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喜提頒獎現場
拿了東西以後,季薄言打了輛車,讓司機帶他們去最近的海鮮燒烤大排檔。
陳一面色不佳,連烤茄子羊肉串都沒有欲望動,季薄言拍拍他的肩安慰:說實話你缺一個标簽,這次獎下來就可以貼身上了,到時候去頒獎,穿好看點。
陳一:可我覺得沒幹什麽事啊……突然一個獎丢給我不會以後查嗎?
季薄言啃了一口烤魚片:那你覺得怎麽算幹了?在別人面前瘋狂刷臉嗎?
陳一:我就上上課嘛,你說的志願活動也是我大學期間做的,都隔了這麽久了,真的沒問題嗎?
季薄言:熬過公示期再看呗,沒人有異議就成了,趕緊吃,等會冷了。
陳一抽抽鼻子提心吊膽,生怕到時候頒獎現場有人對他丢雞蛋:我還是覺得不太好。
季薄言:那我問你啊,你上課是事實吧,去圖書館做志願者也是事實吧。
陳一:是啊,但是兩個跨度這麽大啊。
季薄言:你這個就拘泥了,跨度大怎麽了,兩年前做過了就不算數了啊?你臉皮這麽薄的嗎?
陳一:也不是臉皮薄不薄,我就擔心嘛。
季薄言:吃你的吧,把心放回去,大不了你就當戴局給你後門走了個獎項。
陳一:……這麽直接的嗎?
季薄言:我們的工作社會有目共睹,現在除了你其他人身上的标簽很多了不需要專門去搞了,大不了你代表我們去弄一個,不是挺好的嗎?笑笑妙妙這些人都領煩了。
陳一拿起羊肉串:好的吧。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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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捂着嘴:卧槽!!!!這他媽的放了多少辣椒啊!
季薄言:啊?很辣麽?我都讓他微辣了。
陳一:奶!給我奶!死掉了死掉了死掉了啊啊啊!
季薄言拿走剩下的羊肉串順便給陳一遞了一瓶牛奶:好像他都放了辣椒面。
陳一咕嚕咕嚕灌着奶:真是對我們不吃辣群體滿滿的惡意!
季薄言聳聳肩:可能人家微辣的标準就是這樣的吧……
吃完東西季薄言看看表,晚上11點鐘了。
打了個車回酒店,洗完澡出來,離12點也沒多遠了。陳一這個時候才覺得困,拉聳着腦袋趴在床上。
平時他作息十分正常,基本穩定在10點半入睡,熬夜像一計興奮劑,越來越會依賴,他可不想過上日夜颠倒的日子,那樣會禿頂的。
明天一早要坐飛機回去,龜毛如季薄言今晚肯定就要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了。
陳一沒啥東西要整理的,嘟囔了一句晚安,便躺平進入夢鄉。
季薄言拿出一套明天穿的衣服,其他都收拾好疊好放進箱子。他起來看着陳一,一只胳膊已經竄出被子,在外面自由伸展着,也不知道冷。
季薄言并不是什麽手控,但總覺得那只小肉手很可愛,似有若無地挑戰他的底線。
沒救了。
他把陳一的爪子塞回被子,把燈關了爬回自己的床,他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腦袋轉到陳一這邊,輕輕地也說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一早,季薄言落枕了。
陳一看着他各種使勁扭脖子,十分緊張:季哥你怎麽了!
季薄言面無表情:酒店枕頭垃圾。
陳一:可是我記得我們第一晚也睡的同一個房間。
季薄言:不一樣,阿姨進來換了枕頭。
陳一:……這麽殘忍的嗎?
季薄言:看來以後要自帶枕頭了。
吃過早飯,季薄言跟主辦方寒暄了一會,陳一拖着兩箱子等車過來送他們去機場。
登機後陳一喝了一杯豆漿覺得裏面可能摻了安眠藥,他眼皮打架說自己想睡,讓季薄言記得到時候喊他起來吃飛機餐。
季薄言:醒醒,中午前就到了,沒有飛機餐的。
陳一困得打哈欠:肯定有小面包的吧……明明過來時候……也有的。
季薄言又開始深呼吸了:好的,我肯定叫你。
果然如季薄言所說,回去的航班真的沒有小點心,陳一自己醒來時候很失望,空姐十分善意地提醒:要不再來一杯?
