番外
柳遇安跟裴久在一起後,順便鼓了個掌,還在陳一面前炫耀了一把,陳一就不淡定了。
他氣鼓鼓地跑去找季薄言控訴,季薄言正在寫方案,轉過頭來看他:那你覺得,他們在一起不合适?
陳一趕緊搖頭:合适合适,我哥這種妖孽有人收就好了!
季薄言揉揉他腦袋:那你有什麽好生氣的,還不趕緊多敲詐點,現在趁姓柳的心情好,指不定什麽項目都能撈過來。
後來裴久越來越找機會往黨群服務中心這裏跑,他不太敢在組織部自己位子上呆着了,總怕柳遇安什麽時候飄進來幹點為非作歹的事,影響他平日裏的形象。
季薄言考慮了一下,專門給他開了個工位,大門斜對角上面,瞥一眼就能看到門口動靜,什麽時候柳土匪過境,直接就能借口摸出去,為此柳遇安專門出面交涉一下,表示姓裴的趕緊滾回去。
季薄言插着手:沒辦法啊,我這隸屬組織部,他在這呆着完全是盯着城市基層黨建,關注自己品牌,難道柳組長手裏沒項目要跟嗎?
柳遇安笑笑,從公文包裏摸出一份合同:40w,考慮一下?
季薄言摸摸下巴,轉頭就沖樓上喊:趕緊滾,這裏沒你地了!
陳一目瞪口呆,看着季薄言掉進錢眼子裏拿出了計算器,忍不住心裏為裴久點了個香。
哥,你一路走好,初一十五我會給你多燒點紙錢的!
裴久碎碎念詛咒完了只能跟着柳遇安走了,陳一看看季薄言:季哥,我覺得不行。
季薄言擡頭:啥?
陳一:40w賣虧了!
季薄言:我也覺得。
玩笑了一會,陳一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下午2點半了,他要出去,過會有場計生局的活動, 得帶十來個志願者上街搞宣傳。以前一家只生一個好,現在一家二胎扶持棒,感覺什麽話都能給計生局說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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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其實規模不算大,就是給過路大爺大媽塞手套口罩以及傳單,呼籲他們重視家庭和睦,提高二胎率,争取多子多福。陳一跟季薄言吱了一聲,讓他下班記得過來接他,便把手機塞兜裏,跟着計生局的去發手套。
路上被不少大媽抓着問,是不是上次來社區搞活動的小陳老師,陳一尴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一邊把手套環保袋這些往人家手裏塞,大媽們争相問他有沒有對象,他心想這輩子不出意外就跟季哥過了,趕忙說有了。那些大媽黯然失魂,總覺得錯過了一座金礦,拍着他肩膀說要好好珍惜眼前人,陳一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
東西準備的其實不算多,不一會就發完了,陳一給來志願工作的蓋了章寫了憑證,就搓着手等季薄言來接他。
計生局跟他對接的負責人一臉猥瑣地笑,陳一被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怎麽了人家。
後來負責人往他大衣兜裏塞了一堆東西:聽說你有對象。
陳一也沒看他塞的什麽:是的,怎麽了。
負責人拍了拍他背:小夥子加油啊!
陳一不明所以:我會加油的。
站在街邊,陳一搓着手終于等到了季薄言。
季薄言看他一臉被風刮壞了的樣子,心疼地揉揉他臉:下次戴個口罩。
陳一:那東西戴得悶。
他伸手進兜想暖暖,摸到了一堆小東西,想起來計生局給他的,便掏出來看看。
呵。
五顏六色不同樣子的避孕套。
季薄言瞥了一眼:計生局發的?
陳一面無表情:他硬塞的。
季薄言:記得扔掉,他發的肯定紮了洞。
陳一:啊?這麽人渣的嗎!
季薄言:呵呵,計生局的腦回路不要想了。
最後陳一還是把這堆避孕套扔進了垃圾桶,用季薄言的話說,這群人很狂熱,抓計生的時候發現一個超生就獎勵2000,因此非常積極;現在推廣二胎更是直接上天,如果年底算二胎率能超過市平均線,年終獎說不準能翻一番。
陳一感嘆:直接用錢砸啊這是。
季薄言:說是這麽說,總不可能摁着人生孩子吧,只能往東西上下絆子了。
陳一想起負責人一臉猥瑣的笑容:……他是不是以為我找的女朋友啊,然後塞我一堆紮過的避孕套。
季薄言冷漠:你想用?
陳一趕緊搖頭:不想不想。
晚飯是陳一媽媽包的餃子,羊肉白菜餡,每只都包得鼓鼓囊囊。季薄言愛吃,一口氣吃了17個,陳一甘拜下風,只吃了13個就認輸。兩個人躺在沙發上,随意扯着閑話。
季薄言不得不承認,跟陳一在一起後他堕落了開始自由散漫了,居然想着休息了。
季薄言幽幽地:我前女朋友以前diss我工作狂不配有休息也不配有性生活。我爸也說,優秀的人不需要繁殖,因為光是思考問題跟解決問題就夠他們忙碌一生。
陳一:……那你還是平庸一點吧!