陳一趕緊搖頭:你們的豆漿太助眠了!
飛機降落後擺渡車把他們送到出口這,季薄言去開車,陳一拖着兩個大箱子站在門口打哈欠,肚子也很配合地咕叽咕叽。
季薄言一路小跑過去開車,發動機預熱一分鐘後他從地下車庫出來開到門口,就看着陳一一臉生無可戀。
季薄言:餓傻了?趕緊上車。
陳一重重點頭:嗯!
季薄言拉了手剎鑽出車去幫他放行李,陳一開了車門坐在副駕這。
季薄言返回車裏:吃什麽?
陳一:火鍋!
季薄言:你不是在外邊辣哭了嗎?還火鍋啊。
陳一:我們這火鍋跟他們那不一樣!
季薄言拿出手機搜了附近的火鍋店并且導航:也是,我們這辣椒跟假的一樣。
吃了一頓平常的火鍋以後,陳一抹着嘴巴跟着季薄言回去,下午還有他一節課,據說是新課內容——《改革開放》。
他這邊上課去了,季薄言回自己辦公室趕方案。
11月份大型的活動太多,他還欠了幾個人情,不還不行。
這時候戴局給他打了電話:小言啊。
季薄言手機外放:怎麽了?我這邊在忙。
戴局:陳一那個事差不多定了,應該不會改了。
季薄言思考了一下:你說那個志願者獎項嗎?我其實不是很懂誰評的。
戴局:市出版局跟市文化局合辦,我們區就這兩個推送,這禮拜五就公示期截止了,暫時也沒聽到什麽風聲,基本保送了。我就問問你,下禮拜二晚上,11月8號有沒有空。
季薄言翻開自己的安排表:應該有空的,需要我辦什麽嗎?
戴局:給他們頒獎,我記得你是市共青團挂名的副部長,走文化這條線的對吧。
季薄言:是的,當時共青團在我這做青少年活動,也把我這弄成青少年文化教育基地了。
戴局:那我就這麽說了啊,你下周二8號別出去,給陳一他們頒獎,我怕那孩子第一次緊張,你給他頒的話他自然點,到時候要拍鏡頭什麽,我看了其他推送的人形象沒他好,争取我們讓他再上次報紙,以後做事也方便。
季薄言:好的,我讓他趕緊再倒騰自己的形象。
說是這麽說,真的到了周五,季薄言絲毫沒有提自己去頒獎,只是對陳一說了名單确定,他是市文化突出貢獻志願者沒有異議。
陳一很緊張:那我要幹什麽?
季薄言看了看通知:11月8日下周二文化大劇院晚7點,舉行頒獎儀式,請獲獎同志準時到達現場。
陳一:……那我要穿什麽?襯衫這種嗎?11月了晚上有點冷了啊!能不能套個外套什麽。
阿雅啃着蘋果:季哥正裝賊多,讓他借你一套呗,就是給你太大了倒是有可能,披個外套應該可以的吧。
季薄言摸着自己下巴:我倒是有件風衣,前幾年買的現在有點小,要不拿來你試試。
陳一:成成成。
等到了7號周一,季薄言真的拿了一件黑色風衣給他,陳一看着上面還沒撕的标簽面無表情:季哥你不會周末去買的吧。
季薄言:怎麽可能,你看看今年市面上有這種款嗎!
陳一:标簽都還在!
季薄言:五年前,我還是一個熱愛穿風衣的男人,但是因為進入工作這件剛買的衣服就壓箱底了。
笑笑:所以你這五年裏發生了什麽。
季薄言:工作單位要求我穿正裝,而且長高了4厘米就穿不下了,你穿穿看。
陳一:為什麽你25歲了還能再長高……我不服啊!