說完他撲向季薄言狠狠地親了一口,聲音賊響。季薄言把他摟在懷裏揉了揉:我覺得我挺平常的,只不過你們好像不覺得。
陳一捂着臉:你還平常,那我豈不是垃圾到塵埃裏了嗎!
季薄言:人跟人比較,總會有落差的,你跟自己比就好了,我覺得你就進步挺大的,起碼都有膽子親我了。
陳一看着美色當前:其實我不止想親你……
季薄言:哦,繁殖嗎?
陳一:就不能說為愛鼓掌嗎!
季薄言笑笑:還不趕緊去洗澡。
陳一從浴缸裏爬出來以後,房間裏空調早開得足足的,壓根感覺不到有多冷。
季薄言披着睡衣,手裏在看書,陳一眼尖,《德意志意識形态》。
……為什麽為愛鼓掌前要看哲學著作?這個腦回路我不懂啊!
季薄言推了推眼鏡:洗完了?
陳一:嗯!
季薄言合上書放了個書簽,從床頭櫃裏摸了潤滑劑出來。
雖然以前也鼓掌過,為什麽感覺今天這次這麽學術呢!陳一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乖乖上床,敞着腿等人。
季薄言把他摟在懷裏,另只手往陳一屁股抹潤滑,順勢腦袋擱在他肩膀上:我在想一個事。
陳一側過來,擦着他臉過去,差點親上去:怎麽了?
季薄言:你說,馬克思跟恩格斯有沒有可能也是?
陳一思考了一下兩個人照片:……這種時候你能不要想這種敗壞氣氛的東西嗎!季哥!
季薄言咬了他一口肩膀:沒忍住,我一想起你上課特別激情地說他們倆是革命般友誼,就往這方面想。
陳一:……那我們也是革命般友誼啊!
季薄言:不是。
陳一:啊?
季薄言:他們想不想上對方我不知道,我想上你。
陳一:……#¥(*!@&……*¥那你還不趕緊!
這麽催的下場就是陳一眼鏡提前被摘了,他模模糊糊地看對方,身後是人家的手指進進出出,非常講究。之前季薄言對性提不起興趣,有人請他去夜總會包場,他一個人拎着啤酒瓶,坐臺小妹穿着清涼吊帶裙都不敢往他身邊坐,總覺得下一步季薄言就要拿着酒瓶子往人腦袋上砸場子,可謂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跟陳一處了以後,他開始慢慢思考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發情的欲望大大提高,一切都歸根于前期調情的氣氛。
不過這次看來他氣氛都不想要了,一只手摁着陳一肩膀另只手分開腿,直接怼着上了。
陳一嗚咽一聲,抱着他手就想咬手臂,小虎牙早呲着了,張牙舞爪的。
季薄言早看出來他一臉緊張,不管以前做多少次最開始總是麻煩。他倒是沒什麽,把手從陳一肩上挪開,随後抱着他腿用了兩分力壓在床上,自己半跪着方便進出,身後黏黏糊糊的,陳一抓着床單半推半開始哼哼,腿下意識去蹭季薄言的腰,特別谄媚。
季薄言居高臨下得看着他。突然說了一句:還好用的不是計生局的。
陳一整個腦子都是漿糊了,沒聽到他說什麽:啥?
季薄言低頭親親他腦袋,把他腿往旁邊又開了一些,兩個人貼得更緊密了:我怕不幹淨。
他時不時掐一把陳一腰上的肉,低低地發出咯咯的笑,陳一隐約聽到,恍惚地問他:我們家養雞了嗎?我怎麽聽到有母雞下蛋了。
季薄言聞言,直接一挺腰:你聽錯了。
陳一嗷了一聲,腦袋撞床頭了,被季薄言趕緊拉回來抱在懷裏。陳一拿膝蓋蹭蹭表示自己很委屈:我覺得沒聽錯嘛。
季薄言:好。
陳一伸手想抱抱,季薄言抱着他用力撞了幾次發洩出來,同時把陳一剛剛給自己胡亂套的避孕套扯了下來撸了撸,陳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沒忍住射了季薄言一手。
季薄言:你套什麽……浪費。
陳一更委屈了:我爸說了!注意個人衛生!
季薄言:……對,注意個人衛生。
他親了親陳一,床頭抽了幾張紙擦幹淨,扶着陳一下床去衛生間清理,陳一趴在浴缸裏,鼻尖上還有小汗珠。
季薄言自己又沖了個澡,換上睡衣後,把床上的一次性床單扯了扔垃圾桶,他最煩洗床單了,還不如買一次性的,做完一次就能扔。
陳一泡得快睡着,季薄言把他撈出來拿毛巾擦了,順便給他套了內褲。
陳一歪着頭看他:季哥。
季薄言:嗯,怎麽了。
陳一:季哥季哥季哥。
季薄言:怎麽了?
陳一靠在他肩上:你真好啊。
他困得又打了一個哈欠:我超喜歡季哥的。
季薄言笑笑,抱着他上床,蓋了被子,親了親他額頭。
他悄悄說。
我也超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