陳一套進去,就覺得衣服還挺寬,袖子長了點。
季薄言幫他挽起來整理了一下:還可以,今天晚上你讓你媽回去燙一下,明天就能穿了,看來我眼光還可以,不算過時。
阿雅:風衣這種東西,基本都是10年一個輪回的,黑色款的話基本也沒什麽大變化吧。
第二天8號的中午,陳一就去洗了個頭發做發型,争取晚上的頒獎別出意外。他提前回家穿上媽媽熨好的風衣,開着車往大劇院去。
停了車,陳一拿着身份證進去,迎賓小姐姐難得看到這麽年輕的獲獎者,以為是代領的,問他要坐在誰的位置上,陳一搖搖頭:我就是A區的獲獎志願者陳一,請問我的位子在哪裏?
迎賓小姐姐趕忙把他引前面第三排,這時候陳一才發現每個人的椅子上都貼了個名字,大概是怕別人坐錯。
他乖巧地坐在自己位子上,拿着手機看新聞。時間很快就到了,身邊人也坐得差不多,陳一瞥了一眼多半是中年以上,頭發花白的也有,為自己拿了個什麽突出貢獻獎惶恐不已。
會不會被人架出去啊……
頒獎的領導陸陸續續到了,陳一沒注意第一排坐了誰。歌舞表演過後,又講了兩個相聲跟小品,總算市領導致辭演講了,陳一都快睡過去了,趕緊掐自己大腿讓自己精神一些。
市領導上臺致辭以後,歌舞表演又開始了,這時候工作人員對陳一他們招手,讓團體跟個人志願者按照報到順序依次在幕後排隊,每個人發了個號,陳一領到的是7號,臺上會有數字标起來的,到時候別站錯就行。
歌舞表演結束了,主持人宣布到了頒獎環節,陳一深呼吸了幾次,跟着前面的人往臺子上走。
等他們站定,臺下的閃光燈差點沒把陳一埋了。
他使勁睜開眼睛,時刻保持微笑,場下電視臺的鏡頭不負戴局的希望,果然聚焦在他臉上,攝影師時不時點點頭,這孩子真配合!
在他們上臺的時候,領導站在幕後了,主持人依次報到場頒獎嘉賓的名字,陳一聽到季薄言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了。
他看着季薄言穿着一身正裝,走到他面前,手裏拿着寫着他名字的獎狀牌子。
季薄言笑笑:很意外?
陳一趕緊反應過來:其實……還好。
季薄言把獎狀遞給他伸出手:恭喜了。
陳一下意識跟他握手,季薄言摟過他的肩拍了拍,別人權當自己人得獎了太激動,笑笑就過去了,只有陳一才知道他的懷裏多溫暖。
領完獎大家又擺拍了個集體照,就依次下去了,領導們在臺上受着萬衆矚目,主持人這個時候還搞事了一波問季薄言,怎麽獲獎人員裏有他單位的,打趣道不怕被人說走後門嗎。
季薄言接過話筒笑着說:準确的說我當初也懷疑……
下面有人在笑,更多的是聽季薄言怎麽解釋。
季薄言:懷疑歸懷疑啊,他實力得有,想走後門沒實力公示期就能把他刷下去了。現在我們的小陳老師可以說是A區黨建文化宣傳的領軍人物了,很多社區非常喜新厭舊已經把我忘了,過來打電話想預約黨課,你猜猜問什麽。
主持人也十分配合:他問什麽呢?
季薄言:怎麽是你啊季老師,小陳老師不在嗎?我們想請小陳老師給我們上課。您就好好寫東西吧,別出來上課了。
主持人:那下次有空一定得讓小陳老師給我們上一節!
頒獎過去,又弄了一兩個節目才宣布結束,陳一抱着獎狀想出去開車,季薄言給他發了微信:你開車過來的?
陳一趕緊回了:嗯!
季薄言:那在門口等我一下,我打車來的,今天不想開車。
陳一:好的!
作者有話說
今天我去領獎了,過程十分迅速,給我拍照的同事非常眷戀不舍……都沒給她拍照修圖的機會。